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私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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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私定终身

    曹节陡然听到男子声音,大吃一惊,慌忙起身。

    只见床前站着一个侍女,偏偏眉眼都很粗,仔细一看,却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还能是谁?顿时又好哭又好笑。

    江云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坐在床边把她搂进怀里。

    曹节又羞又喜,似猫一样缩着。

    “玉丫头,怎地连饭都不吃?”

    别胜新婚,更何况是在热恋中的人。初见之下,曹节什么也顾不得,只恨不能死在当下才好。双臂如蛇一般缠着江云的腰,再也不愿放开。

    两人喁喁细谈,细分开后的各自生活。当江云把自己如何出现在这儿的缘由了,曹节又是喜欢,又是好笑,“云哥哥,玉儿无以为报。”

    “傻丫头,什么胡话呢。来,哥哥喂你吃些饭菜。”

    曹节不知被多少人喂过饭菜,但何尝被情郎喂过,只觉每口饭菜里都装满了花蜜,甜丝丝的。不知不觉吃了两碗。

    放下饭菜,江云道:“放着吧,待会我收了。玉丫头,你可不能赌气不吃饭。”

    曹节又想到爹爹要把她献给皇帝,心头委屈忍不住,便哭出声来。江云也不劝她,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哭个痛快。

    过了一时三刻,她的哭声渐,江云柔声道:“傻丫头,别哭了。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娶回来。”

    曹节知道,此事哪有那么容易,于是啜泣不止:“哥哥,你放心,若是爹爹逼我嫁人,我定然要以死相逼。”

    “别,千万不能死,不就是嫁人吗?谁要是敢娶了你,我就带人打他一顿。”

    “那要是皇帝呢?”

    江云呵呵笑道:“皇帝又能如何?惹得恼了,我也照样灭了他。”

    虽然明知是假话,但她心底还是甜丝丝的,又依偎在江云怀里,起悄悄话。

    “嘭——”

    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响了,两人吓一大跳,江云急忙起身,把曹节放床上,正慌慌张张没处躲藏,只听噗嗤一声,一个人从柱子后面绕出来。

    “姐,公子,你们可真是一点都不心。”原来是桃子,这丫头送完姜汤回来了。

    曹节满脸羞红,“你个死丫头,瞧我不打烂你的腿。”

    桃子道:“姐,我什么也没听到,就是刚刚才过来。”十分委屈,转头又笑道:“公子还是快些走吧,我瞧着夫人今天中午似乎睡不着。”

    江云道:“嗯,没事,你先出去把把风,我跟你家姐再几句话,马上就走。”

    两人你侬我侬,都不愿分开,只是情势所迫,也顾不得那么许多。

    江云握着曹节的,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好好养病,我再想办法见你。若是你养不好,我可不再搭理你。”

    “哥哥你放心,只是哥哥你也多加心。”

    江云还要再一些话,却看到桃子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夫人来了,快些走。”

    江云那里还敢怠慢,急忙端着托盘,低头往外走去。迎面正撞上许夫人,许夫人随口问道:“熏好了么?”

    桃子笑道:“都好了,并没多少衣服,也好弄。”

    许夫人点点头,迈步进了屋子。

    江云得以逃脱,心都快跳麻了,赶紧找到藏起来的衣服,换好了,这才慢悠悠走出来。

    再许夫人,进了屋子,见女儿满脸红彤彤的睡着了,还以为她发热了,伸摸了摸,却不感觉热,不由狐疑起来。正好这时曹节醒了,低声道:“娘!”

    “乖女儿,你先睡着,总得要休息好。”

    曹节点点头,十分乖巧。许夫人却起了疑心,起初还没当回事,随即脑子一转,一个疑问便上了心头:既然是熏衣,必然有香料的味道,偏偏这屋子里的香料味道不足,算不得什么。

    她又回忆起之前的种种,突然脸色苍白:莫不是这丫头片子已经与情郎私定终身?越想越是可怕,种种画面一一闪过,她怒不可遏,但并没有直接发作。

    起身把桃子叫过来,:“玉儿缠绵病榻,俗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需要时日也多,就你一个人照顾,只怕不周到,这样吧,我再送过来几个人,你要照顾好了。”

    “是。”

    许夫人果然又弄来三个丫鬟。

    晚上她把桃子叫到房间,问道:“今日来的惠娘,是什么人?”

    桃子一咯噔,还是回答了:“便是城里的香料铺主人。”

    许夫人厉声喝道:“贱婢子还敢撒谎,我今日去问过了,那惠娘压根就没来过!”

    桃子如遭雷轰,但她也知道这事不能,咬紧嘴唇,一言不发。许夫人命人将她拿下,打得死去活来,桃子熬不住,昏死过去,但许夫人不饶人,命人泼醒,继续审问。

    曹节晚上见自己的丫鬟没了,顿时便知道可能事情告发了,拖着病体,慌慌张张找到许夫人,桃子被打得体无完肤,她便自己把话出来。

    许夫人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当晚便下令,把曹节强行带走,送进许都。不准她再出来。

    曹节知道自己再也出不来,只推要去拜谢恩师杨儒,得了空便交给杨儒一封信,“伯伯,我这一去只怕出不来,请伯伯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江云,告诉他,若是有来世,便来世再见吧。”

    杨儒心中悲痛,叹息道:“丫头,何必如此死心眼?江云确实有些才华,但却不值得你如此牺牲。自古以来,婚姻都讲究个门当户对,你”

    “师父,姐姐早早进了宫,起初与陛下恩爱有加,可是没过一两年光景,便落得个独守空房。奴自去了一趟宫中,便觉不可思议。

    伯牙子期已实属难得,更何况是文君相如。

    师父,奴心有所属,万世不易。不要再劝了。”

    “唉,痴儿,痴儿!你去吧,我自然会跟江云。不过,我不会支持他娶你,那是害你,也是害他。你回去好好休养,日后也不是没会见面,万万不可再寻短见。”

    曹节跪地叩头,上了车一步三回头,逐渐消失在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