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圈套
靖王府。
因为南宫冥的旨意,所以靖王府便时常有太医过去诊脉,参照古书,看如何取心头血,也有女子赌上身家性命前去靖王府露脸。
惹得南宫瑜很是心烦,她们有的是自愿去的,有的却是家中人逼着去的,哭哭啼啼,很是吵闹。
就在他心烦意乱时,白泽忽的走了过来,低声在南宫瑜的耳边了两句。
南宫瑜面上一喜,原来他们从九方馆带回来的人,终于熬不住酷刑,开口了。
这也是他们找了凉国公主这么久,逮到的第一个活的。
他们也没想到,这凉国大公主一直都在京中,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南宫瑜睇了白泽一眼,白泽意会,让房中的人都退了下去,问道:“爷,不管真假,我带人过去瞧瞧。”
南宫瑜这几日被这些人缠着,一直都在府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会,立即起身道:“我亲自去。”
白泽连忙叫人跟着,众人脸上的神色也松快了许多,毕竟这种事,谁不都不曾遇见过,结果如何谁也不好。
南宫瑜带着白泽等人匆匆来到了城郊的一处荒园,园子荒废的久了,杂草丛生,十分旺盛,几乎都有人那么高。
“爷,心。”白泽挡在了南宫瑜的身前,指挥着人在前方探路,可是几人将院子里探查了一个遍,也没有见到一人。
别人是人了,就是人迹都没有。
白泽低声咒骂了一句,“那厮骗我!爷,要不我们回吧。”白泽着看向了南宫瑜,却见他的目光盯着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是一条路,跟别处不同,虽然有高高的杂草掩盖,却也能看出浅草被人踩过的痕迹。
“那里。”南宫瑜着,大步向着前方走去,白泽眼睛一亮,也挥,示意众人跟上。
“噗——”
几人穿过草丛,踏上前方的石阶时,突然一只羽箭从前面的房中射了出来。
“心!”
白泽挥动长剑,挡下了疾驰而来的羽箭。
羽箭越来越多,不断的向众人射来。
当然,只是羽箭并不能伤到几人,很快羽箭便折在了众人的剑下,白泽继续打头阵,推门持剑走了进去,南宫瑜紧跟其后。
进了大殿,一个孔洞正对着几人,想必适才的羽箭都是从这里射出来的,殿上放着桌椅,和外面的荒废不同,虽然不上一尘不染,却也能看出是有人经常打扫的。
一个案桌上,还放着一杯茶盏。
白泽看到了,大步走上前去,轻轻拭了拭茶盏的温度,“爷,这茶还是温的,人应该还在这里!”
白泽语气中透着欢喜,“快追!别让她跑了!”
南宫瑜却觉得此处透着古怪,皱眉看着白泽,“心些!”
白泽应声而去,带着人继续在园子里搜寻,南宫瑜则是踱进了里间,这里放着一张床,还有屏风,一看便知道这是女子的房间。
难道凉国大公主真的一直住在这里?
他正想着,忽的脚下一空,身子也急速的下落,南宫瑜眉头一皱,见到下面竟然是一处开阔的暗室。
有柜子,有床,还有桌椅,因为地下阳光进不来,四周墙壁上都燃着油灯,被他落下带起的风,吹得摇摇晃晃。
这下面竟然另有天地。
稳稳的落下去,想要查看一下,却突然闻到一股异香,想要闭气,为时已晚。
片刻之后,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只是合上眼的那一刹,他见到了一个以纱遮面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白泽带着人出去找了一大圈,却一个人也没找到,等他一脸恼怒回来寻南宫瑜时,发现房中竟空无一人!
他的心不由得一沉,懊恼不已!
问了守门人,守门人却,并未见到有人出去。
那么王爷便还在这个园子里!
他让人围住了荒园,再次回去搬救兵,就是把这园子掘地三尺,也要把王爷找出来!
玉也见到了适才那个身影,和沈清欢一起追了上去,只是她刚刚追了片刻,忽的被人撞到了一侧。
“对不住。”那人道歉,玉也没有多想,可就这样一失神,便看不到沈清欢的影子,她心中着急,顺着路一直找,找了好半天,却始终不见沈清欢的影子。
最后她又去了靖王府,可是南宫瑜和白泽都不在府上,一时间,她也有些慌了,便匆匆的回到了沈府,将事情告诉了如歌。
此事棘。
沈成文本来就因为沈庭轩出事,病倒了,若是知道沈清欢再不见了,后果可想而知。
“我们先不要自乱阵脚,还有,老爷那里先瞒一瞒,你去同济坊,找先生想想办法。”如歌镇定自若。
柳乘风见到,心中不由暗赞一声,大步走了过去,“我也可以帮忙。”
上次出狱后,一直都在沈府养伤,后来便把自己也当成了沈府的人,也改了不少之前的那些轻浮的举动。
“多谢。”如歌冲着他轻轻点头。
沈清欢幽幽转醒,却见到自己似乎是在一处密室,昏暗无光,四周墙壁燃着油灯,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光亮。
不过密室整洁,就是她躺着的床也很是干净,这是哪里?他们将自己迷晕带过来做什么?
起身,却觉得周身无力。
“你醒了。”就在这时,房门忽的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蒙着白纱的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白纱遮面的女子,一人端着药,见她起身,缓缓走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沈清欢戒备的看着她,身子向后退了退。
女子淡淡一笑,“莫怕,我是在帮你。”
她声音很是轻柔,却像猝了毒的旋涡,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沈清欢用力一咬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些。
却听她长长叹了口气,“我了,我在帮你,你为什么不信呢?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女子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吩咐道:“好了,让她喝下去。”
话音一落,女子便走到了一侧,女子身后的那人轻轻点头,一人缚住她的,另一人捏住她的脸颊,迫着她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