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93章 战老祖
三人身后的那堵石壁发出一声脆响。
唰!
楼倾歌三人的视线齐齐的循着声响望去,却见石壁依旧纹丝未动。
楼倾歌眯了眯眸子,随之便抬脚走了过去,方才那声脆响,分明就是从这石壁后发出来的!
云深和楼沧溟相视一眼,也抬脚跟在了她身后,楼倾歌来到石壁前,抬敲了敲方才查探过,而且并无异样的石壁。
咚咚——
只两下,她便收回了,对着楼沧溟和云深道:“这石壁,是空的,看来里面还有一层。”
方才之所以没有查出端倪,是由于那银针的原因。
那枚银针,便是打开石壁的一道关。
呵,都女人心海底针,在她看来这千纾的心思,丝毫不亚于女人!
能把关设到如此不起眼的一枚银针上,亏他能想得出来!
“师兄,找找入口。”
话音才落,她便拿着银针开始在石壁上寻找银针能穿过去的孔,直接略过了身侧那道高大的身影。
楼沧溟心下无奈,也在石壁上摸索起来。
只要他眼神够好,能找到针孔般大的入口,和女儿话的会这不就来了么?
这个想法一出,楼沧溟瞬间打起精神在石壁上瞅了起来,不放过分毫地方!
石壁虽然面积不大,但若想在石壁上找到针孔般大的细孔,无疑是海底捞针。
瞅的眼睛都酸了!
偏偏他们还不知道石壁后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宿体就藏在石壁后,若是他们用灵力将石壁劈开,再伤到那宿体就不好了。
是以,他们只能凭借关打开石壁。
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云深在石壁上找到了能与银针合二为一的细孔。
但他却并未将楼倾歌叫来,而是朝着一旁的楼沧溟挥去了一道灵力,灵力打在他的衣袖,楼沧溟下意识的朝云深看了过来,后者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前的细孔,楼沧溟瞬间意会。
安奈住心下的激动,面不改色的朝着云深而去。
走到云深身侧后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他右旁有一个不易觉察的细孔,他一脸感激的看了眼云深,好子,有眼力劲!
心下将云深夸奖一番后,宽袖微拂,一把将云深拂开。
紧接着便看向了楼倾歌,朗声道:“闺女,你来看看这是不是关?”
云深:“”
原来你是这样的楼家主!
传言果然不可信!!
楼倾歌急忙抬脚走了过去,她心中装着事,也没注意到楼沧溟对她的称呼。
但这一行为在楼沧溟眼里,却成了另一回事。
他眉心微挑,看吧,果然献殷勤是有效的,闺女这次都没有拒绝他!
楼倾歌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云云,她抬眸看向挡在身侧的高大身影,就在楼沧溟以为他跟闺女之间的距离要再进一步,心下正感到激动时——
楼倾歌面无表情道:“让一让,你挡到光了。”
楼沧溟:“??!”
打脸来的太快,他只好灰溜溜的朝后退了几步
楼倾歌拿着银针插入了那道细孔。
咔嚓咔嚓——
纹丝不动的石壁突然从中间裂开一道宽缝,而后便朝着两侧分裂开来。
随着石壁朝着两侧挪开,三人的视线顺利透过石壁看到了石壁后的光景。
然而却并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石壁后别有洞天。
石壁后被分隔出一块空间,只有一桌一椅一人而已。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桌椅很干净,似是经常有人来此坐一番。
而那人,站立于一座圆台之中,脚都被铁链拷着,头发脏乱,浑身血迹。
此时他正低着头,看不清样貌,只能从那微弱的呼吸中得知,他还活着
楼倾歌心下微沉,想来这便是千纾费尽心思隐藏的宿体了。
她抿了抿唇,正要抬脚进去,楼沧溟却先一步走到了她身前,他什么都没,率先抬脚走了进去。
他是在保护她。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存在,从未尽过丁点父亲的职责,可如今他知道了,便不会再让她置于任何危险境地。
看着身前的高达身影,楼倾歌袖下的双一紧。
压下心中的异样,跟在了他身后。
楼沧溟来到那人身前,先是感受了一下他身上的气息,在察觉到此人身上乃是人族的气息后,开口问道:“你是何人?被千纾关在此地多久了?”
听到他的声音,闭眸假寐的男人用那丝仅存的力气抬起了头。
嘶——
在与他那双浑浊的眸子对视时,楼沧溟不可置信的倒吸了口凉气。
此人,竟跟他脑中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容相差无二!
虽然眼前的人两鬓斑白,脸上也布满了沟壑,但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眸子却是一点都没变!
那人蹙了蹙眉,对楼沧溟也感到非常熟悉,却记不起来他是谁。
他被关在此地,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记忆中的人脸都早已模糊。
浑浊的老眼从楼沧溟和楼倾歌几人身上划过,而后沉声道:“尔等是何人?赶快离开,这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闯入此地的人只有两种下场。
一是同他一样,成为宿体。
二是被丢入血池,炼制怨灵。
他的话,让楼沧溟回过了神,楼沧溟闪身来到那人身前,“战老爷子,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沧溟啊!”
那人眯了眯眸子,看着楼沧溟呢喃道:“沧溟、沧溟”
脑中一抹亮光闪过,浑浊的老眼倏地瞪大,“你可是楼家子?”
楼沧溟重重点头,“是我!您不是难道这百年来您一直被关在这里?”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世人认为已经仙逝百年之久的战老祖!
当初战老祖突然消失,战府的人急的团团转,四处寻找战老祖的下落,可寻找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人们都猜测已经活了三百年之久的战老祖八成是仙逝了,否则上世界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踪迹?
起初战府的人都不相信,不顾劝阻四处查找战老祖的下落,可面对一次又一次的搜寻无果,他们心凉了大半,久而久之,便也接受了这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