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污蔑和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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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那郎中的话之后,蕊儿舅母的哭声忽然一顿,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百年人参?

    她活了这么多年,别百年人参了,就连人参须子都没见过,她到哪儿给这死鬼搞百年人参去?

    真是要了命了。

    蕊儿舅母的心里,经过最开始的惊慌失措之后,其实现在已经不想管这个死鬼了。

    她要这个男人有什么用,家里家外帮不上一点忙不,还天天拿着家里的银子去外面吃喝嫖赌。

    好好的一个家,都要被他败完了,现在又生了外心,天天跟外面的贱女人混在一块。

    那些骚蹄子要多脏有多脏,什么时候得了脏病都不知道。

    “要这臭男人有什么用?刚才居然还在这几个骚蹄子面前对老娘么五喝六的,还想伸打我?”

    真的,蕊儿舅母真希望这死鬼一命呜呼,反正她现在有两个儿子,也不愁以后没人养老送终。

    蕊儿舅母把思绪理清楚之后,开始哭的更大声了,反正她没银子,爱咋咋地吧!

    “当家的你叫我可怎么办呀,家里就那么点银子,全都让你拿来,花在这几个贱人的肚皮上了。

    现在好了吧?救命的银子都没了,你你让我怎么办?我把我的命赔给你,行不行?

    家里几个孩子,还等着他们的爹回去呢,你醒过来看我一眼呀!

    这几个娘皮都你嫌弃我年老色衰,我是没人要的黄脸婆,我也不怪你了,你看不上我,我也认了。

    但你好歹想想咱们的孩子呀,他们要是没了爹,以后的日子得有多苦。

    你还要送咱家大儿去私塾,结果转脸就把儿子念书的钱拿来给这几个娘皮买金簪。

    现在好了,连金创药都买不起了吧?”

    “呜呜呜,你要是醒不来,我也不活了,我们娘几个都跟着你一起去吧”

    蕊儿舅母也有心眼的很,哭声越来越悲切,把自己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围观中那些心肠柔软的,都快要被蕊儿舅母给哭了,可能一时之间把自己带入进去了吧。

    只是霍舒耘听见这些话,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字面意思好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悲伤,痛哭流涕哭的都快抽过去了。

    从妻子的身份上来,蕊儿舅母恨不得自己替相公去昏迷。

    从娘亲的身份来,也在不停的表达对几个孩子未来的担忧。

    多好的一个人呀,可惜就是命不好

    但是霍舒耘仔细一琢磨,却觉得根本不是这回事。

    蕊儿舅母口口声声自己的日子过的有多惨,来去不还是为了银子吗?

    全都是冲着钱去的,家里的银子,连儿子念私塾的钱,都花在这几个窑姐身上了,又是金簪又是什么的。

    这是想让窑姐把银子给她吐出来吗?

    但是!

    霍舒耘心想:

    “这都是假的吧?

    蕊儿舅舅的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他要是能买得起金簪送人,当初就不会为了还那点赌债,都要把蕊儿抵押给人家卖到那种地方了。

    尽管蕊儿舅舅一家人,家里有田地有房,但是这些也只能保证他们最基本的生活需求,要想过的富裕一点,那根本不可能。”

    “蕊儿舅母这么,不会是想坑人家的银子吧?”

    “可是,即使那几个窑姐做的是皮肉生意,但这玩意儿也是双方你情我愿的。

    句难听点的,人家也是辛辛苦苦赚的钱,凭什么要被你白白坑去?

    更重要的是,蕊儿舅舅的摔倒,跟那几个窑姐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完完全全就是蕊儿舅母自己推的,人家现在又被泼脏水,可能又要破财,冤不冤呀?”

    想到这里,霍舒耘的表情就有些复杂,心情也有些怪异。

    如果这件事的双方,都是霍舒耘不认识的人的话,那她肯定会在此刻十分正义地站出来,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公之于众。

    但偏偏,蕊儿舅母又跟她和贺闫沾着那么点亲戚关系。这中间夹杂着一个即将成为她弟妹的蕊儿。

    霍舒耘不知道贺燃是怎么想的,是准备站出来出真相?

    还是听之任之,任由蕊儿舅母,胡编乱造。

    这中间的关系太错综复杂了,霍舒耘想了想,最后还是只道:

    “你别在这哭了,现在哭的再狠也没用。百年人参是多珍贵的东西,现在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

    但是也不能不管蕊儿的舅舅,还是先用金创药给他止血吧,其他的以后再。”

    之后是卖房卖地凑钱治病,还是怎么着,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蕊儿舅舅脑袋上的血给止住,真让这血一直这么流下去,迟早会血尽而亡。

    蕊儿舅母可能是觉得霍舒耘拆她的台了,所以瞪了霍舒耘一眼:

    “你的倒是轻松,金创药金创药!那你到时候拿银子给我呀!

    我里一个铜板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去买金创药?

    你这话,是不是和那几个贱人是一边的?

    你觉得我这条命值多少钱?你尽管拿去,只要能把我男人就活就行!”

    她再一次提起了银子,然后目光还十分明显的往那几个窑姐身上飞了过去。

    很明显,就是想让这几个窑姐掏钱。

    看见霍舒耘被骂,贺闫心里有些不高兴。

    贺闫的脸色黑了一下,沉声道:

    “现在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时半会也查证不了。

    但是人命关天,还是救人要紧,所以买金创药的银子,你们双方一人出一半。”

    “凭什么?我家男人可是她们”推倒的!

    只是蕊儿舅母的这一嗓子还没喊完,贺闫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

    “现在你们出银子买金疮药给他止血,就算之后人没救回来,那也只能算是他命不好。

    等他走了之后,咱们再来查到底是谁把人推倒的,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

    但如果你们现在都不愿意出银子,为了这点银子,互相推诿,导致这人流血而亡。

    那这个人就是生生被你们耗死的,所以你们都会是杀人凶,害死了一条人命。

    这个罪就要你们共同担上,在律法面前一视同仁。”

    “所以到底应该怎么办,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