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起反应
沈希薇嫌弃地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老套啊。”
“老套?”西斯走到床边,单腿跪在床沿, 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拉过来, 侧首看了她一眼, 深邃的眼眸闪了抹讥诮的神色, “难道以前有很多男人这样对你?”
沈希薇刚想开口辩驳, 可他根本没有给她话的机会,继续讽刺道:“可以理解, 毕竟看你这个样子似乎真的根本不懂得廉耻怎么写。”
“嗨我这暴脾气。”沈希薇被他这么一,怒气值顿时点满了,她试图用脚踹他,可是一只脚被他抓住, 动弹不得, 紧接着,男人用领带的活扣套住了她的脚踝。
沈希薇一愣神的功夫就被男人手法利落地绑在了床位的罗马柱上。
他的这个活扣很有技巧, 越挣扎越绑的紧,可是她还有另一只脚。
沈希薇趁他没注意, 抬起那只脚狠狠地踹到了他的肚子上, 男人腹坚硬, 她这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想直接把他踹下床看他摔个狗吃屎,可没想到他居然只是稍微后仰了一下, 顺手抓住了自己另外一只脚。
他力气很足,抓得用力,单手抽出腰带将这只脚也绑到了另一根罗马柱上。
沈希薇:“……”
现在这个姿势挺没有安全感的, 好在她的手还没被绑上,为防止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一个仰卧起坐直起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地抱住西斯的脖子把他也摔在了床上。
西斯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暴起,惯性使然,直接将他带倒,他踉跄一下,高大的身躯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唔……”沈希薇一声闷哼,但是依然抱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还没好气地,“你好重啊。”
“那你还不放手。”男人的声音沉沉的,透着几分危险气息。
“不放。”
男人闻言,愣了下,单手撑着床垫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笑一声,“你这是在勾引我吗?这么主动。”
“勾引你干啥,你又不行。”
“……”
沈希薇出这句话的时候知道自己又戳到他的痛处了,果然身上压着的男人呼吸一顿,冷哼了一声。
紧接着,她就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从自己的膝盖往上滑去,所到之处引起层层颤栗,她呼吸一窒,原本的镇定自若突然瓦解。
看他这个变态是要来真的。
她慌了神,这会儿顾不得跟他斗嘴,连忙腾出一只手去阻止他的动作,这么一来,势必要放弃困住西斯了。
看他立刻准备撑起身子站起来,沈希薇连忙转移目标,又伸手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阻止他起身。
“放开。”
他的声音越发深沉,沈希薇内心发憷,面上却保持镇定,手腕发狠地勒着他的脖子,想让他上不来气,一口拒绝,“不放。”
西斯被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距离之近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喷在自己脸颊旁边凌乱的呼吸,这个姿势使不上太大的力气,他还从来没有跟人这样亲密的接触拥抱过,被她这样抱的一时还真有点喘不过气,他稍稍偏了一下头,看见身下因为用力使坏同样憋的脸红彤彤,连带着耳朵都红了的女孩,突然也起了坏心张开嘴咬了一下她看起来非常可口的耳垂。
“啊——你属狗的吗?”耳垂属于比较敏感的地方,但是他那一下咬的可不轻,所以什么旖旎、暧昧的气氛,都不存在的,沈希薇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你放不放。”
“不放,士可杀不可辱。”
“好有骨气。”西
斯在她耳边赞赏的了一句,“希望你坚持到底。”
他完,就把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右侧的皮肤上,让她感觉身体有些发软,后背还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可是这还不算完,他察觉到她那一点的异样,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脖子。
沈希薇了个激灵,彻底投降,一下子把他推到了一边。
西斯也感觉身体有些异样,看向沈希薇的眼神也开始变的幽深。
他居然在舔她脖子的时候闻着那抹清新的香气隐约有bo起的迹象,在被推开后又平静了下来。
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二的两次,上一次则是被她针扎的时候。
沈希薇看到他那个眼神,顿觉得不妙,完全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啊,于是看了看他的下身,嗯……很平静。
她松了口气。
这个样子被西斯看在了眼里,顿时觉得心里不大痛快,他不痛快了就得让她也不痛快。
他走到床头,将手放在床头正中间的一个装饰用的圆球上缓缓转动了一下。
后面那堵墙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开启。
沈希薇仰着头去看,顿时目瞪口呆。
“呵呵……你玩的挺花的啊。”整堵墙后面挂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道具,令人瞠目结舌。
“怎么样?有你喜欢的吗?”他回过头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却发现她趁机在解他绑在她腿上的东西,于是取下一个两个铁环中间连着一条铁链的简易版手铐,“咵哒”一下,将她的两只手拷住了。
“……”完了,现在四肢都没有自由的她更慌了,可是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她故作淡定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哦?”西斯漫不经心地取下一根漆黑色的鞭子,尾部还带着一根羽毛,他将鞭子卷了卷握在手里,“你想谈什么?”
“你……想对我做什么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沈希薇没什么底气地威胁他,“这可是两败俱伤的事情。”
“哦?”
“你伤害我的话,我就会恨你,讨厌你,就不帮你看病了,即便你威胁我,我随便耍点手段你根本也不会知晓不是吗?或许你会,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到底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命对你来更重要呢?”
西斯听她完以后,唇角微弯,睨了她一眼,轻飘飘地开口:“我要纠正你两点。第一:是你一直在试图激怒我。”
“明明是你先嘲讽我的。”沈希薇不服,争辩道。
他无视她的反驳,漫不经心地勾勾唇:“第二:这怎么会是伤害你的事情呢?我接下来要做的,明明是会让你很愉悦的事情。”
沈希薇怒视着他:“被强制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不会让任何人感到愉悦。”
西斯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他将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地敲在手心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我觉得我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情确实不用必须跟喜欢的人做。”
他完抓起她的脚踝,抬高。
沈希薇急了,想挣脱开他的手,却被抓的死死的,只能在嘴上骂他:“你放开我,你个禽兽!”
西斯举起了鞭子在她脸前晃了晃:“那我就开始了。”
“啊——快住手!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沈希薇嘴里发出一阵爆笑,止不住的求饶,“我错了哈哈哈哈,你快停下来啊哈哈哈哈哈。”
西斯这个禽兽居然拿羽毛挠她脚心!
沈希薇笑到想滚儿,可
是奈何四肢都动不了,最后肚子都笑痛了,可是西斯还是不为所动。
“快……停下来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啊哈……”
西斯气定神闲道:“你不是骨头很硬吗?”
“没你硬没你硬哈哈哈哈哈……”
“嗯?”
“我错了我错了你快住手啊哈哈哈……”
“以后知道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吗?”
“知道了知道了。”
西斯这才收了手,床上被绑着的女孩因为笑脸都笑得红扑扑的,眼睛里都笑出了眼泪,看起来亮晶晶的。
西斯静静注视着她,女孩撅了撅嘴,没好气地瞪他:“看什么啊?还不快把我放开。”
因为刚刚笑的太厉害,嗓子有些沙哑,还有些无力,这句话出来的时候好似带了点娇嗔的意味。
他喉结动了动,将皮鞭一丢,扔在一旁向沙发那里走去。
“唉唉唉你干什么去啊,你倒是先把我放开啊!”
“先绑着吧。”他头也没回地离开了这里。
“喂!”沈希薇搞不懂他又抽什么风,愤愤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心里骂了他祖宗十八代。
被绑在这里动也动不了,睡也不想睡,她只能来回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不心又瞥到了那整堵墙的那些玩意儿,于是没什么可看的她闲着也是闲着就仔细研究了一下。
唔……这些玩意儿看起来更像是折磨人的而不是情趣来的,这果然是因为长期得不到释放而压抑成了变态了吗?
听古代的太监都很喜欢折磨女人,他除了还留着那玩意儿以外,心理上估计也扭曲的差不多了吧。
虽然西斯不见了踪影,但是很快进来了两个女仆,侍女将她被捆住的四肢给她解开,然后伺候她沐浴,另外一个将床上的用品全部换掉,将那堵墙归为原位,将房间又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样子。
沈希薇在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亚修来找自己的事,于是把站在旁边服侍她的女仆叫过来问道:“今天刺杀大王子的刺客最后找到了吗?”
“找到了。”
“哦?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大王子找到人以后就撤去了军队,带着刺客离开了。”
“哦,这样啊。”沈希薇若有所思,这么快而且这么容易就被抓到的刺客……想想总觉得这种刺杀行动有点太草率了。
终于洗白白,吃饱饱了以后,沈希薇没事出去溜达了一圈,两个女仆也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想来也是西斯的意思,她就没有什么,而且还能让她们带自己了解一下这里。
“这是要干什么?”沈希薇看到来来去去脚步匆忙的仆人手里端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穿梭。
“一周后这里要举办一场非常盛大的宴会,准备的东西比较多,所以要提前开始筹备。”
“刚发生了刺杀这种事就要在这里开宴会?怎么想的啊?”
“这种事情只是个例而已,经此一事,这里的戒备将更为森严,况且这是图尔斯王子亲自准备用来招待贵客的。”
“图尔斯?”
“当今国王最宠爱的儿子,这个地方也是在他的授意下才建造起来的。”
沈希薇点点头,她之前就好奇这么个庞大且奢靡的地方,仅仅西斯一人之力怎么可能开的起来,而且还是在他的父亲公爵大人并不支持的情况下,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个渊源。
想来,老公爵应该是不支持他做这些事情的,毕竟每一个人的行为都代表了罗伯特家族的颜面。
她扶在雕刻精美的木质栏杆上向下看了看,现在这个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斗兽场的中央是一条狮子和一个女人……
如果那天一个强壮的成年男子可以赤手空拳败一头野狼还算是勉强的过去的话,那这个纤瘦的女人对付一头狮子,简直就是去送死。
起那天那个野狼的男人,沈希薇终于想到了,之前那个威胁自己的男人,就是那天败野狼的男人。
怪不得给自己一种似乎在哪见过的感觉。
随着比赛的开始楼下那群观众席上的男人们似乎开始兴奋起来,嘴里嘶吼着:“撕碎她!撕碎她!”
沈希薇撇了撇嘴嫌弃的不行,但是也有点担心那个女人会怎么办。
长长鬃毛的狮子俯下身体,摆出进攻的姿势,女人手里拿着一把短剑,沈希薇看着有点眼熟,这不就是那个男人威胁自己时的那把吗?
想来应该是一个牢房的。
女人虽然力量不如男人,可是她动作很敏捷,一下子跳到了狮子的背上,将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它的后颈,可是厚厚的皮毛并没有给它带来致命的伤害,反而激怒了它。
狮子仰天怒吼,用力一甩,想将背上的女人甩下来,可是女人死死地抓着它的鬃毛。
眼看着女人脱力就要被甩下来,沈希薇的心也开始揪了起来,奴隶们本来就吃不好睡不好,而且女人身体素质更是弱一点,一旦她被甩脱下来,估计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因为比较专注与紧张,都没有察觉到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知道她看到女人被最终被甩下来,暴怒的狮子纵身一扑,沈希薇声的“啊”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却没想到踩到了人。
“抱歉。”她以为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两名侍女,赶紧转过头来看,结果却发现是一名自己从未见过的青年。
这个青年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金黄色的头发分为两部分,整整齐齐地梳在头顶,发缝笔直分明,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只到腰际的西服,头上戴着跟西服同色系的圆边帽,隐约露出脸颊两侧金色的鬓角。
年轻而富有朝气。
跟西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
沈希薇还记得第一次见西斯的时候,管家告诉自己,在罗敦尔国只有王室和公爵家有纯正的金色头发。
既然不是公爵家的,那就一定是王室的成员了。
她从下人口中得知现任国王有三个儿子,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个。
咦……沈希薇突然又想到,西斯的头发为什么是金棕色的呢?
“害怕吗?”面前青年清晰的嗓音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还站着一个陌生人。
“嗯……害怕倒是不怎么害怕,只是看着有点恶心而已。”
青年微笑着:“这对你这个女孩子来,确实有点血腥。”
“不,你误会了。”沈希薇面带微笑,看向他,“你看台下那群狂热、嘶吼的人群,他们那副面孔多么丑陋,更令我感到恶心。”
青年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看的呢?看野兽杀人、吃人难道会让他们有快感吗?”
“毕竟现在在罗敦尔国,财富多到一辈子也花不完,已经将一切寻常的玩意都玩腻了以后却又想找点刺激的人太多了。”
“那些奴隶难道跟他们不一样都是人吗?难道一点共情心理都没有吗?”
青年笑了笑:“在罗敦尔国,虽然大家都生存在一个国家,但是却分为了三个等级,想跨过这三个
等级比跨国还要艰难。”
“什么等级?”
“贵族、平民和奴隶。”
沈希薇不赞同道:“越是优秀的国家越是在乎人权,如果你们的领袖继续这样放任贵族的奢靡与放纵、平民的苦难与艰险不管的话,我觉得国家政权也会岌岌可危。”
沈希薇这些不是无的放矢,她记得原著中的世界观和以前的英格兰很像,由于贵族可以私自养兵而且有田有地有钱,慢慢的对国王便不是那么尊重。
在王权更迭的时候数次引发了贵族夺权的事件。
沈希薇不想看到这些,毕竟她还要保护亚修安然度过三十岁,一旦发生夺权,势必要引发战争,在战争中保护一个人……那可太难了。
之前没有来得及问克莉丝汀亚修到底有什么生命危险,搞得她现在完全知道该怎么预防。
青年沉吟了半晌后,突然笑了,他开口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懂得这些?”
沈希薇道:“不懂,只是瞎的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哦。”沈希薇竖起食指在脸前摇了摇,“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完不等他的回应,提起裙子就跑掉了。
自己了那么大一堆大逆不道的话,还不赶紧跑还要报上大名吗?
对于这个青年的身份,沈希薇渐渐回想起原书的设定,大王子已经三十多岁了,二王子和王子都是二十岁左右,不管他是谁最后能不能继承王位,希望自己今天的话能给他提个醒,对自己的子民好一点,遏制一下那些没有品德的所谓贵族,省的发生什么□□,到时候造成国家动荡。
青年看着提起裙角像一只欢快的鸟一样跑掉的女孩,面上浮现出一种颇为感兴趣的样子。
“图尔斯殿下,您怎么来了?”
“我听今天下午的时候哈里斯来了,所以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已经解决了。”
图尔斯点点头:“刺客是你安排的吗?”
“不是。”西斯,“如果我出手的话,绝对要保证万无一失,这种低级错误我是肯定不会犯的。”
“那刺客究竟是谁?”
“不清楚,没有找到,我随便抓了个人奴隶去顶罪了,不然搜查起来,会有麻烦。”
“很好。”图尔斯道,“一周后的宴会,你好好安排,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
两个人谈了好久,将所有事情都敲定以后,图尔斯才离开,离开之前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问道:“今天有哪个贵族家的姐来这里玩了吗?眼睛大大的,脸的,行事有些乖张。”
西斯想了想:“应该没有这号人,发生什么了吗?”
图尔斯笑了笑:“没什么,再见。”
一天之内接待了两个贵客,等他将王子也送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本来准备今天晚上回庄园的,可是被这些事乱了计划,不过还是吩咐仆人准备了马车。
虽然他对那个家并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现在风头正紧,他表面上该维持的祥和还是要维持的。
他现在还需要给王室营造一个父慈子孝的场面来麻痹老国王,毕竟国王的大女儿也就是他的母亲,为了报复自己的丈夫跟管家偷情生下他这种事情,公爵并不想被国王知道,而他更不想被人知道。
回家之前,他去了沈希薇的寝殿,她已经睡下了,睡着的时候跟她醒着没什么区别,一点没个女孩子的样子。
四仰八叉地躺在那里,毫无防备的样子。
想到自己今天上午的时候居然突然升起了想吻她的冲动,他就觉得自己病的不轻。
他注意到她的发根已经长出一英寸左右黑发的样子了,想必再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带着她去戳穿亚修的计划了。
虽然亚修是公爵的亲儿子,但是罗伯特老头是最容不得欺骗的,更何况是拿他现在最在意的私生女的身份来欺骗他。
沈希薇睡着觉还在梦话,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嘴里嘟嘟囔囔的,西斯俯下身想去听听她到底了什么,却突然又被环住了脖子,这次不只是胳膊,腿也跟着缠上来了,手脚并用将他拖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