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家子弟
一百多年前,太上老君骑青牛而过函关,金刚镯助力胡教为佛教,化胡为佛,佛教正式被天庭众神承认。
佛教大兴不久,阿弥陀佛被放逐昆仑,西方诸佛无领头之人,一盘散沙,占山为王,各自称佛。
四十九年前,阿弥陀佛出天柱,逃离昆仑,携孔雀而西飞,孔雀脊裂而成佛母。
阿弥陀佛号召诸天菩萨、金刚、金甲揭谛、比丘尼、比丘僧、优婆塞、优婆诸夷大圣等,共建西方佛教。
此时三犀献山来贺,是为舍卫国灵山!
又有大天尊助力,如来聚佛而封西天佛老,佛教迎来大发展。
三清震怒,弥勒西去,建西天、雷音寺,以第一治世之尊称,龙华会上,诸佛言东来佛祖!
一时间,诸天佛门弟子无不欢呼雀跃,四大部洲径向灵山而去的佛门中人以及向佛之人、妖族大圣,络绎不绝。
东胜神洲傲来国黄花山下,一座静谧的村庄点缀在花丛树木中,村前清澈泉水叮咚作响,潺潺而过,一路向西,最终汇入东海。
“哗啦啦!”
一只苍老的,紧紧攥着泛灰的木提,木桶顺势砸入绿水当中,溅起大片水花,
“狐奶奶今日脾气可好?”
李老汉直起腰,顺擦去脸上的水花,也不见生气,笑呵呵的,勾着脖子声问道。
一旁的褐灰色长袄裙妇女双费力地拎着木提,脖子上印出几根青筋,额头上有细汗,显然不是第一回拎水了,她喘着粗气道:
“好着呢,六天前刚刚做了桩买卖,奶奶有些等不及了,这不午时催我来挑水?”
“哪家的?”李老汉声音压得极低,连腰都弯下去了,眼睛瞪得很圆,不时转动,看向四周,又继续问道:“多少钱?”
“三十里外陈家庄陈水生家,那有点憨傻的儿子铁柱,值二百两呢!”
灰裙妇女放下木桶,腾出指了指山的另一边,又伸出两根指向老汉示意,眼神似羡慕,语气似惋惜。
“嘶,二百两!”李老汉听闻二百两银子,倒抽一口凉气,眼珠无意识的乱转,不知心中在打什么主意。
现在做一桩买卖竟然高到二百两了,而且还是一个傻了的男童,这买卖的价格可是越来越贵了。
“你这山上的菩萨还不如狐奶奶呢,前些年我李家庄白白费了那么多银两,准备了大堆祭品,也不见保我们平安。”
中年妇女重新提起木桶,朝山上的道观努了努嘴,脚步一顿一顿的渐渐离开,去往村中央的狐娘娘庙。
“是啊,还是狐奶奶好,能保我们几个庄子平安无事,连年丰收!”
李老汉奉承道,他趁着暮色向山间望去,隐隐看见庵观寺院一尾飞檐翘角,在山林中若隐若现。
摇摇头,李老汉也挑着担子走了。
山上有一位古怪的老神仙,谁也不知道这位神仙的来历,有人是道士,有人是女菩萨,还有人是佛,李家庄世代居住在此的老人,也搞不清楚。
庄子中央寺庙后院,装饰精美的厢房内,“哗啦啦!”热水倒入大木桶中,热气腾腾而起。
两位服侍的健妇提着水桶径直离去,木桶内一个瘦弱的男孩儿大半身子泡在热水中,白色水雾萦绕,他眼神迷茫,看起来就是个痴傻之人一般,和平常无二。
“铁柱,动作快点!奶奶还要见你呢!”
两个健妇跨过红漆雕龙门槛,离开前大声催促。
“嘎吱!”
刺耳的掩门声响起,惊醒了在木桶中的陈铁柱,眼神快速转动,他从迷茫中彻底惊醒。
上一刻还在出租屋内自娱自乐,下一刻竟然到了这奇怪的房间内。
“铁柱?不是做梦,这是穿越?”
陈铁柱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腿,捏了脸上凸出的颧骨,有连忙把向水中摸去,长呼一口气,终于是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抬眼往房间内望去,铁柱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这是个大富之家,房间很宽敞,四壁雕着好看的神秘动物,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柔美线条,屋子似乎是新建没多久,还有一股松木清香味儿。
“哗!”铁柱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住,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水珠,伸长脖子,看到了屋内装饰,房子中间雕花长条大桌子,一些不清楚用途的玉制家具。后面有个木床,被褥淡黄色,绣有花纹,蚕丝制成。
正堂上立着一个供桌,上面一个奇怪样子的动物雕像,似乎是狐狸雕像,微妙微翘,将精巧和美观完美的融入到了一起,白色烟雾从香头袅袅升起,狐狸雕像被映衬的些许神秘。
雕像下方摆放着三个竹条蒲团,上面也刻着简单的花纹。
“奇怪,怎么没凳子?我竟然一点原生的记忆都没有?”
看了一圈,陈铁柱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哪里,这里的雕饰和装饰,绝不是他熟悉的现代风格。
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没有前身丝毫的记忆,就连“铁柱”这个名字,他都是刚刚才知道的,在穿越前,他叫陈默。
“完了完了,一会儿见奶奶露馅儿了咋办?”陈默眉头紧皱,半响才放下心来,自己这年纪还,露馅儿了也不会引人怀疑的。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铁柱赤条条地走出浴桶,向一旁的衣架上走去。
他的身体出奇的干净,水中见不到一点污垢存在的痕迹。
“去给他穿衣服,奶奶现在要见他。”
“好,我们马上去!”
门外传来洪亮的女声,似乎在吩咐下人。
随即陈默听到似乎是倒水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重重的脚步声。
他抓着木架上放着的粗布衣服,来不及细想,忙脚乱地套上去。
虽然身体看着很,但现在体内早已是成年人的灵魂了,裸露在妇女之前,还是会感到害羞。
“嘎吱”
门框挤压,刺耳的声音传来,随即刚刚的两个健妇再次跨入,右边稍高一点的催促道:“快点!”
耳边传来催促声,陈默人瘦,黑白布鞋半天也穿不上,拇指勒得火辣辣的疼。
见到铁柱穿好了衣服,半蹲在地上穿鞋,一位脸上有黑痣的健妇等不及,三步并两步走上前,伸出有力的粗,一把握住陈铁柱的腿,强行将脚塞了进去。
剧痛感从脚后跟传来,铁柱咧着嘴忍住了,只当是那未谋面的奶奶催得紧,下人难免重了些。
鼻头抽动,铁柱闻到了健妇身上浓烈的香料味道,似乎是茴香八角之类的,来不及细想,三人跨出雕龙门槛,一起向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