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两枝梨花压海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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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听了一出活春宫啊,冉央捂着耳朵,猫腰调头就走,刚走了还没两步,就听见?大?石头那边传来一道厉声呵斥,“谁在哪?”

    声音还带着未尽的喘息。

    冉央:“”

    冉央一开始以为的不是?自己,他又?往轻轻地往前挪了两步。

    “还敢走,站住!”那边人直接站直了身体,朝他走了过来,一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着,“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躲在那儿听墙角,信不信爷把你耳朵用泥浆给灌上不长眼的东”

    那人了一半突然卡了壳儿,瞪着一双眼睛直望着冉央,“阿阿阿招?”

    结巴了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个名儿来。

    冉央:“袁海。”

    原身的狐朋狗友,吏部侍郎的纨绔次子。

    “袁?爷,外面不就是?个下?人嘛,随便?恐吓一番打发?了就是?,快过来啊”石头那边随着话音又?站起个人来。

    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

    冉央赶紧偏过头,袁海也一把遮在了冉央跟前,对那人厉声呵斥道:“呸,滚犊子,什?么下?人,没长眼睛吗,这是?当今的五殿下?!”

    袁海完,那边两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饶。

    只不过连求饶的话语好?像都带着滚烫的热气还有水声,冉央听得面红耳赤。

    “系统,这水也太多了吧?一点儿都不正常。”

    系统:“”

    这什?么见?鬼的关注点啊,难道不是?敢在徐家的宴会上做运动更加不正常吗?!

    “阿招啊,你怎么会来这下?人的偏院啊?”袁海搓着嘿嘿问道。

    冉央瞥了他一眼,“你不也来了,还敢在国公府上白日宣淫。”

    袁海长得还算端正,毕竟是?袁府的嫡子,就算纵欲过度,身上也还有那么点儿高门公子的气度撑着,大?体一眼看过去不算太丑,如果能把衣服穿好?的话。

    袁海笑了笑,胳膊准备搭冉央肩膀上,被冉央皱眉躲了过去,“你先看看你袖子上是?什?么?”

    一团被不知名的东西浸湿之后的深色。

    袁海老?脸一红,赶紧将袖子卷了起来,皱眉唾道,“一

    群骚东西,不是?雏儿吗”话一半儿又?想到冉央在跟前连忙转了话头,“我这也是?被憋得没有了办法。”

    “自从上次在卧奉楼被我爹逮到之后,他就关了我整整半个月,不让我出门就算了,还将我的贴身?厮全赶跑了,换成了清一色的大?眼婢女。”

    袁海到这儿就咬牙切齿的头疼,“不光我的院子,连我大?哥和母亲院子里也没了?厮,家里男人除了我哥就剩我爹,其余的走哪儿都是?一群?妮子,我活活地被憋了大?半个月,愣是?没有找着会开荤,那老?头要一直给我关到年后,等国子监开学了之后再给我打包送过去。”

    袁海到这儿都要哭了,“那是?人去的地方吗,这都什?么爹啊。”

    “所以,我好?不容易钻到徐家宴会这么个空子,我不好?好?把握把握,我对得起那些等地嗷嗷待哺的雏儿吗?!我对得起我以后的苦逼生活吗?!”

    袁海凑近了些,“而且,我近几日还得了个好?东西,阿招你要不也长长眼?”

    两人之前就是?这么玩儿的,别人到了长安街都是?逛市集吃酒楼的,他们偏跟别人不一样,一人去东边的卧奉楼找?倌,一个去西边的青楼喝花酒,对称得不能再对称了。

    冉央“砸吧”了下?嘴,看着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袁海,犹豫了会儿,点点头,但愿是?什?么好?东西。

    袁海笑了出来,抹了把眼泪,也不哭了,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来个木盒子,盒子大?概有二十余寸那么长,面上是?沾了金料的雕花,雕的是?一朵朵并蒂莲,在波纹中开得极其旺盛,瞬间将盒子的档次拉高了那么些许,显得格外的低调有内涵。

    玉佩?还是?簪子?冉央好?奇地想,然后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就被震在了原地。

    里面装的是?一个通体火红的暖玉。

    一眼望过去,很是?吓人,大?概也有七八来寸,是?红玉做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颜色却有些偏紫,面儿上雕刻的栩栩如生,大?概是?想模拟那个时候的状态。

    冉央:“”

    冉央:“”

    好?家伙,冉央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两步

    ,“这这”他抬眸去看袁海。

    袁海自是?对着东西欢喜得很,还有些嘚瑟,“怎么样,我们五殿下?从来没见?过吧?不信你还可以摸摸。”着就要去抓冉央的。

    “你摸摸,兄弟绝对不骗你,这就是?个宝贝啊!”

    冉央被他抓着腕,指尖点在了上面,是?暖的?

    冉央睁大?了眼睛,整个掌都覆在了上面,“真是?暖的诶?”

    这么大?块红色暖玉?

    袁海挑了挑眉,“这可还没有人开荤过,我不把这用爽了,就算去国子监我也是?不甘心?的。”

    宴会上,世家公子们成群地聚在一起,徐知扒拉了一个又?一个,还是?没有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身影。

    “你秦招不见?了?”秦非偏头问。

    “是?的,我看见?徐将军正在宴会上找人,之前的亭子里也没有再看见?五殿下?。”

    “有人五殿下?是?往偏院去了,偏院多水池,上面结了冰,但不厚,徐将军是?怕五殿下?玩儿冰。”

    秦非转着茶杯,“他是?废物又?不是?蠢货。”

    “温清呢?”秦非又?问。

    侍卫低头,“正准备跟徐将军一起去找人。”

    秦非拇指摩擦着茶杯,他能感觉都自己上的细纹,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之前在马车上,那?废物眼睛包着泪看着自己的情形。

    “嗯,知道了。”秦非放了茶杯,“我过去,你们守着别动,这茶还没煮完。”

    侍卫弯腰恭敬地回了个,“是?。”

    他发?现自己有点儿看不透自家的主?子。

    废物跟蠢货有区别吗?

    冉央正在跟袁海蹲在石头底下?玩儿暖玉,袁海给他全须全尾地介绍了一遍,“这上面的筋啊,可是?不容易做的,当时那两个雕刻名家轮流来,刻得眼睛都快瞎了,才刻得这么栩栩如生,血丝都瞧得见?呢。”

    袁海将东西拿了出来,递给冉央,“你看看。”

    “好?重!”冉央被衬的往下?掉了一公分,“怎么这么重啊?”冉央问。

    “这个我知道”不知什?么时候,那两个?倌也都跪在了他们后面,两个长得都弱柳扶风似的,很能惹

    人怜爱。

    两人之前离得远,没有看清冉央的脸,现在来了个正面互怼,两人随即倒吸了一口气,他们是?着实没有想到袁?爷口中的五殿下?有这么漂亮。

    艳丽中带着贵气,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人。

    两人顿时感到了羞愧,?的那个看了冉央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低着头脸通红。

    年长一点儿的那个叫绿意,眼珠子恨不得都粘在了冉央身上,膝盖往冉央那边移了移,“回五殿下?的话,这玩意儿就是?越重越好?,越重那承受的人就越起不来,只能撅着挨”

    “嗯哼——”袁海咳嗽了一声儿,绿意连忙住了嘴,头埋在了地上,“贱奴粗鄙之语不该让殿下?听到,还望殿下?恕罪。”他看着那张脸,晃了神,就什?么话都出来了。

    他本能地想将那天上的星星扯下?来,沾染上不堪。

    冉央摆摆,“没事儿啊。”他朝绿意笑着,“你名字真好?听。”

    绿意头埋得更低了,指和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姿势有些奇怪。本来就是?用了各种段教成这样的,当然受不起一点儿刺激,更别提这种谪仙般的?公子了。

    袁海也注意到了,朝绿意腰上打了一巴掌,“真是?下?”原本要的话在看着冉央之后,就吞了回去。

    扭头又?继续跟冉央讲最顶头的是?干什?么的,还有底端的那两根链子

    一阵寒风吹过来,冉央本能地将这东西握紧了,是?真的暖和,冬天还要什?么炉啊,拿这个就可以了。

    袁海别的不行,但一提到这些个,嘴就停不下?来,几乎是?市面上有的他都能讲得头头是?道,要是?把这些放在正道上,他那个侍郎爹就是?半夜也得爬起来给祖坟烧香。

    两个人讨论得正欢,忽然间就听到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呼喊声。

    不知道在干什?么,脚步声到岔路的时候分成了两道,一道很显然的朝这边过来了,速度很快,虽然只有两三个人的样子,但袁海还是?惊慌地站了起来。

    “要完,要完,一定是?我爹看我不见?了,来捉我来了。”袁海急得恨不得当场找个缝儿钻进去,“完了完了,阿

    招,我怎么办?”

    冉央:“跑啊,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赶紧跑!”

    “对对对,跑,我要跑。”袁海显然是?被打怕了,当即就没了思考的能力,东西都胡乱地塞给了冉央,也不管冉央要不要,扭头就跑。

    他衣服本来就没穿好?,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边跑还要一边提裤子,勒紧了腰带,生怕在国公府裸体一日游。

    两个?倌没有袁海那种被打怕了的爆发?力,跑得比较慢,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站不起来了,身体软的不像话,是?那个叫绿意的。

    准备撤的冉央没办法,只能一边抱着袁海塞给他的东西,一边去扶绿意,“你还好?吗?能走吗?”

    “被逮到可麻烦了。”

    “五殿下?,我”绿意在冉央扶上他身体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在颤抖,硬咬着嘴唇没有出声儿,可是?身体却直直的往下?坠去。

    直接扑到了冉央,将人压在了地上,两人的姿势很是?不雅,冉央刚要推开人起来,就听见?后面有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五殿下?。”

    是?温清。

    另一道寒冰似的声音,“秦招。”

    是?目标。

    冉央:“”

    冉央:“”

    冉央闭了闭眼,要了命了,怎么是?他们啊,不是?袁海的爹吗?

    秦非没有带侍卫,他喊了声儿,“濯雨。”

    话音未落,温清就走了过去,将压在冉央身上的绿意扯了起来,然后再去拉冉央。

    好?在绿意衣服穿得是?齐整的,最起码比刚才的袁海齐整,除了脸上有点儿红,身体在颤抖,其他的没什?么毛病,冉央随便?给他随便?按了个府上?厮的名号,也不管别人信不信,直接让绿意走了。

    绿意咬着嘴唇,一双眼睛勾着冉央还想些什?么的时候,蓦的被一道有些冰冷的眼神给钉在了原地,当即就开不了口了。

    像鹰隼猛兽般,他从未见?过这样有压迫感的神情。绿意被调教了那么久,也知道这个穿玄色衣服的人定然身居高位,不是?他们这种人能攀得起的,应该他们平常连见?都不可能见?得到。

    明?白了差距的绿意闭了闭眼,弓着腰,一路退了出

    去。

    冉央擦了把汗,苍天,终于糊弄了过去。

    温清将帕递给了冉央,又?转身帮冉央整理衣袍,见?冉央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露出点紫红色来。

    温清敛了眸子,长睫低垂隐了神情,沉声问道,“五殿下?怀里的是?什?么?微臣可以帮殿下?拿着。”

    站在一旁的秦非听这话也看了过来,眼神中有探究之意。

    冉央才突然想起来,刚才那该死的袁海跑的时候,将东西全都胡乱地塞进了自己的怀里,他见?那暖玉温和,上也没有炉,就下?意识地抱着取暖的心?思一直握在里了。

    冉央:“”

    完了完了,这次死的人是?他好?嘛!!!

    “殿下?!”温清上前一步,靠近了些,那双清润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冉央,脸上带着不容拒绝的神情,伸道,“怀里的东西,微臣帮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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