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将计就计
“哦?”
吕啸天闻声,眼中幽光倏地一闪。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张郃趁夜进兵骚扰,却又不攻营,莫非使的是疲兵之计?
吕啸天穿越这么久了,自然不是当初的白了。
再加上他看过许多本的三国,几乎什么计谋都见识过一遍。
所以,他一眼就识破张郃的用意,倒也不奇怪!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旁的戏志才闻声,立刻建言道:
“将军,这恐怕是敌军的疲兵之计也,不可大意!!”
“军师倒是与本将想一块去了!恐怕今夜咱们怕是不得安宁了!”
吕啸天点点头,随即对牛金等将吩咐道:“你等且睡去吧。”
“本将亲自带三千兵马,守上一守!”
听了戏志才的解释,牛金等将这才知道,自己险些中计。
不过,看到吕啸天居然要他们下去歇息,牛金等人又当即疑惑了起来。
纷纷不解道:“将军,既然这敌军还会再来,那末将等岂能下榻?”
“哼,愚蠢!”
吕啸天顿时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他摆道:“你等率军杵在此地,有何作用?反而是正中贼军的下怀!”
“这黑夜不可视物,贼军再来骚扰,难道你等敢追出营门与贼军搏杀不成?”
“既然是疲兵之计,自然要反其道行之!”
“闲话少言。尔等吩咐下去,让士卒速速卸甲入睡。不论待会儿听到什么动静,都给我睡死了!”
“有本将军守在这里,别有三千人马,就是只有五百人,那贼军也攻不进来!”
“”
“这”
牛金等人虽然有些犹豫,不过回想起吕啸天的威名,他们最终还是信服的点点头。
都纷纷回营去了!
“哈哈,敌军这疲兵之计虽妙,可用在将军身上,却是难以见效啊!”
等牛金走了,戏志才当即对吕啸天大笑了起来。
不得不,吕啸天这应对极为的妥当。
让一员大将带着一部分士卒,轮流守营,又命其余将士卸甲酣睡,自然可以破敌军的疲兵之计。
而且,他不过是提点了一句,吕啸天便想也不想就安排好了一切,足可见其智谋勇略!
“此子真乃良将也!”
戏志才赞叹的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脸色突然冷冽了起来,喝道:
“不过,将军你让众将士卸甲酣睡,就真不怕敌兵大军杀入?”
“哈哈,那正好啊!”
“本将的大戟早就饥渴难耐了!”
“不是本将军夸大,那张郃就是带着一万人马,也打不下本将军这大营!”
吕啸天不屑的摇摇头。
虽然他这几天看似有些懈怠,不过哨骑斥候可是没有少派。
渤海城中只有二万兵马,吕啸天早就心里有数。
既然如此,张郃派来劫营的士卒,一万余人已然是极限了。
有营寨作为防备,吕啸天就算只有三千人,也不惧那张郃。
笑过之后,吕啸天随即戏谑的看了戏志才一眼,道:“军师,你又何必考验于我?”
“这几日我营中士卒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操练,便是吃喝大睡,个个都是精力充沛。”
“那张郃既能使出疲兵之计,也堪称是良将。”
“既然如此,他岂能不知我营中情况?”
“哈哈,我要是他,恐怕至少得连续骚扰三个昼夜。”
“等我士卒疲惫不堪,昏昏欲睡之际,再大举进攻!”
“”
“哎,将军倒是看得明白!”
戏志才见吕啸天都到这份上了,他还能什么?
只得摇头暗笑,叹息道:“这张郃虽是良将,可跟将军相比,却是一文不值了!”
“他遇上将军,真乃猴子进了五指山,不论怎么蹦跶,都难逃镇压!”
“哎,某此番这要为两个人默哀一番了!”
“哈哈,军师谬赞了!不过,这两人除了张郃,还有谁人?”
吕啸天摆摆,又惊奇的问道。
“正是鄙人”
戏志才指了指自己,忽的幽怨的看了吕啸天一眼,苦道:“跟着将军,戏某这个军师,完全就是个摆设,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
“哈哈,军师切不可如此言语。大不了下一次本将闭口,看你表演就是了!”
接下来的数个时辰。
不出吕啸天所料,张郃又趁着夜色,进行了两次试探性的骚扰。
依旧是带兵在营外鼓噪,却不进攻营寨,只求让吕啸天士卒不得安生!
“哼,这个张郃,这是在逼本将军发威啊!”
虽然有了应对之策,不过这半夜折腾下来,吕啸天依旧有些疲惫。
他见天色终于放亮,终于舒了一口气,回营呼呼大睡了起来。
而之后的数个夜晚,张郃都是照方抓药。
依旧趁夜带兵,骚扰吕啸天的营寨!
一眨眼,三日便过去了!
“军师,今日已然是第四日了!”
“想必那张郃恐怕快按捺不住了!”
这一日,吕啸天醒来之后,忽的将戏志才召了过来,笑道:“接下来,便看军师的奇诡妙计能否让那张郃上钩了!”
“咳咳”
戏志才闻声,却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吕啸天口中的奇诡妙计,便是这两日他白日里故意让士卒露出疲态,好让张郃觉得自己的疲兵之计,生效了!
吕啸天再趁来个将计就计,在营中设下埋伏,等着张郃!
不过,这将计就计,虽然是戏志才提出,吕啸天岂能想不到?
戏志才自然知道,吕啸天这是在故意安慰他而已。
而且,硬要起来,如果此番这将计就计成功了,最大的功劳还是吕啸天。
要不是他一直坚守不出,那张郃恐怕也不会轻敌,生出了劫营的心思。
要知道,戏志才之前看得张郃不上当,都想主动进攻寻求战了。
那时候他建言被吕啸天否定,戏志才还以为吕啸天是拉不下脸。
可今日他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大错特错了!
他不过是在第一层,而吕啸天却是在大气层!
“哎,此子之智,竟然在我之上?当真是恐怖如斯啊。”
戏志才拜服的看了吕啸天一眼,又忽的道:“将军,我料那张郃今夜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