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离婚的危害
“不是,没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宋寒洲缓缓走向扶疏道:“下决定的是我自己,虽然花了点时间,但现在”
“扶疏,跟我回家。”宋寒洲趁着她失神,终于抓住了她的,“我想和你成为夫妻,我可以告诉你所有你不知道的事。”
“我”扶疏的脑子有些混乱。
她不知道的事,是什么?
扶疏思忖了半天才抬起头,问道:“宋寒洲,你在骗我吗?”
“这一次,我没有骗你。”宋寒洲眼里闪过受伤和嘲弄的神色,却拉了拉她,“只要你跟我走,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
养一只宋寒洲就像养一只猫。
你顺着毛摸,摸舒服了,什么好听的话他都能讲给你听。
可不管他的话有多动听,都无法像狗一样忠诚。
他对你爱答不理。
“我不要,我赶着回去看灾难片。”扶疏摇了摇头,拒绝一只粘人的猫咪,态度一定要坚决。
不然,它不仅会受到任何教训,还会觉得你在跟它玩。
俞鹤汶愣了愣,眯着一双桃花眼笑得很是愉悦。
“灾难片”宋寒洲在嘴里喃喃,一双狭长的凤眼睁得滚圆,好似完全不能理解这就是扶疏决绝他的理由。
“什么灾难片?”
扶疏望向俞鹤汶,俞鹤汶冲她挑了挑眉,随即微笑向宋寒洲解释道:“世界末日病毒蔓延之后的灾难片,国内还没有上映。”
宋寒洲始终注视着扶疏,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是。”
“灾难片?”
“对。”扶疏点了点头,“我觉得很有教育意义。”
“什么教育意义?”
扶疏认真思考了半天,给出了一长串的理由,念得比开会的稿子还要认真:“思考灾难形成的原因,避免重蹈覆辙,在绝境中学会互相扶持,这样活下去的希望比较大。”
宋寒洲肯定听不明白。
“不,灾难的背后一切都有迹可循,是人在贪图享乐的时候,没有注意。”宋寒洲轻声道:“我觉得看灾难片对你毫无帮助。”
扶疏:“”
所以重点是灾难片吗?
“宋寒洲,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
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扶疏望向宋寒洲,眼底多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这个答案已经动摇不了她,可人总是有这么一点好奇心,好奇她过去的付出,宋寒洲究竟有没有一点点在意。
“离婚你会分走我的家产,等宋家没落了,我就要看别人的脸色。”宋寒洲面无表情地着一连串她听不懂的连锁反应。
“我宋寒洲不习惯仰人鼻息。”
扶疏静静注视了他好一会儿,轻声道:“句你喜欢我,能为难死你?”
宋寒洲的瞳孔似乎不自觉放大了一瞬,而后他非常不自然地撇过了头去。
他换了只拿着臂弯里的外套:“你不要岔开话题,我们在讨论离婚的危害。”
扶疏:“”
“我只听出了对你的危害。”扶疏道:“我并不觉得我还会损失什么利益。”
“你会失去我。”宋寒洲回答得很笃定。
那气势仿佛在选举台上,面对他虔诚的信徒,给出了一句铿锵有力的肯定句。
扶疏挑了挑眉,望向俞鹤汶。
俞鹤汶风流招摇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你喜欢我,我不好过,你就不好过。”宋寒洲理直气壮地反问她,凤眼微微上挑,含着不可一世的倨傲。
“你忍心我吃不好,睡不着吗?”
扶疏心想,宋寒洲真的很像一只理所当然享受一切的猫。
要不是足够美貌,根本活不下去,只想让人往死里打。
扶疏淡淡一笑,转过头道:“走吧,俞,时间差不多了。”
宋寒洲在她身后怒气冲冲地喊:“扶疏!”
扶疏低下头,径直和俞鹤汶朝车子的方向去了。
俞鹤汶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低声问道:“你真的决定和我走?”
“对。”扶疏抬头笑了笑,“我们不是一开始就好了吗?而且我对灾难片也很有兴趣。”
俞鹤汶从她的眼里看出兴奋,想起上一场的恐怖电影,扶疏的接受度便十分良好。
“扶疏,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害怕这些事情。”俞鹤汶走到车旁,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谢谢。”扶疏坐了上去,边系安全带边道:“我习惯了,看得多了就觉得都很无聊,毫无新意,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什么令人兴奋的影片了。”
“你还真是个胆子大的女孩。”俞鹤汶喃喃道。
“是女人。”扶疏打了个哈欠,“如果孩子还在,现在不定都能叫你叔叔了。”
“你”俞鹤汶看了她半天,似乎在心观察她的情绪,像一只探头探脑的柴犬似的。
“我看开了很多,起来,多亏了dtr梁。”扶疏往后一靠,轻声道:“我害怕的是失去孩子的后果,害怕的是那天的伤害,而不是我的孩子。”
“我爱他,我相信他也爱我。”
“那你是不是也明,你已经看开了那天的绑架案?”俞鹤汶望向前方,正好绿灯,前面的车却没有动,俞鹤汶按了一声喇叭。
扶疏摇了摇头:“不,这不是一码事。”
“别我了,你吧。”扶疏转过头,轻声道:“你为什么总是看这些自己害怕的东西。”
俞鹤汶噎了一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清俊斯文的脸上显得有些局促。
他道:“被你发现了吗?”
“很难不发现。”扶疏如实回答。
“好吧。”俞鹤汶想了很久,才下定了决心,“不过我出来,你不要笑话我。”
“我保证,你吧。”扶疏信誓旦旦。
“我的时候被人绑架了,蒙着黑布很久,不管我怎么叫喊都没有人来救我,当时很黑,环境很差,窗外时不时传来麻雀和野猫的叫声,还有那些绑匪的呼喝。”俞鹤汶道:“我真的很害怕。”
“你知道吗?野猫的叫声真的很像刚出生的婴儿啼哭,很吓人。”
扶疏赞同地点了点头,镇上有很多流浪猫狗,她听过这样的声音。
“那时候我才刚刚初中毕业,是我人生中第二次经历绑架。”
“好巧。”扶疏喃喃道。
她也是两次。
“我们真是同病相怜。”俞鹤汶淡笑着望向前方,隐藏在金丝边框眼镜后的眼睛却露出一丝阴鸷。
“从那之后,我就患上了严重的黑暗恐惧。”俞鹤汶没再下去,但扶疏已经听懂了。
俞鹤汶看这些不适合自己的影片,是在做脱敏治疗。
“那你和韩凭欢”扶疏大有一副侃大山的架势,许是心情好的缘故,话也比当时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