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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它找回来。”

    Charles安静下来。“什么?”

    Erik的嘴抽搐了一下。“找。回。来。恢复那段记忆。”

    他绝对不会这么干。无论是什么样的错误判断让他第一次亲了Erik,或者让Erik亲了他——显然有个他不记得的第一次存在于世——最好他还是不要记起来了。因为它会让他们之间的连结更加简单易得。

    而且它会令人窒息的。

    “不,”他简单地。

    并不是Charles在期待着会有什么好的反应,但是真的,他真的不想承受Erik的怒火:他的手放在他喉咙底下,食指和拇指在他的下巴上捏着,压着——单单这股压力——只够让他吞咽,威胁着他快要窒息,却并不能够转为更实际的行动。他能够感受到Erik手指上的老茧——是剑磨出来的,甚至也可能是枪(虽然枪不太常见)——按压进了自己的皮肤。

    “这已经结束了,Charles,”他大吼道,每个音节都发的干脆,而且比真的拿鞭子抽他的声响还要清脆——而且今天的法律性不能禁止那个。“够了。”就像一只叼着骨头的狗,他轻轻摇了摇Charles。“我到现在为止已经非常仁慈了,你知道的。”

    事后想想,猛力捶并扇Erik几巴掌大概不是最好的选择。即便如此,但天啊,那种肉体对肉体的冲撞,Erik的头猛地被扇开的方式,以及他是怎样咕哝了一声,目瞪口呆——太过吃惊以至于Charles让自己离开床他都没做出反应——

    快去门那里。开锁,把它——对,感谢神灵——跑——

    他歪歪斜斜地冲进客厅,匆忙之中勉强越过了门框 。没有卫兵。好极了——他向前冲去,在地毯上滑了下,因为只有他的袜子带了些许的摩擦力。但是他靠对面的墙把自己撑起来,手指张开覆盖在木制嵌板,当他准备好再次离开时,身后传来了Erik停留在转角的声音,在那刺激之下,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该死,这是他的房子,他比Erik更加了解它,他是不会让一个饱受蒙骗而因此能够一眼看穿他的暴君——一个在Shaw手下受尽折磨,所以永远不应该成为第二个Shaw的人——比他跑得更快的。如果他能绕过那个转角走过下一个走廊,那里有间屋子,在那个书架后面有一条通道——如果他能够做到进入那间屋子并且锁上门——

    他身后突然刮来一阵气流:一次想要抓住他后背的尝试失败了。

    孤注一掷地,他把一个花瓶从立柱上拽下来。那个花瓶样子十分可怕,但是他的母亲——当她还足够清醒的能够欣赏一件陶器的时候——很喜欢它。不过,如果她是在喝醉的时候挑选的,那么她对那件惹人讨厌的东西的钟爱可能更能让人理解。哦,好吧。这个可以被认为是一点对她的记忆的悼念:他蹒跚而行,在Erik的手逼近自己衬衫的褶皱的时候把它砸在Erik的头上。就在那一刻:花瓶在Erik眉毛上面粉碎,成了很多残忍的陶器碎片,精准地就像Charles的衬衫撕碎了一样——一阵令人恶心的布料撕裂声——还有一段嘶哑的咕哝声显示了那击真实无比——即使它只是让Erik踉跄了一下,男人脚步不稳,顺着墙摔倒在地,一只手摇摇晃晃地拍着那模型像,想努力稳住自己。

    Charles全力冲刺着。

    绝大部分的他明白自己是绝对做不到的。但是已经过去了很多天,而Erik还没有找到David,这就是希望——足够让他奋力一试了。如果他能够在Erik找到他儿子之前逃出去——如果他能够找到他的儿子——那么,他和David便很有可能可以成功远离这里了。他们可以逃到一个座落在树林某处的非常的屋舍,在Upper North的再上面。那是一个Erik永远不会找到他们的地方,一个甚至连生物学都会忘记所有关于他们的事情的地方,而且Charles可以最终享受到些许宁静。

    仿佛宁静从来都是一个选项似的。

    但它不是,就在他走到那条走廊的拐角处时,一只手深深按进了他肩膀。他被那手猛地一拽,被扳过来面对Erik。你这个笨蛋,这句话劈头盖脸地砸在他的脸上。这就是现在的生活,他在那拳风带来的旋转而倒下时被地毯通知道,穿着袜子的脚从他身底滑出并把他摔在他张开胸膛所依靠的地板上,而眼泪悄无声息地在眼眶里汇聚着。不是因为那一拳——它很痛,但Erik收回了不少力道。不,那是因为——天啊,这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它不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躺在地上,而Erik就在那儿,准备好接管他生活的每一个部分并且做到如此,不能是在他如此无助地情况下,而且什么都没有,真的——完全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渺的感觉,不是么?无关紧要之感再糟糕不过了,无论是对这个浩瀚的世界而言,还是对于他自己。对于任何人来都是一样。

    而且,对,他很害怕。

    他没有意识到他正在咒骂着,直到一只手摸上他的后颈,强迫他的脸压在地毯上。“别再祈求神灵了,Charles,”Erik在他上方咆哮道。“你想要怜悯的话,最好求我。”

    就像他会那么做似的。他会交出Erik想要的所有东西,只求男人别这样俯下身子。

    “操。你。”这句话的功效在它被唾向地毯后了很多。他可能听起来彻底地令人同情,他堵得厉害,努力憋着不哭出来,而且他的声音因为痛苦和绝望显得那么粗糙破碎。

    “我想还是别了。你才是为那个而生的人,Charles。”

    不可能。大自然搞错了。一定是的。Moira给了他最美丽的宝宝,而且他们本来可以拥有更多。他爱她,他的确是的,无论当Erik从他身后拉扯着右臂时他感受到了多么剧烈的生物渴望。那个混蛋很显然没有意识到四肢都是附着在身体上的,或者他有,但他只是不在乎。可是在Charles能够解决之前,Erik已经在他面前跪下,一点也不温柔地把他推到边上好让他自己靠回墙上,而且,还稍微抬起膝盖形成一个笼子,把Charles锁在自己的大腿上。

    被虐待就是完全地侮辱。他不是一个洋娃娃。所以他抗拒着——当然他会这么做——但是他的指甲又短又修剪得体,而且在那时手被Erik固定着,双腕被Erik的一只手扣住,他没能造成很大的伤害。也许在Erik手臂上留下少数抓伤,可那男人才刚完一场战争——他已经有了更严重的伤口。但如果这不能起效的话——他努力扭成一团并在Erik脖子上咬了一口,但Erik避开了他,他空出来的手抬高去紧扣住Charles的喉咙。

    又来?认真的么?

    好吧。任由Erik让他窒息好了。就现在而言死亡并不会是最糟糕的结局。他已经准备自己动手了,免得还要麻烦Erik。真的,这什么都不算,与那发间的滚烫的气喘吁吁的呼吸相比,与Erik在背后传来的热度相比,完全没有那么糟糕,而且——而且——Erik是在摇晃他么?

    是的,他的确是。这动作轻微但是流畅,向前又向后,而且完全不像是Charles的妈妈曾经为他做过的那样。那可能需要接触还可能要带着些喜爱,而这两种东西Erik似乎有一些理解,因为就算这很令人难以置信,他现在的动作就像写在教科书上的关于如何驯服自己心神错乱的配偶的标准例子。身体接触,重复的摇晃动作——Erik已经做了他的研究。即使这样,这的确使人慰藉——刨去Charles的最佳期待,外加无视掉当Erik抬起了一条腿并放在Charles低一点的那条腿上面,最终定住了他时他是怎样的保持着蜷曲和扭动的姿势,用脚踢并用污秽的言辞咒骂的,这一切确实没多大用,但确实感人感到了些许安慰。

    那摇晃继续着,即使Charles正诅咒并祈祷着,他的威胁和被噎住的呼吸,甚至他的恳求。感受到那泪水脱眶而出,流淌的湿热在皮肤上蔓延,这真的不只是一点点耻辱,但Erik只是继续表现他温柔的摇摆动作,任由Charles自己挣扎着,终于直到他的肢体不能保持那斗志了,而且极度的疲乏逼迫他进入一种精疲力竭的低潮,其中唯一剩下对付侮辱的选择就是保持静止,越紧张越好,用极其狂暴的方式抑制住呜咽声以至于作呕。但呕吐好过哭泣。他并不软弱。就让Erik看看他会是什么样子——好像扔一块牛排给一只狗并且希望它不会注意到那肉是从哪里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