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就削人,开局有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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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闷疼,嗓子冒烟,宿醉的感觉很不好受。

    “渴死老子了。”

    丁一航懵懂起身、下地,拿起水瓢舀水,却忽的楞在当场。

    十六岁花季海报,

    白底红“喜”搪瓷缸,

    发霉起皮绿墙围,

    电钨灯管,

    牡丹牌缝纫,

    尤其照人镜时代感更强,上面红漆字极其醒目:奖给:蝉联七届第一标兵夏玉梅。拥h县供销合作委员会,一九八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怎么回事?

    明明是为自己庆生,副们专门操办了酒会,自己酒劲上头稍眯了一下嘛。

    副和他们的家人呢?这里又是哪?

    眼前老物件太久远了,可又透着熟悉与亲切。

    哎,又见周公了。可我不求您解梦,只希望成真一回呀!

    丁一航下意识伸掐在腿上,顿时疼的龇牙咧嘴,瓢中凉水也“哗”的洒下。

    不是做梦,莫非

    嗓子不由得发紧,一个荒唐想法涌上脑海,丁一航猛的扑近照人镜子。

    长方脸、双眼皮、平头、微胡,黑瘦面颊点缀着几粒粉刺;海魂衫、绿长裤、黄胶鞋,镜中的丁一航稚嫩又略带野性。

    靠,老子重生了,真被好事砸中了?!

    丁一航嘴唇颤抖,心跳加速,激动自捶了两拳,快乐地承受着这种真实。

    前世的丁一航,年轻时打架斗殴、顶撞父母,十足的混蛋一个。只到三十多岁,经历社会多番毒打,这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最终也打拼出了一番天地。可就在他有能力与颜面弥补时,父亲早就身亡多年,母亲也已含恨离世,妹妹、弟弟则老死不相往来。

    每每见到他人父慈子孝、天伦之乐,丁一航都会深深忏悔与自责,不止一次梦中打湿枕巾,也曾多次幻想重生一次。

    现在好了,一下子倒档几十年。

    自己要重新做人,孝敬父母,做妹、弟的好表率,帮衬至亲,和睦乡邻,发奋读书考好大学。

    丁一航亢奋至极,美好想法纷纷涌现,可笑容却忽然凝滞,目光盯在月份牌上:990年月20日。

    这么算来的话,父亲早就去世三年多,母亲神智也开始出现问题,自己也刚从县职教中心毕业了。

    转过头去,望着大幅黑白照片,丁一航泪流满面,嘶哑出声:“爸,对,对不起。”

    照片上男子平头正脸,四十来岁模样,神情自信、意气风发,这就是丁一航的父亲丁禾,县里曾经的著名企业家,可惜英年早逝了。

    望着父亲那张刚毅的脸庞,回忆着之前的点点滴滴,丁一航心中信念愈发坚定:

    “爸,我要加倍孝敬母亲,帮扶弟弟妹妹,尽最大能力弥补过错与缺憾,希望能够告慰您的在天之灵。”

    “虽然错过了象牙塔学习会,但凭借以往的经验、教训,尤其在先知先觉加持下,我同样能在社会这所大学深造,也一定会成为叱咤商海的风云人物。”

    “噔噔噔”,

    “我没跑,的确是没看见你。”

    “废话少,还利息。”

    “求求你,再缓一”

    “求你娘个屌。今儿推明儿明儿推后,有完没完?是不看老子太好话了?”

    老娘夏玉梅声音?话难听那家伙又是谁?欠什么债?

    听到外面声响,丁一航攥紧拳头来在门后,竖起了耳朵。

    跟着夏玉梅进院的是个尖嘴男子,这家伙仍旧喝骂不止: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要不要脸?”

    “我听年初你儿子把人开了瓢,是跟钱爷借钱才私了的,否则苦主早把你儿子送大牢了。”

    “那时候为救你儿子,就差给钱爷跪下了,现在还个利息都耍赖,有没有良心?”

    “告诉你,今天必须拿钱,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夏玉梅低微哀求着:“五天内指定把上月利息补齐。”

    “推了几个五天了,拿老子打镲呢?”尖嘴男吼道。

    夏玉梅急忙陪着心:“不敢不敢,实在是家里唉,老丁不在了,我一个寡妇家家的,闺女、儿子还在上学”

    “你特么”尖嘴男忽然笑了,讲出了今天独自来的用意,“可以拿你闺女抵帐呀。只要让她陪老子”

    夏玉梅脸色大变,赶忙插话:“候哥,你看三天”

    “靠,真特娘的给你脸了。要么给钱,要么闺女陪我。”尖嘴男稍停了一下,见对方没有回应,直接踹开了外屋门,“那就搬缝纫。”

    夏玉梅急伸去拉:“求求你了,我就靠这个挣钱还利息,还要养活仨孩子”

    “养不起就别生。跟男人快活时啥都好,现在又扯屁话,臭不要脸的,老卖货。”尖嘴男跨过门槛,猛的一甩胳膊。

    “咣当”,

    丁一航忍无可忍冲出西屋,正看到母亲撞在门框上,于是直接挥起了铁拳:“王八蛋,找打。”

    “嘭”,

    尖嘴男脸颊吃痛,鼻子发酸,双眼呛泪,血水混着牙齿喷溅开来。

    不容尖嘴男有所反应,丁一航已然薅住对方衣领,左右开弓。

    “啪”,

    “叫你满嘴喷粪。”

    “啪”,

    “让你出伤人。”

    “啪”,

    “看你还狗仗人势。”

    “啪”,

    “啪”,

    随着阵阵声响,尖嘴变成了猪嘴,猴腮也以肉眼可见速度隆起,血水流到了脸上、脖上。

    “啊,啊,老子”尖嘴男发出的已不似人声。

    “住,住。”夏玉梅吓坏了,哆嗦着扑奔儿子。

    尖嘴男也喷着血沫沙哑嘶吼:“给老子松”

    “松你娘个头,道歉。”丁一航又连扇了两下,才在母亲拉扯下不情愿地松了。

    “道歉?”尖嘴男稳住身形,抬叫嚣,“知知道老子是谁吗?”

    “谁呀?”丁一航挑着眉毛道。

    “出来吓死你。”尖嘴男迈步上前,语气傲娇,“六猴子。钱老板下四大金刚。”

    六猴子?耳熟呀,什么地方听过呢?丁一航皱着眉,搜索起了脑中记忆。

    眼见丁一航呆立当场,六猴子语气更为嚣张:“真他娘的反了你。现在怕了吧?赶快磕头求饶。”

    “怕你个鸟。”丁一航大巴掌呼了过去,“一条狗而已,姓钱的亲自来又如何?”

    没防住又挨了一下,六猴子抹着鼻血,咬牙发狠:“妈蛋,好大口气,你算哪一号?”

    “亏你还出来混,连老子都不认识?”丁一航跨步上前,点指对方,“孙子,听好了,出来吓死你,‘鬼见愁航爷’。”

    “鬼见愁航爷?”六猴子立时变毛变色,趔趄着跌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