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石壁后的画像
画师瞳孔骤然紧缩!
她闪身来到楼倾歌身侧,正要阻止,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
咔嚓——
石壁被楼倾歌用灵力打开。
“啊!”
“这这这、这不是”
祁雪儿指着石壁后的东西惊呼,连话都不利索了!
楼倾歌静静的看着石壁上挂着的画像,气息微寒。
石壁上所悬挂的画像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十八位身穿嫁衣的新娘子!
其中便有才刚去世的林家姐林韵儿!
不多不少,正好十八个!
祁雪儿压下心中的震惊,对着画师问道:“她们的画像怎么会挂在这里,而且还被藏到了石壁后边?”
画师眸光暗了暗,面不改色道:“你也看到了,我这里挂满了不同的画像,我这人有个习惯,每给客人作一幅画,我便会收藏一副,没什么大惊怪的。”
楼倾歌眯了眯眸子,冷声道:“那她们呢?你为何要将她们藏到石壁后?”
画师抬脚走到那些新娘子的画像前,抬一一从她们身上拂过。
“她们?她们都是即将出嫁的新娘子,而她们的画像也是我费劲苦心才作出来的,自然要好好保管起来,不让外人亵渎。”
“是吗?怎么会这么巧?凡是被你收藏起来的画像上的人,现在都已不在人世了!”祁雪儿怒道。
画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面上平静无波,没有一丝被人揭穿的恼怒和紧张之色,她转身坐到了软塌之上。
淡淡道:“原来你们不是诚心实意来找我作画的,既然此,那我这里也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你!”
祁雪儿正要与其争论,楼倾歌却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制止了她。
楼倾歌将祁雪儿挡在身后,对着画师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多有冒犯,还望画师见谅。”
画师却靠在了软榻上闭眸假寐,不予理会。
“既然今日坏了画师的雅致,那我与舍妹就先回去,等什么时候画师气消了,我们再来请画师作画。”楼倾歌完便拉着祁雪儿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锦绣阁,楼倾歌才解开了祁雪儿的哑穴。
祁雪儿紧皱着眉,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师父!你方才为什么阻止我?都那么明显了,那画师定然就是狐妖!”
好端端的却将那些新娘子的画像藏到石壁后,不是心虚是什么?
楼倾歌解释道:“且不她到底是不是狐妖,就算她是,我们现在也没有证据,方才已经打草惊蛇,再多嘴只会令她更加警惕,她若是再改变样貌换个去处,我们再想找到她可就难了。”
祁雪儿冷静下来,有些懊恼自己方才的冲动之举。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放任不管,让她继续谋害人命吗?”
楼倾歌抿了抿唇,“先回去。”
方才她在那十八张画像中看到了同一种标志,至于那个标志究竟代表什么,还需回去请教一下义父。
确定她们离开锦绣阁后,闭眸假寐的画师陡然睁开眼睛!
该死!
竟然差点暴露了!
她双眼凌厉的在那些画像上扫了一圈,素一挥,原本挂在墙上的画像尽数消失!
看着那空荡荡的石壁,画师眯了眯眸子,看来白虎城不能再久留了。
不过在走之前
她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一道紫光闪过,房内便没了她的踪影。
楼倾歌和祁雪儿回到客栈时,战南天等人正在翻看着那些死去女子的身世笔录以及她们生前所发生的事。
见她回来,他们放下了中的册子,问道:“歌儿,怎么样?”
“画师十有八九就是狐妖,我们在她房间的石壁后发现了那些死去人的画像。”
啪——
战南天一掌拍到了桌子上,“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城主府,让城主派人捉拿狐妖!”
楼倾歌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她就是狐妖,且再等一等,对了,城中有没有近期要成婚的女子?”
“我从城主府回来时倒是听城南柳家姐三日后要成婚,不过城中发生了这种事,柳老爷和柳夫人正在商议要不要将婚期延后。”
“三日后?正好,那时我们便可以暗中验一验画师究竟是不是狐妖。”楼倾歌对着门外的侍卫道:“去告诉你们城主,柳家婚期照常举行,记住,让柳姐亲自去锦绣阁取嫁衣。”
“是!”
话音刚落,门外的侍卫便闪身离开。
楼倾歌看了眼桌子上摆放的那摞厚厚的册子,问道:“如何,她们的身世有没有什么倪端?”
战南天摇了摇头,“并没有,她们都是一些普通人家的姐,身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唯一相同的便是修为不高,精通琴棋书画。”
“只有这些?”楼倾歌皱了皱眉,随拿起一本册子翻看了一下。
确实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记录画师身份的册子呢?”
“在这,画师的信息被隐藏的极好,看不出有什么倪端。”战烨霆着将中的册子递给了楼倾歌。
楼倾歌看了下记有画师身份的册子,上面只画师是从他国而来,因家族没落,无处可去便来到了白玉城寻找一处容身之地。
至于她的家人还在不在人世,上边一个字都没有提。
楼倾歌目不斜视道:“看来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嗯,为今之计就只有等了,经过城主的通传,柳家姐应该会在两日后前往锦绣阁试穿嫁衣,那时我们便悄悄地跟在暗中,若是画师真的是狐妖,那我们就直接将她缉拿归案!”
楼倾歌点了点头,看到一旁的纸笔后她突然想起在画师房内看到的那些画像上的标记,道:“对了义父,今日我在那些画上看到了一种标记,还需义父帮忙解惑。”
战南天除了修炼灵力外,还修炼玄学,什么奇门阵法标记这些领域,他都曾涉及到。
“没问题,歌儿可否将那标记画出来让我看看?”
楼倾歌点头,抬脚走到了桌子前,凭着记忆提笔落在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