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爸爸
五条晴光眼波从前方扫过,落在五条悟脸上时,嘴角一收,似乎在礼貌的忍笑。
啊啊,她在看我了!
她的眼波锋利而明媚,宛如刀光映入春水,碰上的一瞬,五条悟的心跳骤停了半拍,感觉呼吸也有点儿乱。
怎么回事?
面对高层那帮装腔作势的老东西,他都可以傲然无视,被这个女孩子看一眼,居然紧张起来了?
“请问,这里谁是老师?”五条晴光问。
校长这才回过神,连忙迎上前:“我是我是,鄙姓河田,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那好,这孩就交给你了。”五条晴光在伏黑惠肩上一推。
后者被她推的往前踉跄一步,居然没有反抗,只是面红耳赤,从牙关中挤出一句:“都了,我不是孩!”
五条悟简直惊诧到了极致。
伏黑惠的脾气他太了解了,外表冷冰冰的,其实骄傲臭屁到飞起,别对他动了,就算话不客气一点都会炸毛。
而女孩对他又动嘴又动,他居然只敢顶撞半句而已?
她到底是谁?和惠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那没我事了,再见。”五条晴光朝校长略一屈颈,便潇洒转身。
“请等一下!”五条悟和伏黑惠同时叫出来。
“还有事?”五条晴光侧头,眼中又闪动着刀锋春水似的光芒。
啊,心跳又乱了!
五条悟连忙把墨镜顶上鼻梁,暗暗深呼吸,腰杆一挺,拿出他自以为最潇洒挺拔的姿态,大步走到五条晴光面前。
“很抱歉,姐,我们家惠给你添麻烦了?”他连嗓音都有点憋,听上去清朗、磁性,又比平时多了几分不存在稳重。
五条晴光眉梢一挑,反问:“你又是谁?”
“我是惠的爸爸?”
“什么?爸爸?啊哈!”五条晴光一愣,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男人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几岁模样,怎么可能是一个中学生的爸爸?
“才,才不是!”果然,伏黑惠也红着脸驳斥。
看来是个无聊的人,赶路呢,才没工夫听他胡诌。
五条晴光撇撇嘴,抬腿又要走。
“请请请稍等一下!”五条悟急了,闪身绕到她身前,都忘了要装风度,“我真是惠的养父!”
“哼哼”伏黑惠鼻子一耸,倒没有否认。
“哦?”五条晴光只好再问,“有什么指教吗,伏黑先生?”
“我不是伏黑先生,鄙姓五条。”五条悟唇角一弯,又捡回潇洒自信的模样了。
虽然他讨厌陈腐不化的咒术界,但五条一族传承给他的俊美外形和强大天赋,却是不容置疑的。
这使他从到大,都很受女性的喜欢!
“五条?”终于,五条晴光眼睛一亮,波澜不惊的语调变了。
伏黑惠会咒术,而这男人自称姓五条,是跟东京的五条本家,有什么关系吗?但这里是埼玉县啊?
五条悟觉察到了五条晴光的惊讶,但他的理解,以为她单纯是为了他和伏黑惠的不同姓氏。
所以,他越发正色,表现的像个负责爸爸的模样,“这孩子的事,嗐,一言难尽,肯定给姐添了不少麻烦吧?”
“呵,那倒没有。”五条晴光抿了抿嘴唇。
这孩子是很有潜力,但她收拾他,还是很轻松的。
“能不能冒昧请问姐贵姓芳名,府上在哪里?我想改天带惠登门致谢?”五条悟半低着头,迁就对方的身高,唇边噙着微笑,的确是风姿神俊朗,风度翩翩。
“哼”伏黑惠又从鼻孔喷出半声冷笑。
他太清楚了,“养父”才不是这种人!
他无聊无耻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超龄儿童,重度中二病患者。
比如现在,嘴上的动听,其实就是看中了这位姐的美貌,正在打歪主意!
但伏黑惠不破,他也想摸清五条晴光的底细,因为还没有洗雪耻辱。
在被她“押送”回来的路上,伏黑惠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会胜过她!
“我么”五条晴光欲言又止。
她不能确定,这位“五条先生”和他会咒术的养子,是否东京本家的人,那么,要不要出自己身份呢?
五条晴光正迟疑,五条悟的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马上毫不犹豫的按了挂断。
“姐,我是真的很感激,你对惠的——”
他重新堆起笑容,了半句话,又响起来了。
“哎,很抱歉”五条悟的眉心拧出个大疙瘩。
真是的,这个熊叔,怎么在这个关键时候打来!
但他知道老执事的性子,如果不接听,就会锲而不舍的一直打,而当着这女孩的面再挂电话,会不会别认为没风度?
五条晴光似乎看出他的难处,通情达理的淡淡一笑,“没关系,您先接电话吧。”
她决定等,万一这男人真是五条本家的,甚至是家主,那万万不可失礼。
“好的好的,我很快,很快。”五条悟犹豫了一下,走出教室门外。
家主吗?
他外表的确如养父母的,容貌俊朗,气度轩昂。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到了走廊尽头,铃声仍执着的响着,五条悟接起就抱怨:“熊叔,什么事啊?我跟你哦,我现在很忙,可能遇到了上天命定缘分的女——”
老执事太了解有些事情极可靠,有些时候极没谱的家主,一听他大有胡扯之势,马上毫不犹豫的插话:“您接到惠少爷了吗?”
“接到了。”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呃,还得有些时候吧,没那么快”
伏黑惠猜对了,五条悟真的在打“歪主意”:先跟那位姐认识一下,最好能借“感谢”为由,请她吃顿饭,交换联系方式,就凭他的长相、风度、实力,不怕她不动心!
“呵呵呵”五条悟越想越美好,傻兮兮的笑起来。
然而,五条熊夫再次不留情的打断他的遐想:“不行!既然接到了惠少爷,您和他最好马上回来,不能对分家来的姐失礼!”
之前五条悟都压着声音话,一听“分家来的姐”,顿时闷气就上来了,嗓门也不觉大了。
“我不是了吗?那什么,晴光姐是吧?由你出面款待就可以了!”
咦?
五条晴光眉梢一挑,嘴唇微张,露出讶异的神气,略略朝门外侧头。
没听错吗,他刚才“晴光姐”?
五条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好几遍了,我不需要这样的‘侍奉’,我对这女人半点兴趣也没有!你客客气气的请她回去,如果非赖着不走,妄想我真能喜欢她的话,就等我回去赶人了!我才不会被这种陈腐不堪的家规束缚!更不会喜欢被陈腐家规培养起来的傻女人!”
这些话,五条悟又换了低声,但五条晴光留意后,暗暗发动咒力,将听觉提到最灵敏的状态,已能听的七七八八。
她越听,脸色就越不好看,到最后白皙的面颊染了一层淡青色,挑眼斜视门外,倨傲的抱起胳膊,“嘿嘿”冷笑了几声,弄的伏黑惠莫名其妙。
怎么了,她好像突然很生气的样子?
明天歇一天,打疫苗去,后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