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一切的源头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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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老汉一贯看不惯这些屁孩,嘴里骂骂咧咧的往前赶路,牛慢慢悠悠的走着,牛老汉嫌弃牛走的太慢,心中不爽利,一鞭子下去,牛哼唧几声,脚速比之前快了些许。

    正走着,牛忽地停了下来,左右局促的晃动着身子,牛老汉觉得怪异,几鞭子下去,牛哼唧着往前走,却仍旧一步都走不动,牛老汉心中奇怪,从牛车上跳了下来,瞧着牛和车出了什么毛病,打眼一眼,原来是车子陷入了泥地了,生愣愣的拔不出来。

    牛老汉自己跳到牛车后头,奋力的推着,推了两下,还是推不动,他淬骂一口,蹲在路边将烟袋拿出来,嘬了两口,抽起了旱烟。

    在这当,被同牛布盖住的牛车一动,有个身影快速从上头滚落下来,落下来那当,牛只觉得牛车一轻,闷声哼了几句,奋力一拽,便将牛车拽了出来。

    牛老汉听到动静,瞧见那女子踉跄的身影,立即把烟袋揣进怀里,大叫道:“别跑!”

    这当,牛车也慢慢的往前走去,女子逃跑的方向正与牛车相反,牛老汉紧忙回来赶牛车,却怎么拽都拽不动,费了老大的劲将牛车掉了个头,只见那女子已跑的没影,不过牛老汉依旧坐上牛车,哼哧哼哧的往前赶路,誓要追上那女子。

    那女子的脚程不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牛老头便架着牛车追赶上了她,虽是这青天白日的,但是一个女子踉踉跄跄的在田野间跑,并不算什么安全事。

    因此,牛老汉没在怕的。

    只不过,忽地,牛老汉的牛车一顿,牛又一次停住了,牛老汉一愣,这次,他可不会以为是牛车陷入了泥地,因着他的牛停在了一个人面前。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模样周正的很,若是此人跑到村里子,怕是不愁娶媳妇。只不过,这人拦住了他的去路,牛老头觉得不满,因着他要将那女子掳回来,待到村子里去。

    “你这伙子,为何拦我去路。”

    吴恒远笑了笑道:“大爷,您为何青天白日里追一个女子?”

    牛老头被此人一问,立即不满道:“有你什么事,赶紧滚!”

    “大爷,您可知晓,在天元,贩卖女子又是何罪?”

    牛老汉一听,心里立即紧张起来,支支吾吾道:“什么,什么贩卖女子,我可不知晓。”

    “是嘛?那最好了,前面左拐乃是东头村,天晚路滑,您可且回村里去吧。”

    牛老汉一听,这是赶他走的意思啊,他可不依,若是这两个人也是骗子,“我可是来接我女儿的,你管得着嘛你?!”

    顾倾冷哼一声,“如此来,牛老汉你是执迷不悟了?!”

    “我怎么了,我,我行得正,坐得端”

    “好!”顾倾面色微冷,她来之前已通知张武前来,现下应该将要到了城外,牛老汉若是不识抬举,别怪她铁面无私!

    如是着,牛老汉只觉得内心一慌,耳后不自觉的发冷,他想着,刚想调转牛头,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大人!”张武垂首道。

    “大,大人?”牛老汉立即骇的六神无主,双腿发软。

    顾倾微微笑道:“将这位老汉请入县衙做做。”

    “是!”

    “大人,我,人冤枉啊,冤枉!”

    顾倾瞧着牛老汉连人带车被押走,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恒远看着顾倾,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发尖道:“你可不曾想过给牛老汉吃敬酒吧!即便是他回了东头村,你仍会继续派人盯着他,预备着下次将他抓回来。”

    顾倾眸眼微抬,心不自觉的紧了紧,她笑了笑道:“知我者,恒远也。”

    罢,她转身向后走去,瞧着趴伏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听雁,她慢慢蹲下,没想到二人再次见面,竟然以这种方式。

    无论如何,她再见到听雁这番模样都有些不忍,她刚想抬扶听雁起来,听雁忽地尖叫的往后退去,面露惊恐,她的面容已不似之前白净,身上也多伤痕,衣服破烂不堪,很是褴褛,瞧着破败落魄的很。

    顾倾知晓听雁为何惊恐,不因着旁的,因着她曾是听雁欢喜过得人,没人愿意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的这般模样,顾倾叹了口气,叫秋大娘来照顾她回去吧。

    “不,”忽地,听雁拨浪鼓似的摇头,接着,她忽地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吴恒远,语气不带一丝感情道:“我要,他!”

    顾倾微微抿了抿唇,目光渐渐有些发冷,她转而看向吴恒远,不语,不过目光明显是在问他的意见。

    吴恒远堪堪的立着,并未看顾倾,而是看着听雁,他弯唇忽地笑了笑,讥讽道:“凭你,也配?!”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听雁忽地疯狂大笑起来,她踉跄着立了起来,“我?我为何不配?难不成我不配,还是她配嘛?!一个不男不女的怪人,一个心悦怪人的断袖!你们以为你们高尚到哪里!”

    顾倾听此,面色并无什么变化,她看着听雁,目光似看着一个物件,语气冷若冰霜,“若知如此,当初我本不该救你!”

    本不该救你,令你死于赵茂儿的刀下!本不该心软留你在县衙,便不会令你现下偏执发狂,狼心狗肺!

    这句话忽地似刺中听雁的神经一般,她忽地冲上前来,想要啃咬顾倾,吴恒远猛地立于顾倾之前,抬脚一踢,听雁便被踢飞至空中,而后重重摔下!

    听雁的身子若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脆弱无力,她慢慢的捂着心口,生理上的疼痛根本无法克服心理上的疼痛。

    她那般那般那般的喜欢顾倾,为何,为何他要喜欢男子,喜欢吴恒远啊!又为何,吴恒远竟然喜欢他!

    一瞬间,她几乎都要以为那蛊起了作用,顾倾爱上了她,可是,可是她是演的,她是装的,是她令人将自己打晕,而后落入那帮人的里。

    是她,一切的源头都是她!

    她要顾倾死!即便不死,也要似她这般痛不欲生!

    呵呵,好戏还在后头,等着吧。

    偏执狂听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