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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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醉的岂止绵绵一个,温玉在怀,一向自持的云琦也有些心思摇动,他双紧了紧,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片刻之后,云琦就松开了,微笑着摸摸她的耳垂,低垂的眼神里藏起了所有的绮思。

    云琦打开门,看到所有的丫鬟厮们都不见了踪影。

    “这些家伙倒是识趣。”云琦腹诽了一句,又高声喊了一句:“焦白!”

    过了一会儿,焦白的身影才出现在茅屋门口,他脸上的惊诧很轻易的就被云琦捕捉到了。

    这就是他叫人过来的原因,他相信就算俩人在屋子里真的做些什么,下人们也不会传出去。可那样一来,绵绵在下人们心中的声誉就会受损,等她日后嫁过来就很难维持主母的威严。

    因为珍爱,所以他不舍得让心上人的名誉沾上半点污渍。

    云琦心里叹息一声,虽然他也很想可现在时还没到。

    “怎么只送了茶水过来,再去拿两盘点心。”云琦面色如常的吩咐道。

    焦白低声应了一下,他们还以为二爷要那啥呢,特意离的远了一些

    现在看来是他们误会自家主子了,就嘛,主子一向自矜,怎么会做那么不守规矩的事。

    想到这里,焦白忍不住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右脸:让你胡乱猜测!

    这一幕正巧被红砚给瞧见,他睁大眼睛问:“你疯啦?怎么自己打自己呢”到一半,他突然看了眼茅屋那边,然后给了焦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不会刚好过去坏了主子的好事吧?”

    “你才坏事呢!”焦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咱家主子是那样人吗?”

    “真没啥事?”红砚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

    焦白挺起胸膛:“你怎么回事,就算不相信我也不能不信任主子,咱家二爷是乘人之危的人吗?”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赶紧的,主子要点心,你跟我一起拿去。”

    “好吧!”红砚挠挠头,这突如其来的遗憾感是怎么回事?

    绵绵一直低着头,等焦白出去之后才轻轻抬头,她用轻轻捂住发烫的脸颊。这会不用照镜子,绵绵都知道自己的脸上有多红。

    太不矜持了,陈绵绵!她在心里默默的骂了自己一句,男色当前,竟然差点没有把持住

    “怎么了?”云琦走过来坐在旁边。

    绵绵滋溜一下,滑到对面的椅子上,摆着:“师兄,你离我远点。”

    看到对方瞬间难堪的脸色,她赶紧找补一句:“师兄你魅力太大,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闻言,云琦的脸上冰霜之色瞬间消失,佯装镇静的给绵绵倒了杯茶水:“你的也对。”心里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更容易把持不住的人。

    到了中午,绵绵果真喝到了云琦的那道竹荪干贝汤,真的是鲜美清香至极,回味清甜,一点腥味也没有。

    周妈又亲自捧来了一碗松菇野鸡汤:“这野鸡是他们今早上刚猎到的,鲜的很。在炉子上煨了半天,这会火候刚好。”

    绵绵尝了两口,忍不住赞道:“味道确实鲜美无比。”跟竹荪的清鲜不同,这野鸡汤是另一种厚重肥甘的香味,尤其是里面的松菇吸饱了浓郁的鸡汤,吃在嘴里入口即化。虽然不是肉,却像肉一样让人有满足感。

    看她笑的一脸餍足的样子,云琦也忍不住跟着弯起了嘴角,给绵绵夹了许多她爱吃的菜。

    绵绵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吃货属性,她吃的又快又香,旁人看着都觉得食欲大增。

    周妈看着自家主子多吃了一碗饭,十分欣慰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她家少爷命苦,这些年更是坎坷,也只有对着陈姑娘的时候脸上才有几分笑模样。

    真希望陈姑娘能早点嫁过来,周妈妈默默的期盼着。

    吃饱喝足后,下人重新泡了茶送过来,绵绵正打算跟冯师兄喝个茶聊聊天,就被仓皇赶来的白蒿给惊到了。

    “这是怎么了?”绵绵看到白蒿样子十分狼狈:裙子被雪水浸湿了,鞋子上都是泥,眼神充满了不安。

    她一边问一边站起来开始套斗篷,如果是事,白蒿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果然,白蒿下一秒回道:“大少奶奶她病的厉害,还请您回去瞧一瞧。”

    竟然真的是大嫂出事了,绵绵心里咯噔一下。她该拦着桃的,桃武功再高,也只是个弱女子,对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反贼

    绵绵不敢再往下想,她颤抖着去系斗篷上的绳结,平日里简单至极的动作,这会系了两遍都没系好。

    就在她烦躁无比的时候,一双大伸过来,迅速麻利的替她系好斗篷,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呢。”

    “师兄,我先走了。”绵绵突然镇定了下来,她心里不住的叮嘱自己:现在绝对不能慌,一定要冷静。

    云琦点点头:“快回去吧,我这身份去探望大嫂也不合适,就不送你了。”

    绵绵勉强回了两句,就带着人匆匆往回走。

    虽然到了午后,可天空中依旧大雪纷飞,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路上的积雪比刚才更深了,绵绵几个只能继续步行回去。

    翠芽她们刚刚烘干的鞋袜在雪地里走了一会儿再次湿透了,可看到绵绵浓重的神情,没有一个人出声抱怨。

    借着下山的惯性,绵绵几乎是跑着回了自家庄子。

    一进屋子,看到桃满身的血,绵绵腿软了一下差点跪在地上,还是白蒿眼疾快的在后头扶了一下才没让她跪在地上。

    听到动静,桃转过头往这边看了一下:“我还没死呢,你做那副样子给谁看。”

    这话的极为不客气,绵绵听了却是松了口气:还有力气骂人,明伤的不是太重。

    她起身,跑到桃跟前,看着她因为失血而变的苍白的面颊,心里一阵抽疼:“你不是整天夸自己武功高吗,怎么这会竟然被人给伤到了?”

    “别提了,被人给偷袭了。”桃闷闷的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