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矛盾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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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撕破了脸,李梅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出自己的目的。

    “我为你们苏家传宗接代,也为了苏家操持这么多年,如今他苏兴修倒了,苏家肯定不成了,我要那一笔钱离开这里,也算是苏家对我的补偿!”

    嚯,好一张城墙厚的脸皮,苏语曦都不禁在心里感叹,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真是没错。

    苏语曦正要开口反驳她,旁边的万南烟上前一步,以一副旁观者的姿态,楚楚可怜的看着苏嫦,语气上又分外娇柔。

    “姑姑,妈妈近来身体不好,去医院检查出很多问题,我跟她商量了下,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不想待在阳海城了,想出国修养一段日子。”

    万南烟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姿态又摆了出来,眼眶里包着泪,人畜无害,只可惜空有皮囊和一副黑心肠。

    苏语曦正要开口,被苏嫦一伸胳膊挡了回去。

    “怎么,大难临头各自飞?平时我哥对你们不好?他一出事就巴不得躲得远远的?有病治病,治病用钱苏家拿得出来。”

    完苏嫦拧过身子不再看万南烟,而是拽过苏语曦的,安慰道:“都是事,你跟着静怀师父进去吧,我自己能处理。”

    是怕这对母女话难听,伤到她,不愿意她在现场。

    苏嫦总是事事顾及着她,但实际上,她根本不在乎狗嘴里吐出的东西,她只在乎自己想保护的人平平安安。

    “万南烟,你这是要敲诈么?你想去隐居你去啊,来找姑姑干什么。”

    万南烟的眼神变得犀利,她愤愤的看着苏语曦。

    “姐姐,你是大总裁,不缺钱,不知道我们日子的苦,自从爸爸进去了,我们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家里的佣人也清走了,我们不要钱,怎么离开这里?”

    苏语曦冷哼一声,“你也是个有有脚的,你不是在夏彦公司上班么,怎么,他都不给你发工资?你舍得离开你的真命天子?”

    苏语曦的话直戳万南烟的心,她在包子的记忆里探寻过,万南烟因为嫉妒她姐姐能跟豪门二代订婚,不惜送货上门,去夏彦公司就职,百般倒贴,换来的只是夏彦的不屑与嘲弄,把万南烟当做自己养的宠物,高兴了哄一哄,不高兴了就踹一边。

    所以万南烟要走,苏语曦自然是不信的,她心里的豪门梦没实现,她怎么会离开自己宝贵的一亩三分地,绝无可能。

    想离开就离开,打苏家的主意,真真的吸血鬼母女。

    苏语曦思忖间抬眸,那边的战场已经结束,大块头连同她的下被打的鼻青脸肿,被墨明宇的保镖提上前,恭顺的低下头等待苏语曦的处置。

    “是墨总让你们来的?”

    为首的保镖她很熟悉,算是墨明宇身前贴身保护的,见过多次,这话也是冲着他的。

    “苏,苏总,是墨总派我们保护你”

    他吞吞吐吐,苏语曦听得也不自在,什么叫保护,这叫监视也不为过吧,要不是李梅带着打闹过来,这些人会现身么,他们不现身,苏语曦这辈子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墨明宇的监控范围里。

    这事令她越想越不爽。

    “辛苦了,押他们去派出所处置,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心里宛如压了一块石头,开始钝钝的跳。

    “苏语曦,你别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今天我们没拿到钱,早晚也要拿到,你别太得意!”

    李梅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咆哮,完全不管现在的事态如何,紧接着她和万南烟被保镖押着一同下山了,整个后殿的庭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静怀师父,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没想到会有人来找茬。”

    苏嫦表达和自己的愧疚,佛门清净地被这么一闹腾,气氛都不对了,僧侣们也是一脸愁容,幸好这里离正殿偏远,没有惹来群众的围观。

    “不打紧,人没事就行,泼皮无赖就交给警察去处理吧,走,我们回屋。”

    静怀师父着挽过苏嫦的胳膊,左自然地抓起苏语曦的胳膊,十分亲切的带着两人往屋里走。

    下午的日头如熊熊烈火蒸腾着空气,苏语曦被这刺目的阳光一晃,头也有些晕,包子的身子骨弱,这么一折腾也有些吃不消。

    还未等她看清眼前的土路,忽觉身前一个身影晃动,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姑姑!”

    苏嫦昏了过去,苏语曦连忙蹲下把了一下脉,还好,体力不支休克了。

    静怀师父赶忙叫来僧侣,众人一起把苏嫦抬到屋里,放在清凉的席子上,又打开屋里的窗户通风。

    “怎么办,要不要叫救护车?”

    静怀师父一脸紧张,伸探了探苏嫦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没事的,就是热昏了,我姑姑原本抵抗力就弱一些,不打紧,休息一会就好。”

    苏语曦着把一块浸过水的毛巾拧干,帮苏嫦擦了擦脸,然后转身微笑着安慰静怀师父,“真的没事,一会就会转醒,静怀师父,今天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跟着闹腾了一番,希望没有吓到你。”

    “哪里的话,我年纪大,年轻时也见过一些风浪,我都想好了,他们要是真闯进来,我就直接一棒子先打昏那个大块头,免得他伤到你。”

    苏语曦忍不住笑了,竟然还有人怕伤到她,以她的身,哪怕再来十个大块头那样的莽夫,她也不怕的,来一打打一打,来一车打一车,没在怕的。

    但她感念于静怀师父想要保护她的心,这种感觉很奇妙,与墨明宇那种自顾自地暗中保护不同,这种保护是贴着心室产生一股股暖流的,是无能之人试图拼尽全力的心意,也是善良之人的勇气。

    令她十分受用,可她不知道该什么,谢谢太刻板,不用太尴尬,于是他干脆就傻乎乎的笑,两个人对着笑,谁都没有再言语。

    时间与气流在房间里缓缓流动,每个人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