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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这会起效的 。如果睡觉,他的大脑就能停下,他可以推开这一切,到早再处理。歇斯底里,厌恶,自我仇视,欲望——这些都与今夜无关。
然后计划。早的时候。因为这——这已被无可避免的生物学反应搅乱——不能再次发生了。
拜托,不要再发生了。
他摇头,碰到——这是Erik的手。在某个时刻,Erik用自己的手框住了他的脸,稳固地捧着。很明显,这也需要他很近很近地倾过来,凝视着Charles的眼睛,尽管如果Charles想这么做的话,他可以立马回以凝视,好好地看眼那双的确非常漂亮的眼睛。Erik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迷人的眼睛。英俊的男人。
“我能感觉到你有多混乱,”Erik告诉他。
他能吗?他试图这么,但他的嘴唇不听话,他绕不过那询问的表情,舌尖也吐露不出不满的反驳。
但Erik向来了解他,知晓他未出的话语:“连结。即使你构建出防护——你现在将它们造得非常高——从现在起我总能感受到你情绪的波动——不是想法——只是你的感受。”
只是?以他的立场,他可是感受到了情绪的大幅波动。坐着。往下滑。
噢,然后他就是这样了,往一侧滑去——
Erik抓住了他,一只手伸出,然后放在Charles手臂之下,几乎就是他的腋窝之下。但他们到现在已经看过对方的一切了——手放在不怎么吸引人的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呢?Erik可以随便抓他想抓的地方,或许是法律这么的,尽管它没有什么专一和热爱。所以大概Erik是怎么将他拉近怀里的它也不会作何评论。他抬起他,将他往上拉——他屁股经过床沿的时候有的碰撞,但随着一把加大的力,Erik擒获了他——然后将他放到床上——
他杂乱无章。精神上。然而这很有趣:知晓这点并不明他愿意停下。这很令人愉快,以它自己的方式,当没有人,尤其是他自己,指望他讲理的时候。
“我的意识…”他在减弱。好吧。不管他要什么,他都已经忘了,所以这不会是太重要的事。
Erik不同意。“…肯定是觉得混乱,”他帮他完了。“有人告诉我,读心者进入连结需要几个时。你还是睡一觉比较好。”
谁告诉他的?他的就好像读心者多得很。
“不想睡觉…”但他正往床垫里陷,试图不让皮肉在骨头上滑来滑去,抗争头再次朝下的不适。他扑通一声落了下来,不断折腾着,Erik帮他转过来——然后这样就行啦,还是面朝上好。没有很好,但比刚才要好。
“当然不是,”Erik纵容地同意,在Charles的太阳穴上落下一吻,延伸地足够远,最后鼻子都埋在他的发间。
他们不知怎么地缠在了一起,靠得很近Erik能够亲抚他,一次又一次,当他面朝Charles躺着的时候。他眼睛中有狂热的光亮——着迷似的光亮——每次Charles稍稍动一下,Erik的凝视就变成了动态。这一定是为了他自己好。难道这不符合逻辑吗?Erik在监视他,确保他不伤害自己,或是不生病,不被纸划伤,不会不心地被痰噎住,亦或是其他可能发生的致命事件。
“这是连结的原因,还是我疯了?”
Erik挑了下眉。“我猜只有真正关乎生物的事,才能让你把这个问题出来。
“那么,是连结?”
Erik眨了眨眼。“是的…”缓慢地…“我觉得是吧。你知道这会让人脱力吗,当我们开始完成连结的时候?”
“我不——我——”他也眨了下眼,就和Erik一样,然后往上盯着宽广的灰色天花板:这看上去就像乌云。“嗯…”多么呆滞沉寂的颜色。“Erik。”他深思熟虑地,但此时他是深思熟虑的。“我不喜欢这个连结。我——去掉它。就现在,拜托了。”
一阵停顿。然后:“它不是这么开展的,亲爱的。”
“但你不会的。你可以你也不会的。”
“不。”
当然不会。
当然,当然——他现在到底是有多精神错乱?
非常。明显。
“那我自己会找到办法去除的,如果你不的话。”
但愉悦带来的刺痛不停地搅乱着他,即使他现在已陷入疯狂。拨动一个疯狂的人没有好处,可他的大脑似乎不知道这点:那可怖的连结搭接在无意识的边缘上,偶尔很高地漂浮着,就在撤退和消失前,触碰到边缘的摇晃牵动着他。他做不到像这样思考。
“你——你应该去除它——那个连结。你是我的丈夫。这就意味着你应该照顾我。我想——想——”
另一个吻。“我知道。宝贝。”
哦?他知道吗?他可真好。“我…现在要睡觉了。”像很自豪地那样将它出来。他确实如此。他现在仍然能自己决定的事情没多少了。
“一个绝妙的选择,”Erik同意。
也是一个实际的选择,他依偎着枕头,自己的脚和Erik的在被单下纠缠——Erik肯定是把被单拉到他俩身上了——这非常地舒适,他可以缩自己的世界,只感受Erik手指在他发间的触摸,满足流露在他心间——这感觉起来不像是他自己的满足——干净毯子的气味,闭上他难以想象的重的眼睛的享受——
即使是疯狂,最终也已到了尽头。
那么睡吧。就睡吧。
虽然这没有哪点是公正的,当这是以如此不正当的方式得到的时候…
但,目前,他将入睡。
第20章 Chapter 20
不出所料,睡眠果真是不安稳的。起初的几个时他睡得很沉,但是,在凌的几个时里——在天空露出微光之前——有什么东西把他惊醒了。什么也没有——那里什么也没有。但是,他之前是睡着的,然后快速地清醒了过来,一步越过了中间地带。
实际上他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与Erik贴近到可以分享彼此的体温:某一时刻,Erik一定朝他的一面翻了身,侧着身好趴着睡,但是发现自己被另一具身体挡住了。但他没有因此停下动作,反而好像是环住了Charles的肩膀,一条胳膊环过Charles的后背,手指在另一边软绵绵地垂下轻点着床单。他的重量应该带有压迫性——把Charles半边的身体压在床上——但是本能和身体的一些奇怪扭动已然将之扭曲成一种古怪的舒适感。
本能。这一点无可争论。Erik半压在他身上,他的身体知道任何威胁都要先通过Erik才会碰到他。就是这么简单。
不过,考虑到它真正意味着什么,那就一点也不简单了。
然而,至少脑中的混乱已经散去:他的思绪在最后几个时是清晰的,足以感知到连结在形成和稳固——总之现在它已经不可能被扯开了。
是的,它的爪牙已经深埋,他和Erik的结永远不会被解开——再也不会。哪里都不会。
这个想法足以使他身上的重量变得非常令人窒息。他们俩都在流汗,皮肤紧贴在一起,Erik呼在他脖子上的气息将他淹没——他们的距离突然变得狭而紧密。正是此时此刻。
他扭动着侧过身,在床单上摆动的肢体——是黑暗中的一抹苍白,在月光下更显惨白——接着他从Erik的手臂下脱逃而出。而Erik,显然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枕边人,断断续续不满地呼出只字片语,但是,就算他皱着眉轻拍Charles之前所在的地方,他也没有醒来,腿部不安的摆动了几下之后,他不再向Charles离去的地方摸索,尽管他现在的睡眠明显不再那么沉静了。
“没有得到你想要的,有些不快吗,对吗?”保持镇定是一个挑战,但是他勉强克制着让自己只是有些轻微的晃动,尽力在俯视Erik时保持镇定。
Erik,在睡梦中毫无防备。敞开而暴露着。
如果他想,他可以杀了Erik。房间里缺乏实质性的武器并不重要:Erik可能已经把剑磨得迟钝——很随意地,搁在房间边上的桌上——但是往Erik脑袋上来上几下,无论锋利与否,它都会留下伤痕。一些后续的击绝对会让Erik失去知觉足够长的时间以完成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