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8

A+A-

    098

    “我是不是也值得一举一动都受控制?”

    Erik又一声叹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意思,是的——他的意思。他言语中的意思,以及Erik灵巧的手有节奏地在Charles的肌肤上游走,另一只手随即加入,圈住Charles,将Charles压向

    前,这之中的意思。他此时几乎整个压住Erik,这种挪动比他想象的难多了:他们因为相互摩擦粘在一起——皮肤间汗湿淋淋——但移动他自己的一部分是事一桩,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头也随之从另一个方向扭了过来,他试图把自己藏起来,而同时他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什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低语道。

    答案并没有立刻到来,但Erik的呼吸滞住了,然后他停了下来,那么他屏住呼吸的呼吸间一定藏着答案。最终,答案来了:“我的意思是,你是如此可爱,你值得这个世界更多的善待。我…”他深吸了一口气,屏息,用鼻子磨蹭着Charles的下颌。“我的意思是,你让我想为你做些什么,只是因为你是你,我憎恨这个伤害你的世界——我想要在每个清用触碰唤醒你,看着你醒来时睁开的蓝眼睛,我就知道,至少今天,没有人能伤害你,因为你是我的。”

    噢。噢。要是有这么简单…

    这可从不是这么简单的。

    肌肤相亲,欲望,本能,生理反应,社会教条,这么多,远多于Erik的…爱。那是爱,不是吗?不,那不是一个问题——不该被问出来。那是爱。在所有其他他们沉浸其中的腐朽中,它仍在那里,从更轻松的时刻提取出来,那时Erik的笑还只是笑,而不是压抑的一种方式。

    你在伤害我。”他低语道,言语从齿间滑到空气中,带着些粘腻,在齿间纠缠,绊着他。“你——”

    他全身火热而充满欲望,皮肤间以及其他什么的太近了,它们钻进Charles的肋骨,燃起火焰,使他更靠近Erik的身体,胯部和胸相贴,他的下颌靠着Erik的锁骨,身高差让他得以抬头而Erik低头,目光对在一起。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脚缠绕在一起,Erik的脚踝碰上Charles腿,上下摩擦着,尽可能让紧张感消退。“我不会伤害你的,”Erik低声道,这些话像泡沫一样传到Charles的唇上——空气振动着,颤抖着,溢入他的唇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个吻,远比空气坚实,但从本质上来没有什么区别。Erik哄骗着向前推进,窥探着,从他嘴里出的话变得更轻,当然也更加湿润,但… Charles让步了,为他开嘴唇,把Erik的舌头叠到自己的舌上,轻抚着,着正如他意的话——不,也不能这么。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会咬上一口的。亲吻,和啃咬。但是此时此刻,只有亲吻,吮吸残留着的晚餐鸭子的味道,和他自己嘴白葡萄酒的余香。对Erik来,如果他真的看重这个,那可不是什么愉悦的体验。

    他们分开了,带着轻轻的喘息——他们两个人都,再次呼吸到空气。但正是Erik转头,随着呼吸道:“只是感觉上的受伤。但我保证——这样你会更舒适的。”

    不,他不会的,亲吻、承诺以及更多的囚禁,当他在Erik的床上醒来,怀着孕,被困住,被爱着,被需要着——他正用自己的欲望杀死自己。不可能有其他可能:Erik只会用Charles给予他的来伤害他。“你毁了我。”

    各种意义上的毁,为什么不也包含性方面的?那些手——有着安全感,抚慰,带着温热从脊椎向上抚,上下其手的刺激他的上身,以及他的下体。他不舒服的蠕动着身子。这种多蠢的做法—他的扭动摩擦着Erik的身体,隔着穿在下身的,可怕的贴身布料。

    但Erik还没完:就算现在手已经伸到Charles的裤子里了——裤子到底是怎么解开的?——他正揉捏着Charles的臀部,他不会在他准备好之前轻易放过这机会:“再来一段记忆。”

    “什么?”

    “让我给你看看当我发现你属于我的那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吧。我的爱人。我的繁育者。”

    “不”并非选择,特别是在Erik的思维已经和他的发生脉冲时,和他们四唇相对的节奏一致;不接受从不可行。他的思维和身体在压力下弯曲着,嘴张开着,吮吸着Erik的舌头——光滑,温暖而湿润——正如他依附于记忆的思维和记忆的到来—

    Charles太苍白了,但那是他失血后可以预料到的。缝了太多针,多到记不清有多少,他的大腿一侧会留下一道疤痕。但,综合所有看,这都比预想中的好太多了:再向右几英寸,那刀就会刺到动脉,那样血就止不住了。

    这么近。太近了。

    不会有下一次了。Charles再也不会上战场了。绝不会。

    他重重地呼吸着,就好像那挥之不去的、眼睁睁看着Charles倒下的恐惧会随呼吸而去——他坐在椅子上向前倚去,缩短了他和Charles之间的距离,而且——他现在被允许触碰Charles了。他可以伸出手,将手搭在Charles的前额上,探查Charles是否发热,而这已经是过去的一时里他第15次做这个动作了。他太疏忽了,没有——逃避这份神圣的职责。

    照顾Charles。这就是他的职责,或许在见到他之后他就已经担起了这个职责,但现在要做的有更多。

    “我需要和你谈谈,”外科医生来找找Erik时对他道,踏出医疗帐篷,Erik在过去的人生中从未如此恐慌过。他心里如此肯定Charles正在死去,正在离开他,而他们之间的——从不是任何事。

    最开始那是如此让人难以置信,这一段粗略叙事的开始和停止,然而医师显然非常窘困,不确定应该怎样告诉Erik如此…难以置信的事情。最终医师还是迟钝地:“他是一个繁育者,而且已经被标记了,”男人道,双手绞在一起,嘴唇被咬的都白了。”但…我提取了一份血样,有迹象…”

    男人的声音逐渐变,但Erik凑上前,挪得近了些;男人稳稳地站着,虽然只是纯粹凭借着意志力;汗流过眉毛,他的呼吸越来越薄弱。“他的血样显示出萌芽连结的迹象。荷尔蒙水平上升,这意味着目前为止这个连结还未完成,这就是为什么荷尔蒙水平这么高:他的身体正在驱使他完成这个连结。”

    就在那时:一切都支离破碎,又截然不同地组合回去,用剧变重新编排了他的生活,是如此猛烈,它应是如此可怕——但这从不可怕。这太完美了。这太完美了。

    他和Charles之间建立了连结。

    他哼哼了一会儿,松开手,穿过Charles的头发,梳理那些汗湿的一络络头发。他的伴侣需要好好洗个澡:他已经清洗过了,身上的血都擦掉了,但因为战役他浑身都是汗。好好洗个澡,美美吃顿饭,再加上舒适的床——最后一点正好还能完成连结。显然,这件事很快就能完成了。

    显然。假设Charles同意的话。

    事情可能并不会这样发生。

    “是帐篷里的另一夜,不是吗?“Erik呢喃道,清理着Charles发根处汗湿黏着的颗粒。“当你吻我的时候。是那时候。”Charles推开了。他从未想过要这样。

    那…值得钦佩,真的,同时也十分遗憾。Charles无疑万分痛苦去否认自己之前的人生,要如此努力去做好,去给人民树立榜样,当然他觉得他应该做,因为他是Charles,他的脑子里有这样的想法,这是他神圣的任务,去给每个人安排好每件事。他的目标让人钦佩,但无论是谁教他,他能做到这些事的唯一办法就是伪装自己,装成自己不是的那个人,去担任他生来就不该做的职务——那个人该罚。

    事情现在不同了。必须会不同的。Shaw已经死了,但只有在攻取大部分南部地区后——有人必须取代他的位置。Erik的唇抽动着,想着:Charles绝不会喜欢这个主意。中央集权:只要不是 Shaw掌权,这不会是件坏事,但Charles一直都责骂这个主意。等他醒来确实该好好谈谈,几周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取代 Shaw的位置,这是多么顺其自然,虽然会是以和大家想法都不同的方式:一旦他们发现Charles是繁育者,他根本无法成为任何统治者,但无关紧要,他会以另一种方式统治者。他会是一个完美的伴侣:在政治方面他真是比Erik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聪明——Charles能在先前商定好的框架下高效地管理好政府——中央政府会有的,无论Charles喜不喜欢——而虽然他的决定需要由Erik来最终裁定,他们最后想要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大部分来中央集权没道理不运作。军队就会是一个问题——他们不会认可一个繁育者当将领——但Erik总可以秘密请教他。完全可行——比起分开统治,甚至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