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058 和离后,渣男追妻火葬场
是凌, 谢承渊在外面和几个同僚谈天地,甚至把皇宫里的星星和宫外的星星也了一遍, 到一半,听镇北将军的案子被谢桓接了……
谢承渊当场就变脸了……
这么大的事,连他自己当父亲的也是从别人口中知道,其讽刺程度,谢承渊突然就明白大家今晚恭维他的意思了。
这案子,就是对抗太后和宁王的,办成了就是大功臣, 办不成就是大罪臣, 关键是现在太后把持朝政谁也没胆子接这个差事。
弄不好, 就是株连九族!
大家都知道这事搁谁家也不是什么好事, 见谢承渊突然不发话了, 就草草安慰了几句,各回各家。
谢承渊一个人顶着月亮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刘管家扶上了马车,刚回到家, 正找不到机会当着把谢桓从被子里拉出来一顿, 就看到院子里血淋淋的。
谢承渊挥着袖子嚷嚷道:“我的老天爷呀!!”
下人赶紧解释道:“老爷, 是少夫人……”
灰蒙蒙的天色, 谢承渊盯着地面上泛红的血迹, 突然意识到不妙:“少夫人怎么了?”
“少夫人被大夫人动了家法。”
谢承渊闻言, 一挥袖子道:“拖出来!”
刘管家:“?”
“去, 把那个子拖出来,一块了!死干净!气死我了!”
话音刚落,谢梁氏就从里面出来了,“谁敢!”
她大老远就看见谢承渊挥舞着袖子, 不禁敛眉:“你怎么了,回来就要杀杀的!”
谢承渊没好气道:“我怎么了?你能不能让这个家过得安生点,能不能把日子过得安生点?能不能?!”
谢梁氏见他指着一地血迹,正愁张不开口跟他这件事,既然他问了,索性开门见山解释道:“我怎么不让你安生了,你要怪就怪你给儿子挑儿媳妇眼光差!□□被查出来跟外男有私情!我不正家风,非要等出事了!你再来怪我管家不严!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谢梁氏觉得,她还没跟谢承渊算这笔账呢,好端端的,坑了自己儿子!
“陶妧有私情?她整天被你吓的跟鹌鹑似的,她敢吗?她有这个胆子吗?你能不能用脑子好好想想?我还正想问你呢,你是对我选的儿媳妇有偏见,还是你现在已经没脑子了?”
谢梁氏本来理直气壮的事,被谢承渊问的一时语塞,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有理有据,怎么到他那成了胡搅蛮缠了?
谢梁氏满腔愤怒道:“谢承渊,你再一遍!我没脑子?人家奸夫都找上门来了,你我没脑子,我看你和桓儿都没了脑子!”
不提谢桓还好,提起谢桓,谢承渊一肚子火气也升腾了:“那还不是你养出了这么个畜生!”
谢梁氏脑子嗡了一下,怎么骂畜生了?
谢承渊心累道:“他连家都不要了!这个逆子!他人在哪儿呢!给我找出来,我死他算了,省的将来连累全家!”
“桓儿怎么了!”
“那子人呢!?”
谢梁氏没好气道:“自然去给那个女人请大夫了!”
谢承渊想到还有陶妧这档子事,脑瓜儿疼,“你,,那奸夫怎么回事?”
“我连夜请来了冯娘,是她成亲之前就和其他男子有私情,你自己去问吧!家门不幸,娶了这个一个东西!我自己还心烦呢!”
谢承渊起初不信,结果把人证物证凑齐后,冯娘还特意大声嚷嚷着,这事在老家街坊四邻都知道。
言尽于此,谢承渊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他不能让人私下传谢桓娶的妻子不守妇道,再加上冯娘,陶妧当初因为落水,早就不能生了,并非是谢梁氏那一碗绝育汤害得,反而她用这碗绝育汤卖了一个乖。
谢梁氏心里也叫嚣着冤枉,怪不得一碗绝育汤喝就喝了。
她什么事都没有,反而让她欠了人情。
原来就算没有她,陶妧也不能生了,就为了这事,谢承渊和谢桓好阵子没给她好脸。
谢梁氏甚至觉得自己被平反了!腰杆都坐直了几分!
冯娘见谢承渊拉着一张脸也不吭声,索性把当初给陶妧诊脉的大夫也搬出来了,药铺的名字,大夫的名字都有,还放言,随时去问!
谢承渊也不得不信,这儿媳……不干净。
难怪当初好友一直不提成婚的事,还是冯娘当初找人上门问了句要不要纳妾。
他当时以为是人家在怪他出尔反尔,他觉得不能不讲信义,就逼着谢桓把陶妧娶进门了。
现在想想,也或许好友觉得自己女儿不适合跟谢桓成婚了……所以一直没提。
冯娘见谢承渊是相信了,于是趁机给自己洗白道:“当初,这也不是怕坑了你们家,老爷在世时,一直不让提成婚的事,生怕误了大公子,后来……这不是老爷不在了吗?我这孤儿寡母的带着俩孩子也不容易,再,我……陶沏还,这陶妧不能耽搁了不是,她也不能就这么跟着我一辈子……”
“那你就把她送来霍霍我儿子!”谢梁氏没好气道。
冯娘赶紧解释:“原想着你们把她收了做妾也好……反正是不能生了,模样也得过去,她这辈子又有了依靠,我也能安心,谁知你们要娶妻……这也怪不得我呀。”
“你……”谢梁氏反而被冯娘气的不出话了。
分明是他们陶家没把话讲明白,这才娶了陶妧。
谢梁氏觉得这会儿再理论,什么也晚了,索性对着谢承渊道:“这媳妇,你要敢要,我就把那毒药再喝一次!”
……
谢桓将陶妧抱在了床上,刚才还能听到她话,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大夫给她喝了药,也无济于事。
谢桓盯着床上发丝散乱的女子,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皮,有些看不清她的模样,尝试着唤了她一声:“阿妧?”
谢桓抚摸她额头,本想帮她整理整理发丝,手心微颤了下,额头有些烫?
红在旁边解释道:“公子,我们姐受到重伤时,就会发热,一般药治不好她,需要找到我们老家的大夫才能医治。”
“快找人去请!”
谢桓想帮她清理脸上的血迹,可女子柔弱的仿佛像一块白璧无瑕的美玉要碎掉一般,他连想抱一抱她都无从下手,“阿妧?”
双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总觉得大公子现在对少夫人感觉怪怪的,虽然以前大公子也对少夫人好,但也从来没有像个雕像一般凝视过彼此,还一口一个阿妧,听得他浑身不自在,差点以为公子被什么附身了一般。
还是老话得好,果然患难见真情啊。
双喜斟酌着开口道:“大公子,人找到了。”
谢桓知道双喜的是什么人,因为刚才雕像太久的缘故,忧郁的眼神变得沉静,“把他们看好了。”
这时,刘管家在外面见门开着,就进来了,对谢桓道:“大公子,老爷回来了,是让您过去一趟。”
“我没空。”
这话回的,干脆利落,几乎无缝衔接,甚至是断了。
刘管家顿了顿,瞥了眼床上的陶妧道:“为的就是少夫人的事。”
谢桓不禁敛眉,瞥了眼身后的两个丫鬟:“你们在这里照顾好少夫人。”
然后朝双喜道:“你随我来。”
谢桓出门,天已经蒙蒙亮了,刘管家还以为谢桓要去大堂回话,刚要跟过去,只听见谢桓道:“大夫怎么还没来,你去催催。”
刘管家:???
双喜:“……大公子,人可是刚去啊!就算快马加鞭,那也要到天亮了之后了。”
何况,是架着马车,总不能让人家大夫骑马吧?
刘管家知道大夫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试探着道:“老爷……”
好巧不巧的,有人过来通报:“刘管家,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呀,天不亮就敲门?”刘管家不禁敛眉。
厮谨慎的看了谢桓一眼:“是大公子的同僚,夏子元夏大人。”
“夏子元?”
谢桓记得这个名字,是陶妧口中的那个人。
他胸口被莫名扎了一下,陷入了沉默。
……
与此同时,外面的管家和刘管家也是一样的神情,“公子,天不亮就敲人家门,这会不会不太合适?何况谢大人官位在您之上,还有谢侍郎,这……”
“他是礼部,我是吏部,不用怕他,再敲。”
管家瞧着夏子元坚定的神色,为难道:“咱们还带着一个大夫,会不会……”
夏子元却是紧盯着谢家紧闭的大门:“……”
她胆子,稍微受惊就会发热,若是寻常,他定然不会扰她。
可是,冯娘都连夜请去了,事情定然不了,他思来想去,还是带着她以前常用的大夫安心一些。
如果她不需要就不需要了,如果她能用得到,也有个大夫为她诊脉,顺便他也能知道她这些年身体是否安康。
管家见夏子元不话,只好硬着头皮又敲了敲门,这次开门了,里面站着的人却是谢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