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戏志才:我看透了一切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此番岂不是可以战败这吕贼?”
随即,袁熙心里便生出了一些心思。
越想,他就越激动。
如果自己真能杀败甚至是斩杀这吕啸天,岂不是立马名震河北?
到那时,袁绍就是再不喜自己,恐怕也得立自己为世子了吧?
袁熙当即兴奋道:
“张郃将军,既然这吕贼如此不堪,看来此番我等可以立下一大功!”
“哦?公子指的是诛杀这吕贼?”
张郃神情一动,当即会意。
“不错!”
袁熙飞速道:
“将军,这吕贼有偌大名头,实则却是草包一个!”
“此实乃天助我也。古人云,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此番若诛杀这吕贼,父帅定然大悦。那时,将军别威震河北,就是封侯之位,也唾可得!”
“”
“哈哈,公子此言大善!”
张郃听完,也隐隐激动了起来。
封侯之位,可是多少武将一辈子的终极目标!
不过,这张郃毕竟是一员良将,虽然心里暗动,倒也没有丧失理智。
他摆道:“不过,此事不可从急,当见行事!”
“哈哈,将军此言有理,来,本公子敬你一樽!”
袁熙点头一笑,与张郃推杯换盏起来。
接着他瞥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高览,冷冷一笑:
哼,这高览之前便被那吕贼吓得遁逃,此番又险些误了本公子大事。
跟张郃将军相比,真是一员庸将也!
高览自然不知道,他此时已然被袁熙定性成了庸将。
听完张郃的禀报,他顿时只觉头皮发麻。
“那吕啸天奸诈凶残,岂能如此不堪?”
在高览心里,吕啸天简直是魔神在一般,凶残无比。
他自然不信,吕啸天会被张郃的名头吓退!
略微想了想,高览神情不由一变。
他随即喝道:
“公子,切莫大意!这恐怕是那吕贼的骄兵之计!”
“闭嘴!”
但袁熙此时仿佛看到了世子大位,在向他招。
他哪能听得高览的忠告?
袁熙顿时不悦的冷哼了一声,讥讽道:“高将军,你莫非是被那吕啸天吓破了胆?”
“今日张郃将军亲自探营,让士卒在营外大骂,那吕贼都避而不战,还能有假?”
“你休要在此扰乱军,来人,叉出去!”
“”
高览哪料自己谨慎劝诫,反而招来了劈头盖脸的一通嘲弄?
他不由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滚开,本将军自己走!”
特别是看到周围两个士卒向他走过来,他当即重重的哼了一声,愤愤而出。
“哼,这高览,如此胆,也堪为将?”
听得高览不满的冷哼,袁熙不屑的摇摇头。
接着对张郃笑道:“张将军,来,咱们继续吃酒!”
“哈哈,好!”
而张郃见此,虽然心里有些惊疑。
不过想起吕啸天今日的表现,他又暗暗摇了摇头。
觉得这高览确实只是庸将,竟然被吕啸天给吓得如厮境地。
他便也没有多什么。
另一边。
吕啸天见得张郃率军退去,便优哉游哉的回了营帐,让士卒埋锅造饭。
而就在吕啸天埋头跟一只猪腿搏斗之时,突然他耳朵里传来了一阵惊叹声:
“将军此计,真乃妙计!”
“??”
吕啸天闻言,倏地抬起了头。
他看着不远处的戏志才此刻放下了筷箸,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不由得有些发懵。
我吃个猪肘而已,用什么计了?
这戏志才,似乎真有点神志不清啊!
莫非又是癫疯犯了?
“哈哈,吕将军,你这计策虽是妙计,但也不难勘破。”
戏志才见到吕啸天这副神情,还以为吕啸天是被自己看破了妙计,震惊到了。
他当即得意的笑了笑,给了吕啸天一个我已经看破你伎俩的眼神。
接着道:“况且,戏某也有些短智,将军,你就别装样子了!”
“”
吕啸天愣了良久。
随即他脑海中陡然冒出了一根念头:
莫非这戏志才不是在跟自己话?
这么想着,吕啸天顿时只觉背脊有些凉飕飕的!
他左顾右盼了好久,见四周真没人,这才伸指了指自己。
问道:“先生,你的是我?”
“哼!”
戏志才见此,顿时不满的哼了一声。
他当即喝道:“将军非要戏某破?”
“呃请先生试言一番!”
“好!”
听得吕啸天居然还敢考究自己,戏志才又是一哼,便施施然的了起来:
“自古征伐,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将军这几日故意是示敌以弱,今日更是忍辱负重,以骄敌军之心,好一个骄兵攻心之计!”
“”
我有吗?
我不过就是想摸摸鱼,消极怠工。
怎么在这戏志才眼里,就成了妙计了?
吕啸天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戏志才误会了。
不过,他自然不可能点破。
“区区计,何足挂齿。先生谬赞了!”吕啸天只得无语的摆摆。
“哈哈。”
戏志才见得吕啸天终于不再否认,又是自得一笑。
接着,他又接口道:“不过,此计真要计较起来,也算不得有多高明!”
“”
“既然不高明,你在这惊叹啥?”
“这戏志才,真是喝酒喝傻了?”
“还是故意逗老子开心?”
吕啸天闻声,顿时没好气瞪了戏志才一眼。
不过下一秒吕啸天便知道自己误会了。
只听戏志才长叹一声,接着道:“此计虽然起来简单,可想要用好,却是不易!”
“因为,这世上无数的将领,最看重的,便是名声!”
“而将军今日受辱,却纹丝不动,甚至依旧与戏某谈笑风生。”
“可见将军虽然年未及冠,胸怀却已胜过了这天下九成之将!”
“戏某佩服!”
“”
“这些个谋士,心里花花肠子可真多!”
“会话你就多点!”
吕啸天暗暗翻了翻白眼。
不过,毕竟伸不打笑脸人。
这戏志才毕竟是在夸赞他,吕啸天自然不可能劈头盖脸给他来几下。
他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捏着鼻子顺着戏志才的话道:
“些许浮名,何足挂齿。军师,你再夸赞下去,某都要上天了!”
“哎,吃饭,粟饭都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