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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roro再次对上他的眼睛,流露出愧疚。那也比Frost好,她,诸神不容,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Shaw一定是把它们从她身体里操出来了,一定是——她无动于衷地凝视着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愉悦的表情已经不见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问我是不是能够承受再次被俘虏?”

    操。就只是……操。

    太多了。所有的这一切,不是这件事就比其他事情更糟,但他当时那么紧张:这件事本该是单纯的。他怎么会忽视了这点?他本应该做得更好——本该知道不要放下防备,本该知道Frost会瞄准他的盲点,那一件他不忍细想的东西,因为它已经伤他太深。她利用了这点,然后她玩弄了他,不像Erik,但是……

    “Charles?”

    Erik本应离他更近的,当他碰他的时候——那是Erik的肩膀,撞上了他的,不是吗?为什么他的声音如此单薄,如此遥远——?

    如此……模糊,而且失真,草地涌上来迎接他。

    重力让他双腿发软,他倒在自己的膝盖上,不断下沉——他手指下的皮肤潮湿,当他用指甲撕扯太阳穴的时候它让步了。不再有记忆,不再有想法:他会把它们刨出来,一直挖到脑子里,直到这不再让他如此痛苦。

    停止。思考。

    “Charles!”

    走开,Erik,走开。“走开,走开——”伴随着新婚之夜的温暖,Erik身体的热度,他控制住Charles时他的感觉,他和Emma一起合作,撬开他的思维。他们都这么做,操控他。他们会再做一次的。他们会——

    如果他没有注意到他的盲点。他怎么能如此愚蠢?

    为什么这些还重要呢?如果她——她也许刚刚救了他的命——但是——

    她开他的思维,挖出了那些记忆——

    有什么尖锐而坚硬的东西撞上他的脸。世界粉碎成杂乱的颜色和模糊的认知,但是当他猛然抬起脖子时,碎片咔哒一声返回原位,世界回归到它应该在的位置。真实。清晰。在这里,山脊的顶部,他的军队看着他经历一场闪回。在这里,Erik跪在地上,四肢张开背部着地,离他几英尺远,他脸上有一个正在显现的红色印记,而Frost——Frost在这里,在他面前,Ororo在她边上。

    “Xavier,” Ororo呼出一口气,试探性地把手停在他们中间。当发现他没有陷入突然爆发的记忆时,她捧住他的脸颊,犹豫地开始温柔地抚摸他,带走了那里聚积成行的潮湿。“你还好吗?”

    “我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算不上是近五年里最糟糕的经历。为什么他现在崩溃了?

    已经结束了。正因为它结束了。或者因为感觉起来是这样,还因为——因为——

    即使在胜利的时候,这仍然意味着失去了选择。Frost也许站在他这边,但是他原以为她能够理解,以为她不会在非必要的时候对他做这样的事。这是件很的事——而且她也许救了他的命。

    心存感激,就像他应该对Erik爱他心存感激一样,对他付出的所有善意,对所有曾经美好的事,对——

    这不一样。Frost做的事情和那些不一样。但是为什么他无法呼吸?为什么感觉不一样?那是记忆,关联,它们扭曲变形——

    操他的。那不重要。它在那里。那些想法在那里,它们应该被锯掉。无论是否公平,无能为力的情况——不能再一次发生。不能。再也不能。

    “你是个冷血的婊子。”他得低声而恶毒,脱口而出时感觉完美极了。

    她眯起眼睛。“我救了你的命。”

    “也许。但那是我该做的选择。”

    她嘲笑着。“在Lehnsher做了那些事之后,你反对的就是这个?”

    用不着符合逻辑——当然需要——但是她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不。我要反对这一切。”不是Ororo, 他很难对Ororo感到愤怒。她从来没有开过他的思维,从没有过——她和Frost就是不同的。就是。不同。而且她在事后才知道那把刀的事情。但是Frost……“从我视线里消失。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更像是受不了看到她,但是那样听起来不可饶恕地软弱。他已经膝盖着地了。但那很好解决,一只脚落地然后把自己拉起来,不稳定地摇晃着,但是最终他还是站稳了脚跟,在Frost气得冒烟、转身昂首阔步地走掉之后站得更稳了一些。她毫不费力地穿过队伍。她想的话就让她把帐篷烧了吧,只要他看不到她就好。

    “你怎么在地上?”

    Erik向上盯着他,就像他疯了一样。生活在一个无法感知记忆闪回、没有逻辑支撑的世界里一定很好。Erik不可能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特别是在他如此坚定地相信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错的时候。

    “Emma反手敲了他。”Ororo在一旁安静地。“就在她你之前。”

    啊,很好。Erik:那是她提供的一项公益服务。但是——不,那也不公平。那不是——这条路能往下滑得多远?Erik,享受这种东西——即使是Erik也从来都不享受他们之间的肢体冲突。

    像Erik曾经对他那样对Erik会是一切事情中最糟糕的。

    绝不容许。应该谴责。

    所以:深呼吸,后退一步,对上Ororo的眼睛,然后:“我需要你确保他被押送回Westchester。”

    懦夫行径?也许吧。但是直到他能重新取得自控、理智地面对这件事之前,这都是最好的选择。Erik是……他的阶下囚,这一直都是他的计划,但是现在变得清楚得让人痛苦的是,也许他本应给予这一点更深的考虑。这本应是一次(立场的)转变,但是处在执行正义的位置——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复仇?

    换做其他任何人,他们都会怀疑地看着他,可能会质疑他的神智清楚和投入程度,但是Ororo只是严肃地点点头,看着Erik站起来,尽可能地转动肩膀。她并不残忍;她也不具有同情心。无论她是怎样的,很有可能的是她已经到达了一个他还未到达的境界,在那里她能够平静地注视着一个使Shaw的社会保持下去的人,却不因怨恨迷失自我。但是……如果在她面前的是Shaw, 她还能这么做吗?这样评判她是不公平的。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她和他一样受伤,而且她有权用她自己的方式痊愈。她所能找到的一切安宁——都是她应得的。

    “Charles. 你还好吗?”

    永远关心着他,那是Erik。Charles转过身,闭上眼睛用鼻子呼气。那是真诚的关心。如果Erik是残忍的,如果他像Shaw一样——

    别顺着那条线想下去。

    “我们之后再聊,Erik.”

    “见鬼的之后!Charles, 你在发抖,你——”

    “那么那是医生该担心的事情,我已经过我会去医疗帐篷了。”他转回来,朝Ororo点头,她走向前抓住Erik的手肘。“谢谢你,Ororo. 我待会再和你会合。”

    为她感谢诸神。她没有推人,而且她给了他最大程度的隐私,把注意力转向Erik, 在他没有马上迈步的时候推着他往前。他还是不走。他诅咒她一句,试图躲开,但是双手绑在背后的时候他只能拽着她往后几英寸,而就连那也迅速地被阻止了,Alex和Armando——他们一直都在附近吗?——从人群的边缘迅速冲向前,抓紧他的双臂,强行拖走了他。

    Erik至少有尊严得在几步之后承认失败,并开始自己移动。他被绑得这么紧一定会拉伤肌肉,他的步伐僵硬,双腿僵直,可一旦Charles走向Sean的方向,离开了Erik视线所及的范围,他就走得更加顺利了。

    他们之间的战斗还未结束。远远没有。这已经够清楚的了,但是……他用肘尖按了按腹部边缘,强迫自己推开那些想法。对于其他旁观者而言,这或许是不经意的动作。他的腹部还没有过分地隆起,而且在军队制服之下不那么容易看出来,但是一双敏锐的眼睛仍然能够认出来。再过几个月,就完全没有办法否认是什么导致他的体重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