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莹对于杜凌珊的警惕可从来都没有放下, 尽管后者曾经将她放走。

    顾九倒是觉得杜凌珊这人虽然奇怪，但本性应该是好的。

    当即直接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们两个一块合作, 肯定是比一个人努力要好的, 至于人会不会因为身份背景势力敌对的原因产生同样敌对的想法, 又趋同于个人。我并不觉得属于不同势力的人会因为势力本身敌对的原因就不能交好，战场是战场, 私下里又是私下。”

    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

    顾九又告诉杜凌珊, “不过若是你对我的学生有什么想要伤害的想法，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我只是个普通人。”

    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也不可能得过一些仙人之类的存在，可普通人疯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子，顾九觉得自己还算是有发言权的。

    ——不才，只是崩了一个世界而已。

    颜莹心神微动，最近几月的相处总是会让她觉得顾九本身是个善良平和的人的同时, 又会让她产生一种这也是个冷漠的人的想法。

    可这种公然的袒护维护言论, 只让颜莹确定了一点，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他表现的是什么形象, 而是他所做的一切实际所蕴含的含义表明的本质心意。

    心中暖流划过，颜莹很快呼出一口气，将那种奇怪的别扭和警惕之心收回，也是视线死死的盯着杜凌珊了句, “你若是没什么想把我逼到走火入魔的境地, 一同合作, 也无甚不可。”

    实力必然需要提升, 不然根本无法和那前任师傅正面对抗。

    不仅如此，他还非常清楚自己除了快速提高修炼实力之外，还要进行战斗能力方面的演变。

    魔道道主对颜莹的教导不多，可她所学会的每一种东西，对方也全都会。

    熟悉彼此招式的他们要是起来，颜莹的实力又落上一筹，失败只会成为最终的必然。

    在半个月内由元婴冲击化神并且改变自己的战斗方式，这近乎是不可能的。

    可有杜凌珊配合就不一样了，她们都是同一时代的天才。

    曾经直面战斗过的她们，都非常明白，宿敌这种称呼，如果一定要被安在一个人身上，那么彼此就是最合适的对象。

    自己都无法最了解自己，可战斗的对手却一定会对她可能会为她造成的致命之处，了解透彻。

    在战斗中突破，就是颜莹为自己选择的道路。

    杜凌珊是剑修，颜莹则更偏向于法修。前者越阶挑战近乎本能，后者虽然无法轻易做到阶界挑战，但目前本身属于元婴圆满，比杜凌珊强上一筹，两相比较，这种时候倒也能个平手。

    但平手显然达不到生死之战的地步。

    顾九心念一动，觉得系统都能提供出类似于地图坐标之类的存在，干脆主动询问，【你能不能做到将人类的生命力以血条的形式呈现出来，就像是网络游戏一样。】

    【可以是可以，但这种操作往往会让宿主把一个真实的世界当成虚拟，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现在，我们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实际存在的，如果认知将其当成虚假，未来在你的记忆中是不是也会成为虚假，这都是没有办法准确预料的到的。】系统解释着。

    对于人类来认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在深度睡眠状态下，且又在梦中溺水而亡的人，最终身上也会呈现溺水而亡的情景。

    这些就是认知造成的影响。

    对于系统而言，它和宿主的存在也是一体的，如果宿主把一切都当成虚假，包括系统存在本身也这样认为的话，那影响就太大了。

    【我绝对不会把我所经历的一切全都当成虚假。】顾九摇头，或许在最初得知世界本身是别人创造的故事时，会产生绝望和惶恐。

    可那种想法只会存在短短一瞬间。

    比如在最初的盒子理论出欧，只要了解到这一理论的人多少都会推测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受他人操控的，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自己的人生其实是受自己操控的，尽管最初对于操控论了解不多。

    因为你喝了很多水，而且并没有运动出汗，所以再接下来将会频繁的跑厕所，是因为有了前缀的因为才会出现频繁跑厕所的结果。

    喝很多水是由个人决定的，而口渴导致饮水过量，又是因为之前本身没有做到及时补充水分，这同样也是由自己个人决定。

    命运其实是受自己操控的，认知同样也是。

    顾九不会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当成虚假，这一点是绝对的。

    最后系统还是开了所谓的血条功能。

    顾九需要这一功能的原因就是，“我有办法判断你们的战斗情况。”

    “想要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生死之战确实是最好的课题，但因为顾及着本身生命的原因，多少会有些保留，这种时候就没有办法效益最大化。”想要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做到一切被设想的，显然不可能。

    “我有办法让你们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去战斗，但前提条件是提前准备好，能保证你们在还剩一口气一丝血的情况下还能活下去的药品。”

    颜莹没问他为什么有这样的力量，杜凌珊更不可能去问两人，只是拿出了自己的老底交给他，确定在她们重伤即将不治身亡嗝屁的时候，只要及时拿出相应的东西，就能有效缓解。

    接着，在杜凌珊拿出一个随身秘境后，两人就直接带着顾九一起进去了。

    原来所谓的半个月……竟然是15年。

    顾九这辈子都没想到，凡人和修仙者的认知差距居然有这么大。

    他以为半个月不可能的可能或许就像是奇迹一样，但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可能。

    结果两个人都理所当然的把半个月的时间当成了不可能。

    甚至直接将半个月认知成了15年或许还有更久。

    颜莹没有杜凌珊一样夸张，手里有那种直接能改变时间流速的秘境，但她知道，距离此处约有八百公里地方的佛宗，内部有一镇妖塔，其内部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的同时，其中封印的大妖，也是最好的锻炼工具，但妖怪的战斗方式显然不如人更了解，更能适应人。

    有了杜凌珊这个选择的情况下，颜莹最初只以为两人一同去一趟佛中就是，没想到前者直接拿出了一个私人秘境。

    颜莹只能哽了半天以后有些羡慕的了一句，“不愧是仙门子弟。”

    杜凌珊浅笑，“这分明是我当初‘以身饲魔’时，魔道道主主动送上来的东西，据我所知最初可是要交给你这位圣女的。”

    颜莹：……突然没有话讲。

    这种事情这么理所当然的出来，真的不怕她生气吗？

    杜凌珊要是知道她这么想只会当然不怕。

    到底在那个充满了绝望的未来中，她也是属于少有的非常了解颜莹的那一类人。

    颜莹并不会为身外之物动摇，唯一能影响到她的只有情，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

    至于爱情，这东西在修真界反而不是最容易影响到修者的，就只有类似于佛宗子弟，包括修无情道之人会应情劫，大多数人应的都是真劫，也就是所谓的灾难劫。

    颜莹在上辈子就属于没渡过“劫”，现在度过了，她心胸也更加宽阔，对自己的目的认知也都十分了解。

    只有待在秘境里的顾九，除了偶尔关注着她们的血条，保证在她们的血条下降到100点左右的时候，喂下保命的药物或者装上保命道具后，老老实实呆在旁边继续发呆，重复如此行为。

    虽然是发呆，但本质上他却是在思考，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到系统的图书馆里，又会发生什么。

    外界一天，秘境一年，外界几个时，图书馆里一年。

    假设秘境等同于第2个外界，有没有一丝丝可能，秘境里的15年等于图书馆里的无数年？

    这一想法最后被系统毫不犹豫的回，【你当你在这卡bug呢？】

    顾九：……

    好吧，他承认他的想法确实放肆了一点。

    可学习嘛，总是永无止境，既然知道了要在这村民境内，戴上时5年他也不可能停下自己学习的脚步，就是……

    “你为什么会哲学感兴趣？？”

    人惟一的先天的错误就是认为我们是生而为追求幸福的……只要我们坚持这一先天的错误……世界在我们看来就是充满了矛盾。——阿兰·德波顿 《哲学的慰藉》

    顾九偶尔会看一些有关于哲学的书籍，这是从教导江锦洲的过程中得出来的结果。

    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会产生各种疑问，而哲学的角度，就会对于解答一切疑问都会有着微妙的反应。

    颜莹最后捧着这本《哲学的慰藉》顿悟了。

    顾九一脸迷茫的看着杜凌珊随之也盘腿坐下来，同样身上发着乳白色的光芒，顿悟了。

    如果前者是受哲学影响，那么后者则是与颜莹又一次的战斗结束，看到颜莹拿着本书就顿悟了的时候，同样也理解了自己。

    理解了杜凌珊总是将视线放在颜莹身上的原因。

    然后她也顿悟了。

    顾九一脸迷茫的看着天空之上的灵力龙卷，他对着系统相当深沉的道，【这可能就是我只是个普通人的原因。】

    完全无法理解。

    直到在这个秘境中度过了迷茫又深沉15年。

    杜凌珊与颜莹成功了。

    脱离秘境的那天，就连颜莹的前任师傅，魔道道主都轻易无法承受的雷劫，叠加出现了。

    ▍作者有话:

    隔壁的作话

    之前光我生病了，也没解释啥的

    现在就一下，我大概从一周之前开始出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现象，不是怀孕，我是独居，也没有男朋友，独身主义者。

    一周之前胃病犯了，当时没什么感觉就难受呗，难受就难受，家里有药，吃吃过过之后感觉就好了，可从我开始吃东西，一吃就吐，吃下去没多久就会吐。

    吃完了立刻就去睡觉，睡着了想着就没事了吧，醒了以后还是会吐，消化了吐出来的就是胃液。

    不知道原因，想着应该是天气热造成的，也没当回事，就想着好好歇几天，结果今天一下子更严重了，我今天下午睡了好几个时醒了以后，直接严重反胃，扶着马桶一边哭一边吐，天旋地转的，眼前发黑。

    我怀疑我可能是得了厌食症。

    因为之前确实有在减肥，但是我本身并不排斥进食，就是会吐。

    更新没法保证，狂吐的时候真的感觉活不下去，想骂就骂吧，是作者有问题，诸位随意

    之后也会去医院看看情况，担心了也不必担心，我肯定也很清楚，健康比啥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