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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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阆的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在场的几个警察们都惊讶的抬起了头看向他。
连聂家的保姆也一脸惊诧,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看这房子里的装潢,从客厅摆设的装饰:金龙鱼鱼缸、高尔夫球杆、酒柜和雪茄盒来看,全都是男人喜欢的东西。整个客厅甚至连一捧女人喜欢的花和孩子喜欢的玩具都没有都没有,明这个家里男主人拥有绝对的家庭地位。某种程度上来,女主人甚至在这间屋子里没有任何人权。”周阆以一种冷静的语气道。
“而且卧室里虽然都是以白色为主,但是一些可以移动的东西,比如相框、烟灰缸一类的颜色却和整体并不搭调。”他展示了一下中的那个胡桃木相框,“这明这些东西被后来替换过,有可能是在被当做凶器进行暴力行为时损坏了。”
保姆还想要争辩些什么没有这回事,周阆就当着她的面打开相框,抽出了那张看似幸福的全家福。反到后面,竟然是有一些深褐色的痕迹:“还有,这是血吧?”
保姆一下子就不敢做声了。
“胡桃木是质地比较坚硬的木材,原来那个相框可能是被打碎了才换的。但是相片背后却不心沾到了血无法去除。这就是家暴的证据。”周阆把相片正过来,看着那个美丽的女人和漂亮的孩子,心里突然有些惋惜。
保姆:“这“
“聂默为什么这么爱打自己的家人?”周阆冷漠地问。
保姆还想嘴硬,强辩道:“先生他脾气不太好,总是会为一点事冲动发脾气。但是事后都有悔改,这都是先生自己的家事。”
周阆心想家事个屁,都涉及妇女儿童的人身安全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仅仅因为一纸婚书就变成了家事?那到底是婚书还是卖身契?
他直接冷峻了声音:“他是出轨了吧。聂默的情人是谁?是他在音乐学院的学生还是同事?”
保姆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哽住脖子问:“你怎么、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其余的几个警察,包括上官红和季励都抬头疑惑地看过来,心想周阆你是不是不学好在人家家里装监控了?
“我在钢琴底下发现了这个。”
周阆摊开带着套的,那上面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黑色铁皮发卡。可能由于与钢琴同为黑色又是落在钢琴底下上保姆才没有发现。
“在全家福的照片上,女主人留了很长的指甲,所以她不可能会弹钢琴。“周阆淡淡地,“像聂默这种大男子主义,不会让一个不弹钢琴不懂音乐的人去碰他一百多万的斯坦威。既然是被他公然带回家又会弹钢琴的女人,除了同事和学生不做他想。”
周阆眼神凌厉地看向聂家的保姆:“你的雇主是个打女人打孩又经常带情人回家公然出轨的人渣,现在他出事了警察在问你话,你还帮忙隐瞒是想进局子喝茶么?”
保姆脸色变幻了好几下,最后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结结巴巴地:“是、是。”
“哎先生平时是冲动了点。他很容易焦躁不安。但是但是他其实是很爱夫人的,一直有在克制自己的脾气。可是自从先生上接了一个研究生以后先生就变了。他变得不那么关心夫人,有几次吵架还直接没忍住对夫人出了。”
“然后呢?你们夫人选择离婚了么?”上官红忍不住问。
保姆摇摇头道:“没有。家里孩子还,怎么能轻易离婚?夫人就一直忍了下来。谁知道那一次夫人实在忍不下去了。”
“发生什么了?”
保姆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开口,鼓足了劲儿以后才:“先生把那个女人直接带回家了,被阳阳恰好撞见问了几句话,先生就要出打阳阳。任凭夫人赶过来怎么求饶都没用。现在夫人为了保护孩子受了重伤,被救护车送去疗养院了直到现在还在医院里。”
周阆:“为什么是疗养院不是正规的大医院?”
保姆看了他一眼,唯唯诺诺地:“聂先生毕竟是公众知名人物俗话,家丑不可外扬”
众警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家暴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但聂默好歹是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名人,表面一表人才内地里居然也会下狠打自己老婆孩子,真是令人唏嘘又看不下去。
周阆转头和上官红:“去音乐学院传唤那个聂默的情人来警察局,我有话要问。她很可能和这起挟持案有关。”
季励插了一嘴问:“那聂家女主人就没有雇凶报复聂默的嫌疑么?”
上官红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络警力去调查那个学生。
周阆快速地:“女主人现在还在封闭式的疗养院里,没法及时联系到人去绑架丈夫,更何况这次绑架还会危及到孩子。”
季励:“那万一她有会能够在医院里接触别人下达指示呢?毕竟她是最了解自己丈夫的人。雇凶把孩子和丈夫一起绑走消失,不就可以先灭了丈夫然后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么?”
“的好啊!”周阆把电话挂了以后才对着他认真地,“动成立了。那你现在就去一趟医院,和那位被故意恶性伤害的可怜女士好好聊一下吧。”
他用的词语不是家暴而是故意伤害,家庭本来就不该是恶性暴力的庇护所。
“”季励站直,咽了一下喉咙对他,“是,周哥!”
看着他跑出门拦了个车就跑掉,周阆心这样好骗好用的实习生局里可以再多招几个。
市局这次雷厉风行下压力要求他们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破案,他们出去这一趟收获颇丰,算上来回时间耗时居然不到两个时。其余的警察也很给力,都卯着劲儿想找出劫匪救人。当周阆他们回到局里的时候,那个和聂默有不正当婚外男女关系的学生就已经被警察带来了。
那个女研究生叫卢霓裳,一到局里几乎没怎么挣扎,就向警察交代了自己和聂默的婚外情。
警察局正规审讯需要两个及以上警察在场或实施有力监督。一个预审支队的警察问:“你为什么要给聂默当情妇?”
卢霓裳阴沉地看了那个警察一眼:“我喜欢他,不行么。”
警察:“可你们之间相差了二十多岁。”
卢霓裳:“我乐意。”
警察一拍桌子:“你不要随意狡辩,你要知道,你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
周阆隔着单面玻璃站在审讯室外面盯着这个姑娘的腕看了很久,那上面有一个白金的素圈镯子。白金镯子样式素雅古朴,连个花纹都没有,形状微扁不引人注意,但以周阆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却盯着看它了好几眼。
上官红了解自己的发:“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有了什么发现?”
周阆沉思了几秒,心里有了个想法。
他想了想,和预审支队的队友们打了个招呼,得到同意以后走进了审讯室,迎面开口便对卢霓裳道:“你的上的镯子很漂亮。”
卢霓裳看着这个突然进来的帅气警察愣了一下,他英俊到自从出现起连昏暗的审讯室内都光亮了几分。她低头摸了摸纤细雪白腕上的那个白金镯子,恍然:“谢谢,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遗物。”
“但为什么是椭圆型扁的?”周阆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一般来这种银镯不都该是正圆的么?”
几个预审支队的警察也看了过去,好像看久了才发现那真的不是圆的。
卢霓裳脸色骤变,嘴里还在狡辩:“不它原本就是椭圆的”
“是被重物压的吧。”周阆看向卢霓裳,“白金的硬度在45,在贵金属中是最硬的,硬度是黄金的两倍。能够被压成这样,明是一瞬间落下的重物造成的压力。有可能是锤子,也有可能是突然落下的实木钢琴琴盖。”
卢霓裳一瞬间脸色就白了。
“我在聂默的家中,发现了他琴房那架斯坦威的琴盖上有个很的凹陷。”周阆停顿了一秒,看着神色越来越暴露的卢霓裳,“聂默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暴力狂,他打孩子打老婆,是不是还对你做过什么?”
“只要你出来,你就是受害者。无论发生了什么,警察都会优先保护你的安全。”
卢霓裳捂着自己的腕寂静不语,眼神几般变化晦暗不明。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突然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呼吸有些不稳。最后她还是开口了:“他是我的导师。可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周阆心中一动,知道线索来了。
“原本我还以为跟着他能够学到东西,结果认识不久他就试图侵犯我。被我拒绝以后就开始用不能毕业和开除学籍不停威胁我,强行逼迫我做他的情妇。我不能我不能拒绝,不然我就完了。除此之外,他还是个十足的嫉妒狂,他憎恨一切在音乐和艺术领域上有天分的人。”
这倒是个新信息,审讯室里的警察都竖起耳朵来听。
“那天我被他带到家里,本以为他又要羞辱我,结果他却指示我去弹琴。我弹得是我最得意的曲目,曾经在国内的大赛都拿过奖。本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却在曲终的时候突然扣上钢琴盖差点砸断了我的!”
周阆:“你接着。你被他逼成这样,你就没有什么反抗?哪怕是报警?”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是那么出名的音乐家,更是学校的招牌之一,只要报了警,学院为了遮丑一定会优先开除我。”到这里,卢霓裳捂着上的镯子喘息着呼出了一口气,“我绝对不能被开除,不然我就没有退路了”
“我有一个前男友叫高健,前不久才刚分的。他知道我和聂默的事情以后,他他一定会替我报仇。”
时间是下午四点整,离助理报案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时,市局刑侦支队带着呼啸而去的警车出发了。
据警追踪犯罪嫌疑人高健的,将目的地快速定位在了城郊七环以外一个停止施工的建筑工地。那里有一栋只糊了钢筋水泥修建到一半疑似老板和包工头一起跑路的可疑建筑楼,除此之外,方圆五百米内都再没有了其余的建筑设施。
“到底是谁在那片荒地修的楼啊?真是吃饱了撑的!”周阆挂了通讯器,车在南安市下班高峰期的马路上穿行,超速开得飞快时狠狠大骂了一句。
一排警车闹气腾腾地开过路口,和一辆价值不菲的迈巴赫s650擦肩而过。
这辆价值不菲迈巴赫的顾姓车主从窗口探出半个头追望,在满头满脸的汽车尾气里,足足发了三秒钟的呆。
直到后面车辆有人按喇叭了,他才在口里喃喃了一句“不会吧”,就立刻换挡踩油门,跟着警车后背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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