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053
他的努力换来一声低声的轻笑。啊,好吧:他的一部分屏障仍然是放下的。“我会给你你应得的一切:你爱我,虽然我认为你因此而没有必要地怨恨你自己。”他抬起手捧住Charles的脸,用拇指摩擦着Charles的发丝,虽然另一只手正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肘——并且有很正当的理由。此刻,夺门而出似乎是个很好的选择。
“对于你来真是思想超前。”
Erik挑起一支眉毛。“我错了吗?”
“不完全是。”
“错了哪部分?”
“正如我之前的。”
“实际上,并不是。”但是Erik正笑着,手指正顺着骨头的线条摩擦着Charles手肘的弯曲部分;他的另一只手半伸进Charles的发间,正十分自如惬意地轻刮着他的头皮滤去无论Charles是否愿意滤去的紧张。我的伴侣 他在脑海里。连结。他自己的身体的渴望和Erik一样。他认为这是一种对自己的背叛,让这个想法贯穿整个躯体,他盯着自己的脚趾,然后意识最终凝结在Erik抚摸着他头发的手上。“我们应该商讨一下婚礼的事宜。”
不用了,谢谢:他闭上眼睛,然后,虽然是个很糟糕的想法,是的,但是他向Erik的触碰倾去,叹息着,陷入到摩擦着他头部的手指的触感中去。这就是那种精疲力竭的感觉,不是吗? 在Westchester之战——他听是这个名字——中他没有入眠——育儿室的地板以及他内心的郁结也让他难以入睡。
毯子不是床垫,地板上他感到寒冷,虽然能够听到David的呼吸声给了他可以想到的最大的安慰。不幸的是,这也没有使其他的被抵消:他的背部下端一直隐隐作痛,并且间或伴着刺痛,以及正如Erik所的那样,他真的很疲惫——显而易见。
只要他不会因为Erik将他推开而被扰就够了,他们在这里呆得越久,他就越向Erik靠着,让另一个男人承担他的重量,而他在他们连结的脑海之中漂流着。
这很……安适。
感到世界在他脚下倾斜也不足以使他在白日梦中惊醒。不过他意料到了这一点:考虑到Erik那令人倾佩的保护本能。甚至是在连结生根之前他就是这样了:威逼着Charles吃东西和休息,以及有多一次或两次的实质行动,还有直接将他带走离开。
有一些东西是应该早被注意到的,真的,对于他们两人来:对于Erik,他应该注意到一个不是繁育者的男人不会让自己那么娇惯的;而对于他自己,他应该尽早尽快地远离Erik的,在一切都太迟以及更糟糕之前——
而,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我去叫些吃的,”Erik告诉他,一边在他的眉头落下一吻。“真的,Charles,你看起来就像是在战争之中一样。忘记用餐,睡觉——”不过他听起来没有在生气……只是担心,至少通过Charles的发传来的含糊的声音来是这样的。“你在这么浑噩的情况下怎么能够给其他人提供帮助呢?”
“我想我人生的一部分已经完了,”他咬牙道。 帮助别人。 Westchester不再属于,Erik过的会听他的那些好话并不代表着实际上Erik会采取他的任何意见,更别付诸实践。
一切都完了。
哦——是的,哦,就像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一样,他真愚蠢,在温暖的臂弯以及轻抚中放松下来。这样的想法很快让Erik的触碰变得不合适,并且——Charles的胸膛停顿了一下,传来一阵绞痛,同时他的思绪开始轮回地转着,有一部分从中分裂开来,仿佛带着强烈的自责在鞭着他。
没有自控。
软弱。
可悲。
你本不该成为统治者。
失败。
“把我放下来,”他咬牙道。这么软弱,让自己渴望Erik给他的东西,确实是很失败。
“不。你需要这个。”
他需要什么?他需要的,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王国。当然,过去也不是完美的:他曾经很想念Erik,想念他们的曾经,这一切总是会留下一些隔阂,但是他也爱上了Moira,然后他们有了David。在Erik开始侵略之前,在战争再次浮现之前,那些信出现之前,在那些短暂的时间里,他的内心在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平静的。在花园中和他的妻子一同散步,在床上嬉笑,在深夜畅谈,在下城区漫逛,以及看着Moira穿着皇后的盛装,与街上的孩子们玩耍。
现在那些孩子都不在了,有一些可能已经死了,都是因为Erik想要他。
该死的混蛋。
他再一次笑出声,抓住Erik的肩膀。但是不够用力。永远不够用力。
最终,Erik将他放了下来——但是他这么做的时候却很糟,虽然他沉浸在温暖舒适柔软的地方中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被放置在了哪里。丝绸环绕着他,他将手放下之后,它亲吻着他们表达问候,贴着他的肌肤呓语着。
那张床。
不。
“绝不。”他嘶声道,连忙翻过身子。Erik扑向他,但是Charles已经迅速地弹到了床的另一边,用手和膝盖撑着身体,然后又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向后直至撞到了墙,然后紧贴在墙上。
“我不会碰那张床。”他愤怒地着。
不过Erik没有跟过来。他靠在床上,双手抓着床单,用一种带着无法言明的悲伤眼神看着Charles,这种眼神使得他目光深邃,让得他的情绪无法辨别。“要不要来下一场棋?”过了一会儿后他问道。“你可以一边吃——”
“不用,不。”
“你不和我下棋?”
“我们已经在下棋了。”
Erik发出一声被抑制的笑。“我发现当我们将斗争转移到棋盘上时,附加伤害会减少。”
“值得举杯庆祝。”而此刻,他为何没有来一杯上好的苏格兰烈酒。即使,身后的石墙在此期间很好地起了降温作用。也没有什么比物理上的降温更能浇熄欲望的了。
“你这么真有趣。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
他们之间已经发展到需要行贿了,现在?他们真是……文明。
“并不是贿赂。”Erik告诉他。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发送了一缕思绪穿过Charles半褪的屏障。Charles之前放下了它们——不过现在他又将之完全树立,完全地将Erik阻隔在外。虽然他也十分不愿意这样。连结——这就是他不想这样的一部分原因,不愿意让Erik如此轻易地就能进入他的脑海,以及感受到自己需要Erik的存在。“只是一个礼物,不是贿赂。”
“考虑到我的处境,这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Erik没有回应,只是去拿放在地板上的几个袋子。它们散落在地上——他只是以为那些是他和Erik的东西,不久会被收走——他开始起了一点好奇心,特别是当Erik将手伸进袋子里搜寻然后拿出一瓶包装了鲜红色丝带的苏格兰酒时。
实际上,这很贴心。琥珀色的液体,瓶子在光照下发出的光泽,以及看起来像是用真正的丝绸得结。
“你真是考虑周到。”Charles声地着,但是,尽管不愿意,在Erik靠得足够近的时候他还是伸出手接过了瓶子。触感很凉,他将手指弯曲来握住它,将它靠近胸口。这个动作很明显是因为抱过太多次宝宝了,不过,苏格兰酒也很珍贵,而且这不是他可以依偎在胸前的最糟糕的东西。
Erik可糟糕多了。
“我需要和你商讨一些婚礼的事情。”
Charles低下目光看向酒瓶。“你不算在我喝过酒之后再问我吗?”
Erik笑了。“不。我需要你清醒着。”
“那可不是我在清醒的时候想要的谈话。”
Erik叹息一声,虽然他至少在一臂之外,但他周身笼罩的沮丧气息几乎可见。天知道为什么。如果这是他不想进行的谈话,他仅仅只需要取消这场婚礼。让他们两人都能过得轻松点。
但他显然没有这个算:他的唇角带着疲惫,但同样带着坚定,他的右脚已经微微抬起,准备靠近Charles,如果他不是被生理结构阻拦的话,他可能已经在Charles的脑海里了。“婚礼策划师告诉我你至少还是屈尊和他谈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