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若我没能出去,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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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烟不确定陆寒生刚刚有没有看到微博上的内容。

    她下意识将放到一旁,然后冲他微微一笑,

    “你醒啦,肚子饿不饿,我让安乐去给你买吃的。”

    陆寒生靠坐在床上,看着顾清烟明媚动人的笑脸,眼眸闪了闪。

    他用力地抿了一下唇角,声音不冷不淡地问她,

    “你怎么在这?”

    顾清烟没跟他自己一直在拘留所门外,只,“警察通知我的。”

    陆寒生点点头。

    便没有再什么。

    顾清烟有点不习惯和这样冷淡的陆寒生相处,她交握了一下心。

    随后心翼翼地开口又问了他一遍,

    “你饿不饿啊?”

    陆寒生没回答她的话,反而抬拧了拧眉心,,

    “警方会给我提供早餐,你回去吧,别待在这了。”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又会毒发。

    他很久没有如此冷淡对她过话了。

    如今忽然这么冷淡,

    顾清烟不禁感到委屈,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陆寒生蠕了蠕唇,想点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仍旧语气淡淡地,

    “回去吧。”

    顾清烟也是有脾气的,她直接站了起来。

    之前他避而不见。

    如今见到了,却一心赶她走。

    她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可他不能因为心里不好受,就拒绝任何人对他的好啊。

    顾清烟走到门口那,忽地回头,“陆寒生,我和辰辰在家等你。”

    陆寒生眼眸闪了闪,却仍旧什么都没。

    顾清烟见此,红了眼。

    他不愿意面对她。

    她也不想留下来面对他的冷淡。

    她迈步,出了病房。

    陆寒生在她走后,偏头看向窗外。

    外头阳光明媚,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

    走出医院的顾清烟仰头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

    她嘴里倾吐一口浊气。

    对于刚刚陆寒生的冷淡,感到无奈又委屈。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如此心灰意冷的他,让她不安。

    “清烟,电话。”

    一旁的安乐忽然将正在响着的递给她。

    顾清烟接过电话。

    见是伊璇打来的,她面色当即冷了下来。

    “学妹,听你昨晚就回晏城了,怎么了吗?”

    按起接听键,她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

    “顾霜儿,你现在很得意吧。”

    电话那头的伊璇愣了愣。

    她指卷着发烧,脸色明明一脸得意,却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学妹,谁是顾霜儿啊?”

    顾清烟冷笑,“顾霜儿,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伊璇不懂学妹在什么。”

    伊璇还在否认。

    “我什么,你心知肚明。”

    顾清烟恨恨地道,“爱一个人爱到你这般地步,实在是恐怖。”

    伊璇还在继续装傻,“学妹,你是不是精神不太好?”

    她就差直接顾清烟有病了。

    顾清烟懒得跟她打太极,她没那个时间。

    顾清烟直接挂断了伊璇的电话。

    “回穆家。”

    顾清烟吐了一口恶气,将递给安乐,率先一步下了台阶。

    安乐接过,紧随其后。

    陆寒生的事情,穆天玺他们都听穆天凌了。

    当时穆天凌也在受邀名单里。

    他也去了宴会。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再清楚不过了。

    老实,穆天凌当时有点被吓到了。

    当时的陆寒生就跟个疯子似的。

    秦家千金也不知道怎么惹他了,他把人摁在沙发上,双死死地掐住对方的脖颈。

    他还是第一个上前制止他的人。

    然后,他挨了陆寒生一拳。

    当时,穆天凌不知陆寒生是被人下了不干净的东西,被打的一脸懵逼。

    心里还暗暗想着,要在他追妻的路上,多使点绊子。

    叫他敢打他。

    如今陆寒生被验出体内残有毒品。

    穆天凌一时不知道该什么。

    一个企业的掌管人碰了毒品,那他的口碑绝对是要一落千丈的。

    穆天凌也是很为陆寒生的将来感到堪忧。

    华女士是看到新闻才得知陆寒生出事的事情的。

    此时她就坐在沙发上,一脸焦急地看着家里的两个男人,

    “你寒生是不是之前的毒瘾还没戒掉啊?”

    得知陆寒生毒发被抓,华女士心里别多内疚了。

    她以为陆寒生这次毒发是之前的毒瘾还没有完全戒掉的原因。

    女人到底是比男人们想得单一一些。

    穆天玺摇头,“距离他戒瘾都快一个月了,即便没戒掉,也不可能会那么巧在秦老爷子的生辰宴会上才毒发,他这明显是让人给算计了。”

    “这秦老爷子的生辰宴会,也有人敢在里面下东西?”

    华女士不爱应酬,因此极少会去参加上流圈子的宴会,她不是很懂。

    但她却很明白主人家宴请宾客什么的,饮食方面肯定要双重把控的。

    毕竟出了事,还得自己担着,谁愿意没事摊事儿。

    据华女士所知,秦老爷子的宴会上可是来了不少政界权贵的。

    谁有那个胆子,敢在宴会上给陆寒生下毒啊。

    一旁的穆天凌一句话点出了问题的所在,“他的毒应该不是在宴会染上的。”

    秦老爷子不至于敢在饮食上疏忽。

    毕竟他宴请了那么晏城权贵。

    随便一人在他的宴会上中毒出事,他都得完。

    所以他会比谁都注意宴会的安全措施。

    宴会上的饮食不可能掺有毒品。

    而且毒品这种东西,掺了任何东西,效果都得大打折扣。

    即便陆寒生是在宴会上误食了,也不会在现场就发作。

    有此可见。

    陆寒生这毒,是宴会之前就让人给下了。

    而且下的时间,还不会短于两三日。

    只怕对方是控制着,又算好了时差,让陆寒生在无法察觉下,摄入了足够的量,继而在秦老爷子的生辰宴会上爆发。

    对方这一招,走得实在是阴毒。

    华女士听了穆天凌的话,当即一愣。

    她呐呐地,“可是寒生最近的饮食,都是在咱家吃的,我们又不可能害他,那他”

    华女士的话还没完,忽地又想到了什么,她猛地顿住。

    “他”华女士震惊地瞪大眼眸。

    穆天凌似乎知道华女士欲言又止的话,指的是什么,他点点头,

    “应该是他身边的人给他下的。”

    像陆寒生那样站在顶尖的人。

    肯定也是想过会有人想要害他。

    所以他的饮食上,必定会特别心。

    能接触他饮食的人,必定都是他信得过之人。

    但他现在却无声无息地染了毒瘾。

    要么就是他所信任之人叛变了。

    要么就是对方疏忽,导致他入口的东西被掺了毒品。

    得知陆寒生染毒真相的华女士不由觉得唏嘘。

    这富人家的孩子,还真是不好当。

    想到这里。

    华女士不由担忧地看了一眼外孙。

    还什么都不知道的陆昱辰正在客厅的地毯上玩他的积木。

    见华女士忽然盯着他,他咧嘴冲她露齿一笑。

    八颗大白牙亮闪闪的,那笑,格外的天真无邪,又治愈人心,

    “外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华女士看着外孙那张酷似陆寒生的脸蛋,微微叹气。

    她冲外孙摇了摇头,“外婆就看看你积木搭得如何了。”

    陆昱辰献宝似的,将自己搭到一半的器人积木拿起来给华女士看,

    “我搭到一半了,很快就搭好了。”

    陆昱辰很聪明。

    人家八九岁的孩子才能搭出来的模型积木,他一个三岁不到四岁的屁孩几乎都不用怎么费脑子,就会搭了。

    可见,他的脑力有多强。

    外孙的优秀让华女士欣慰,可一想到他那个苦命的老爸,华女士又忽然笑不出来了。

    虽陆寒生如今和顾清烟离婚了,可以两人如今的关系,复婚那是迟早的事情,华女士也早就重新接纳陆寒生这个女婿了。

    女婿出了这样的事情,华女士又如何开怀得起来。

    让外孙继续搭积木,华女士便继续忧愁了起来。

    顾清烟进门的时候,看到大家都在,她愣了愣。

    随后心中明了。

    她像个没事人似的,先是一一跟穆天玺他们打了招呼,然后过去揉了揉儿子的发顶,询问他有没有吃饭。

    陆昱辰有一阵子没见顾清烟了。

    虽每天都有开视频,可开视频哪有见到真人来的好。

    他顿时积木也不搭了,抱着顾清烟,妈咪妈咪地喊个不停。

    顾清烟被儿子奶萌奶萌的奶音喊得心头发软。

    她俯身抱起儿子,偏头在他的脸颊上么了一下,

    “家伙,你又胖了,妈咪快抱不动你了。”

    快一个月没抱过他了,顾清烟觉得自己竟然有点抱不动陆昱辰了。

    胖这个词,还真是老幼男女都特别不喜欢听到的一个词呢。

    陆昱辰气鼓鼓地嘟起润红的唇,傲娇地,

    “妈咪,我这才不是胖,我只是长大了。”

    顾清烟被他的鬼才逻辑给逗笑了。

    分明就是胖了。

    却硬要是长大了。

    嘛。

    她的儿子即便是个胖子,也是萌萌哒。

    陪儿子寒暄了片刻。

    顾清烟就将他放下来,让他继续搭积木去了。

    她则是走向沙发,在华女士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顾清烟一夜未眠,很累,身体累,心也累。

    她将头靠在华女士的肩头,如同一个需要安慰的大宝宝。

    华女士抬揽住女儿的肩头,问她,“去看过寒生了?”

    顾清烟点头,“嗯。”

    “如何?他心态还好吗。”

    “不太好,他昨晚又发作了。”

    顾清烟摇头,眼睛有点湿润,

    “他把自己抓伤了,警方把他送去了医院。”

    “唉”

    华女士听着闺女那带着鼻腔的声音,心都跟着发疼了起来。

    她揽了揽闺女的肩头,稍作安抚,

    “你也别急,他能戒掉一次,一定能戒掉第二次的。”

    陆寒生毒发的样子,华女士没见过。

    也不知那东西有多厉害。

    所以她才能如此镇定地安慰顾清烟。

    可顾清烟见过陆寒生毒发时的狼狈和痛苦,更亲眼目睹过他坚持不下去,吞安眠药自尽的画面。

    她无法不慌。

    不害怕。

    但这些害怕和不安没有必要让她的家人来分担。

    所以顾清烟嗯了一声,闭着眼靠在华女士的怀里,仿佛这样,能让她不安的心有片刻的宁静。

    华女士知道自己的安慰起不了什么大效果,索性也没有再什么好听的话,

    “警方那边怎么?”

    顾清烟闷声回华女士,“是要把他送戒毒所,强制戒毒。”

    华女士也猜到了,她顿时不知该什么好了。

    已定的事情,他们也改变不了。

    -

    在众人各种隐瞒下,老爷子还是得知了陆寒生吸毒还登上头条的事情。

    老爷子得知此事,气得昏了过去。

    醒来后,他躺在病床上,恨铁不成钢地骂陆寒生自甘堕落,竟然去碰那种害人家破人亡的东西。

    陆二爷当时就坐在陆老爷子的病床上,听着他一句又一句地着自己眼瞎,培养出来这么一个不争气的继承人,心里不知道多得意。

    相比,得知老爷子进医院而赶来看老爷子的杨文则是气不过,冷冷地嘲讽道,

    “老爷子,不是陆总要自甘堕落,而是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他看向陆二爷,眼底迸发着滔天怒意,

    “要不是他在陆总的咖啡里加入毒品,陆总也不会沾染这些东西!”

    老爷子当即难以置信地看向二儿子,“阿生染上毒瘾,是你干的?”

    “爸,您别提他在那放屁,他是我亲侄子,我能干出那种事?”

    陆二爷当然不承认了。

    “你要是当真陆总是你侄子,你就不会那样对他!”

    杨文不是见过厚脸皮的人,可像陆二爷这般厚脸皮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

    明明就是他害的陆总,竟然还有脸陆总是他亲侄子,他不会害他。

    他怎么得出口,不觉得违心吗。

    陆二爷有恃无恐,仿佛笃定了杨文拿他没办法,

    “你看到我在咖啡里下毒了?”

    “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他事先有准备,下毒的时候,早就关掉了茶水间的监控。

    即便他们怀疑是他做的,又如何?

    他们没有证据,就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杨文握拳。

    他要是有证据,他早就把他送去局子了。

    什么玩意,有他这样当叔叔的?

    老爷子不是傻子。

    自己的二儿子什么德行,他还是知道的。

    他从病床上坐起来,一把揪住了陆二爷的衣襟,“我问你,是不是真的是你给阿生下的毒?”

    “没有!”

    陆二爷想也不想地回答。

    他回答的很大声,显得做贼心虚。

    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气得血压直飙,“你这个孽子,他是你亲侄子,是你亲大哥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他啊!”

    即便老爷子和陆寒生的爷孙感情不似平常人家的深厚。

    可到底是自己一养大的孩子。

    老爷子如何能不气陆二爷的所作所为。

    陆二爷可能被老爷子的话给气到了。

    他一把甩开老爷子,站了起来,

    “那又如何?”

    他这会儿倒是立起来了,“他不顾靖瑶是我的女儿,执意将她遣送出国,害得她被人害死时,他就不再是我陆文彰的侄子,而是我的仇人!”

    老爷子没想到陆文彰竟然把陆靖瑶在国外遇害的事情归咎到陆寒生的头上,他当即气骂,

    “靖瑶是怎么死的,你心知肚明。

    她若自爱,她也不会惹上那些人!

    她本就做错了事情,才会被阿生送出国。

    你这个父亲没有加以管教,还任其胡作非为。

    阿生将她送出国,也是想让她吃吃苦头,长长教训。

    阿生何时亏待过她,在国外,她吃穿,阿生哪里亏待她了?

    她自己偏要去勾搭有妇之夫,被人妻子报复,关阿生什么事?

    起,靖瑶之所以会死。

    都是因为你这个父亲失责。

    若不是你没有给她立好榜样,她会变成那样?”

    陆老爷子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生了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想他叱喝商界那么多年,大儿子优秀,孙子也优秀。

    唯独这个儿子就像是个讨债的。

    从不学无术,就想着泡妞。

    把他气得够呛的。

    他都不指望他成才了,他为什么要当大孙子的绊脚石,如此害他!

    老爷子气得眼前发黑,他真的要被这个蠢货孽子给气死了。

    陆二爷最恨的就是老爷子这副教的模样,

    “是是是,你的好孙子最好了,反正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个废物。”

    “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吗?”

    陆二爷站在床边睥睨着老爷子,一脸傲然地,“我偏要让你看看,陆氏即便没了他陆寒生,在我管理下,一样可以继续辉煌!”

    “就你?”老爷子真真是气笑了,“就你这个猪脑子,不把陆氏给败光,我都偷笑了,还辉煌。”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老爷子怕自己再继续对着陆二爷,他要被他活活气死。

    “滚就滚,你当我乐意来看你。”

    陆二爷也很是干脆,转头就走。

    老爷子见此,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还是陆松见他气狠了,连忙俯身上前帮他顺气。

    陆老爷子稍微缓过那口气后,才拧着眉心问杨文,

    “阿生现在如何?”

    杨文虽然对老爷子一开始的行为很是不满。

    但到底是陆家曾经的掌权人,他还不至于敢给陆老爷子甩脸子,他如实回答,

    “已经被送去戒毒所了。”

    老爷子好似瞬间老了好几岁,他哀叹道,“是我,是我的仁慈害了他。”

    杨文心可不就是你害的。

    若不是老爷子为了跟陆寒生怄气,让陆二爷回到公司,陆二爷也不会有那么会算计得了陆寒生。

    心里如此想着,口上到底是不敢的。

    杨文,“二爷没那个脑子,这次的计划,必然是别人给他出谋划策的。”

    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想到对陆氏虎视眈眈的许,秦,赵三家,杨文便对老爷子,

    “老爷子,我劝你尽快将划给二爷的股权收回来,我怕二爷着了人家的道。”

    老爷子经由杨文如此提醒,才想起这个二儿子的愚笨。

    活了半辈子,他都没有干出过这么精明的事情来。

    忽然变得如此精明,可不就是有心人在怂恿么。

    老爷子立即对陆松,“快,给我联系郝律师。”

    “是。”

    这边。

    陆二爷回去后,就发现自己头上的股权,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了他最近一个比较得宠的蜜名上了。

    而对方,还把他上的股权卖出去了!

    陆二爷这才明白,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

    陆二爷掐着那位新宠蜜的脖颈,愤怒地质问她,

    “我那么疼爱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个婊子!”

    “谁稀罕你的疼爱了。”

    新宠蜜满眼恨意地看着陆二爷,冷冷一笑,

    “陆文彰,当年,你伙同你的朋友迷奸我姐姐,我姐报警,你们倒打一把,诬陷是她勾引你们的。”

    “你有权有势,我们拿你没办法,如今你完了,你们陆氏完了!”

    蜜趁陆文彰不注意的时候,将她之前削皮果随搁在茶几上的水果刀给握住。

    握住水果刀那一瞬间,她眼底掠过一丝疯狂。

    她举起水果刀,趁其不备,朝陆文彰的腰间捅了过去。

    “陆文彰,到地狱给我姐赎罪去吧!”

    陆文彰避之不及。

    直接被捅个正着。

    他瞪大眼眸,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看似柔弱不能自理的蜜。

    那位蜜一把推开他,翻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大概是觉得捅一刀还不解气。

    她握住刀柄,拔出,随后又捅了他一刀。

    血水四溅,喷了蜜满脸。

    可她却浑然不管,仍旧一脸快意地握着水果刀,连着捅了陆文彰好几刀。

    陆文彰身下一片血红。

    他眼眸瞪得大大的,显然是死不瞑目。

    蜜确定陆文彰没了气息,才丢下水果刀,淡定地去了洗间,将洗干净。

    她看着镜子里,满身鲜血的自己,忽地勾唇笑了起来,那笑显得有点病态。

    “姐姐,我终于替你报仇了。”

    蜜扭开水龙头,捧了把水,将脸上的血迹洗净,随后又去卧室找了身衣服给自己换上。

    蜜似乎并不打算藏尸灭迹。

    她换好衣服,就直接离开了陆文彰给她买的公寓。

    她出门前,拿出拨了一个电话。

    “谢谢你,我已经成功替我姐报仇了。”

    也不知道对方了什么,她摇头,

    “不用了,从我决定做你棋子,接近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回头。”

    挂断电话之后,蜜将卡从里取了出来,跟着丢进了一旁的下水道里。

    则是被她随丢进了垃圾桶里。

    之后她去了警局。

    她去自首了。

    -

    因为蜜主动去自首,所以陆文彰遇害的事情。

    当天下午。

    陆老爷子得知陆文彰被自己养的蜜给捅死的事情。

    虽恨这个孽子。

    可得知他被人捅死了,陆老爷子还是受不住,昏了过去。

    从杨文那得知陆文彰被自己养的蜜捅死,顾清烟不觉得他值得同情,反而觉得他活该。

    不作就不会死。

    他不仅作,他还作到自家人的头上,害得陆寒生为他的愚蠢买单!

    陆寒生已经被转到戒毒所去了。

    顾清烟原本是要去见他的。

    可是戒毒所的警员,陆寒生他不接受任何家属的探视。

    不仅如此,他还让警员带了一句话给她。

    他,“照顾好自己,我好了就出去见你,若我没能出去,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