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079 渣男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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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桓以前听红过, 陶妧和夏子元是从一起长大的,他经常帮助她……

    他在想, 如果她刚来谢家的时候,面对母亲的刁难,他也是这样维护她,她会不会对他也有这样依赖的时候?

    她会眼里只有自己,充满了依赖。

    她每天起早贪黑的给他送吃食,陪他在书房读书,像在谢家一样。

    他保护着她, 像他刚对她动心时那样, 然后俩人会一起面对很多事情。

    她这么好, 他为什么以前没有看到呢?

    “谢大人, 这边请。”

    红清脆的声音断了谢桓的思路, 谢桓看到红清晰的面孔,好像她还在谢家一样, 那个时候她会叫他大公子或者姑爷。

    此时此刻,好像陶妧还是他的妻子一样。

    他盯着远处陶妧站在夏子元身侧的背影, 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陶妧, 如果夏子元不能给你幸福,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把你抢回来, 抢到我身边。

    --可以吗?

    他以前对她置之不理, 她却每天都给他送吃食, 从来没有放弃。

    谢桓紧紧握着拳头,那是不是自己也不能这样放弃。

    只要她和夏子元没有成婚,他就不会放弃。

    谢桓走的时候,是失落的, 沉稳如他,不会让人看出丝毫端倪,也许陶妧察觉不出来,但是夏子元作为男人,感觉出来了。

    谢桓后悔了。

    就像他娶陶妧那天,他后悔一样。

    他心里一直没有忘记陶妧,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弃,所以他不相信,谢桓会轻易放弃。

    所以,不能再等了。

    夏子元拍了拍陶妧肩膀,举止明显比往常亲昵了几分,陶妧刚要后退,被两只手按到了椅子上,只听见夏子元道:“让你受惊了。”

    陶妧:“我还好,也不算受惊,幸好你……”

    陶妧想了想,幸好谢桓来的及时。

    夏子元坐到陶妧身侧问:“对了,谢桓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空气突然安静,红心跳瞬间漏了半拍,自己替陶妧心虚了下,正想着怎么解释时,陶妧道:“这是谢家的铺子。”

    夏子元了然点头:“原来如此。”那看来确实不是偶遇了。

    陶妧解释道:“听他是这正好这里办案,可能是巧合吧。”

    不然还能怎样?

    谢桓难道还能因为担心她,特意过来一趟?

    夏子元刚要点什么,只听见楼上传来夏文宣软糯糯的声音:“父亲,陶姐姐。”

    夏子元以前听到姐姐俩字,还能忍,不知道为何,现在再听到姐姐俩字,眉头都皱了起来,不过看到身影缩成一团,还是没太在意称呼,“文宣,在墙角躲着做什么,过来。”

    夏文宣闻言,腿哒哒的下了楼梯,跑到了夏子元腿前,抱着他的腰道:“父亲,我害怕。”

    夏子元听到他害怕,将他抱到了自己怀里:“怕什么?”

    “父亲,她是坏人。”

    “嗯?”

    “她要欺负陶姐姐。”夏文轩恐慌不安道。

    陶妧和红对视一眼,夏文宣的‘她’,应该就是孙落雁了。

    夏子元也听懂了,抱着夏文宣安抚着后背,“没事了,有父亲在,会保护好你陶姨的,嗯?”

    夏文宣大约是在夏府被夏子元呵护的很好,因此从未见过有人蓄意滋事的样子,许是今天遇见的孙落雁跟他想象的不同,有许是真的被孙落雁吓到了,他不安的又问:“那父亲不在,陶姐姐怎么办?”

    夏子元抱着他道:“父亲不在也不会让她伤害到你们。”

    “刚才楼下乱作一团,许是吓到文宣了。”陶妧在旁边轻轻安抚着夏文轩后背,“文宣,陶姨没事,你父亲给你买了糖葫芦吃,让红姐姐带你吃,好不好?”

    夏子元听到陶姨两个字,从陶妧口中出来,还是措不及防的扭头看了眼,贫嘴道:“陶姨,能不能让红姐姐帮我也拿一串?”

    陶妧给了他一个白眼,敛眉道:“你自己没长手?”

    夏子元承认,这一刻,他还是高兴地,连见了谢桓后的危机感都松懈了不少。

    至少陶妧潜意识里是向着他的,这一点,也许连陶妧自己都没意识到。

    “父亲,你怎么被陶姐姐骂了,还这么高兴呀?”夏文宣从夏子元腿上爬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他,不解道。

    “哦。”夏子元应了一声,“因为父亲像你一样,喜欢听你陶姨讲话。”

    夏文宣:“……”

    可是,人家陶姐姐从来没骂过自己好不好。

    顿了顿,夏子元偷偷在夏文宣耳边道:“以后喊陶姨。”

    “我不……”

    这个字还没出来,只听见,“如果你再敢喊一声姐姐,我就敢饿死你。”

    话音刚落,夏文宣了个激灵,当陶妧问他怎么回事时,只是深深的看了陶妧一眼,要开口又要闭嘴的样子,麻溜溜的跟着红上楼了。

    陶妧莫名其妙的盯着夏子元:“他怎么了?怎么不跟我话了?”

    “孩子还,总要适应适应。”

    陶妧:???

    夏文宣第一天认识她吗?

    夏子元顿了顿又道:“可能急着上楼吃东西吧,他一向如此。”

    陶妧对夏文宣的性子也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孩子一般都贪吃一些,也没有多想。

    此时,正是晌午,外面最热的时候。

    不少人吃过午饭,就午休了,放眼望去,大街上比上午少了不少人,都是男子居多,更别是来买首饰了。

    红带着夏文宣上楼后,夏子元和陶妧俩人坐在椅子上许久未语。

    半晌,夏子元开口道:“吃饭了吗?”

    陶妧看了他一眼,一副你觉得呢的表情。

    夏子元继续道:“一起上楼用点?”

    于是,陶妧主动站了起来,起身的刹那,能清晰的听见挪椅子的声音。

    夏子元见她从所有人离开后,一直也不直视自己的样子,“哎。”

    陶妧被谢梁氏使唤管了,听见这个字眼,下意识的扭头,夏子元身子向前倾了下,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腿上笑问道:“你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一个踉跄,陶妧被拽了个猝不及防,许是从来没被人这么抱着,感觉到男人腿上的温度令她吓了一跳,陶妧几乎弹坐起来的,试图挣开他的手道:“子元哥……你放开我!”

    夏子元并未松手,只是从后面抱着她问:“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长得好看吗?我看你?”

    陶妧一心专注在环保自己的双臂上,使劲挣扎道。

    “呵……我不好看?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天天跟在我后面好看?”

    “我没你好看,我的是漂……”

    陶妧刚张开的手,又被按了回去,“漂什么,漂亮哥哥对吗?”

    陶妧越想挣扎,身后的手越抱越紧,“夏子元!”

    陶妧拗不过,索性用指甲抠了一下,趁着他疼痛劲,一把睁开了手,站了起来,“你吃错药了!”

    陶妧咆哮着他刚才的无耻,当事人却一脸委屈的盯着自己的手,“好像流血了。”

    陶妧:“……”

    她刚才只想站起来,并没有想要伤他的意思。

    夏子元很少有严肃的时候,陶妧见他不话了,拿着手绢走进看了眼,“哪儿啊,要不要包一下?”

    反正,他们俩从就挨,互相包扎也是常有的事。

    陶妧刚看到他收手有个月牙形的血痕,手还没伸过去,手绢先被人夺走了,速度之快,她手上递了个空才反应过来。

    陶妧:???

    夏子元晃着她的手绢,像炫耀战利品一般,“我就当你答应了。”

    陶妧:“我答应什么了?”

    夏子元将手绢揣近了袖子里,二皮脸的样子,一本正经道:“定情信物。”

    然后,夏子元就被陶妧从椅子上推下去了,并且先他一步将地上的手绢捡了起来,就上楼了。

    上楼梯的时候,陶妧突然听到夏子元站起来,了句:"你不相信我?"

    陶妧错愕:“嗯?”

    她什么时候不相信过他?

    “你不相信我,处理文宣和孙家的关系?”

    陶妧道:“不是。”

    她相信他有这个心,她也知道这不是他想处理就能处理的。

    她并不是要他一定就把这件事处理好。

    而是她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孙落雁不需要来干扰文宣的成长,而他们真的没必要再进一步了。

    她怕将来的变数不是孙落雁,而是他们走得太急,靠的太近会灼伤彼此。

    “因为谢桓?”

    陶妧脱口而出笃定道:“不是。”

    许是她回答太干脆了,夏子元有一瞬间的疑惑,只听见陶妧接着道:“因为谢大夫人。”

    夏子元:“什么?”

    “比起谢桓的伤害,我觉得谢大夫人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难道不是吗?”

    于是,夏子元问不出来了。

    那她是什么原因?

    不是他,也不是谢桓,难道真的是因为谢大夫人……令她不能生了。

    可是他并没有,他将来一定要添一个孩子,不是吗?

    他们已经有一个了。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

    夏子元是怎么解决孙落雁的事,陶妧不知道。

    她只知道,从那以后,孙落雁再也没来滋生过事端。

    倒是桃源开张,她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被夏子元拉倒阁楼一通话给傻了。

    “我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不需要你再生一个,将来你还不用遭受生产之痛,多好。”

    “下堂妻坊间流言不好?我连当初和离时的难听话都没当回事,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一点?”

    “只要我在朝堂站的够稳,夏家能够在燕京立足,根本没人敢把这些流言当回事,你何必把我的无能,强行按在你身上?”

    陶妧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我不能保护你被流言蜚语中伤,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陶妧云里雾里的闭嘴了,她也不知道沉默算不算是答应了夏子元。

    她只知道,她当时心里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就是在其他人眼里,大家默认的把他们当做没有媒妁之言的男女关系。

    夏文宣是真的改口了,他认了陶妧做义母,一口一个母亲,张口的频率比吃东西都勤快。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天。

    谢桓流连在桃源外面,鼓足勇气,想要进去买一支簪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