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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rles靠向Erik的身边,他把他的脸颊靠向了Erik的下巴,在此过程中目光扫过房间。总有人在看着他们,而减轻对他们观察的唯一办法就是知道他们在看什么。“我想可能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我觉得我们早就该离开了,”Erik同意道,虽然他的声音带着令人愉悦的低响——Erik总是很高兴公开展示溺爱——他饱含深情,在Charles的额头落下轻吻。他的吻流连着,嘴唇向着Charles的眉毛移动,温柔的凝视仿佛已经成了他根深蒂固的习惯。“这在官方上可能是为Lorna举办的仪式,但据我所知,这实际上是一个奸诈人的陷阱。”

    太真实了。“我想,政治就是这样。”

    “我更喜欢一个真实的战场。”

    没有人不会注意到:Erik的每次军事演习就仿佛他面临着一支军队一样,他只用犀利的目光就使人们感到惊恐。他穿着最好的军装,但是想想Erik有那么一晚能把战场忘在身后就好了。如果这房间内外如果没有那些真心想要杀死Erik的人就更好了。

    可怜的混蛋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谁。

    “我最近还没有见过Essex,”Erik走到了房间的边缘就低声道。Erik用胳膊揽住Charles,用身体把他和人群隔开。就这样抱着他,温暖而舒适,Erik的手臂坚定地揽着他的肩,使他远离了之前的恼火。就让Essex试试吧。他不会成功的。

    “你想我去找他吗?”

    不管Erik问的是什么,当Lorna吐出一声短促的嚎啕,这就被抛在了脑后,高效地破坏了谈话。一个如此微的生物是如何发出这样一个令人骨骼震动的噪音——这是大自然中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奥秘之一。

    兄弟姐妹间的同步性——这是另一个,不太幸运的难题。Lorna正在哭泣,所以Pietro一定也很烦躁。发牢骚是一个可恶又可笑的做法,Pietro很清楚,但疲倦与习惯性放纵的结合似乎使他相信现在这么做是可以接受的。这最好不是一个他会坚持下去的做法:抱怨的习惯更多的是在Genosha的领地上展现,在Erik可以听到他的范围内,这可是不是一个国王的良好特质。

    从Erik的个人习惯而言,他不会因为Pietro突然发怒而屈服的。更像是他选择尽量在一开始就避免这种情况,这是可以理解的,考虑到他能和孩子呆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有限。

    Erik弯下要来,抱起了Pietro,顺着他儿子的头发,之后又弯下身去抓住了Wanda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我希望你不要靠近Essex的思想。”

    “我想这是一个我十分愿意遵守的要求。”至少在这个特定时刻。Erik不必知道今天晚上的早些时候Charles经历了什么。

    Erik盯着他的奇怪的表情像是一种混乱和忧郁的混合物,带着一丝苦涩。Pietro无法简单地辨认出这种心情,他把他的手臂环绕在父亲的脖子上,并埋在他的肩膀上。大多数时候,这将充分地分散Erik的注意力,他会拥抱他的儿子。

    但不是这次。

    这次,他歪着脑袋,嘴巴张合着,眨了眨眼,盯着他们之间的相当的空间。Erik早已成为一个众所周知的稳定因素,但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如此动摇了,而此时不用心电感应很难猜出他的意图——而阅读Erik的想法似乎会成为邀请Erik窥探的动机。最好却又困难的选择是试着用普通的方法来推测出他的感觉。不是很容易做到。实际上Erik并未疏远,但他的脸已经失去了他熟悉的令人舒适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半信半疑。

    [你恨我吗,Charles?]

    这些话被毫不迟疑地坚定地通过他们之间的连结传来,虽然被一种暗藏之下的事先示弱所削弱了。不管这表面上是什么,Erik的这个想法已经在他的内心煎熬了一段时间,即便之前深深地掩盖了。

    这远比一时的冲动要糟糕。因为知道这一切并被这想法后面所连带的情感击中了,使他微微从Erik的身边退开了。 这种程度的意想不到的情绪令人不安。 Erik——Erik依然是这么认为的吗?

    [嗯?]

    “我们之间并不完美,Erik。”这是一个开场。不是一个解释,然而更好地方法是他靠近了Erik,把手指搭在Erik的胸前,抓紧他胸口心脏上方的衣料,将头靠在Erik的肩上。有人在看着他们,几乎没有试图去隐藏他们在房间中心伸长脖子向这里看的举动,但他们已经微不足道了。

    Erik的问题也许不应该这么沉重。但Erik多年来都没有表达过这个担心,也许他从来没有如此地渴望答案。就一次,Erik把任何仇恨扔在一边,他的情绪就像突然爆发的一股怒气,一旦本性开始控制这股怒气就会减弱。“神知道我不是完美的,你也不是,但是......”他的眼睛后面的空间像针刺在皮肤上一样刺痛,尽管在他的肋骨下的某处地方已经平缓了下来。“我们找到了解决方法。”

    在一个满是人的房间里,Erik仍然毫不犹豫地把头低在一边,把他们的头靠在一起,脸贴着他的头发。“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永远那么固执,他的Erik。[有时我讨厌你。]现在谎会破他们现在达到的暂时的平衡。“但我更加强烈地爱着你。”

    Wanda抱着Erik的腿,撅着嘴唇并发出了一声代表不耐烦的叹息。趴在Erik的胸口,他正好能够向下盯着她。她没有抬头看,但仍在环视宴会厅,一只手紧紧抓住埃里克的大手掌,另一只手握着裙子。以一种奇怪的方式,令人心安:他和Erik可能在她的头顶谈论着一些重要的问题,但她仍然没有受到他们的问题的影响。这会持续多久? 但是......他们正在尽他们所能。她会没事的。她会的。

    Erik粗重地呼吸着。“我们找到了方法。我爱你。我——”他停下了,下巴绷紧然后松开了。“你根本无法想像我有多么爱你。”

    是的。但Erik从来没有试图把他的感情留给想像。那从来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我总会讨厌你曾经做过的一切,Erik。但是我们——”Charles看一下Wanda,然后是Pietro,最后低下头去看Lorna,蜷缩在他的胸前。“我们一起,我们有能力做得很好。做伟大的事情。“

    虽然Erik的身体没有远离,他自身的混乱使他的肌肉紧张并赶走了他的疲惫。“我们之前不是吗?”Erik把他的头朝着孩子们倾斜。

    有道理,而在Erik的气味的环绕与照顾之下,Charles微笑着,闭上他的眼睛并把Lorna抱得更近了。“我希望,除了孩子,没有什么比我们将要做的更好了。”

    “嗯?”Pietro身体蠕动着踢动他的脚,但Erik抱的更紧了,然后Pietro停下了挣动。没有什么更多的需求:Erik现在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孩子们不会捣乱。将此称为感受到父母需要话的时候的天生的感觉,或者,更有可能将其归因于本能的低级的心电感应的影响。

    “有一天,我们的孩子们将接管我们的王国。那些我们无法解决的事情——我有信心,最终事情可能会有所不同。”

    “Charles——”带着一丝责备。

    但是,这不是一个该被阻止的信念:“我相信我们的孩子,Erik。我对我们的结晶有信心。”

    也许,只是可能,Erik本人还留有一些信念。不是因为他的政策或他所相信的,而是他明辨是非的一面,以及他对孩子们的爱,并想要把最好的给他们。对于Erik来,这是一个丈夫——一个有爱心且忠诚地关心着家庭的爱人——尽管他犯了一些不能忽视的错误。它们将永远不会被忽视,但是如果让这些后果占据决定性地位,则会让Erik最坏的天性这一面毁了一切好事的。

    “我——”但Erik停下来,吞下了他的话,把他的重心转移到了另一条腿。“你,Charles,有带来无尽的希望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