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直白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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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以后,蕊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

    她的神色变得焦躁急切起来,直接上前扯贺燃的胳膊:“你快跟我走!”

    蕊儿拽着贺燃的衣服袖子就要往外跑,一副时间不多了,来不及多的样子。

    看的霍舒耘云里雾里的。

    她赶紧把人拦住,仔细的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们这没头没脑的往外冲,话也不清楚,这不是白白让人担心吗?

    若是出了事,你就直,大家一起想办法集思广益,这不比你一个人蛮干有用多了吗?”

    贺燃也附和道:

    “是啊,你倒是,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样一搞,弄得我也担心的不行。”

    蕊儿看见霍舒耘拦在他们面前,对于霍舒耘的寻根问底,她本能的有些抗拒。

    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想把自己的窘迫与丢人之事,暴露在霍舒耘面前。

    还是因为她怕自己出这件事之后,霍舒耘不会帮她。

    要是问蕊儿现在对霍舒耘的印象,那肯定是因为上次借银子一事后,她觉得霍舒耘这个人不好打交道了。

    而且蕊儿能感觉到,霍舒耘好像不太想让她跟她舅舅一家来往过密。

    毕竟当初,就是霍舒耘让她分家另立女户的。

    所以蕊儿现在,一想到要找人帮忙,第一想法就是找贺燃。

    而且下意识的想瞒着霍舒耘,她怕霍舒耘知道了,就不让贺燃跟她一起去帮忙了。

    譬如现在,霍舒耘就拦着她的路,不让她走。

    “是我舅母出事了,那几个窑姐恶人先告状,我舅母被衙役抓走了。”

    蕊儿没有办法,只能将事情全盘托出。

    她之所以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贺燃帮忙,就是因为贺闫是贺燃的大哥。

    蕊儿想让贺燃去找贺闫情,把她舅母给放出来。

    为什么不找霍舒耘呢,霍舒耘还是贺闫的妻子呢?

    就是因为蕊儿觉得霍舒耘不好话。

    如果她去求贺燃,贺燃肯定会答应,但霍舒耘就不好了。

    可惜这次,要让蕊儿失望了。

    就算她去求贺燃帮忙,贺燃都不一定会帮她。

    因为让窑姐报官这个主意,还是霍舒耘昨天晚上给她们出的。

    并且当时贺燃和贺闫都在场,他们两个也是认同这个主意的。

    那么今天蕊儿舅母宋氏被抓走,只能明宋氏贼心不死,错上加错,又去找人家麻烦了。

    那不抓她抓谁呢?

    难道就因为人家赖以谋生的段比较低贱,就活该被人欺负吗?

    “你舅母被衙役抓走了,你来找贺燃有什么用?

    贺燃又不是抓走你舅母的官差,也没有那个资格放人。”霍舒耘直接道。

    她觉得宋氏到如今这般地步,完全就是自食恶果。

    要是不让宋氏吃一次亏,长一次教训,还真以为这世界是围着她转的呀。

    “云姐,你怎么能这么?

    我知道我舅母以前得罪过你,你不喜我舅母我也能理解。

    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如此”冷漠。

    蕊儿最后,还是没敢把这个形容词给出来。

    她怕在这个紧要关头得罪霍舒耘,会让她舅母的处境更加难过。

    这话直接让霍舒耘气笑了。

    她反问道:

    “你我不喜你舅母,可是在认识你之前,我跟她素不相识,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

    你还她得罪过我,那你怎么不,我跟你舅母当初,又是因为何事而吵起来的?

    谁好端端的,会走在路上到处树敌?

    就算我脾气再大,嘴巴再臭,也不可能见到人就骂吧?

    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认识她,我能跟她起矛盾?”

    好家伙!霍舒耘当初,因为蕊儿跟她舅母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结果蕊儿现在,又反过来充当正义使者了,搞得像是她舅母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可蕊儿怎么不想想,当初要不是霍舒耘陪她去收拾行李,霍舒耘能跟她舅母对上吗?

    和着好人都是蕊儿做,坏人的名头都是霍舒耘来担。

    蕊儿不管什么时候都清清白白。

    想到这里,霍舒耘在心中冷笑一声。

    要怪就怪自己当初太傻,一个劲的去为蕊儿冲锋陷阵。

    现在想想,人家又不是没长嘴,这不是她挺会的吗。当初收拾行李的时候,怎么就跟个哑巴似的呢?

    “人可以不记恩,因为我在帮你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涌泉相报。

    而且我也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霍舒耘一字一句地,撕开蕊儿的体面伪装。

    接着,又言辞如刀,字字句句扎人心。

    “可是人不能不记恩反记仇,你刚才是在怪我吗?”

    如此直白的话语,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听出来霍舒耘话里的意思。

    她也不跟你搞那些弯弯绕绕,话一半留一半让你猜其中的深意,而是就这么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问:你是不是因为这次我没有顺着你的心意做事,就怨上我了?

    如今蕊儿年纪尚轻,并没有修炼到家,不能做到无论听到什么,都能面不改色。

    她的脸瞬间爆红,接着又一点一点地变白,像极了那种被人戳破心事后的心虚。

    “我、我没有”蕊儿结结巴巴地道。

    她不断地摆,想要用肢体语言来加大自己话中的真实性。像是摆的幅度越大,她口中之言就更真似的。

    “云姐,我

    我只是因为舅母出事,一时太过着急,所以有些口不择言,并不是真的那么想你。

    云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舅母现在都这样了。

    你要是还误会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蕊儿的声音中带着哽咽,像是极其伤心似的。

    “你哭什么呀?”霍舒耘开口的时候,似是极为温柔。

    “刚才我被你那么误会,我都没哭呢。

    怎么你这个口不择言的人,反倒比我这个被误会的人还要委屈?你

    这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算了,刚才那番话是你肺腑之言也好,是你口不择言也罢,我都懒得跟你计较那么多了。

    言归正传,你舅母那件事,你找贺燃去,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