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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恶地皱皱鼻子。“谢谢你,不了。还是能看到脏。”坦白地,这件夹克是今早唯一的受害者真是个奇迹。Erik把它拿到浴室去,试着用力擦洗,但那儿还是有一块可疑的深色,也许是他的想象吧,那气味还留在上面。
令人惊讶,Erik还是让步了,把那夹克丢到座位另一旁。“你想要我的那件吗?”
今早的性事很不错;但没好到能让他们屈尊来诚实回答所有问题的那个程度。“不。”
“如果你觉得冷——”
“那时我会记起那二十九个我在Westchester渡过的冬季,想起我比你更适应那里的气候,而且我会感觉暖和点儿。”
Erik轻蔑地哼哼。
“真的吗。”
Erik的两边眉毛都挑起来了。“还是有可能你只是在表现你不那么合作的一面?”
“我的形象就是那么亲和的。我们没有别的地方要去了吗?”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亲爱的。”但他的眼睛因被逗乐而焕发光彩,他的嘴不自然地抿着——更像是在憋住笑。他现在可以这么做了,这个混蛋,既然他已经得到了性满足,还有——老天,他们可能会有个孩子的。现在他们俩有孩子的可能又增加了一倍。
Erik非常有理由开心。
“你的意思是,没有什么比你没完没了地致力于纠正我不适当的举止更重要。”
“这很重要,你踏出这里的时候必须得被隔离保护好——”
“去死吧你。如果你想留在火车上,随你便,不过我要出去了。”
当保全人员毫不意外等在外面,阻止他伸出哪怕一只脚的时候,这个威胁显得比较苍白,但Erik大笑起来,允许他这么幻想了一会儿,在他走向门口时抓住了他衬衫的后摆。不是试图阻止他,这个动作几乎像是把他拉回Erik的身侧——以便他们保持同一步调。
毕竟,表象可是很重要的。
“为什么慢下来?”Erik取笑他,与他擦身而过进入走廊。
“为了保证你能跟得上。你比我老,不然不公平。”
“我比你大五岁。没那么严重。”
客观来没错,但有时候Erik给他的感觉就像,他的年纪比整个宇宙持续的时间都长,就像他承载着所有古老过去的重量。看了Erik展示给他的那些记忆后,这也是非常能理解的。
就如他预计的一样,有个保卫在列车门口处等着他们。这样安排也许是最好:仅仅是朝门外瞟一眼都能看到那一大片拥挤的人群,洪流一般围绕在列车周围。在前任国王和现任征服者同时抵达的日子,很难人们究竟是带着好还是坏的意愿在这里集中。停站地点也是特意选过的:正好在城墙处,让城里人和住在墙外的人都能往这里集中。
实际上,现在最好还是别去细想公众是不是抱支持的观点:接近人群时张开他的思维几乎成了一种爱好。同样就像在婚礼上和Erik到达Genosha的时候——根据他听到的来要学的还多着呢,而群众的短暂停顿对准备讲演来非常有帮助。
尽管这一个——这可不是什么他以前常能听到的东西。
这里人群中散发出的正面情绪几乎是零。可惜啊,也许,如果够慷慨的话还有一些同情,但即使同情也是消极的情绪——尽管比起他听到的其他想法没那么……毒性。是因为人群吗?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像是喝一种用仇恨和绝望调配的鸡尾酒喝高了的样子。这可不是什么好搭配。
Westchester关于Erik的接管的态度显然是不支持的。不过有些仇视也针对Charles而来,有的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取向撒了谎,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的谎言直接导致了Erik接管统治。这真是最糟糕的一处了,真的:他们认为Erik分裂Westchester是为了赢得他的繁育者——并且毫无疑问地Charles就是一个繁育者。
好吧,不怎么愉快,但也算公平——就在Erik踏出列车到阳光下,走入人们给他让出的空地中时,Charles控制不住去想他激起的这些怨愤是他活该。但愤怒的瘴气几乎使得他的头脑窒息了,所以他准备抽身而退,多谢了您呐——
不。等等。这是——这个很不协调。一个异常集中的,恶毒的心理投射,在令人生厌的人群中,但——但是——
“趴下!”
他用最迅猛的速度冲向Erik,把他从旁边扑倒猛压在地上,用力太猛以至在碎石上滑出去老远。也是好事。
一颗子弹在列车墙壁上,就在Erik的脑袋几秒前还在的地方。
一颗子弹,如果Erik没有察觉到,那肯定不是金属制的。
在任何人有机会定神之前,Charles一个翻滚,用膝盖支撑着爬起来,把他的思维猛地四处投射出去去找那个始作俑者,不管是谁,不管——啊,是了。不,不是——不管他们有多委屈,这不是正确的方式——他飞快地占领了那个人的大脑,让那人瘫倒在被枪声吓得四散混乱的人群中。
他从哪儿弄来的枪?他们最近管理得那么严格。
这真是太疯狂了。
“Erik——”
“他妈的现在快趴下,Charles!”
什么?哦——站着——不是个好主意,但那个男人已经倒下了,还有那些尖叫,惊惶——如果他们没有——
“我现在!”
反正当时也没得选,他过了一秒钟趴下,因为太过用力而摔进土里,手掌在地上擦过,刮蹭过一堆碎石。嗷——那可真——他不想要被石头嵌到皮肤里,谢谢了。这真是反应过度。必须得有人控制住人群,找到那个狙击手——
“你们锁定他了吗?”Erik在他脑袋上大吼。实际上是真正的在他的脑袋上吼:Erik的身体掩护着他,把他钉住,阻在任何可能朝他们攻击来的东西之前。
有人在那边吼叫着确认,但声音在慌乱成一团的人群中很难捕捉得到。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肉体互相碰撞——这是一片疯狂的混乱,他不能同时捕捉那么多思绪。这就是为什么暴徒的力量强大,当数千个头脑在原始的频率上融合到一起的时候,即使他作为一个心灵感应者,也不能比那么多人在一种情绪上联合在一起更加强势。
“捉活的!”
这个状态不会持续多久:Erik的声音像冰一样冷酷和绝情。他起Shaw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Erik会杀了那个狙击手。不会有什么审判,也不会有公正:仅仅是一个人躺在土里,无助地,还有,如果被捉住了,还会受到折磨。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狙击手需要——需要——如果他能找到那个思维连结进去,找到那人的动机……
“让我起来——Erik,让我——让我起来——”他的挣扎除了加重背上压制他的重量没有任何用处。被摁倒的喘气几乎挤出了他肺里所有的空气,但Erik无视了他。
但是——在那儿。就是那个思维。
玻璃碎裂的声音。人们大概在砸窗户,试着闯进来,离枪的射程远一点。射手瞄准的不是他们,他们没必要恐慌——那个年轻女人很明白——哦,是个女人——她几乎算是在心灵感应的频道上尖叫着。她的所有想法像是在尖叫,这感觉……感觉像闪电。就像她脑海里有闪电在劈个不停。
如果她的大脑能停下一秒钟,他就能控制——
[快逃]他强行插入她的思维。[这地方到处埋伏着士兵。你必须逃。]
她听到了吗?她是否——?
没时间管这个了。不管她听到没有。其他人,尽管他们也处在危险中,与一群莽撞的暴民一起。人群太大了难以操控,但如果他能让他们想着离开,那可能会有帮助。
[你没有危险。狙击手瞄准的不是你。回家去。]
人群中有一个明显的停滞。有效果了。他们在听,而Erik不会去复查他的记忆,在他自以为了解一切的时候不会。这是个推行一些改变的绝佳时机。在发表演的时候绝行不通,但现在……
[我是Charles Xavier。我现在给你,别挣扎了。撤退然后重新部署。给我些时间来召集军队,我们终将会倒他。但首先我们需要一个计划。现在跟他斗,你们会输。给我时间。告诉所有人,拜托了。我在演里的,不会永远这样的。我们会重新聚集起来,我们会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