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不准欺负张潇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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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丞相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纨绔不化!

    还自我认识特别清楚的人!

    心里想骂人又骂不出来。

    因为人家态度还很好。

    张丞相简直一口老血喷在心里,脸上跟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

    安元木似乎也感觉到张丞相的无奈,挠了挠头,直言道,

    “要是丞相不放心,我也可以多学的,我保证,只要是您给布置的任务,我绝对好好完成。”

    “那太子殿下这几日先熟读这几本书。”张丞相想不接受也必须接受,

    最后心中辗转反侧,才报出来几本书名。

    基本上是所有帝王都需要熟读的书。

    安元木瞳孔微微一缩,倒抽一口凉气。

    这几本他在父皇那里翻过,厚厚的一沓,放在一起的话,给他一年都读不完。

    妈耶,

    不是好了长大就不需要读书了吗?怎么当个皇帝也得读书。

    他就嘛,这个位置谁爱要谁要。

    “太子殿下觉得有问题吗?”张丞相目光看向安元木黑下来的脸色,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这几本书半个月应该能看完吧?

    等太子看完后,他还会让人送过来几本的。

    “没没没,没问题”安元木回过神立马回道,“没问题,我会好好看的。”

    他哪儿敢有问题,现在面前的不仅是丞相,还是老丈人。

    就算是有问题也可以克服的。

    “哦没问题就好,”张丞相沉默了一下,默默的喝了口茶。

    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的。

    尤其是,他现在对太子的底线已经拉低到期待外孙的程度。

    所以底线一旦拉低,什么事情都能接受。

    “那既然没事,老臣就先离开了。”张丞相干喝了一杯茶之后,才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安元木此刻也巴不得他赶紧走,面色一团和气好假模假样让人多喝两杯茶。

    等人离开后,

    安元木吓得一身冷汗,坐在椅子上直哆嗦,

    “殿下,您病了吗?”管事担心的问道,

    怎么张丞相一走,殿下就一脸虚脱的样子?

    安元木扫了他一眼,长叹一声,“病?本殿下倒是宁愿病了,”

    好歹病了,还有理由不用看书,

    偏偏现在好好的。

    管事沉默了一下,眼皮微垂着,心中暗衬,

    也没生病,那殿下为什么会一副吓到的样子?

    “你去帮本殿下买几本书回来,”安元木将张丞相交代的书名报了出来,

    装不装样子都得先买在。

    管事听完书名后愣了一下,“殿下,您有这几本书啊。”

    而且他还清楚的记得,是陛下当初亲自给殿下的。

    但殿下只看了一眼,就让人放进藏书阁落灰了。

    怎么时隔十几年,突然想着要看了。

    安元木嘴角一抽,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这书了。

    “那你找出来吧,本殿下今晚要看。”他嘀咕了一声,

    今晚要是有事的话,那就明天再看。

    管事心中虽然很奇怪,但还是听了命令去找出书。

    幸好藏书阁向来有专人打理,才没让这几本书被老鼠啃了。

    等管事抱着书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摸了下书封。

    真新啊。

    安元木却看的脸色剧变,这也太厚了吧。

    翻开书的第一眼,头有点晕。

    “等等,本殿下想起来一件事,”此刻,除了看书不行,其他的事情全都在脑海中清楚的很。

    “那个二皇兄的府邸现在如何了?”

    管事愣了一下,随后如实道,“二皇子的府邸自昨日就已经被御林军掌管,现在无人可以进出。”

    安元木面色微微一变,“那之前住进他府邸的女人呢?也没出来?”

    “女人?”管事想了下道,“殿下的是叶夫人?”

    “昨日叶夫人带着人去了赌坊,但随后赌坊门紧闭,没有一个人出来。

    有人曾进去看过,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至于叶夫人也消失不见了。”

    “不见?怎么会不见!”安元木蒙了,他的太子之位才刚刚定下来,怎么景柔就不见了?

    他们去哪里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才行,”安元木砰的一下将书合上,抬脚就要朝着外面走。

    留下管事看着书,若有所思,

    殿下应该是为了不看书,找个借口出去的吧。

    不,自己怎么能怀疑殿下呢。

    他肯定是为了不看书,找理由出去啊!

    出门后,

    安元木在外面转了两圈,呼吸了自由的空气后,才找了个角落处,发出信号让林王的人出现。

    不多时,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便来到巷子中。

    “景柔呢?他们去哪里了?”安元木问道,他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们呢。

    男子回道,“王女和沈将军已经离开了,他们留下一封信给您。”

    他从怀中拿出来一封信,双递了过去。

    信封上只简单的写了安元木亲启五个字。

    简洁的不能再简洁,就好像写完这封信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瓜葛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安元木心里有些酸涩,明明哪怕景柔在南康,他们也很少见面,

    但就是有种心安的感觉。

    现在人走了,他莫名感觉心慌,

    而且这人就只留下一封信,都没亲自道个别,简直太没诚意了。

    好歹也认识一场,却草草离开。

    安元木心里嘀咕了许久,打开信,却只看见一行字。

    “不准欺负张潇芸!”

    安元木:???

    我还没张潇芸重要?

    过分了吧。

    男子送完信后,补充了一句,“安元溪已从永青启程了,王女让您多加心。”

    “哦。”安元木精神蔫蔫的应声,“就这一句?”

    男子点头,对啊,就一句已经很多了啊。

    要是再多,将军也不想传达啊。

    安元木心里呵呵两声,捏紧中的信,扭头就将信送给张潇芸了。

    必须得多一个比他还要伤心的人!

    三日后,

    宽阔的官道上,

    脸色阴沉的安元溪正快马加鞭朝着南康赶回来。

    该死的!

    他以为皇位是在自己跟安元鱼之间抉择的。

    万万没想到,一个从没有过姓名的安元木居然登上皇位!

    跟安元鱼愤怒的点一样,他也同样觉得安元木就是个废物,凭什么能让父皇将皇位交给他。

    他不服!

    他必须得回来用实力证明给父皇看,自己才是真正的太子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