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裙子下面有猛兽(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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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青年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看着陌生的洞穴,和更陌生的自己的身体。

    被改造后的身体。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那大着的东西和上面都装了些什么。青年发现自己甚至连惊恐都做不到,因为在这极端荒唐的事情面前,他好像丧失了感知一切的能力。

    正当他愣神期间,洞穴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爬行动物爬过草丛时发出的。

    下一秒,洞穴口就被挡住了,只透过丝丝光线。

    青年望了过去,瞳孔急剧放大,那是一条通身漆黑的蛇,就在他面前。

    猩红的蛇信子吐出,朝他“嘶嘶”着。

    青年再次晕了过去。

    蛇很苦恼。

    他掳过来的,给他产卵的另一半好像胆子有?些过于了,见到他都能被吓晕。

    蛇看了看自己,鳞片光滑有?色泽,且没有一丝杂色,其他的雌蛇见到他都会喜欢。

    青年有可能只是一时接受不过来,“嘶嘶”蛇信子舔了舔青年地鼻尖儿,它给青年时间接受。

    但之后,蛇发现了,不管给多少时间,青年总是想着逃跑,可大着肚子和胸膛的青年每次还没有跑出洞穴三里之外,就被蛇又卷了回去。

    蛇很生气,但更多的是恐惧,他不允许且害怕青年离开他。

    青年这么娇弱,还带着蛋,如果出了什么事情

    蛇也不知道它发疯之后,会做出点儿什么。

    一向竖起的蛇低伏了下来,蛇尾巴尖儿和蛇信子都没有?闲着。

    它知道青年喜欢什么,并愿意讨好他。

    随着更多的时间流逝,青年知道他逃走无望,这蛇像是长了一副狗鼻子似的,不管他躲到哪里都能被找出来。

    青年不知道的是,并不是因为蛇的感知灵敏,而是因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太过诱//人,是成熟的。

    往下滴着水的。

    青年也发现了,最近水流越来越多,坐在那儿没一会儿,地上就会被浸透。

    渐渐地,他自己也闻到了气味。

    青年惊恐了起来,蛇却很兴奋,它的东西终于全部成熟了,它马上就能拥有和另一半的可爱的蛋了。

    它吐着信子安慰青年,“嘶嘶”

    我们马上就会有?蛋了,色泽光滑漂亮的蛋。

    蛇尾巴尖儿放在后面,有?些迫不及待了,蛇信子一会儿舔舔青年的耳朵,一会儿移到了那大着的上面。

    青年的肚子开始疼了起来,里面像是有东西在动

    汗水打湿了青年长长的发丝,他惊恐地摇头,拼命地向后退,“不要,不要”

    他开始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些眼泪呛得窒息而死。

    惊恐的哭声。

    “哥哥”

    “哥”

    是熟悉的叫声,冉央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抓住胸前的衣领大口呼吸着,在肚子上面摸来摸去。

    平的,是平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冉央喘着气,嘴里念念有?词,“那是梦,是梦,不可能是真的。”

    但那遮天蔽日的身躯和鳞片不断冲击着脑海,跟真的没什么两样。

    “哥,怎么了?”夏景也坐了起来,一脸担心地看着冉央。

    冉央偏头,陡然见到活人,喜得差点儿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夏景,“景,我很怕。”他,已经带了哭腔

    “怎么了?”夏景亲了亲冉央的额头,鬓角处,安慰着。

    冉央梗了半晌,甚是没出息地瓮了句,“我做了个噩梦。”

    是的,他活生生被梦给吓懵逼了。

    冉央将刚做的大蛇梦给夏景讲了一遍,抱着他的夏景好半天没有?出声儿。

    冉央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被噩梦吓哭是忒为丢人了些,在后面找补道,“都怪那条大蛇,太大了,一张口就能吞掉整个人,每次蛇信子舔在脸上的时候就好像,下一秒它就会吃了你一样。”

    夏景没有?话。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盛夏,冉央有些冷,真是奇怪。

    “景,你为什么不话啊?”他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道,“你理?理?我嘛,我还是有点儿怕。”

    夏景呼吸都软了几分,臂抱得更紧了,过了会儿开口道,“哥哥它让你产卵?”他问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冉央点头,捂着肚子闷闷地,“嗯,那种大肚子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夏景语气又低了几

    分,“大肚子?”

    “嗯。”冉央再次点头,趁将事情得更加可怕,“它还让我给那些蛋里的蛇喂母//乳。”冉央。

    不是他胆,是那种被困的窒息感太过强烈,逃跑被抓回去,希望一次次破灭,任谁在那个处境都会疯的。

    冉央太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有?注意到抱着他的目标周身气息渐渐冷了下去。

    “哥哥,你还梦到了什么?”

    冉央擦了一下眼睛,睫毛沾了泪水,都被揉成了几缕,搭在眼睛上,“别的没有了。”

    夏景刚准备些什么的时候,冉央又开口了,声音是哭过之后的独特的软绵,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撒娇的调子,“哦,你知道我每次逃跑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吗,景?”

    夏景被这语气软的愣了一瞬,将喉间的话?咽了下去,顺着冉央的调子回了个仰着的单音,“嗯?”

    冉央指攥紧了夏景的衣角,“我每次都在想,为什么景没有?过来救我。”

    冉央抽了一声儿,又,“我被抓回去的时候,就拼命地伸着头想往外面看,看你是不是来了。”

    “或者外面有动静的时候,我也喜欢伸头去看,看是不是你,可每一次都不是。”刚擦干的眼泪又滴在了夏景的衣服上,“你知道吗,我在里面做梦的时候都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出现。”

    “我知道,只要你一出来,就一定会干掉那条蛇的。”

    “我才不要给那条破蛇产卵。”冉央带着哭腔恶恶地。

    夏景满腔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那在听见青年完梦之后的戾气瞬间又消散了去。

    外面天还没有亮,细的声音滴滴答答地落在屋顶上,外面好像下雨了,不大,没有雷声。

    夏景抱得更紧了些,“哥哥”

    冉央一张嘴就停不下来,他在用话?来缓解自己还没有完全褪下去的恐惧,“就算景干不掉那条蛇,也没有关系。”冉央,“只要有?你在,我好像就不害怕了。就好像你是我的护身符一样。”

    冉央抬头,鼻尖儿被揉得粉红,“景,这种感觉好奇怪哦,但是我一点儿也不讨厌。”

    “景”冉央伸在夏景鼻梁上点着,“你能再长

    高些吗?”他轻声,“要比那条破蛇还要高。”

    指撩到夏景的睫毛,最后点在眼褶的那颗黑点上,“这样,我不管在什么时候一眼就能看到你了。”

    “我想看着你。”冉央,“无时无刻。”

    不管是恐惧,抑或是喜悦。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冉央想跟着它走,但又怕下一秒就完全地被这种感觉吞噬,他只能扯一下,松一点。

    等感觉松到快要崩盘的时候,冉央又将绳子收紧。

    他活了二十几年加这么多个世界,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玄幻的奇妙,用言语解释不清楚。

    他第一次这么这么的需要一个人。

    卧室很静,只有雨滴落在屋檐的声音,过了半晌,夏景又开口,看着冉央,声音低沉,“哥哥我爱你。”他。

    好感度一下升到了九十九。

    冉央被这突然来的幸福砸到头晕脑胀。

    “景”冉央在嘴里呢喃。

    “哥”夏景又重复地着,“哥,我爱你。”

    他的不是宁星,不是别的称号,是只独属于他的哥哥。

    冉央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去,闭上眼又睡着了,只是还捏着夏景的衣角没有放,脸颊上有?干涸的泪痕,夏景一点点吮了干净。

    他像是看不够似的,一双眼睛长了冉央身上,从上到下巡视着,就好像这是他的领土,任何人都不得侵犯。

    他将冉央抱进了怀里,密不透风地围着冉央,是大型犬类圈地盘时惯用的段。

    夏景将绳子重新系在了冉央的腕上,“哥哥,我是你的。”他笑着,“睡吧,这次不会再有?噩梦了。”

    “我会保护你,在梦里也是。”

    冉央发烧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

    身上很烫,脸颊也被烧得通红,体温计上显示的是三十八度多,高烧。

    冉央迷迷糊糊,只看见夏景一脸惊慌的表情。

    这变态终于有这种人类的正常表情了,还没等他好好嘲笑一番,就失去了意识,再次清醒过来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只有他一个人,夏景不在。

    旁边是正在给他换点滴的护士。

    护士见他醒了,声儿地,“跟你一起来的应该是你弟弟吧?他去拿药

    去了。”

    冉央闻言倒了下去,偏头想声“谢谢”,结果张口是沙哑的声音,活像从砂砾中滚了一遭似的。

    护士看着冉央有些震惊的表情,笑了出来,“你这是感冒引起的发烧,过几天就好了。”

    冉央也笑着点头,算是道了谢。

    明明正常的画面,在外面的夏景看来就不怎么正常了。

    护士在的时候,脸色还可以,一走,就立马变了。

    他伸在冉央额头上探了探,见是不那么烫了,才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哥哥,为什么一醒过来就对别人笑。”

    冉央在心里“啧”了声儿,摸了摸夏景的头发,不出话来,声音都哑得不成样子了。

    这才过了一晚上而已。

    夏景帮冉央掖好了被子,“哥哥是因为昨晚出汗,着凉感冒了。”

    他下巴磕在冉央被子上,仿佛只要盯着冉央,让他一天不话都可以。

    “是我对不起哥哥,没能及时发现。”

    “啧。”冉央伸出那只没有?针头的,指尖放在夏景嘴角,用力勾了起来。

    “笑一下。”冉央。

    这变态一耷拉脸他就慌,生怕一个不留意,就又一头奔着邪魔歪道去了,抻都抻不回来。

    夏景亲了一下冉央的指尖,“我跟学校请了假,哥哥可以安心地睡一觉,没有人会打扰你。”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一推人挤开了。

    是成阳他们,上拎着水果,葡萄什么都有。

    现在正好是午饭时间,一群人直接从学校过来了。

    来了这么多人,心是安不了了,不吵死得算他命大。

    成阳一来,就往冉央脸上奔,“还在发烧吗?好点儿了没?怎么会发烧啊,还烧得那么严重,直接晕了过去。话啊,宁星。”

    准备伸向冉央额头的被夏景不动声色地挡了过去,成阳太着急没有?注意,只是对着冉央,“你怎么不话啊,星星?你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我马上给阿姨打电话。”着就要掏。

    冉央:“”

    冉央“啧”了声儿,踹了他一脚,夏景接过话?头,“哥哥嗓子不好,现在还不能大声话?。”

    成阳没理?夏景,而是继续对着冉央悄悄,“我一天不在就这样,是不

    是夏景对你干了什么?”

    “别话?,只用点头摇头就行。”成阳那架势,大有只要冉央一颔首,就要把夏景锤到头破血流。

    不过,冉央算了算,真打起来,还不知道谁锤谁,夏景身上有?股刁钻狠辣的独劲儿,一般人对上可能都没有?好果子吃。

    诶,等会儿,冉央突然想到之前在教学楼洗间的那几个混混。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但现在这么多人不好,冉央只能吞了进去。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夏景摇摇头,拿过,单在上面艰难地打着字,“我昨晚做了个噩梦,太恐怖了,然后就被吓感冒了。”

    成阳不是很信,那个夏景一看就没有?怀好心,每次盯着宁星的眼神儿就像他是个吃人肉为生的怪物似的。

    而且,“星星啊,你有?没有觉得,自从你遇到夏景之后,身上就到处是伤,没有好过。一会儿嘴唇上面,一会儿脖子上面,现在又成了这样,反正你以后里那个夏景远一点儿”

    成阳跟冉央着悄悄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他口中的那个夏景已经一张死人脸了,指捏着病床栏杆咔咔作响。

    冉央咽了口口水,为了成阳的安全着想,掌抵着成阳的下巴,艰难地了句,“我渴。”

    “宁哥,这里有?水。”后面突然冒出来一道声音,是白珂。

    他今天跟平时不一样,没有穿裙子,或者偏可爱风的衣服,而是罕见地穿了特别常见的体恤和长裤,整个人显得特别清新,像一朵浸在水里的白莲。

    弟弟真可爱啊。

    冉央在心里感叹到,眼睛瞟了一眼又一眼。

    脑中系统“哼”了几声儿。

    冉央:“就问问,谁不是颜狗?!”

    “遇到好看的脸看看怎么了?我只是想给他们多一些的自信而已。”

    系统:“”

    系统半天没有?话,直接瘫痪了。

    冉央刚准备接过白珂上水杯的时候,夏景喊了声“哥哥。”他是笑着的。

    冉央颤了颤,“谢谢,我突然好像不渴了。”

    白珂眼珠转了转,往前靠近了些,弯腰,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道:“原来宁哥这么听话啊,我一直以为宁哥是

    上面的那个呢。”

    冉央:“??”

    冉央:“???”

    什么意思?

    他睁大了眼睛,反应了过来,我靠,这哥们儿该不会认为自己是被夏景搞到发烧的吧?

    冉央想解释,但是嗓子哑的不允许他那么多话?出来。

    下面你个溜溜球啊,他冤枉啊。

    这还没有开始呢搞呢,就这样了。

    那以后,还得了?

    “你不是下面的吗?”脑中械音突然。

    冉央点头,“是啊。有?问题?”

    “但是我这次确实?不是被搞成这样的啊,我特么是正经感冒,我现在还是清白的呢。”冉央的理?直气壮。

    系统:“”

    白珂还准备话的时候被夏景提着后衣领子一把捞了过去。

    等松之后,白珂才发现,胳膊上昨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了开口,钻心的疼痛。

    白珂脸色惨白。

    “怎么了?”冉央感觉到了不对,拿着问。

    夏景也看了过来。

    白珂咬着嘴角,犹豫了半晌,还是摇摇头,“没什么,昨晚没睡好,可能有点儿低血糖。那我就先走了,宁哥再见。”

    没有等冉央有回应,白珂就已经出了门。

    冉央疑惑地看向夏景,夏景也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虽然,刚才白珂那几句话颠覆了冉央对这朵白莲的看法,有?可能白莲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白,不过总归是好看啊,看脸色差成那样,冉央还是有点儿担心。

    “要不景”

    “哥哥”夏景看着他喊了声儿,意思很明显了。

    不要看别人。

    冉央点头,表示收到,只看你,行了吧?

    下午一直到快上课了,成阳他们才回去,人一走,目标的那张脸又能笑了,那张嘴也能话?了,就像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似的。

    冉央接过夏景递过来的车厘子,清了清嗓子,“景啊,你之前在学校洗间被打那件事儿是不是故意的?”

    一边吃着别人给的水果,一边指认别人,还感觉良好的,大概也只有冉央一个人了。

    夏景将车厘子放回了盘子里,擦了擦,笑了声儿,“我以为哥哥不会知道这件事儿了呢。”

    他骤然抬头,眸中是从来没有?对冉央露出来过的神情,狠戾,“是谁告诉哥哥的呢,哥哥跟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