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西在餐厅的休息室里换了衣服，又改了一个更符合气氛的妆容才落座。

    “汤姐，你看看想吃些什么？”

    已经很饱的汤圆圆勉强地笑了笑：“我随意就好。”

    米西也不勉强，看着点了一些招牌菜。

    这家餐厅的生意很好，她们要等一会儿才能出餐。汤圆圆抓了抓衣角，略有些尴尬，等待着对方开口。

    “圆圆你今年多大了呀，看起来好像比我要许多。”米西将餐布整理得体，率先开了口，破了尴尬。

    “今年二十一了。”汤圆圆松开了抓衣角的手。

    “还真是比我，我那天听到您唱歌，恍若隔世，真的好久没听到有人唱那首歌了。”

    汤圆圆感到很奇怪：“国歌不是学校里每周都会唱的吗？”

    米西愣了一下，反问道：“圆圆你不是凡国人吗？”

    “我是凡国人，但我家在一个地方，消息闭塞，你可能听都没听过。”汤圆圆了解到各国的纷争很严重，她不好是其他国家的人。

    “那就是了，你可能不太清楚，银玺时代之后凡国化省为城，城市间貌合神离，国心这种东西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在乎。”米西自嘲地笑了下。

    听到这里，汤圆圆终于知道为什么来这里之后很少看到过有关凡国的标识。

    米西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汤圆圆没有扰她，一直到菜品被端了上来，她才开口提醒米西吃东西。

    米西口吃着自己盘中的食物，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汤圆圆慌了，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没事。”米西接过汤圆圆的纸巾，将眼泪轻轻擦掉，“我只是有点想爸爸了。其实今天请你来吃饭是我的私心。”

    “我真的很久没听到那首歌了。”她又重复了一遍。

    米西放下碗筷，微微侧头看着窗外。通安城的夜晚很热闹，灯火通明，美丽非常。

    “我的爸爸是一名坚定的爱国主义军人，他牺牲在银玺时代的最后一年，那时候我才十七岁。时候他一直对我我们的国家自由、勇敢、充满希望，但他没能等到我们败丧尸的那天，也不知道凡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还好啦。”米西笑了笑，“我们现在的生活也很好，安宁富足，其实和爸爸想象中的美好差不多，只是如果爸爸看到这一切……会失望的吧。”

    对米西的爸爸，汤圆圆无法感同身受，所以她没办法开口，只能从相似的地方出发，希望能安慰到米西。

    汤圆圆：“我爸妈在我十二岁那年因为车祸去世了。我不想去福利院就自己捡瓶子、蹭饭，总之好好‘混’到了可以工的十五岁，我在国家资助的帮助下上了高中和大学，也好好地活到了现在。”

    米西没有想到对面这个话细软的女孩有着这样的经历。

    她止住了泪水，紧张的红了脸：“对不起。”

    汤圆圆却给她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没关系啦，早就过去了。”

    夜愈来愈深，她们最后沉默却也算轻松地吃完了饭，米西把汤圆圆送回了家。

    告别后，汤圆圆一个人上了楼，走到拐角时她默默摸向后腰——那里她贴身藏着把匕首。待她看清门前的人后，彻底放松了下来。

    “上官老师，你怎么来了！”

    她跑着来到门前，上官默对门锁抬了抬下巴。汤圆圆心领神会把门开，带上官默进去。

    找到工作后她就把之前租的公寓退掉了，租了一套离天使宝贝稍微近一点的。经过这些天的细心理，这套新租的公寓已经有模有样了。

    上官默坐在沙发上，接过了汤圆圆递来的水。

    “杜九你想学点本领，我想你也只有晚上有空学就过来找你了，没想到你不在。”

    “今天米西姐想同我聊几句话我就和她过去了，没想到你会来，真是不好意思。”

    “我今天开始每天晚上来教你，一共教你两个星期，你先想清楚要不要学，真的要学到时候吃苦喊疼都没用。”

    “学！”她都没想马上答应，生怕上官默不教她了，她从到大的经验都告诉她一定要学会自保。

    “好，那我们就从今天开始，你先告诉我你会些什么？”

    汤圆圆顿住，想了好一会儿磨磨蹭蹭地：“好像什么也不会……”

    “再不堪用的都可以。”

    “我初中的时候被欺负，只要不超过五个人我大概都可以脱身。然后大学的时候有选修传统武术功法，也有好好锻炼身体……这些算吗？”

    上官默拿出根黑色头绳递给汤圆圆。

    “头发绑起来，开始训练。”

    上官默看完汤圆圆演示的传统武术功法陷入沉默。

    汤圆圆大学课上的传统武术功法是某专家根据古时的一些资料改编的健身操，健身操的动作很慢，她经常在周末清看到很多爷爷奶奶在广场上练习。

    “这个其实更偏向于锻炼身体，攻击性不大啦哈哈。”汤圆圆努力解释。

    上官默微微蹙眉：“不，我觉得你的动作很有章法，你再做一遍。”

    汤圆圆不明白上官默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在她做完的一刻上官默将手展开重复了她的动作，但是不管怎么看，上官默的动作都更快更锋利，好像变了个样子。

    最后一招，上官默直着腿弯下腰用手掌撑住地面直接来了个前翻。

    汤圆圆呆住，鼓掌的手停在空气中。

    上官默活动了下手脚：“学武，不管是哪种功夫每个人都会有个基本操，你这套还不错，就用这个吧。”

    汤圆圆咽了咽口水，她或是第一个把传统武术功法作为基本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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