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圈？”

    “假装我喜欢考古发掘”丫头道。“人设可是需要时时完善的，谎言出口了，也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她微微叹了口气。“张成哥哥，敖广回去了吗？”

    “现在不在”张成随口回答道。敖广这次在卡牌里。祂会找个时间出来感受一下地球上神职有用没用。顺带着也让自己对世界有进一步的理解。毕竟祂现在是神了。

    “可惜了，那我得联系飞了。”丫头道。有敖广帮忙多方便啊，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瞬息抵达。“嗯，我吃完了。”

    她用湿巾擦了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许是某种超自然现象，她的肚子看起来还是纤细苗条，并没有鼓起来。现在她中只有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了。显然她的“吃完了”不包括这个苹果。这个苹果落肚才是真正的吃完。

    “顺带一下，我现在在共和国这边有特权了。”丫头将自己咬一半的苹果又吃了一口。

    “什么样的特权。”

    “只要给海蒂打一个电话，基本上什么问题都会烟消云散。”丫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杀人放火抢劫都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不弄出核爆炸来，应该就没事。”

    “怎么可能”张成回答。不清楚他所指的到底是杀人放火抢劫还是核爆炸。

    “当然可能。”丫头不以为然的回答道。“这就是政治。知道杀人吗？我看到过一些奇怪的记录，以前，高原地区发生动乱，某个宗教领袖——不是最大的那个，而是一个普通的宗教头目，杀了一些政府派过去的救援队。但事后政府照样要拉拢他。很残酷，但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不止如此，你看看共和国建国之战就知道了。双满是战友鲜血的死敌只需要宣布起义就被彻底饶恕了。这个世界规则就是这样。我只能共和国的缔造者们很理解这个世界真正的运行规则。”

    “好吧。”张成有点叹了口气。从某些方面来，丫头倒真的能看透一切。她既有敏锐的目光，又童真的不被种种世俗思想所影响，因此反而能看破那些别人看不破的东西。就像是那个在游行中喊出“皇帝没穿衣服”的孩子一样。“也许你是对了。”

    “所以张成哥哥，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丫头道。“今天是我生日呢！”

    “生日？”这个意思是要生日礼物吧？“嗯，你想要什么礼物？”

    “爱。”丫头一脸期盼的道。换来张成一脸尴尬。幸好此时早餐时间临近结束，店里没有其他什么人，没人听见丫头的话。就算听到了也会觉得是姑娘随口的，不会当真。

    “好吧，给点其他礼物也行可以几张那个可以用来治疗的符箓吗？”丫头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

    初次见识张成的能力的时候，她还不懂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作为一个穿越者，特别是作为一个魔法学徒，有足够渠道接触各种超自然力量，她现在已经明白当初张成所展现的力量是怎么一回事了——至少是其中一部分力量是怎么回事了。

    张成的符箓能够存储动物、物品以及法术之类东西可能细节方面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暂时可以这么理解。

    张成从口袋掏出几张“治疗轻伤”。自从在归城无所事事的消磨时间后，他就制造了很多法术牌。现在他的法术牌已经相当多，以至于在虚空城堡里都积累了一叠叠的了。也幸亏买的空白卡牌多，暂时还撑得住这种消耗。然后他看到了一张比较特别的物品牌。

    “我以为你还会给我一点其他礼物的呢”丫头看着张成真拿出几张治疗卡牌的时候，结结实实的叹了口气，一脸委屈。

    女人心海底针，大部分男人都是不懂的。懂的男人都都是渣男。张成没办法，只好又拿出两件东西。

    一条红铜项链，以及一个海螺。项链的挂坠雕刻成某种奇异的象征符号。项链显然是工制作，本身的工艺并不精巧，甚至可以相当粗糙。但是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粗糙，它有一种奇特的，粗犷的美感。这不是别的，正是和那个叫大木的狗头人商贩初次见面的时候，大木送给张成的礼物。这条项链并未附魔，只是简单的装饰品而已。但张成一直留着它，主要是因为这是一件充满善意的礼物。海螺则是路上捡到的（那也算捡到）次元口袋的变种。

    对旅法师来，这些都是没用的东西。特别是前者。共和国绝大部分普通男性并没有佩戴项链的习惯。张成也是如此（事实上他的两个身体都没有佩戴项链，别不附魔的了，带魔法的也没带），放地球上属于送都没人要的货色。但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没用的东西，却始终保留着。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条项链。

    既然丫头想要礼物，那不如这卡牌送给她好了。

    至于海螺，无论是容积还是使用，其实都不如次元袋方便。对于旅法师来更是完全多余。

    “呀！”丫头从张成里接过项链。“很漂亮的项链！还有海螺也很漂亮”

    不精致，材质也只是红铜，但整个项链透露着一种工雕琢的特有的粗犷美感。而且这个符号看起来也很奇妙。至于海螺，同样很漂亮。

    张成从丫头里重新接过海螺和项链，然后将项链塞进海螺里。展示完之后，再把海螺递给丫头。

    丫头眼睛立刻瞪大了。她迫不及待的接过海螺，两三下尝试之后就把项链重新拿出来。如此，她意识到自己得到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礼物。

    别在这个世界，哪怕在那个高魔的世界，这种空间存储的物品也不多见。因为高阶施法者能自辟储物空间，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至于低阶施法者或者其他人根本没人在乎。法爷地位太高了。所以就算是丫头的老师，昆吾氏，也没有这种东西。更别给她一个了。

    “这个里面大概是二十立方米左右，你可以找会测试一下。”张成道。

    “这个能给我吗？”纵然她胆大包天，此刻却情不自禁的有些发抖。她很清楚这东西在地球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价值。这是独一无二之物。

    “送给你了。”张成无所谓的回答。根据熊所，这个海螺其实很耐用，在地球上起码能用十来年。如果定时将它装回卡牌恢复，它可以无限的用下去（话不知道这种办法成立不成立，空间物品放回卡牌里能恢复吗）。然后再将海螺放进卡牌里，把卡牌递给丫头。

    丫头差一点跳起来，想要抱着张成亲一口。不过这个计划被提前看破，张成及时伸出一只压住了丫头脑袋。一切都在发生之前结束了。丫头认认真真的继续喝豆浆。

    “对了，张成哥哥，”也许是这个海螺激发了灵感，丫头突然问道。“你知道你力量的极限吗？”

    “极限？什么极限？”

    “张成哥哥从来没想过巫觋的治疗类法术极限吗？那些什么治疗微伤、轻伤、中伤什么的，到底有什么效果？那些治疗毒素，治疗疾病什么的，其真实效果范围极限究竟在何方？”丫头问道。“将其真实的效果用科学的观察段予以量化。”

    啊张成得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事情。话，魔法和科学不同，本身就没有这种“量化”的思路吧？别的不，在犬戎游戏里，相关类型的法术也都是不稳定的。同样一个治疗轻伤，这一次恢复5点生命值，下一次可能就只恢复3点生命值，再下次变成6点，至于为什么只能世界的设定，玩家也不会去追究。

    “如果张成哥哥愿意的话，我可以帮忙进行测试哦。”丫头充满期待的道。

    “好。”张成想了想，深入挖掘一下现有资源的潜力也是不错的。

    “而且我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丫头道。“违反能量守恒定律。”

    “怎么？”

    “以上次张成哥哥给我的一张符箓为例，符箓只有2克，”丫头道，“但是里面的熊可是重达00千克。也就是如果我在飞上将它取出来，直接就产生了巨大的势能。”

    她的不是很确切，但张成还是挺懂了。好像确实如此。势能转换的原理他还是懂得。

    “同理可以想象，张成哥哥可以将水储存在符箓里，然后带入某个水库中。”丫头咬了一口苹果。“用水库的水发电，凭空就变出可用的能量来了。”

    “这倒是很有趣的想法。”张成道。确实为什么会这样？他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解释来。不过自从知道世界的七层界域之后，他知道自己涉及了一些现代科学尚未触及的领域。

    “要不要我买个水库试试？”丫头问道。

    得，你要是不倒也罢了，起来后张成就半点兴趣都没了。如果是过去的他，为了赚钱或许还真的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发现不管做什么都不可能超越丫头，反而完全丧失了兴趣。

    反正钱够花就行了不过他知道这是丫头想要对旅法师的力量进行研究。

    “算了没意思。”张成回答道。

    “真的可以？”丫头眼睛瞪大了。“张成哥哥，你能用符箓装一水库的水？那我有个事情需要拜托你。你的符箓如果能装一水库的水，那一定能装铁矿石了。”丫头道。“我希望你帮我装很多铁矿石”

    “铁矿石是为了什么？”张成不解的问道。

    “张成哥哥也玩过期货，那就知道期货这种游戏，赢了好，如果输了，最后有两个选择，要么交钱，要么交货。”丫头道。“所以我想设置一个陷阱，让人中招。而且共和国这边也正好缺铁矿石大量进口利国利民的啦！”

    “那是什么人？”

    “一个上次想暗算我的幕后主谋啦！”丫头回答道。“现在那些家伙已经聪明多了，轻易不会中招，中招也不会受到根本性的损失。所以想要报仇，必须设置一个看上去必胜的圈套，他们才会上钩。嗯，上一次那么危险，张成哥哥也希望不会有下次才对吧？”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来。“不教训教训他们，我可能会再次遇到那种情况哦。虽然张成哥哥给了我戒指和那些符箓，但终究是被动自卫。就像一句话的一样，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想要斩草除根，永久消除威胁，还是要主动出击，让他们彻底的‘无害化’！张成哥哥，帮我一次嘛”丫头开始软声哀求了。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张成回答。“那个怎么样了？我的那套甲？”

    “五天时间哦，五天时间内，一定能让你看到成果的！虽然超出了预定时间，但我已经尽力了。”丫头有些沮丧的道。她的此时传来铃声。丫头翻看了一下。“哈，要去学校参加考试了”

    “那赶紧去吧。”张成道。

    “没事，就算上午赶不上，下午他们也会替我安排补考的。”丫头回答。

    “嗯，学习还是第一位的。”张成道。和这个丫头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压力山大。

    “好吧。”丫头起身，“那张成哥哥，要明天见了。”

    “明天”张成想指出对方刚才了还要去一下北极圈，最后觉得还是算了。

    丫头从早餐店离开。他们用餐其实花费了相当长时间，此时已经过了早高峰。道路上行人不多。在街道边上行走了几分钟后，汽车在她身边停下。沈酒下车，为她拉开车门。女保镖自己知道不应该过问这方面的事情，但是等到丫头坐进车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忍不住，到底问了一句。“你在那边过夜了？”在一个男人家里？

    “嗯，是啊。”丫头伸展了个懒腰，眼睛里露出一丝笑意。“感觉还行。男人压在身上的感觉。”

    这不是谎话，张成确实压过——就在睡着之前最后那一瞬间。是丫头主动把张成拖倒的。

    “你还没有成年呢”沈酒不知道该什么好。

    “谁的，别看不起人，我已经可以生宝宝了。”丫头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她的放在自己肚子上。前面过，她穿的这套猫咪装其实上衣比较短。可以比较容易的露出肚脐。“生一个具备我的智慧，最好还能继承爸爸天赋的宝宝。反正这件事情上，我已经不指望我姐姐了，既然如此，让我来承当家族的传承责任也很好。”

    “而且你们没有结婚”沈酒无奈的叹了口气。麻蛋，这都什么破事啊！她的拳头握紧。如果张成这个时候在边上，估计能直接被她一下给废了。但毕竟张成不在这里，她也只能握紧拳头而已。

    “没关系，只要我把自己当做他的新娘就行了。阻止我们的只是世俗的偏见而已。那些愚蠢的法律放三百年前，我早就可以结婚了。我记得中世纪的公主们甚至有0岁左右出嫁的例子”丫头信誓旦旦的道。“所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过几年我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你不觉得他仅仅是为了你的钱吗？”沈酒不知道丫头真实情况，但起码懂得这是一位可以将几亿刀，甚至十几亿刀不放在眼里的超级大姐。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这次轮到丫头叹气了。“沈酒姐姐，如果有个陌生人找你求婚，他给你多少钱你才会接受？”

    “呃这是个好问题”沈酒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回答。“不需要钱，只要是一个能接受我的职业又能自食其力的人，估计我就同意了。萝莉塔，可是你不同，你是”

    她的话语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了。因为车子撞上了另外一辆车子。

    在这个过了早高峰，车辆不多的情况下，在这位经验丰富，驾驶技艺高超的司的驾驶下，依然出了车祸。这让沈酒立刻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