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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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利回到秦闫的宿舍,却没见着人影。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才发现人原来是躺下了,还用棉被裹得严实。

    “今天睡得挺早啊你怎么回事,我被拐走半个晚上了也不见得来找找。”擎空凡尔斯爬了床,戳秦闫的脸。

    秦闫很快被戳醒,头脑昏沉依旧。“别动,我有点难受发烧还真给你早上中了。”没有多想就拍掉那只作祟的,顺势覆住太阳穴。

    “所以你是要多喝热水还是用药呢?”他本想凑近了看,不料被裙裾绊到,整个就这么趴在对方身上了。

    “呃你干什么?!”秦闫原本是侧躺的,瞬间被扑成了仰卧位。他有些慌乱,挣扎着试图爬起来。

    “虽是疾病所致,但这种滚烫真的很像”擎空凡尔斯略微失神,开始不安分地顺着对方的锁骨中线往下滑。

    “你别乱动!起来!”秦闫被吓得头脑清醒了些许,忙脚乱抓住那只点火的推开。

    “其实,我有时真的挺想突破施恩者与受恩者的关系。”

    “我不想,请你正常点,百里子曦到底干了什么!”

    “你可曾想过,该如何报答我呢”他捧起秦闫的脸,轻捏,笑容分外妖娆,“克制个鬼啦,及时行乐好不快活~”

    “啥?你tm什么?”秦闫的脑子快要转不过弯了,气到嗓子发哑,“你的意思是,救命之恩要我以身相许?!”下一秒,奋力踹开擎空凡尔斯,立刻爬起来,“你现在神智可能还没有我清醒,我若不应,你还想强迫我?”

    擎空凡尔斯被踹开后恰好磕到左,吃痛,再无其他动作。

    秦闫深呼吸数下,努力平复心情,而后径直走向门外:“你我都冷静一下,我不打扰你。”

    “到底谁才是此处的主人啊这么卑微。”擎空凡尔斯迅速追到门口将人拉住,只圈住他,“真正该滚的是我。”

    “我敬你是救命恩人,我卑微是因为我知道我还不起!你明知道人这一生渺短暂,你敢这样用情,你敢承担后果吗?!”他破音了,头痛欲裂,“我不可能赶你出去,所以你放开,待在这儿,把衣服换了把妆卸掉,让我去冷静一会儿,我会回来的。”

    “不老,近乎永生,不值羡慕呢。在那漫长岁月里,孑然一身的日子有多乏味,所幸还有等待的意义可后来也消失了。回去以后,我面对的仍旧是那样一个空荡荡的世界”擎空凡尔斯眸里的光刹那泯灭,咬唇,“没错,起初接近你是因为看到了他的影子,但随着时间推移,绝不局限于此。喧嚣的风甘愿停止,甚至平息,意味着什么?为何爱而不得的总是我,分明”终于,他不下去了,缓缓松。

    “凡尔斯,对不起”秦闫一字一顿,呼吸音很重,“我把你们分得太清了。我不想伤害你,但恕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真的对不起。待在这里,我就去转两圈,行吗?”

    “没关系啦千百年间也就这么一两回,素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今你拖着病躯,阳气衰只恐鬼怪易侵扰就待在房里哪也别去了罢。”半蹲,挠挠阿拉斯加犬的颈毛,“毛球要乖乖留下来别添乱哦,我改天再来看你。”罢,拎起下裳狼狈逃离。

    秦闫愣住了,和毛球面面相觑:“他什么,改天再来?”想到这,一头磕在门框上,“他是傻逼吧他还能去哪啊,这不是更让人操心吗!”

    终究是心力交瘁,回宿舍关了门。走到阳台上,放眼望去殡仪馆周围的灵体时隐时现,法阵安然运转。“人死如灯灭,不知道她会不会一直被困在那个街口,我记得我见过的她会变吗?”见毛球在脚边趴下,收回视线蹲下来帮它顺毛,“对不起啊,还连累你在我这受委屈了。”

    “汪”毛球缩了缩,耷拉着耳朵没精打采。

    秦闫将毛球抱进室内,顺关起阳台门。趁自己余火未消,该好好算账了,于是拨通电话:“晚上好啊,百里子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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