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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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叶岑秋再次从东华门而出。

    没人知道他与皇帝谈了什么,只知从第二日起,皇帝在朝堂中一下子拿出十几份朝中大臣贪污的证据,其中贪污最多的当场就被革职打入了天牢。

    自此朝中人人自危,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

    刚出东华门一段路,叶岑秋叫停了车夫,自己从马车上下来。

    “你自己回去吧,我在外走走。”叶岑秋对车夫道。

    这辆马车是诸葛正我的,他进皇宫用的也是诸葛正我的身份。

    待车夫走了,叶岑秋缓步走到一旁的树下

    “听闻京城富庶,上次来这里本座都没怎么看过。”玉罗刹从树后走出,身上的雾气慢慢消散。

    “从这里到诸葛正我的府邸要经过三条街,平时会有许多商贩在街头摆摊。”叶岑秋道。

    两人徒步走着。

    现在天色微沉,街道上摆摊的人更多了。

    叶岑秋竟然还看见一个表演街头卖艺的。

    表演的是一个模样黑瘦的男人,他赤着上身,中拿着一柄长剑,四周围着一圈看表演的人,他将中长剑拿着在人们的面前转了一圈,让他们看剑的真假。

    玉罗刹饶有兴趣。

    两人停下来,那表演的人刚刚好从他们面前走过。

    “是真的剑。”玉罗刹目光落在那把剑上。

    依照他的目力,一下便可以看出这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剑,没有关,却也算得上锋利。

    表演人转完一圈,走到正中央双脚打开,深吸一口气,仰头,缓缓举起中的剑,将它放进了口中。

    剑缓缓被吞下,玉罗刹唇角轻勾。

    “京城这里确实有些意思。”他道。

    剑还剩剑柄在外,表演者双打开,在中间转了一个圈,然后停下抬缓缓抽出。

    “好!”边上围了一圈的人们见此一直秉着的呼吸一松,拍大声喝彩道。

    “多谢、多谢”一个姑娘,应该是那表演者的女儿,她拿起一个碗往围观的面前走过,一些人拿出了铜板丢了进去,但更多的是一见要钱,就往后退。

    走到了叶岑秋两人面前,叶岑秋看看玉罗刹,从袖中拿出一两银子放进她的碗里。

    银子和铜板进碗的声音实在不同,姑娘看着碗里的银子,呼吸一滞,连忙抬头看。

    但她只看到给了银子就离开的叶岑秋和玉罗刹的背影。

    叶岑秋道:“接下来我要去一趟某些门派。”

    玉罗刹:“去干什么?”

    “那些门派被得罪狠了,接下来难免再做些动作,我虽不在乎,但难免恶心。既然如此不如一次断了他们的。”叶岑秋此话的轻描淡写。

    他口中的门派是那些敲锣打鼓被暮白送尸体回去的门派。

    这些门派大多势力不,在江湖中有不的名声。

    皇帝有意整治江湖门派,正好,叶岑秋也要警告一下这些人,便顺势卖他一个好。

    何况,伸太长,也不要怪别人去砍。

    忘川到底是做生意的,与江湖人做的也是消息生意。生意人不需要吸引这么多的目光,趁着这最后的会再薅上一笔名气值,那么忘川也可以慢慢转向暗处。

    届时便是朝廷对江湖门派动,也与忘川没有多大关系。

    那些武侠里总有一些主角单挑一个门派的剧情,而他一路到了大宗师,却还从未做过这种事。

    这个身份也用不了多久了,不如再嚣张一点。

    坐在诸葛府,叶岑秋中丝帕慢慢擦着横躺在腿上的剑。

    没有马车,几日后叶岑秋一人一剑站在了天星派大门口。

    天星派建在闹市,门派前不时天星派的弟子进出,门口守着两个弟子,整个门派的气氛莫名沉肃。

    因为前几日忘川敲锣打鼓送来的尸体,天星派可谓是狠狠丢了一次脸。门派掌门震怒,门下弟子自然也不好过。

    这种情况下,叶岑秋一个拿着剑的人站在门前,自然马上招来了别人的注意。

    不时走过的路人见似乎有大事发生,脚下步伐放慢。

    前几日天星派的事可是让他们看来一场大戏,现在看着情况也难免兴奋。

    但他们也不敢太明显,天星派虽然自持是正道,但对这些普通百姓来还是那些动不动就杀人的江湖人。

    “来者何人?”守门的两个弟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上前一步厉声道。

    他们都不瞎,当然看的见叶岑秋中已经出鞘的长剑。

    来者不善。

    他们看着叶岑秋,握紧了中的剑。

    “忘川应钟,来为贵派向我门派放卧底一事讨要法。”叶岑秋面色冰寒,带着内力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所以人的耳中,包括那些路边看戏的路人。

    名气值需要的是“善”的名气值,所以他只能师出有名才好打上别人的山门,宣扬自己的名声。

    天星派前几日丢了大脸,门中弟子也脸上无光,现下听叶岑秋自己是忘川的顿时心中怒气横生,又听叶岑秋自己是来讨要法更是暗道叶岑秋不要脸。

    先前忘川的举动已经让他们丢了打脸,现在竟然还有脸来向他们讨要法?

    至于“应钟”这个名字,江湖人大多只知“应楼主”,却不知他的名字。

    此时怒上心头更不会多去细想了。

    天星派对面的酒楼。

    玉罗刹中拿着一个酒杯坐在视角最好的包间,唇畔带笑,撑着脑袋,自上而下看着天星派门口剑拔弩张的气氛。

    中酒杯轻晃,浅色的酒液在杯中荡开,馥郁的酒香萦绕鼻尖。

    不管哪里都是强者为尊,江湖中更是如此。

    他一创立罗刹教,当初可以是杀遍了西域那边大大的所有门派。

    他杀的那些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被吓破胆,但哪怕被无数人称作魔头,被无数人暗地里骂着,但只要他站在那些人面前,他们还是得敬着他、对他笑脸相迎。

    门口的两个普通弟子怎么可能是叶岑秋的对,他们两叶岑秋的动作都没有看清,便被掀翻在地。

    “嘶。”有心偷看的路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还是那些平时傲气的不行的“江湖少侠”吗?这么简单就被人打翻,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他们暗自兴奋。

    天星派在这里的百姓心里可没什么好名声。

    先前李家屠户不过和张家裁缝吵了几句,结果路过的一个天星派弟子就直接把看起来面相凶恶的李家屠户打了个半死。

    可伶的李家屠户全家就靠他挣钱,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直接就让他家垮了一半,就算捡回来一条命,也再也干不了以前的活计了。

    而张家裁缝则是要向“行侠仗义”的天星派弟子报恩,硬生生给出了家里存了几年的银子。

    在天星派门口如此嚣张,他们怎么可能会忍。

    几乎在那两个守门的弟子倒下的瞬间便有三四个天星派的弟子从门派内走出。

    他们举着刀剑,向叶岑秋身上砍去。

    头都未抬,无色的剑气从叶岑秋中长剑散出,刹那间那些人中的武器都应声而断。

    “天星派的掌门何在?”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叶岑秋神色平淡而冷然。

    但就是这种好像不将所以人放在眼中的平淡,让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眼底愤恨之色更深。

    这人明明可以轻而一举的杀了他们,却控制着不伤他们分毫,只断了他们的武器。

    这是不表现出来,却又让所以人都明白的傲慢。

    这种傲慢让他们心中发了疯一般妒恨着。

    “何方宵!竟如此嚣张!”

    天星派的掌门是个长着一头白发的老头。

    之前暮白敲锣打鼓送棺材来时,他曾与暮白动,但忘川来的自然不会是暮白一个,而他们也不占理。因此之前他并不能对忘川的人做些什么,但现在忘川的人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天星派掌门目光微寒。

    既然今日来了,那就怪不得他下狠了!

    “忘川应钟,来为贵派向我门派放卧底一事讨要法。”叶岑秋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法。

    “胡!”天星派掌门长眉倒竖,厉呵道,“我天星派是名门正派,从未做过如此龌龊之事!”

    他指着叶岑秋,怒气横生:“你究竟是谁,竟然几次三番来坏我天星派名声,挑拨我天星派与忘川之间的关系!”

    天星派掌门声音极大,外面的人也听的一清二楚。

    酒楼上的玉罗刹也听到了这一声怒喝,挑眉笑了笑。

    要指望这些“名门正派”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实在是难。

    天星派掌门怒呵后,也不等叶岑秋回话,抬便拔出了剑,先行向着叶岑秋刺出一剑。

    与他一起出来的天星派弟子不少,此时已经团团将叶岑秋围住。

    天星派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关上了,外面的人再也看不见分毫,只能听见里面的声响。

    剑光如电,转瞬即至。

    一个普通人挥剑十年也能使出一招不错的剑,更不要一个门派的掌门了。

    江湖人皆知他自大宗师,武功高强,却不知是何等的强法。

    如此,不如给他们一个明确的标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