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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能再坚持一会儿——Erik就不能再继续了。

    好痛。救命。Erik,这样好疼——但Erik是正在疼痛着的人。伤害着他自己。伤害着他们两个。现在连结又能有什么好处呢?它并不能阻止他把Charles向墙上挤去,把他向上面撞去,一次又一次,想要伤害他直到他放手。但是......他能感受到Erik的思想在反抗他的,因为撞击而变的缓慢而晕眩——感谢上帝——但是继续尝试,和过去一样,开大门关闭他的思想,撕裂他的思想直到他看不见并无法反抗。

    这不起作用。

    只需要再久一些。

    由于Erik的头部撞击使他的鼻子出血,那些血液黏黏的,滴落在他的手臂上;手上也有,就滴落在皮带穿过他们并把他们摩擦得红肿,隔开他们的肌肤的地方。可这都没有听到Erik喘息的呼吸声更糟,但是看到残害的身体上的证据已经足够糟糕了。

    而他们的连结——它在尖叫。在他们两个之间,他们不顾一切地用怒火,疯狂和恐惧点燃了它,任何可以把他们之间的连结用恐惧和背叛包围的东西。Erik努力地想要抓到他,但是他太糊涂了,而且......。

    他的意图感觉起来不太对。

    Erik正在撞击着他,但是,即便是现在,他也不想真正地伤害他。虽然他的大脑因为撞击而变得晕眩,如果Erik想要达成和他所追求的一样的目标的话,他早就会放弃动作的精确度了,他会直撞向那面墙而不考虑会导致什么。当他的头部受伤并无法这么做时他可以不麻烦去考虑精确度。他就会用尽全力的猛击。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他在Erik的头发里喘息着,忽略嘴里的咸味,划过他嘴唇的的湿意和他眼中的刺痛。“我爱你——并不想——”

    这些。这个世界。

    如果这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所谓的政治......

    这花了些时间,但是,终于,向着墙上的撞击变得越来越无力,而Erik的膝盖终于弯曲了;他坠了下去,当撞击到地面时骨头与木板重重地撞击。不过,这很快,的幸运,当他倒下时他就不动了,向侧面划去,即使当Charles依旧持续勒着他。如果Erik是在假装......

    而他不是。

    “Erik?”上帝啊。Erik。Erik......

    腰带滑出他的手掌带来疼痛,带着沉闷的声响掉在地上,就在Erik的身体旁边并就留在了那里,被血液沾染了颜色,全然无害得就好像Erik仍把他围在腰间,发挥着它原本的职责。

    曾经,他曾经准备好杀了Erik。他拿到了一把刀,他已经准备好了,但是......那并不代表着他仔细考虑过这个情况——并没有考虑过事情会变成什么样。任何Erik躺在地上是什么样子的概念都是空想,由空想的颜色和无法反映现实的形状组成。并不比看着一幅画好并悬挂在墙上的图画更加真实。这并不是现实。

    这才是现实。

    Erik四肢摊开躺在地上的样子并不像他自己。他看起来太脆弱了,或许比他妈妈被杀之后到逃跑之前和Shaw在一起的日子更脆弱。他的下巴线条看起来总是很强硬,宽肩窄腰。他的双眼紧闭,遮住了锐利的目光,但是他的外表仍和原来一样,他健壮的胳膊,修长的腿——就是那个Erik。他见过Erik战斗,见过他放松时的样子;他了解他那露出太多牙齿的笑容,也准确的知道当Erik很疲劳但仍被许多无聊的事情烦扰时皱眉的样子。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应该受伤成这个样子......

    跪下身子,他把手撑在Erik的脑袋旁边并心地把自由的那只手卡在Erik的下巴下面。

    脉搏稳定而强壮,紧挨着他的指尖跳动着。

    杀了他。杀了他,然后权利的空缺将会变得势不可挡。但是......Westchester最重要的人已经获得了自由,有可能情况会被控制住,他自己可以接过皇位,把被夺走的权利重还给各个地区。如果他现在杀了Erik,他会重新得回他心灵感应的能力,而且,是的,人们可以通过植入物和屏蔽器来躲开他,但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他能够使这一切发生。

    但是......Erik。

    放在Erik下巴之下的手的手指松开了,向上伸去轻抚着Erik的脸颊。肘部快速的一顶使他偏向一侧,脸朝着Charles摔了下来:Erik的嘴巴因为摔落而微微张开,没有过去一直紧绷的肌肉的限制,柔软而微张,比他任何清醒的时候看起来都温柔。

    要想杀了Erik,他就要看着这张脸——但不管怎样他都要这么做。他有很多种杀了他的方式:划开他的喉咙,掐死他,用烟窒息他,但是,无论是什么方式,总归这都是Erik。

    Erik,他抱着他亲吻他,爱着他,几分钟之前他还和他在花园中做爱,他不喜欢白酒却钟情于红酒,并且希望他的第一个孩子能和他的繁育者一样是一个战略家。Erik,他的丈夫,他的监狱看守,一个深深地从根本上被误导了的人——一个他的存在会伤害数千其他人的人。

    Erik。

    只是Erik。

    但他也不只是Erik。如果他可以的话,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对不起,”他轻声道,对于一个理应成为王者的人真是可悲而令人作呕,他应该比这更强。在这里,跪在给他纹身并夺走他所有的好日子的人身前,却只是纯粹的软弱。

    这次杀戮,将是以命换命。

    附近没有刀。Erik的剑放在桌子上,它是在今天的早些时候被扔在那里的。Charles独自一人在屋子里时,Erik从不会把剑单独留下来,但是,当他们两个人在屋子里时,他看起来像没有任何担心的样子。他过去从未有担心的理由。他们过去每晚都睡在一起,而Charles从未显露出想要刺杀他的念头。毫无疑问,当Erik不在的时候把剑锁起来是为了防止Charles自杀。

    但是那把剑现在就在那里,而Erik失去了意识。如果他手法干净利落,Erik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么,划开他的喉咙?不。不——他划过Erik下巴上的皮肤,手指被硬硬的胡茬所阻滞。他自己的胡子,当他忘了刮时就会长得足够长,虽然他有一头棕发,但他的胡子是红色的:唯一一次他和Erik在颜色上相配了,而且,虽然,这并不准确。但是基因就在那里,他们的任何一个孩子都有很大的可能是红发。

    孩子们,是的。他可能现在正怀着孕,并且几周后就无法掩盖了。而如果他有了孩子——他该告诉这孩子些什么呢?告诉他他杀了他的父亲?

    他缓缓地呼气,用另一只手紧握着Erik的肩膀。

    让他窒息而死吧。这样不会搞得一团糟。当有人鼓起勇气来找Erik的时候,他会安静地四肢摊开在地板上。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他或许会在Erik的头下垫一个枕头,让他就躺在地板上,被柔软的亚麻布包围着。

    但是——他呼吸的声音仍在回响,在那些Erik蜷在他身旁的日子,抱着他,他们的胸膛一起起伏着。Erik的呼吸总是舒适地骚动着他的头发——他总会颤抖,虽然Erik比一个火炉还要暖和——并且Erik总是挨得很近,亲吻着他的皮肤和发际线。如果他不用枕头遮挡的话,他听到的呼吸声会更大,几乎是在喊叫。

    那么,不使他窒息而死呢。

    猛地折断他的脖子或许会更快。但是......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他需要接触Erik。不——这——他做不到。不。就是做不到。

    那么事情就是这样,不是吗?他是一个不能为这个世界做他该做的事的懦夫,因为他深爱着他的丈夫。Erik曾经过什么?他希望,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时,就——他的什么来着?希望你无法做到。就是这些。他就是这样的。

    看起来他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但这仍会引发战争。他将对战Erik。如果他赢了,而Erik被他俘虏了将会是怎样的呢?他可以对Erik做出Erik曾对他做的事情,把他锁起来,逼迫他顺从于他并不相信的思想体系。这样他们可以拥有一群孩子,在他们不被允许出房间的监护人身边长大,和现在他们的家庭状况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