第39章 38 血本
“好一对绝命鸳鸯!”
莫清方待宿舍安静后,对夜空叹息道。
“可以理解。”陈少棠道。
“可是我不理解”莫清方道,“呵,这对奸夫愚妇,一个丧尽天良掘座火坑,一个飞蛾扑火跳向坑里,这有什么可以理解的?”
“十五六岁男孩女孩的恋爱就是这样的当然它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为爱而爱,只是想表现这天地间的确有爱情的存在,并且想祭出生命来证明这种情爱到底,这只是一种青涩的情感在要命的青春期里,几乎每个处于恋爱中的少男少女们都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
陈少棠低沉道。
“什么?陈大哥,你不会在,张惠光那个人渣掘座火坑也是合理的吧?”
“那人渣除外,他在污辱恋爱,他不配谈爱情,哪怕是青涩的爱情我只咱们亲爱的姑娘夏珥莹。”
“可是你这理论从哪儿来的?这可不像我们这种年龄阶段的心得不过,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莫清方质疑道。
“就是那么回事儿当然,这些心得都是雪姨告诉我的,并不是我的理论雪姨,这个年龄阶段的恋爱最可怕,处于此中的男男女女有奋不顾身的献身精神可是对青春而言,这是种美好,而非犯错!”
陈少棠解释道。
“唉!可惜呀,夏珥莹她把这种最初的美好,统统奉献给了一头猪猡?”
莫清方再次叹道。
“猪猡是幸福了当然,谁又知道,夏珥莹一定会是痛苦的呢?”
陈少棠道。
“不聊了,”莫清方道,“你这个少年有种沧桑味儿啊一个少年,若以成人的眼光来评论这个世界,总让人感觉无力颓丧。”
“那就睡吧,趁隔壁还未将声音搞大之前,赶快先入梦吧。”
陈少棠道。
“哈哈哈”
宿舍众人根本都没睡,听到陈少棠的最后一句话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后大家沉默,各怀心事不知何时才能入睡,但都努力闭了眼睛。
不一会儿,隔壁果然传来了动静。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好有节奏感啊!”
莫清方在黑暗里悠悠叹道。
“别废话了,睡吧!”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陈大哥?”
“嗯?”
“伴着如此动感的节拍,你真能睡得着么?”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这声音响了一夜,天将破晓的时刻,响声终于停了,宿舍几人终于沉沉睡去。
“懒猪们~起床了~~太阳晒爆屁股了~~~”
一声尖叫突然在宿舍里震荡起来,曲折盘旋、余韵悠扬,刹那间将宿舍几人震得魂飞天外,纪林猛然掀掉被子坐起身来,茫然看着四周:“咋了?咋了!”
猛然看到夏珥莹正在盯着自己,使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赶忙拉过被子盖起自己来。
大家睁开眼睛,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这才发现夏珥莹和张惠光红光满面地站在宿舍中间,想必已经从隔壁跨过来多时了。夏珥莹依然精神亢奋,大声批评着众人的懒惰。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瞪着一双双惨雾朦胧的熊猫眼儿。
“我夏珥莹,你是吃错药了吗?”
莫清方慵懒地半闭着眼睛,批评着夏珥莹。
“没吃药啊。”
夏珥莹无辜地。
“没吃药怎么那么亢奋?你辛苦了一晚上,不该啊!”
“滚!”
吃罢早饭,几人来到教室上课,精神萎靡不振,双双熊猫眼在频频闪烁。
“莫清方,昨晚你失眠了?你这种万事无碍、猪一样的存在,也有失眠的时候?”
钱悦容望着莫清方的熊猫眼讥讽道。
一反常态,莫清方并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故作神秘对钱悦容道:“我容容,咱们打个赌吧?”
“打赌?打什么赌?别想规避你的主要问题!,你的熊猫眼儿是怎么回事?”
“我敢打赌今天,张惠光那个人渣一整天都不会打沙袋了。”
“为什么?”钱悦容讶异地问,同时,她下意识地望向夏珥莹,看到夏珥莹兴高采烈、精神亢奋,心底十分疑惑,实在想不出张惠光不打沙袋的缘由,“好吧,我就跟你赌了!如果你输了,你就是个大王八。”
“那么,你要是输了呢?”
“随你!”
“你要是输了,你就是个母大王八!”
赌局设好后,莫清方胸有成竹,煎熬着等到第二节课,楼下尚未传来踢打沙袋并“吼、哈”的声音,他很是得意。结果在第三节课课后,楼下开始“吼、哈吼、哈”喊叫起来。
听到“吼、哈”声,夏珥莹赶忙跑近窗台,托着下巴,笑眯眯幸福地望向窗外。
“完了!”莫清方颓废地想,“我成大王八了,不过,那个张惠光杂碎,他不要命了吗这个家伙泡妞可真下血本啊!”
杨鲲未理会莫清方在怎么想,他正在玩一只打火,在五指间转来转去,忽而开盖点火,忽而掩盖灭火,法利落熟练,令人眼花缭乱。
“别转了,我眼晕。”莫清方道。
“我老莫,你有点颓废啊看你平常生龙活虎的,可今天不会被人阉了吧?”
杨鲲笑闹道。
“放屁我你没事老转那个破打火干什么!你又不抽烟。”
“破打火?”杨鲲嗤笑道,“没事儿你整几只这样的破打火来试试?这可是限量的‘炽宝’名牌,不只是火,而是一种文化,文化,你懂不懂?”
莫清方撇嘴,伸取过那只打火观察着,那是一只银色亚光的金属打火,身上雕刻着一只精美的飞鹰,欲要振翅而翔。
“话,杨鲲啊,你有玩儿打火的钱,不如买只烧鸡啊,你可好久都没从家带烧鸡了对,再带两瓶白葡萄酒。”
“老莫?”
“嗯?”
“我都懒得理你因为,你就是个不懂文化的吃货!”
“可你是个怂货,大家彼此彼此。”
“我哪里怂了!老莫,你清楚。”
“不怂?那我来问你你的名牌表被还回来了吗?怕是早给人送钟了吧?”
“你他妈才给人送终!不过呃果然如你所,那表肉包子打狗了。”
“你没向他讨一讨?”
“讨个屁!你难道没看到,他左右腕上空空如也?”
“难道?这子把表拿去卖了?杨鲲,别老是软塌塌的,什么时候也硬气一回,去问问那个杂碎,到底把你表怎么了!”
杨鲲被激的无法,硬着头皮去找张惠光,张惠光一梗脖子道:“靠,别提了,上次带着你的表去邻校打架,等打赢回来一看左腕,才知道表已经没有了估计指定是敲碎在哪个倒霉蛋儿的脑瓜上了。”
杨鲲只好悻悻返回来向莫清方汇报,莫清方问:“这么,你相信他的话?”
“狗屁!那家伙做个广播体操都记得换掉他那双假猪皮鞋,去打架时他能忘记摘下我的名牌表?我都怀疑他打没打架唉,算了,就当摸黑上厕所,提裤掉坑了。”
“杨鲲?”
“嗯?”
“你终于长大了。”
“你是我拿得起放得下?”
“不是你终于能接受给人送钟这个事实了。”
“我滚你!你个西瓜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