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两枝梨花压海棠(15)
冉央对着吹了口气,凉丝丝的,能解痒,他又低着头吹了口凉气,但?只是吹的时候能解,一过去?,就?又开始痒了起来。
不光痒还有点儿疼。
冉央伸薅了一把,又一把随后加大了力气,下?了狠心使劲儿地拧了拧。
冉央松了口气,终于?消停了,只是有些肿。
只是这?件事情还没完,冉央又发?现了不对,他将上衣整个儿的掀开看了看,怎么身上都是一片通红,像是被人大力搓过一样,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只是泡澡,并?没有仔细地去?洗。
冉央想了半天还是没想通,一早起来发?生太多怪事儿了。
索性不想了,他将衣服穿了起来,然而刚穿上,就?后悔了。
大概是因为刚才拧得太狠了些,那处剐蹭着衣服就?更加的不对劲儿了,虽然衣服的布料已经够丝滑了。
可还是别?扭。
越疼就?越痒,越痒他就?越想去?挠,然而又怕挠狠了,更疼。
恶性循环。
而且,不光前面,后背好像也有些不对。
但?是冉央现在?没有心情去?管,他下?了床才发?现,自己的亵裤好像不见了。
被角,床边衣篓里他都翻了个遍,连床底也都趴下?去?看了看。
没有,没有,还是没找到。
冉央:“”
见鬼了,他亵裤还能凭空飞了不成?,不会是被别?人偷了吧,可是偷东西的不都是偷金银珠宝吗?
什么傻逼偷他亵裤啊,还是特么没洗过的。
冉央低头跟弟弟打了个招呼,摸摸他的头,“不好意?思啊,让你裸奔了一宿,还把你衣服搞丢了。”
随后,他钻进了被子里,朝外面喊了声儿,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个他不认识的太监。
“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冉央有些疑惑地问。
太监低头,恭敬地将裤子给冉央递了过去?,回道?:“奴才是今天新调到殿下?宫里的,贵妃娘娘点的。”
冉央点点头,提到萧贵妃他的警戒心就?放了不少,“我醒过来的时候怎么是在?床上的,谁帮我穿的衣服?”
太监身形僵了一瞬,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低着头不紧不慢地回答,“回殿下?的话,衣服是殿下?您自己穿的,也是殿下?您自己走到榻上去?的。”
冉央:“”
“不可能吧”
“殿下?当时在?温泉里睡着了,奴才们怕跟上次一样,又惹得殿下?得了风寒,于?是就?去?将殿下?喊醒了。”
“殿下?当时半醒未醒,接过衣服之?后就?直接穿在?了身上,然后躺回了床榻。”
冉央捏着额头,“那怎么我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大约是殿下?睡得安然,所?以?没有将这?种事放在?心上。”
冉央点点头,也是,他有时候半夜起来,发?现裤子被自己脱了,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印象。
这?个理由?得过去?。
穿好衣服之?后,冉央去?用早膳,却看见了个面熟的太监。
“林远?”冉央认出来,他其实是不喜欢记一些名字的,实在?是因为这?个名字念起来的口音和郁郁的有点儿像。
“殿下?!”林远很惊喜,这?个大周最受宠和尊贵的殿下?居然还记得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我宫里的?”冉央问。
林远笑了笑,“奴才原本就?是景翊宫的人,只是之?前在?外殿,今天才调到内殿里来。”
“奴才三生有幸,可以?伺候殿下?。”林远着就?要跪下?来,但?被冉央拦住了。
他对这?个叫林远的太监观感还不错,昨天还在?冰天雪地里给他送了个脚蹬。
“那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吧。”冉央。
巨大的惊喜差点儿冲昏了林远的头,他愣了愣,随后反应了过来,喜极而泣,“多谢殿下?。”
“行了,用膳吧。”
林远站在?冉央旁边帮他布菜,极大的意?志力才让他没有在?这?个时候颤抖起来。
内殿于?他就?已经够好了,没想到还能在?殿下?身边伺候。
林远悄悄地看着身边的人,他怎么也忘不了当初大雪中的场景。
殿下?一身火红色的狐裘,仙姿佚貌;殿下?注视着他,自己的名字好听?;殿下?还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林远以?为这?只是假话,谁知道?,今天殿下?真的还记着他的名字。
林远的眼神变得炽热了起来,嘴里心里眼里反复的就?只有冉央一个人。
殿下?,是我的殿下?。
冉央完全没注意?四周的情况,只和系统在?脑中着话,“我昨天梦见景了。”冉央。
械音没有任何感情的“嗯”了声儿。
冉央:“我梦见景去?给我上坟,一直在?哭,哭得很伤心。”
“然后呢?”
“然后”冉央顿了一下?,不是很想回忆,过了许久他才开口,“然后他就?自杀了。”
死之?前,还抱着他的墓碑。
刚开始哭的跟狗一样,但?最后是笑着的。
“哦。想象力很丰富。”系统面无表情的赞赏到
冉央:“”
“你之?前不是景殉情了吗,是不是就?是这?样?”
系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道?:“是他想走的,没有人逼他,死对他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冉央:“为什么?”
系统:“”
因为他以?为死了之?后就?能见到你。
系统没话。
冉央很气,这?狗比玩意?儿,话总是一半儿,藏一半儿,剩下?的还让他自己猜。
他越想越气,后背就?越痒,冉央伸挠了挠,力气用的大了,直接扯下?来一层纤维似的薄皮。
冉央:“???”
殿内伺候着他吃饭的下?人们,“???”
冉央懵了,他这?是蜕皮了?
可是,他又不是蛇!
冉央让人把早饭撤了下?去?,坐在?梳妆镜前,扒开了衣服,去?看后面,然后就?被吓得好半天没有出话来。
他后背在?马车上面撞的那一块淤痕是没有了,可是现在?全特么的是泛起的皮,他的后背在?蜕皮!
面积很大,而且还有种微妙的刺痛,像是过敏了似的。
没一会儿,太医署里的御医就?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满脸紧张的萧贵妃。
太医先是把了个脉,只是眉头紧皱,用的时间比较长,就?在?冉央以?为他是得了什么重病的时候,太医松了腕,“殿下?身体并?没有查出什么大碍。”
随后,又让冉央去?内间的床上趴着,褪下
?了衣服。
一旁的萧贵妃顿时吸了口气,“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谁下?毒要害我儿?!”萧贵妃气得狠了,当即就?让人去?请皇帝过来。
“母妃!”冉央趴着去?看她,“太医都把过脉了,没有大碍。您先让太医看完,我们再做定夺好不好?”
冉央话得软,萧贵妃哪里还有不应的,只暂时压住了心底的惊慌,让太医仔仔细细地去?看。
太医观察了一会儿,收了放大镜,,“殿下?背后上的伤没有大碍,只是无痕膏用得多了,造成?了蜕皮,刺痛是因为膏药刺激皮肉所?造成?的。”
“无痕膏?”冉央和萧贵妃一起喊了出来。
萧贵妃:“阿招用无痕膏干什么?”
冉央:“什么无痕膏?我没有用过这?东西,听?都没听?过。”
太医:“殿下?背上确有藏红花,和其他一些去?血化瘀的中草药味道?,这?些都是制作无痕膏所?要用的药材。”
“阿招,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要用这?个东西?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不跟母妃?”
“等等母妃先别?哭。”冉央握着萧贵妃的,“我确实撞到了马车,但?只是有一点儿,也不是很疼,我都没有当回事儿啊。”
“如果不疼,阿招你为什么要去?无痕膏呢?”
冉央:“”
冉央:“”
他也想知道?啊!
太医又开口,“无痕膏虽然是好东西,可是用量却要掌握,不能太多,否则会适得其反,造成?皮肤敏感,红肿,刺痛,更严重的会蜕皮。”
“就?像殿下?这?样,尤其是殿下?一身皮肤被养得极好,反噬也更加严重了些。”
冉央:“”
萧贵妃又哭了起来,“我儿,你是被撞得有多狠啊,竟然要用这?么多无痕膏去?化瘀。”
“可是,我没有”
萧贵妃哭得更狠了,“我儿啊,你怎么这?么孝顺,不想让母妃担心,所?以?特意?瞒着母妃,可你知道?母妃心有多疼吗!我的阿招”
冉央:“”
冉央有苦不出,了也没人信。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半夜给他涂了这?些鬼东西?!
要是让他知
道?,非呸死他们不可!
东宫殿内,正在?和官员商议滁州雪灾重建的太子和温清同时猛打了个两三个喷嚏。
众人先是都愣了一下?,最后恭维地道?:“太子与温侍郎真是好感情,喷嚏都能打得这?么同步。”
谁不知道?太子只对温清亲近些,当然是要什么都顺着太子的心思去?了。
谁知这?次,太子却没有任何表情,反倒微皱着眉头。
一旁的温侍郎也是。
秦非指扣着桌面,他想到了自己今早起床时,被子一团污//秽的模样,牙齿更是咬紧了些,下?颌线直直的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骂人了。
温清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腰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今早起来的时候还在?渗血,围了几道?才堪堪遮住。
他眼眸沉得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众人:“”
“”
今天这?两位神仙都是怎么了,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要知道?温侍郎可是一贯和风细雨的人啊。
太医告诉冉央,这?段时间要尽量趴在?床上,露出背脊来,让他自然的蜕皮,不要去?摸,也不要去?强硬地撕扯。
冉央一一应了。
皇帝来看了看他,顺道?在?景翊宫用了午膳。
没一会儿就?又走了,走得很急。
听?是全国各地多发?雪灾,尤其是酆州,严寒穷恶之?地,土匪就?多了起来,渐渐地竟成?了气候,还打劫了地方的县衙,将朝廷官员吊在?了树上。
送往州府的信函多次被劫,一直到前几天,临近年关,州府下?巡的时候才发?现此事,立刻就?上报给了朝廷。
皇帝大为震惊,休沐的时候仍然召了朝会,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是要派兵前去?剿匪,而且大周边境也似有动乱,国蠢蠢欲动。
萧贵妃也没有吃多少,只看着冉央,眸中带着丝忧虑。
“怎么了母妃?”
“母妃总觉得最近宫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阿招,母妃有些心慌。”
冉央抱了抱萧贵妃,“母妃别?怕,有阿招在?,阿招已经长大了,懂事了。”冉央轻声着。
脑中系统哼笑一声,械音毫不留
情地道?,“当前宿主任务完成?情况为百分之?七,请宿主再接再厉哦。”
冉央:“”
也要他有会啊!
冉央刚完就?听?见脑中系统“叮咚”一声,“恭喜宿主获取目标好感度二十。”
冉央:“???”
什么意?思?
目标又抽风了?
没见着面儿,竟然也能凭空涨好感度?
秦非看着折子,低声骂了句“废物。”
众人大气不敢出,只有温清偏过头去?问道?,“殿下?,怎么了?”
他从跟秦非一起长大,太了解秦非的脾气,看身边的人样子,不像是在?骂别?人,而是在?骂自己。
温清注视着秦非,袖子里的指尖无意?识的捻着一片梅花的花瓣,发?生了什么会让冷静自持的人这?么动气?
温清垂眸,给秦非倒了杯热茶,“殿下?,去?去?火。灾后重建的事情急不得。”
秦非扬了扬下?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嗯,知道?了。”随后抬眸看对面正在?汇报灾情的人,沉声道?:“继续。”
冉央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眼睛东晃西晃间,竟然看见窗台旁边的柜子上插了几束红梅。
他记得从徐府折下?来的寒梅,都醒了枝给萧贵妃那边拿了过去?,景翊宫内并?没有留,那这?是怎么来的?
他让人把那花瓶拿了过来,瓶身是淡青色的,很好看,但?里面的寒梅却是奇怪得很。
清一色的全都是没有开的花苞,上面还有滴滴水珠。
圆圆的一颗,像是
冉央捂住了上身,他怎么感觉又开始痒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冉央:“到底是哪个王八蛋?!”
太子,“阿嚏!”
温清:“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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