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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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ter24

    案发现场一片热闹,各种警察和医护人员来回忙碌。

    劫持人质的犯罪分子高健被当场击毙,人质上官青和聂秋阳被顺利救出没有生命危险,而音乐家聂默却不幸身亡。这个结局不知道该是好是坏,警察要做的收尾工作还有很多。

    顾非声坐在车上悠闲地看着一本法语书籍,这时候感觉人声响动,一抬头就看着上官青被人抬上了一辆救护车。紧接过了不久,一个孩子也被用救援毯子包着,被医护人员抱着过来一起放到了救护车上。

    在孩子上车的时候,顾非声忽然与他有一瞬间的目光相接。两双眼睛交接的刹那,他愣了一下竟不由得坐直,心跳剧烈加快,盯着那张脸眼神动摇身体微微发抖。

    竟然是怎么会是这样

    聂秋阳对视片刻后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像是累极了整个人都在发抖显得弱而可怜,救护车的门很快被关上车开走了。

    直到车开走以后,顾非声还在原地。在刚才那一瞬间,那个稚嫩又脆弱的孩子宛如献给上帝的羔羊,柔软的头发雪白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连皮肤都是软薄的,竟让他仿佛闻到了最美味的气息。

    周阆整理后续现场,发现在这栋楼的十楼关押上官青和聂秋阳的房间对面有另一间毛坯房。他带着人进去以后,不由得站在了那里,面色一片青寒。

    肮脏布满灰尘的地上此时躺着一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聂默死不瞑目表情惊恐狰狞,他一看就死于失血过多,大腿和胸口的伤都可以证明,都不需要谢逐定风来验。周阆见多了命案现场,再潦草凌乱的也见过,但此时还是感觉有一股寒气顺着背脊窜了上来。

    只因死者聂默的尸体上,一双的十根指全部被齐齐砍断,在地上弯曲着摆出了一个单词:

    envy

    虚空中,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玩弄般操控了这一切。那个不知名的人冷冷地凝视着这一切,发出了一声极为嘲讽的冷笑。

    周阆收队的时候已经完全天黑了,他发现顾非声还坐在他那辆迈巴赫s650里,开着车内灯翻看一本法语原文。

    那本叫鼠疫,作者是阿尔贝加缪。周阆看过翻译本的,讲的是一个医生面对瘟疫抗灾的故事。故事里那个医生很多事情都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讲述着一大批人直面了自己惨淡的人生。

    顾非声这个图书管理员看的书一直都很杂,但也很会挑精品。他忽然在车里读出一句医生的台词:“对于爱。我另有看法。我绝不会爱上这个令孩子都受尽折磨的人间。”

    周阆问:“你已经见到聂秋阳了?”

    顾非声把书一合上,双十指交叉撑在下巴上:“刚才见了一眼怎么呢,年纪,惊为天人。”

    周阆插着口袋,口袋里面摸到了自己的配枪轮廓:“你来这里到底干什么?”

    顾非声理所当然:“我过了,这是我的房子。现在里面死了人,我作为房主我不该管管么?顺便一提,我把这一片空地都买下来了,你们警方现在正在我的地盘上跑来跑去。”

    周阆眯起一些眼睛:“你怎么知道死了人?”

    顾非声反问道:“没死么?”

    周阆嘴角一翘:“死了。”

    顾非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只是笑不及眼底低头继续看书,指翻过去一页。

    那边的特警队也收队了,穿着纯黑色制服的特警队长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周阆立刻走过去:“上官队长。”

    那个特警身材极为高挑且肩臂有力充满肌肉,走路爽利一看身就极好,像是一只充满爆发力量的黑豹。只是等走进了才能看清这个身高一米八以上一身黑衣的队长,竟然是个女人。

    黑警服的女特警把头上的头盔摘下,露出一头极为利落的黑色短发。她把高领面罩拉下来透气,露出一张清秀英气的面孔。

    周围已经有人在惊呼:“上官绿饶!那是上官绿饶啊!”

    有个女警都险些冲上来要拍照了:“真的是上官绿饶?哇!绿姐!!”

    “是华南之虎,上官绿饶!”

    “”周阆疑惑了,盯着面前的高个子女警道:“你还有这么个称呼?”

    上官绿饶是上官橙橙的亲妹妹,当时爷爷给自己三孙女取名的时候正好碰到国家西部绿化建设,于是大笔一提:绿化神州大地,富饶大美中华!

    上官绿饶的名字就这么下来了。

    她和上了警校毕业再从警的哥哥姐姐们不一样,上官绿饶十八岁加入编制以后成了极其少见的狙击女警,当时还引起了不少业内关注。但更少见的是她的那法,近身之战无人能敌,远程之外弹无虚发,被誉为华南地区的神之狙击。

    她枪法实在惊人,能八百米外一枪正中犯罪分子眉心。她心如钢铁,曾万里追凶从华南追到华夏国境线将人逮捕。她默如金石,能三天三夜不吃不睡潜伏南疆雨林深处在枪林弹雨里一枪一杀端掉毒贩窝点。上官绿饶,就这样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人,光是名字就能让全国无数个犯罪分子闻风丧胆。

    周阆问:“你们这批是从外省调过来参加南安警力护卫的?”

    上官绿饶一米八四的高个子在周阆面前还是矮了。她不善言辞地道:“嗯。”

    周阆诚挚道,“这次行动辛苦你们了。多亏有同志在。”

    上官绿饶:“嗯。”

    她就这性格,半天面无表情的,逼急了就只能出一个字来。

    周阆:“你需要去一趟医院看看阿青么?”

    上官绿饶摇了摇头:“回队。”

    周阆:“你们应该是调派过来的,接下来一段时间直到文化交流会在南安结束以前,我们可能都要一起配合行动了。有空市局去一趟市局和我们队交接一下工作。”

    上官绿饶默不作声,原本素净清秀的一张脸看上去有些沉重肃穆。当她不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威严感在的。

    周阆知道她是什么性格,把自己的车钥匙丢给上官绿饶:“你开我的车回去。”

    上官绿饶接过车钥匙:“?”

    周阆:“我还有事。”

    顾非声把那本鼠疫看到了最后,感觉有人走近主动降下车窗,眼睛弯弯对周阆:“工作结束了么?已经很晚了,周阆,你该吃饭了。”

    两个人坐在迈巴赫的车前盖上,车开了远光灯照明,一块野餐布垫在车盖上几盒子食物被取了出来。由于都是西式冷盘不需要保温,此时直接吃也可以。

    顾非声打开一盒苹果胡桃沙拉递给周阆,又拿出一个保鲜盒打开里面是香浸牛肉。周阆拿着叉子尝了口苹果胡桃沙拉,水果的新鲜爽脆和坚果的浓郁芳香混合在一起,配合沙拉酱的味道,鲜美清甜的气息让他这个更习惯中餐的人都觉得可口。

    香浸牛肉是用香料腌制再烟熏过的,入口咸香,还带着一股果木炭味。

    两个男人,一下子就把那点菜吃完了。顾非声又从车后备箱的保温盒里拿上来了几道菜。一道是樱桃鹅肝,鹅肝加入海盐黑胡椒和朗姆酒腌制再打成酱做成球形状,最后用鹅肝球裹上果酱做成一颗颗鲜红樱桃的样子,佐以配菜的炸苹果碎条,鱼子酱和焦糖核桃,味道实在是鲜美异常。另外一道是柠檬山药泥,把铁棍山药蒸熟以后捣烂,加入牛奶、黄油和柠檬汁,再用模具做成一整个白柠檬的样子,点缀上清翠的薄荷叶。

    看着顾非声一道道菜放出来,周阆疑惑道:“你是出来野餐的?”

    顾非声:“本来是要去我奶奶家,惦记着你忙起来就会忘了吃饭,就带着一车菜过来了。”

    他顿了顿突然笑起来:“你可要多吃点,千万别饿瘦了。”

    顾非声最后拿出一个保鲜盒出来,当着他的面打开。那是一份被处理地很干净,浸泡腌制时间也恰到好处,每一块指节都被泡到发白的朗姆柠檬鸡爪。

    周阆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盒鸡爪,无可抑制地想到了那个被剁下指的死者聂默。

    此时他俩还在荒郊野外,夜黑风高,离刚死了人的命案现场很近,有个刚被剁了的死人。看到这盒泡的发胀的鸡爪出现在面前,一阵阴风吹过,周阆抬起头,发现在迈巴赫远光车灯的耀目光线下,顾非声嘴角噙着的那抹微笑看上去是那么渗人诡异。

    顾非声捧着那盒爪子凑近:“不尝尝看吗?”

    周阆丝毫不忌讳地拿出一个塞进嘴里嚼了嚼。

    顾非声:“味道如何?”

    周阆品尝嘴巴里残留的柠檬酸气,道:“挺好。”

    顾非声故意道:“真的好吃么?你不是不喜欢吃生冷的么?真的吃得下么?”

    周阆:“改天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顾非声眨了下眼:“谁?”

    周阆:“谢逐,我们法医。去年最忙那会儿我们刑警队都帮他抬过尸,都是白骨化到差不多的。事后他为了表示感谢,专门请我们吃了顿饭。”

    顾非声:“吃了啥?”

    周阆笑了一声:“满桌满盆的大棒骨高汤火锅。我们还以为是他处理不过来,气得直接给我们一锅下了。”

    顾非声真心实意地被逗笑了。

    还是初秋,天气气温下降的不明显。周阆见他吃得差不多了打算把餐盒都收了然后坐回车里。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出了点汗。望着漆黑的天空,他松了松领口,随意呢喃了一句:“都几月份了还不降温,热得我都快熟了。”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身后的顾非声响亮地咽了一下口水。

    周阆:“”

    顾非声:“”

    回去的路上顾非声坐在s650的副驾驶上半阖着眼睛,路灯在他脸上落下一道道影子,有人开车乐得清闲。

    顾非声:“你开车的话是要带我回局里么?”

    周阆盯着前方目光深情而认真:“回什么局里。我真想把你带回我家关起来。我想在全天下人都找你的时候,不会有人意识到一个正直的警察会把你囚禁一辈子。”

    顾非声愕然片刻:“这是触犯了哪条法律来着?”

    “刑法的第二百三十八条,非法罪。”周阆轻声,“若是你不介意,其实我还能再为了你触犯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百四十七条、以及第二百九十三条。”

    “那是什么?”顾非声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周阆充分展示了他在警校法律课的满分成果:“故意伤害罪,刑讯逼供罪和人身恐吓罪。”

    顾非声实在是没忍住,他扶住了半张脸往后靠,笑点很奇怪地笑得肩膀发抖。

    作者有屁放:

    无聊间,聊聊最近遇到比较厉害的几个从业工作者细节:

    *

    笔记本电脑突然死了,带去店里修。没想到修理的人居然是个女性老板娘。

    老板娘只是随意看了一下我的电脑,直接:带换键盘和修主板,五百。

    我:?为什么要换键盘?电脑死和键盘没关系吧。

    老板娘:彻底进过水了。键盘也跳键,按出2,按2出3,按省略号出感叹号。

    我愣了一下突然心服口服,

    因为几个月前喝着红酒写论文,确实把酒泼上去了。当时就键盘这个效果,放置一晚上突然好了本以为没事了,没想到老板娘随意一看就看出问题了。

    行家啊,老实交了钱修好了。

    *

    我的牙齿下排一直有点稀疏,昨天终于下定决心去整了。

    牙医让我张开嘴,只是看了一眼就:你稀疏的原因,是少了一颗牙。

    我惊恐:?!

    就像一个人一辈子一瘸一拐,被路人看一眼就告知你残疾的原因其实是在出生的时候,被取出了腿骨。

    立马回去问外婆,被告诉我时候换牙的时候确实因为有一颗牙长歪了,所以直接给我拔掉了。

    心服口服。交钱整牙。

    *

    整牙需要磨掉俩门牙然后做牙套。

    我酸得不行,缺了俩门牙带着口罩哭着回家了,连话都不清。

    弟弟:感觉话没有啥影响啊。

    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胡黑惠穿黄护胡(伏黑惠穿防护服)。

    弟弟:哈哈哈哈哈!!!

    *

    痛苦的剑人求收藏和评论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