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吃醋
“哈哈哈哈哈……”
门外朔风骤然刮进来,直将司劫本就凝滞的面容吹得更显霜冷,气氛僵硬之际,倒是扶风率先发出一阵夸张不已的大笑,给厉执都笑蒙了。
“司掌门,你这师弟……真挺有意思,只不过,我啊,有些同情你了。”
完,不等厉执想明白他话中玄机,他已经袖袍一拢,大步走了出去,最后哼笑道:“这屋子暂且让给你们,但听我一句奉劝,以你们眼下的伤势,不适宜动作过于激烈……”
“砰”地一声,更不忘替他们将门合上。
这下屋内只剩厉执和司劫二人,厉执脸上仍贴满怒意,但瞪着司劫那张好似比他更加抑郁的脸,一开口,气势不由弱下几分,略带迟疑地问道:“难不成……不是比鸟?”
却隔了半晌,司劫不做任何言语,只紧抿着唇,定定望向他。
“你倒是话,”厉执被盯得摸不着头绪,下意识又道,“我可没看错,他确实要掏你的——”
“所以你是因为,这种事情不曾叫上你,很是生气。”
听见司劫忽然接下他的话茬,厉执稍作怔愣,才有些茫然地反问:“我不该生气?”
“……”便见司劫又一次沉默下来,看了他片刻,终不知如何开口,便微微侧身,干脆算出去。
“你要去哪?”厉执本能地挡在门前,背过双手,牢牢按住门栓,“我其实是听见他先前把你误认作女子,直到碰了你……什么玩意,然后又叫你现在给他看看,我当然以为是要比一比现今谁的那玩意大……不然还能有啥?”
“而且我……我其实也不算生气,毕竟你们相识得早,好兄弟之间开个玩笑罢了,我哪会真的放在心上,我刚才逗你呢。”
“不过,你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我让你在兄弟跟前没面子了还是咋的……”
谁知这次厉执话音未落,微凉的掌心蓦地将他的嘴捂住。
“别了。”
司劫并无情绪的声音传入耳内,也不像生气,更多的,似是一种如秋叶触地般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我的问题,不在于你。”
着,司劫又停顿下来,不知在想什么,只以捂住厉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他不久前才消肿的脸颊,一下一下。
厉执便无声地望了他稍许,左思右想,仍旧不见司劫开口,心下愈发迷茫之际,眸底忽地一闪。
头伸向前,“吧唧”一口,重重亲在司劫没来得及收回的指尖。
司劫诧异抬眸,正看到厉执冲他挤眉弄眼:“司掌门,你认真思考的样子也好看。”
“行了,我都不计较你红杏出墙了,你俩方才背着我在这比鸟,那要往大了,叫不守妇道……”
“为何不计较?”
不料司劫突然发问,竟问得厉执一下卡壳。
“……啊?”
而话一落下,连司劫自己也是一顿,紧接着在厉执哑然的目光中,视线晃了两晃,终是直白而笃定道:“若换做是你,即使与你一同长大的好兄弟,我也会嫉妒。”
“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更遑论那里。”
“……”
融融的日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厉执望着司劫滢白沉稳的面容,连耳尖细的绒毛都一清二楚,隐约飘出隐忍的清冽,总算自震惊过后开窍了。
“你……你原来……原来气的是我没有吃醋?”
随着厉执这一句糅杂了复杂情绪的低语,司劫果真不话了。
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这种郁闷实际也只是转瞬即逝,早在厉执那不解风情却真挚的一吻过后便烟消云散了。
“可我见过村里那些两口子,哪个不是最讨厌另一半疑神疑鬼乱吃飞醋,我这么信任你,你,你咋还反而不知足?”一阵用心的思索过后,厉执仍感难以置信。
“既是如此……我便也实话告诉你,”然而话锋一转,厉执上前两步,很快又双目锃亮地看着司劫,叉腰道,“我并非你以为的榆木疙瘩。”
“自你们今日一早重逢,除去我刚才去见扶心师傅的半个时辰,他总共摸了你的手有七次,我都记着,回头你得补偿我,让我亲个够,我才能咽下这口气。”
俨然十分意外厉执这紧随其后的一番话,司劫神色微动,眉目间自是多了几许愕然。
直至心底激起的涟漪四散化开,又静静看了厉执片晌,才轻声道:“你可是把我险些扭断他的手指那两次也算了进去?”
“咋了?”
“……算得不错。”
“嗤,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比鸟也就罢了,摸什么手……”
“……”
“话回来,你俩到底谁大——”
却不等话落,方一猥琐咧开的嘴巴被瞬时掠去,温黁的气息笼罩,不同以往的一味掌控,而是在辗转厮磨间,仿佛掺杂几缕沁人心脾的欢喜,让厉执不由也跟着心有悟悦,想不到他的醋意能让司劫这般高兴,日后定要多多寻找机会。
“他那时的……是一件于我极为重要的随身之物,的确非你所想,”而少顷之后,二人稍微分开一丝缝隙,司劫与厉执额头相抵,“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知来自对方还是自己,细细喘息着继续低声道,“是少时友所赠,待时机成熟,我便告知你。”
“你……”厉执愣愣看他,“友倒是不少。”
“眼下不是了。”
“啊?”
司劫却没再就这一话题下去,摁在厉执脑后的掌心缓缓靠前,轻捏他泛红的耳垂:“可亲够了?”
自是在回应他之前所的补偿。
“不够,但,但你那螳螂兄有一点的没错,我们有伤在身,”厉执一边诚实摇头一边双手向下,自二人紧贴的身前穿过,适时地按在那早已硌了他良久的某处,“司掌门,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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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甜饼。 我来翻译一下荔枝的话:比鸟可以,摸手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