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次手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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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医生,我爸前两天不是还睁开眼睛对我们笑吗?你也是看到的。医生,你也看到了不是吗?”徐夏凤急急道,她急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个人来肯定自己,她拍了一下方志扬的肩膀,带着一种希冀的狂热看向方志扬,“志扬,你也看了,是不是?还有冬凤,胜英,她们都看到的。”徐夏凤的声音含着一种凄苦的委屈。

    此时她是一个迷路的孩,执着的认为她家一定在她认为的方向。

    “是,这我知道。”

    “当时你还我爸的情况已经开始好转了。医生,这是你的。”

    徐夏凤压下喉头的哽咽,她听到了话筒里的对面的呼吸都窒了一下。

    “这是你的。”

    徐夏凤又一次道,只是这次,她的声音低了许多,迷路的孩依然固执的朝着自己认为是对的方向走。

    “这是我的。”医生在电话那边轻叹一声,“病人当时的情况出现好转我也不是瞎的,是各项仪器检测出来的数据得出来的结果。”

    “只是,我们都忽略了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徐夏凤追问道,喉头的阻塞感慢慢消失,徐夏凤沉吟了一下,将从耳边拿下,打开了免提。方志扬,李丽妹和曹心贞都放下头上的事围了过来。

    “第一个,我们忽略了病人的年龄,第二个,我们错估了病人的病情。”

    徐夏凤不话了,方志扬,李丽妹,曹心贞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家门口稻田里的蛙鸣声也低了下去。

    “病人的年龄太大了,身体的能和修复能力是没办法跟年轻人相比的。在开始第一次术之前,我也和你们过,病人最少要接受三次开颅术。”

    徐夏凤略微有些迷惘的抬头,医生之前确实做做三次开颅术,但是第一次术之后,徐成良能笑能睁开眼睛,也是她亲眼看见的。

    最怕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希望到最后面又变成了失望。

    徐夏凤在桌边看了一圈,方志扬神情萎顿,脸色苍白,曹心贞抠着指甲,目光幽幽在堂屋里转着,李丽妹又拉起衣袖擦着眼角,唇角边是止不住的呜咽。

    徐夏凤低头,看着正在通话中的,“你怎么办呢?医生,你该怎么办?”

    “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年轻的医生突然停住,清亮的声音变的低沉,“你们,还打算接着治下去吗?”

    “治,当然要治。”里传来了周明重坚定的声音,李丽妹又拉着袖子开始擦眼泪,脸上满是欣慰。

    “你们呢?”

    徐夏凤没有看方志扬,她搓着指尖低着头,治疗两字如有千钧重,但到不治两个又如何不重?接着治疗是背着身上的一座大山,但是不治那就是压在心头一辈子都不能放下的大石。

    “治。我们治。”

    徐夏凤完这句话,才抬头看方志扬,她的目光和方志扬目光一撞,方志扬眼中的肯定差点让她落下泪来。

    “医生,我们治。”

    “那好,我也有两点必须先告诉你们,第一,你们还需要筹钱,大约还需要十万块。第二,我们必须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病人的情况很危险,他有很大的可能会死在术台上。”

    “病人的情况并不稳定,我有理由推断之前他睁眼和笑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导致现在脑部还在渗血,或者,可以的通俗点,他这种情况,可以是回光返照。”

    “不,不是回光返照,那是意识开始清醒了。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钱我们会想办法的。”

    “好,好,你跟你的家人商量一下。”里传来类似磁带卡带的声音。

    再过一会就传来了周明重的声音,“我们肯定会给爸治的是吧?”

    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别人,他笑一声,“都到第二次术了,也没有放弃的理由不是吗?”

    是的。他们没有放弃的理由。无论是自己的良心还是对父母的孝心,他们都想赌一把,哪怕在赌桌上压着的是他们头上能拿出来的所有的钱。

    四方桌边坐着徐夏凤等四人,李丽妹的响了起来,她拿着走了出去。

    曹心贞四处乱转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她幽幽的道,“这么大的事,还没跟你哥一声呢。”

    徐夏凤瞄了她一眼,低声道,“现在也不晚,冬凤也不在家里,但我想明重做的决定,她是同意的。”

    曹心贞看了她一眼,正想话,李丽妹拿着,快步走了进来在四方桌的一边坐下,“刚才湘子打电话回来,她要和建良一起回来看她爷爷。”

    李丽妹的目光在曹心贞的身上转了一下,“冬凤听侄女和之侄女婿要回来,也请了假跟着回来。”

    李丽妹的话顿了一下,曹心贞还是没话。李丽妹在长凳上挪动了一下屁股,将头转开前又恨又气的白了一眼曹心贞,“冬凤是个孝顺明事理的,她都回来了两次了,大龙还不回来,别人会怎么看?”

    “那就叫他也回来。”徐夏凤道,声音铿锵。

    李丽妹不再看曹心贞,“冬凤叫他回来,他也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曹心贞低头默默无言,在长凳上坐了一会,起身离开了。

    徐胜湘和吴建良是在天空翻鱼肚白的时候到徐家的,车身宽大的日产suv停在徐家门前,徐胜湘率先下了车,一头长卷发有几缕被挑染成到紫色红色和青色,她较徐胜英来看,偏矮,也偏瘦,她下了车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就的走到了一边。

    从驾驶室下来的吴建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自己抽了一根,就把烟放回了口袋。

    这次不仅是徐冬凤,徐大龙跟着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徐胜英和孙若海。

    四人从车后座下来,拿着自己的背包往徐家走去。

    徐夏凤倒水搬凳,让大家坐下,堂屋里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顿时热闹极了,徐夏凤刚忙完头上的事,曹心贞和徐胜湘一前一后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