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冷美人处处有情
书中这个时候国候还在自己封地未回京,而烁阳长公主是前几日回京的,烁阳长公主的孙女昭庆县主是陆云之的cp。看来主线剧情虽动了不少,支线剧情大概框架还是在的。陆宣请来烁阳长公主,方太后一党必不敢大动作了。
女子察觉沈嘉宁眼神,利刃般的眼神朝她扫来,沈嘉宁立马收回视线。
陆宣侧头看了眼女子,稍稍侧身挡住女子视线。
蓝询扶着沈嘉宁上马车,陆宣对女子微微点头,女子先调转马车往巷子外去。
马车内很宽阔,上边铺着红罗裀褥,隐枕凭几,中间一个雕花木箱子。沈嘉宁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湿淋淋,突然不知该坐哪边。想了想,她坐在一角,把包袱抱在怀中。
陆宣也进来了,他毫不犹豫落座她斜对面,保持一定距离。
马车内瞬间安静的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沈嘉宁犹豫了会儿,声问道:“七舅舅不问我发生何事?”
陆宣没话,从食盒拿出水壶,又拿出食盒里的帕子,将水倒在帕子上,打湿帕子递给沈嘉宁。
沈嘉宁瞅着帕子,不知陆宣何意。
“。”陆宣提醒。
沈嘉宁这才反应过来,她受伤的还在流着血。她去接帕子:“多谢七舅舅。”
接过帕子,她将包袱放到脚下,用湿帕子在上清理伤口。
陆宣思忖片刻,从怀中拿出一方自己用的帕子,叠了起来倒上药,然后又递给她。
沈嘉宁抬头看见,她心底一暖,这与里冷面美人差别甚大。她声道谢:“多谢七舅舅。”
帕子暖暖的,还带着他的温度。帕子上绣着一朵简单的白梅,旁边是“迎寒”两字,正如男主逆境中盛开,不惧霜雪。
沈嘉宁本是想用嘴巴咬住帕子给自己包上,又怕陆宣生气她口水沾他帕子上,来去折腾许久,怎都系不上。
陆宣见她如此粗鲁动作,他皱了皱眉,明知与她不该亲近,他还是挪了挪身子,朝她那边坐过去。
沈嘉宁下意识缩了缩,陆宣淡淡道:“。”
沈嘉宁乖乖摊开,陆宣熟练地包好。
看着包扎好的,沈嘉宁几分动容,她还以为陆宣看到她会怒不可遏,出言训斥。她道:“七舅舅,我是不是闯祸了?”
陆宣丝毫不客气地应道:“今日你闯的祸还少?”安文甫的事她先前或许不知,可他亲自来找安文甫,只要不是没长脑子,都猜得出这层关系。叶海湄的事可以作罢,安文甫的事如何都要与晋国公,事关晋国府,她必须拎清楚。
“一切都是巧合,我也不知为何就这般巧合。”沈嘉宁起来无奈又委屈,“我本想去东市,谁知御街封路,车夫带着我往这边跑。接着车夫就被箭射中,我以为遇上拦路抢劫,下了马车撒腿就跑。”
她停顿了下,偷瞄陆宣没有生气,才继续下去:“我跑进死胡同,这人就冲出来捂着我的嘴巴,将我拖到里头。追着我的人离开后,他放开我,他是安文甫让我去找裴枢相,然后就晕死过去了。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恐他是安文甫不能见死不救。正打算去花茶坊找三哥哥,蓝景就来了。”
这里头一句话没假,除了隐瞒安文甫叫她危娘子以及她知道他和陆宣的关系。
陆宣静默不语,似是在斟酌她的话几分真假。
沈嘉宁心跳老快,万一男主以为她有问题,因此怀疑她怎办?表面上他们是一家人,可到底是皇子身份,往后还要继承皇位。一旦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将会给晋国府和沈家带来大难。
陆宣捋着沈嘉宁所言,方才来的路上发现马车和车夫,车夫正是那被通缉的朝廷要犯。冰桂街与东市是两个方向,车夫是故意将她带来此处。倘若车夫没死,她同样危险。
他不由皱眉,晋国公这女儿净是做不让人省心的事。不是安文甫救了她,她十张嘴都不清楚。至于安文甫的事,且先回府再做商榷。
他定定看着她,沉声问道:“为何不带婢女?”
“恩?”沈嘉宁抬眸对上那双幽潭黑眸,心儿“咯噔”一下。
“为何不带婢女?”陆宣又耐着性子重复一遍。
沈嘉宁见陆宣稍稍不悦了,她连忙解释道:“我留竺音守着三哥哥了。”
陆宣语气冷冷地道:“你可知所乘马车车夫乃通缉要犯!”
“通缉要犯?”沈嘉宁怔住,“怪不得他带我来冰桂街。”现在想想才觉后怕,那名通缉要犯估计把她当做大理寺的危婳,没遇上安文甫这事,她不是被杀就是被挟持。不知该运气好还是背,因这身公服遇上通缉要犯,却又因这身公服被安文甫救。
见沈嘉宁的反应,陆宣眼眸微阖,不打算再追问下去。她不过这个年纪,便是胆子再大,遇上命案岂能不吓到。
当他进门那一刻,他看得出当时她心底深处的害怕,虽不曾与他示弱哭闹,可与她害怕不害怕没关系。有些人不一定喜欢表达真实情绪,她算是很坚强的女子了。
沈运文质彬彬,争辩两句都会脸红的人,竟会教出这样一个女儿,真是叫人意外。
他道:“花茶坊的事过去了,这事关系重大,必须让你二舅舅知晓。”
沈嘉宁明白陆宣的话是在告诉她,让她自己想好辞,在晋国公那圆谎过去。第二辆马车不论是烁阳长公主还是谁,人都见到她了,在晋国公那如何都瞒不过去。
突然,鼻子痒痒,她声打了个喷嚏。担心陆宣生气,她转头朝陆宣讨好地笑笑。
陆宣虽不表态,但眼底的嫌弃之色明显。他拿开食盒,打开箱子,从里头拿出一件披风递给沈嘉宁。
沈嘉宁看披风料子极贵,她道:“不用了七舅舅。”
陆宣没有收回的意思,冷冷盯着她,态度不容拒绝。
沈嘉宁只好接过,谢道:“谢七舅舅。”
披风上淡淡的檀香味,冷冽清雅,披在身上,暖意袭来,窜入心间。她拢了拢披风,眼眶有些酸涩。在现代时,她遇上多少穷凶极恶的凶,每一次都是侥幸逃命。从来没人帮她,一个人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她还总觉得自己很幸运,每次都侥幸活命。然而,这一次彻底交代了命。
她沉默片刻,还是问了出口:“七舅舅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