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47 老师,有感冒药吗?
“擦玻璃”坠楼事件后,疯妮找到陈少棠道:“知道你不要命,没想到你这么不要命。”
“我是有信念的。”陈少棠笑道。
“可是,这下好了,我是以身相许都难报万一了。”疯妮道。
“与你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陈少棠正色道,“不管谁遇到那种危险情况,只要是女生,我都可能做出那种不要命的抉择。”
“陈大哥,你到底有什么信念,能让你做出不顾生死的事儿?你能告诉我吗?”疯妮正色问道。
“我爹了,让我善待女人,做个好男人!”
“陈大哥,你看,刚才话还好好的,现在又调皮了。”
“我没调皮,的是真的。”
“真的?”
在疯妮的追问下,陈少棠将他爹去世前的遗言告诉了她,她听后半晌沉默不语。
“你爹他可真是个好爹!”疯妮道,“可是,不管怎么样,我总要谢谢你救了我我当时太冲动了,只想死了算了要不是因为你,我要么死翘翘,要么就毁容了。”
“也许张惠光并没那么狠也不定,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最后时刻停了棒子呢?”陈少棠道。
“他才不会,那家伙受了我的刺激,已经完全疯了。”疯妮道,“对了,陈大哥,你要我怎么感谢你呢?”
“其实,你也够不要命的,”陈少棠道,“我听了,我坠楼的当时,你从窗户里非要扑出去救我,要不是有人拽住,恐怕咱们的伤员又要多一个所以,就冲你这份情,你只个‘谢谢’就行了。”
“那可不够对了,陈大哥,我请你看电影吧。”疯妮眼前一亮道。
来也巧,莫清方刚刚走过此处,听到了疯妮的话。
“疯妮,你要请人看电影?咋不带上我?”
“好,就带上你,因为你也算胆儿大的,那天预备役们逼上来了你都没退,还是站陈大哥一边了。”
“我真话行吗?”莫清方尬道,“当时之所以没走开,是因为我已经吓得腿肚子转筋,实在动不了了。”
“不管怎样,就带上你了。”
莫清方喜滋滋地离开了,陈少棠起身也要离开,没想到他刚刚跨出一步,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疯妮忙上前扶住他。
“怎么了,陈大哥?”
“膝盖当时摔肿了,走路还不利索。”
“来,大哥我扶着你。”
当晚,疯妮、陈少棠、莫清方、林蕉、钱悦容、吴韵杰、古云霞几人逃掉当晚的自习课,溜出校外去看电影,影院里放的正是速度与煽情,彩色宽荧幕上豪车美女云集,赛车高在赛道上舍命飞驰,让人心生豪迈、热血沸腾。
电影散场后已近十一点,几人豪情未退,便提议去酒吧喝啤酒,直喝到凌晨一点后翻墙返回学校。此时的校园夜深人静,刚好在政教处老师查夜的交班阶段。
庆幸的是,女生宿舍的门虚掩着,宿管正在打瞌睡,几位女生悄悄绕过横在门口的桌子,借着舍外的月光摸进宿舍。
男生宿舍就方便多了,看门的老大爷早去睡了,大门也懒得锁,陈少棠和莫清方大摇大摆地走进宿舍,其他人正在熟睡中,发着此起彼伏的鼾声。他们刚刚躺下,门外便射来如剑的电筒光芒,陈少棠在暗夜里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不多时就沉沉地睡着了。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逃课的时候,班主任冯相花都要急疯了,提着一支电筒找遍了整座校园,甚至连墙角的草丛都被她照遍了,仍未发现陈少棠几人的身影,令她怒不可遏,又有殷殷的担心。
第二天陈少棠刚刚走进教室,便被等在那里的冯相花抓个正着。
“陈少棠,昨晚你去哪儿了?”
“呃昨晚膝盖肿得厉害,就是那天‘擦玻璃’坠楼而磕伤的,疼得实在受不了,就去外面医院包扎了。”
“难道学校的医务室不能包扎?”
“当然能可是学校的医务室下班了。”
林蕉、钱悦容、吴韵杰、古云霞几人陆续走进教室,被冯相花叫到眼前。
“昨晚你们都去哪儿了?别撒谎,给我实话实!”
“报告老师,她们陪着我去医院了。”陈少棠急忙插言道。
“你的膝盖到底疼成啥样儿了,还需要四个女生陪你去医院?”冯相花疑惑道。
“多个人员多个照应,总是好的。”陈少棠道。
莫清方来得最晚,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了冯相花的训问声,警觉的他向教室里探了下头,看到了排排站的难友们,在冯相花没发现他之前,转身一溜烟跑走了,因无处可去,便跑回了宿舍。
马上就要上课了,冯相花看看表,焦急地等待着莫清方。
“莫清方呢?他怎么还没来?你们知道吗?昨晚他去哪儿了?”
“我们不知道。”陈少棠抢先回答道。
“你们这些学生,不让人省心啊以后要记得,出学校要请假,不要擅自外出了。”冯相花苦口婆心道。
“冯老师,我们记住了,以后我们做任何事,都要告诉你。”陈少棠道,“对了老师,我现在就去找莫清方,抓他来见你,好让你问清昨晚他到底去哪儿了。”
“好吧,快去。”
陈少棠一溜烟跑出教室,奔到宿舍,不一会儿便返回了教室,对冯相花道:“老师,莫清方昨晚感冒了,一直在宿舍里捂着被子发烧呢。”
“胡,昨晚我去宿舍了,怎么没见到他!”
“可能也许大概你去宿舍的时候,他正好去上大号了。”
“好吧。”冯相花无奈道,“只要没出事就好你们这些学生啊,真不让人省心啊。”
钱悦容几人窃笑着。
苏宛却在一旁嘀咕道:“哼,都是一帮狗男女,不定跑去校外胡混啥了呢。”
张倩道:“昨晚我都听见了,她们几个娘们凌晨一点多才回来的,还嚷嚷着电影好看、啤酒好喝呢!听她们那话的醉样儿,那舌头就跟我的牛仔裤磨烂的裤腿儿线似的,都打绺了。”
好在她们这番话得低微,没让冯相花听到。
中午下课后,冯相花刚刚回到校内的居住楼里,莫清方就登门拜访了,见到冯相花后,他一捂着脑袋,一捂着肚子痛苦道:“冯老师,对不起啊,昨晚我感冒了,忘记向你请假了,现在还上吐下泻正发烧呢请问老师,你家有吃剩下的感冒药吗?”
“有倒是有,”冯相花看到莫清方的样子,便不想再追究他了,转身从窗台上摸过一只药瓶来,“只是时间太长了,再,也不一定对你的症状啊”
“没事儿,”莫清方急切道,不等冯相花完,便从她上取过药瓶,拧开瓶盖,从中倒了两粒药片放入口中,在冯相花来不及的制止声中,一仰脖咽到了喉咙里,“只要是感冒药就行,我这身体没的咳咳哎,老师,药片卡在嗓子眼儿里了,你能帮我倒点白开水吗”
“这孩子”
服下药片,喝饱了白开水后,莫清方千恩万谢,满意地走下楼去。
听到莫清方如此“英勇”的行为后,苏瑱玉讶异道;“你怎么敢乱吃药是会死人的。”
“那么紧张干什么,”莫清方无所谓道,“人要是那么容易能死掉,那他还算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