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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结实地拍了Charles一下,然后跪下去,伸手去解Charles靴子上的系扣。他快速扯了几下,皮带扣就应声而解了,但是——他不是这个意思。Erik没必要——“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的——”
“我愿意。”他飞快地抬头扫了Charles一眼,额头上几缕碎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的头发经常梳得那么一丝不苟,所以这样很奇怪,看上去像是五年前的他,发型凌乱,没有那么自信满满。“我喜欢照顾你。你不应该忘了这点。”
一次一只脚:Erik先脱掉一只脚的鞋,然后把它放在一边,继续脱第二只,他需要Charles抬脚的时候就会敲敲他的腿。这只的系扣有点难办,但是Erik只是皱了皱眉,然后支起一只膝盖,示意Charles把脚放上去。这情形有点令人不安——把脚放在Erik的大腿上——但是他几乎毫不犹豫地照做了,因为似乎不值得为这点事和他争执。
“谢谢你。”Erik完成后低声,拍着Charles的脚踝,但他犹豫了一下,手指握上突出的骨头,过了一会才松开,他稍向后退,点点头示意Charles把脚——现在鞋和袜子都脱掉了——放回地上。
不知何时起,Charles已经完全坐到了床上。谁知道呢?不是他——他没有——什么时候发生的?他只是专注地看着Erik抚摸他的脚踝,解开那些系带。
当Erik站起身来时,那景象着实惊艳:他那样蹲着时,很容易让人忘记他有多高,远高于Charles。他赫然站立着,轻易霸占了他的视线——这归功于他那宽阔的胸膛——不过他后退了一些,虽然他双手撑在Charles的两侧,用手臂困住了Charles的身体,但他只是上身靠近,下身还保持着几英尺的距离,整个人弯成一个大大的V字。“试试躺下去?”他耐心地问道。
起来容易。脱下靴子后,他的双腿仿佛轻飘飘的,而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而Erik——他依旧穿戴整齐。这不行。衣服的不平等也是一种权力的不平等。
Charles歪着头,舔了舔下唇,特别是之前撕破的那一片区域,只为了得到那种刺痛感。“脱掉你的夹克?”
这个提议似乎深合Erik的心意。谁会知道呢:Erik显然迫不及待地要脱光自己。对啊。太愚蠢了。他当然想脱掉自己的衣服——而他脸上的笑容——天哪,他的牙可真多——表明他对Charles的要求感到乐不可支。该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哦,对,权力不平等,因为他自己已经半裸了,这太令人尴尬了。
无论尴尬与否,事态很快就发生了变化:Erik过于急切地脱下了自己的军装,虽然他还穿着一件亚麻衬衫,但两人间的差别已经没有那么显著了。不过这种改变让他微微放松了一些,衬衫很轻易就能对付,事实上,只要他伸出手——Erik离他很近——他在想清楚这会传递什么信息之前就开始解他的纽扣了。
不过管他呢:不论他想传递什么信息都会丧失本来的含义,大概因为他的大脑处理信息到一半时才突然看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他见过Erik赤膊的样子,但从来不是为了触摸,他也肯定从未感受过这股混杂着情欲与恐惧的情绪。这是个自我矛盾的正确公式——能让他瘫痪的那种,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解扣子解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天哪,他在脱Erik的衣服,就好像这是他渴望的事一样。
同意和应允——如果他好好配合的话,这算同意吗?或者只是充分利用最糟条件?但是如果他想——他有想要什么的权利吗?操,明早起来他会恨自己的——也不是他现在表现得不够好。但是……他的嘴巴太干,他应该合上嘴,不要像个目瞪口呆的傻瓜一样盯着Erik。不过,真的,Erik在帐篷的烛光下没有这么好看,而他现在所看到的——心慌意乱是可以理解的。
“做完它。”Erik低声道,把自己的手覆上Charles的,开始继续解扣子。Charles顺从地让他摆弄自己的手指,同时也帮了点忙,然后就放下手,看着Erik把衣摆从裤子里抽出来,一抖肩完全甩掉了它。
这没什么,真的:Erik有着令人嫉恨的好身材,被盯着看也许早已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为了避免表现得太过明显,最好从睫毛下来看他,以维持表面上的否定态度——不过通过Erik脸上那温柔的得意笑容就能明白,他知道Charles在看着他。
值得赞扬的是,Erik没有做什么粗俗的事,比如问Charles“满意你所看到的吗”这样的老套问题。这完全不是Erik的风格,他……他有一种沉静的自信。他从不炫耀,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这种无言的自信——他脸上的微笑,因Charles“满意他所看到的”而愉悦——一直都极富吸引力。他会在棋盘对面向Charles微笑,意思是,“我要赢了”,还有当他推倒Charles的国王时一闪而过的笑容,“我不是告诉过你了?”
并不是他总是赢。他们令人沮丧地旗鼓相当。
Charles还在看着他,而奇迹是,Erik只是扬起一边的眉毛。“好点了吗?”
目前是的。这样更公平些,这是个开始。虽然这听起来很可怕,但他看到Erik胳膊上的咬痕——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淤青,与Charles的口齿形状完全相符合——时,感到心满意足。那是他干的。他不是无能无力的。
“我保证这张床制作非常精良;比我们之前分享过的任何事物都要好。”快速地拉了一下Charles的长裤。起来。
他早晚都要做这件事,最好趁着他还穿着些衣服的时候做完。这已经很困难了,Charles向后蹭去,双脚放到床上,用力,向后面的床头板滑去,Erik则双手伏在床上,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这还不坏。Erik慢慢地跟着他前进,放松又耐心——只有他的手指泄露出了他的紧张,他太僵硬了,无法控制自己紧紧抓住床单的动作——他一点点地把膝盖挪上床,直到,不知怎么的,Charles背靠着床头柜,而Erik跪坐在他面前。
“丝绸的被子。”Erik解道,歪起头抚摸着它。
是的,这很好。“还有——”Charles稍微掀起被子,“黑色的床单。”
Erik点点头。“白色看上去太单调。”
“这是亚麻的。铺在丝绸下感觉很奇怪。”
“你不会想要丝绸床单的。出了汗之后很糟糕。”
也就是他们要做的事情会让他们两人大汗淋漓。Erik没有费心去否认这一点:事实上,他没怎么话,只是心满意足地缩短了二人间的距离,和Charles并肩靠在床头板上。“你的皮肤——黑色会映衬得你非常美丽。”
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多么可怕。黑色——它总是代表着……好吧,它总是代表着某种东西。啊,又来了,他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很好,非常出色地服了Erik他不是个害羞的处子,没有一听到Erik隐晦地谈起将要对他做的事情就害怕得不得了。
“嘘。”Erik凑过来在他的下颌处留下一个吻,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让他转向这个吻。“给我看一段记忆。这儿——”手指抵上太阳穴,他轻柔地微笑着。“就在我的大脑里。给我看一段让我们两个人都开心的记忆。我想从你的视角来看。”
这是他们刚才的约定。但是几分钟也有可能是几个时。不过,这个提议并不令人厌恶:畅游在记忆中总比待在床上要轻松,而且,既然是Erik要求的,这也不算什么无端的拖延策略。
“唔……”他低语,但是——他伸出一只手放在Erik的腹部,只是……触摸。“我想——”有那么多可以选择的记忆,但是——是的,那一个。让他感到温暖,只用一点精神力就能轻易且顺畅地把它提取出来。“准备好了吗?”
Erik的手覆上他的:他的手掌有点潮湿。看来他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无动于衷?“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