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冥幽与鹤染
黑袍男人连眼皮都没动,目视前方,冷声道:“与我无关。”
红衣男子闻言嘴角一抽,啧道:“你可真是泠漠无情,那可是咱们的‘好大哥’,他若是看到你在他大喜之日冷着张脸,没准日后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黑袍男人闻言蹙了蹙眉,他最讨厌麻烦了。
就在红衣男子以为他要收起冰块脸时,黑袍男人却道:“不服,来干。”
红衣男子翻了个白眼,“切,跟你话真无趣!成日里打打杀杀有什么好的?倒不如像我,活的逍遥又自在。”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另外两城的城主。
黑袍男人是玄武城城主——冥幽。
而红衣男子则是凤凰城城主——鹤染。
三城之外的人都传言三位城主性格不合,相看两厌。
却不知冥幽与鹤染私底下是一对交情极深的好友。
冥幽人如其名,性情冷淡,成日里寒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除了玄武城的事,其他事过耳便忘,痴于修炼。
而鹤染却恰恰相反,修炼之余四处游玩,从四面八方听来许多趣事都与冥幽听。
冥幽虽然冷漠话不多,但每当鹤染与他分享趣事时,他都会将中的事放下,专心听他讲。
这么多年了,二人一直如此。
一人诉,另一人倾听。
鹤染重新躺了回去,漫不经心道:“话这老狐狸为了城主之位都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了,怎么突然想起来成亲了?而且咱们还没有听到丝毫风声,也不知是哪位娘子将这老狐狸给收了。”
冥幽眸光微顿,道:“定然是对他有利之人。”
鹤染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倒是。”
那老狐狸一向秉着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这一想法寡了这么多年,如今却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成亲了。
定是遇到了什么极品尤物。
鹤染无谓的摇了摇头,管他什么极品尤物,何方妖孽,与他无瓜。
他翘起二郎腿,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事。
闭着眸子道:“三城大比一事,你怎么看?底下有没有出众的人可以拔得头筹?”
冥幽微微颔首:“倒是有两个出众的修士。”
鹤染眼睛眯开一道缝,挑眉道:“哦?这么来你对这三城大比是胸有成竹喽?”
冥幽薄唇微抿,冷声道:“我并不想打破三城之间的抗衡。”
他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三城合并,一统三城,他只想护玄武城百姓衣食无忧,得一世太平。
可若是有人打吞并玄武城的心思,他也定不会轻饶。
鹤染勾了勾嘴角,重新将眼睛闭上,“就算你不想,可有人正迫不及待呢!”
冥幽目光幽深的看了眼前方,最后也闭上眼睛,进入了入定状态。
不放过任何可以修炼的会!
——
祁雪儿带着两个包子在城内转了一圈,直到将肚皮吃的圆滚滚,实在是吃不下后,三人才舍得回来。
走上二楼后,他们三人齐齐的擦了擦嘴巴,开始实行他们早就想好的计划。
陌和若淳调皮的冲祁雪儿眨了眨眼睛:雪姐姐,舞台交给你,请开始你的表演!
祁雪儿挑了挑眉,挺直腰板,怒道:“我呸!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咒骂,让一楼的伙计们都惊呆了。
怎么方才进来时还有有笑的,这突然就骂起来了?
看到祁雪儿一秒入戏,楼陌和君若淳默默地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祁雪儿装模作样的吸了口气,一把推开了房门!
“真是气死姑奶奶我了!”
正在商议如何将城主给炸出来的楼倾歌等人扭头看向她。
“怎么了这是?怎么出去一趟这么大的火气?”战南天问道。
祁雪儿走到桌子前,端起茶杯一口闷!
连喝了三杯茶后才道:“还不是城主那个狗东西,昨晚才派人来夜袭,今日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情成亲!”
楼倾歌抓住了她话中的字眼,蹙眉道:“成亲?你是城主要成亲了?”
祁雪儿点了点头:“师父你们没出房门是不知道,现在整个不夜城都一片飘红,为的就是庆祝三日后城主大婚!”
战南天闻言急忙跑到了窗户前朝下望去,果然见如祁雪儿的那般,整个不夜城都布置的喜气洋洋。
“奇怪,三城大比在即,城主不好好教导弟子修炼,怎么还有闲工夫成亲?”
他不是一向看中权利么?
他难道不怕万一趁着他成亲这个空档,其他两城的弟子反超了?
战南天一脸疑惑的坐了回去,看着祁雪儿问道:“祁丫头,你可有打听到城主是要娶的是谁?”
“没有,我在城中转了一圈,都没从百姓口中听出个好歹,那位未来的城主夫人被百姓们传的可邪乎了,不过他们也并没有见过真人。”
楼倾歌闻言摸了摸下巴,“这就奇怪了,城主成亲这么大的事,按理来应该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着准备了,可到现在不夜城的百姓才刚听到风声,难道城主要娶的,并非是不夜城的人?”
“不排除这个可能。”战烨琛点头附和道。
“徒儿,城主什么时候成婚?”
“三日后!”
话落,楼倾歌等人沉默了。
五日后便是三城大比,可城主却选择在三日后成婚,如此着急的赶到三城大比之前,究竟又有什么阴谋?
楼倾歌眯了眯眸子,心下有了猜测,他问道:“百姓们可有听这次宴请的都有谁?”
“娘亲,我知道!”楼陌蹬蹬蹬的跑到楼倾歌面前,在众人的注视下道:“我听城主这次不光要宴请整个不夜城的百姓,还会邀请其他两个城主呢!”
方才他跑去买糖葫芦的时候,听老板的!
楼倾歌似笑非笑的为楼陌擦了擦嘴角,当楼陌看到她指尖那闪着亮光的糖稀后,倏地瞪大眼睛。
嘤嘤嘤,他为什么要多嘴?
这下好了!
被娘亲当场抓包!
楼陌羞的无地自容,急忙扑到了一旁的软榻上,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