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吃醋 本王从出生到现在从不会为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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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盈只是想多交朋友, 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陆采盈解释。

    只是想交朋友?

    就算是交朋友,有必要主动伸手拍人肩膀吗?

    还躲在他的身后将他当依靠?

    谢易安不太信,他问道:“做朋友?你就没想过, 子谦是皇子,会想跟你做朋友交心吗?”

    陆采盈想翻白眼,她也没想交心啊, 只是普通朋友处着就行,哪里就能那么好交到真心朋友,这也要看缘分的。

    “除了子谦,你还想跟谁交朋友, 是不是还收了其他人送的东西?”

    她倒是收了郭青的药膏,不过谢易安干嘛问这么多?

    他现在可不对劲,就,就跟男朋友吃醋, 盘问她想要知道所有的情敌。

    “王爷, ”陆采盈上下量谢易安, 而后盯着他道,“你该不会是……”

    “什么?”

    “吃醋了?”

    谢易安一怔, 立马抬高声音讥讽道:“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认为本王会吃醋?为谁吃醋, 你吗?笑话,本王从出生到现在从不会为任何人吃醋, 你更不可能, 不要妄想。”

    陆采盈:她只是这么一,谢易安要不要这么激动,他这样子很像被踩中尾巴的猫,用生气来掩盖事实。

    陆采盈不由地观察谢易安, 想从他脸上看出端倪。

    谢易安察觉陆采盈窥伺的目光,定定心神道:“醋,本王是不会吃的,本王还没找你算账,你好大的胆子,你什么时候换了荷包?”

    “就那天比试,你喝了酒沐浴,在你闭上眼睛的时候,我趁机换了荷包。”

    果然是在那晚。

    谢易安真是瞧了陆采盈,居然这么早就安排好了,一晚上做成了两件事。

    “本王最讨厌人乱动我的东西。”谢易安冷声道。

    陆采盈赶紧:“王爷,采盈下次不敢了。”

    她话的时候,手上的珠串露出来,身后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那珊瑚珠显得格外红艳。

    谢易安眯了眯眼睛:“当真不敢了?”

    “不敢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陆采盈连连摇头:“绝对没有了。”

    听谢易安的语气似乎真的是不算追究,她可不想这个时候惹怒谢易安。

    谢易安半信半疑道:“如果被我知道你还有事骗我,本王一定不会轻饶。”

    “真的没有了,”陆采盈朝天举起三根手指,“我向老天发誓。”

    “如果你再欺瞒我,该如何?”

    “如果我欺瞒王爷,就让我在大晋没有好姻缘。”

    反正这就是世界,发发誓言没有关系。

    倒是谢易安听见她拿自己在意的姻缘起誓,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这也倒证明陆采盈没有谎吧。

    “好,记住你的话,如果你再不老实,就从王府离开。”

    陆采盈点点头,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声音大得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陆采盈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道:“王爷,我肚子饿了,从早上到现在,我只吃几块点心,连口水都没喝。王爷你用过膳了吗?你身体金贵,可不要饿着了。听云岭寺的素食非常好吃,是不是啊?”

    她着就馋了,肚子也仿佛更饿了。

    谢易安跟随太监去披香殿与皇上等人一起用膳,他派人去找陆采盈没找到,也不想在里面多待,这才出来寻一寻人。

    此时听陆采盈饿了,他道:“你不是很会耍聪明吗?怎么不去找膳堂?”

    “我去了啊,”陆采盈道,“就这不是迷路了吗?不知道怎么跑到这边来,还差点被当成刺客。”

    “刺客?侍卫们对你动手了?”谢易安量她,也没见她哪里受伤。

    陆采盈道:“没有动手,只是要关押审问我。”

    “你没提你是秦王府的人吗?”

    “提了,我还给他们看了我的玉牌呢,可他们还是不放我,似乎是没把秦王府看在眼里,后来多亏我看见了三皇子,他来为我解围作证,侍卫才离开。”

    子谦,又是子谦。

    谢易安皱眉,也许陆采盈没发现,她今天已经好几次提到谢子谦了。

    以往她的心神可都是放在自己这里的,可是最近她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依旧会讨好自己,对自己好,可就是哪里不一样。

    他仔细回想,陆采盈几次三番违反他的命令,而且去他的景晖苑也少了,就连性格似乎也不知不觉发生变化。

    一个人真的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一旦有了这么疑惑,陆采盈身上似乎颇有疑点,她会不会也同之前自己清理过的侍女一样,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谢易安他目光沉沉,陆采盈还以为他没消气。

    也是,这次的事情是闹得比较大。

    她想了想道:“王爷真的想要惩罚,采盈甘愿认罚。”

    她做好了准备,当然,如果谢易安真的体罚的话,她可要祭出大招的。

    她等着谢易安,谢易安却道:“走。”

    “去,去哪里?”

    谢易安乜她一眼,“你不是饿了?我身体金贵,千万不能饿着。”

    他将刚刚陆采盈的话又还了回来,陆采盈听他阴阳怪气,可她不在意,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她随谢易安入了披香殿,皇帝跟其他皇子们都在,看到她进来,谢子谦眉头微蹙,见她无事,他也放心了。

    陆采盈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不过她很快被桌上秀色可餐的菜肴所吸引。

    好饿好饿。

    谢易安带陆采盈到秦王妃一桌,其他人见谢易安带一女子进来颇为惊讶。

    有人注意到女子的穿着似乎就是刚刚与谢易安一直在一起,举止亲昵的人。

    他们更加好奇,待看清陆采盈的脸,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早就有耳闻,谢王爷从外地带回来一女子,女子肖似温家嫡女,没想到是真的。

    他们的目光投向温皓月,又在陆采盈脸上徘徊,底下很快响起窃窃私语。

    谢易安充耳不闻,陆采盈一心只想这用膳,也没空理他人。

    众人就看着谢易安让那身份低微的女子坐下来,与秦王妃等人平起平坐。

    这殿内皆是京都内有头有脸之人,怎么谢王爷如此不懂规矩,擅自让这平民进来?

    不过众人也只敢这么想想,却没人敢当众质疑什么。

    毕竟谁都知道,皇帝明面上偏宠谢易安,他又蛮横惯了,如果谁敢出来,以他的性子定不会让人好过。

    秦王妃见两人一起进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那眼神就像看着度蜜月的夫妻一样。

    她问道:“我还以为你中途出去做什么,原来是去找采盈了。”

    陆采盈有点惊讶,谢易安是特意出去找自己的?

    她看向谢易安,谢易安不自然地道:“母亲,儿臣只是出去透透气。”

    “哦,透透气就把采盈带过来了,你没看到御史大夫的脸都拉好长了,不怕他等会儿忍不住在皇上面前你的事。”

    “他?”谢易安哼一声,“再敢一句,他就住在恭房里。”

    陆采盈一听有八卦听,顿时来了精神。

    秦王妃解释道:“前段时日,宁儿不知何故了京兆尹家的儿子,下手颇狠,现在他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御史大夫不知道怎么听,在皇上面前弹劾宁儿,宁儿被皇上叫到跟前问了两句,出宫后御史大夫就吃错东西,拉了三天三夜,腿软得站也站不住,在大殿上还失仪了。”

    “他吃了什么?”陆采盈道。

    秦王妃忍俊不禁,声道:“巴豆。”

    巴豆。

    真亏谢易安想的出来。

    不过,京兆尹家的儿子,不就是甄佑秉吗?

    原来他的腿还真是谢易安断的。

    陆采盈深深看了谢易安一眼,她现在是不是该庆幸谢易安没对她做什么,毕竟甄佑秉嘴上调戏了温皓月的名字就卧床不起,而自己可是动了温皓月送的荷包呢。

    “依我,宁儿得好,我后来才知道,原来甄家的儿子对你出言不逊,还想强抢你回去,如此放肆,该处以宫刑才对。”

    秦王妃嘴里着冷酷的话,脸上却带着笑,给陆采盈夹了一筷子菌子:“宁儿这是为你出气呢。”

    陆采盈顶着秦王妃欣慰的眼神,好想跟她,王妃你真的误会了。你儿子在意的是温皓月,她以后才是你的正牌儿媳妇。

    不过她是没办法叫你一声婆母,因为即使到最后谢易安也没办法明媒正娶温皓月,两人只是太后与摄政王。

    当然最后也没有自己的孩子,王妃想要抱孙子的愿望是落空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孙子,陆采盈记得书中写着谢易安七岁那年伤了根本,太医也诊断过,证实的确如此。

    皇帝一开始还担心,也防着他们,后来知道他无法人道才放心了。

    可是这其实是男主一家想的法子,他们只为自保。

    男主时候的确受了伤,不过慢慢好了。

    可能作者想要凸显男主与女主之间的亲密特殊,男主他身体虽然无碍,但只有跟女主在一起,他才能有感觉。

    陆采盈恶劣地想,男主虽然可以雄起,但估计xx质量不行,所以女主才没有生下孩子。

    她很快没心思想其他的了,因为桌上的菜肴太好吃了。

    她吃得很快,实在的太饿。

    秦王妃面前的黄金豆腐看起来很好吃,不过太远了,她够不着,呜呜。

    如果她有隔空取物的本事就行了,这样一想,那黄金豆腐居然真的朝自己飞过来。

    碗里多了几块豆腐,陆采盈往上一瞧,谢易安旁人无人地收回筷子,仿佛刚刚给她夹菜的不是他。

    好惊悚,谢易安居然主动给她夹菜。

    她多看了两眼谢易安,谢易安垂眸道:“还不快吃,试毒不知道吗?”

    试毒?

    她就知道谢易安没安好心,是她想多了。

    她忿忿地吃起豆腐,用力地咀嚼,好像跟碗里的豆腐有仇一样。

    谢易安余光看到,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十分愉悦。

    膳食吃到半晌,御史大夫终于憋不住,开始刚刚秦王一家被抬上山的事,天贶节其他人都虔诚地步行,只有他们一家特殊,实在有失体统。

    秦王妃反驳是皇上体恤兄长腿脚不便,特意让太监跟侍卫抬了轿辇来,她跟谢易安是担心秦王,又怕走路跟不上,所以才一起坐上轿辇。

    御史大夫相当无语,谁不知道秦王妃力气大,脚程好,走起路来寻常男子也追不上她,她会跟不上轿辇?

    他转而又起谢易安鞭太监,对皇上不敬。

    秦王妃诧异地御使大夫眼疾又加重了,她的宁儿只不过是用鞭子帮齐公公驱赶肩上的飞虫,哪里来的鞭?

    两人着机锋,皇帝仿佛没有听到,依旧疼爱的看着谢易安,关心的问了几句刚刚礼佛的时候怎么没见他。

    谢易安回答身体不适去了外面,皇帝多问了几句,让太医去看看,又赐他檀香珠。

    这檀香珠是空了大师亲手做的,用的是庙里的百年檀香木,又在佛前供奉九九八十一天,此番只得三串,皇帝与皇后各一串。

    本来众人都以为这最后一串会是太子的,没想到皇上直接赏赐给谢易安,这可是太子都没有的殊荣。

    一时间众人艳羡,嫉妒的目光包围谢易安,谢易安知道,皇帝又在着仁爱的幌子,沽名钓誉。

    谢易安没有丝毫的触动,只有厌恶。

    他就像往常一样,应付皇帝。

    檀香珠赐下去之后,众人也已用完膳,皇帝与众人议论朝事。

    有人提及此次沥江水患比以往严重,百姓死伤大半,田里被淹,庄稼全毁,急需朝堂拨粮赈灾。

    起这次水患,官员们开始讨论,有人认为当地的粮食就已经足够,现在还没到拨款的时候。

    有人认为以百姓为主,还有的提及预防水患之后可能会有的瘟疫。

    皇帝听了许久,眉头无法舒展,他道:“朕没想到水患如此严重,是该去赈灾,抚慰民心,只不过谁去赈灾比较合适,众卿家可有人选?”

    皇帝话音刚落,太子整理下衣衫,施施然准备站起来。

    “儿臣愿去。”

    太子的笑意僵在脸上,他看过去,大皇子谢意远已经出来,站在皇帝的面前。

    “你愿去?”皇帝问道。

    “是,儿臣早听闻沥江水患致百姓流离失所,而儿臣在宫中锦衣玉食,此心甚痛。刚刚又见父皇为此事,眉头紧锁,儿臣更是担忧父皇的身体,父皇让儿臣去吧,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谢意远的十分恳切,他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按理应该十分受宠。可他母亲是宫女,出身低微,生下他之后才封了个嫔。

    他虽有抱负,却无处施展,现在也只领了个闲职,无任何实权。

    现在有个机会在眼前,他想要好好把握。

    “你倒是有孝心。”皇帝道。

    皇帝肯定让谢意远兴奋,他道:“儿臣羞愧。”

    “想不到皇兄也会想着分忧,不过孤怎么听,皇兄昨日还着人新买了两只雀鸟,那雀鸟纯白,羽毛流光溢彩,一只就价值千金,这就是皇兄的痛心沥江百姓?皇兄就是这样为父皇分忧的?”太子站出来冷嘲道。

    谢意远一愣立刻道:“胡,我不曾……”

    “是不是胡,只有让人去城外的兽园里看看就知道了。”太子十分笃定。

    皇帝脸上面无表情,只问道:“太子的可是真的?”

    谢意远脸一阵白一阵青,而后道:“父皇,这雀鸟出现在南边,十分稀奇,是祥瑞之兆,儿臣是在沥江水患之前听的,特意去寻,近日才找到,为的是想送给父皇,让父皇心情愉悦,只要龙心愉悦,天下臣民也会为父皇高兴。”

    雀鸟,白色,是不是白孔雀?

    恐怕这鸟不是给皇帝的吧,她记得大皇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养各种各样的鸟类,如果真的是白孔雀,这么稀奇,他肯定想养。

    不过被太子知道,又在这个节骨眼爆出来,他想去沥江,估计难了。

    果然,皇帝道:“价值千金?千金可供百姓吃喝多久,你可知道?”

    “儿臣,儿臣……”

    “皇兄,如果把你兽园的鸟都置成银两,怕是赈灾银都不用从国库里出了。”太子又补上一句。

    谢意远眸光阴冷,太子却也不惧他,反而对皇帝道:“父皇,此次赈灾儿臣愿意从私库捐出五千两银子,希望我大晋子民能顺利度过这次难关。”

    他如此积极主动,皇帝脸色缓和:“太子此举甚好。”

    他抬头环视四周,目光扫到谢易安身上,停留一瞬便略过。

    陆采盈注意到皇帝的细微反应,她看向谢易安,谢易安脸色淡淡,似乎早就猜到,自己不会被问,他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怎么看怎么像在嘲讽皇帝。

    “子谦,此次沥江赈灾你可愿去?”皇帝问道。

    谢子谦刚刚才堪堪办好云岭寺佛像重塑之事,被皇帝夸赞,此刻并不想再次成为焦点,尤其是在大皇兄跟太子都对此事如此上心的情况下。

    他赶紧婉拒,只自己此次办事勉力完成,赈灾这么大的事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大皇兄跟太子殿下都很有能力,他也愿意捐钱给沥江百姓。

    太子看了这个弟弟一眼,知道他吃到了教训,看清楚自己没什么能力,那再好不过。

    皇帝见谢子谦不欲争办此事,倒也没有强硬安排。

    他沉吟片刻道:“那沥江赈灾之事便交给太子。”

    太子立刻道:“多谢父皇,儿臣一定全心全力办好此事,安抚百姓,治理水患。”

    皇帝点点头,太子转身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谢易安旁观全程,听见最后是太子担此重任,不由嗤笑。

    别人不了解太子,他还不知吗?

    他一贯能力不足,又好大喜功,喜欢一意孤行,听不得人劝,还爱享受,吃不得一点苦。

    让他去赈灾安抚民心?

    哼,他敢肯定绝对会出事。

    不过他想的再多也无用,皇帝明显不算让他参与政事,他只觉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他低头,瞧见陆采盈在吃一碗萝卜丸子。

    那丸子做的很滑,她却不用调羹,只拿筷子跟丸子较劲。

    谢易安就看着她逮着一颗圆溜溜的丸子夹,那丸子顺着碗足足转了三圈,陆采盈才稳稳当当地夹住,她如释重负一般,凑近一下吃进嘴里。

    丸子估计做得很好吃,她刚刚还皱起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嘴角都开始上扬,眼睛微微眯起来,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他发现陆采盈吃什么东西都很满足,同样的东西她总吃得格外香,看她用膳,人紧绷的精神会不知不觉慢慢放松下来。

    陆采盈好不容易吃着颗豆腐萝卜丸子,一入口就惊艳到她,虽然是丸子,可是非常滑嫩,几乎入口即化。

    萝卜的香气混着豆腐的特殊口感,味蕾一瞬间得到极大的满足。

    好吃。

    陆采盈还想再吃一颗,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她抬起头,正对上谢易安饶有兴致的脸。

    她吓了一跳,那一口丸子差点卡在喉咙里,她赶忙喝口汤,同时不禁吐槽道:不吃饭盯着我看什么,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她低头继续吃东西,也不再管谢易安。

    不远处,皇帝和其他官员还在沥江水患的事,陆采盈听着,手里用膳的速度也慢下来。

    她听到皇帝指了大皇子和其中几个官员,她摇了摇头。

    谢易安注意到她的动作,问她道:“怎么了?”

    “王爷你听到吗?沥江水患需要人去赈灾。”

    “嗯。”

    她低声道:“依我看,皇上选的人不行,估计不能顺利办差。”

    谢易安当然知道,只不过他好奇陆采盈怎么会如此,他道:“你可知是太子要去赈灾,而且皇上指派的官员也都是家世清白,政绩突出的人,皇上都认为他们可以,你难道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当然,我可是知道他们的事,”陆采盈想了想,她不可能告诉谢易安自己知道剧情便道,“算了,出来王爷也不信。”

    “你不怎么知道我不信,看。”谢易安道。

    陆采盈凑近谢易安悄声道:“王爷你看这个官员贼眉鼠眼,山根细窄,一看就心浮气躁,那个着绿色官袍的人,眼球突出,鬓边青筋显现,是凶狠暴怒之人,还有,还有,你看那个笑着的人眼神涣散,耳朵窄,他一定没有主见,当时候容易被蛊惑。他们去了也办不成事,反倒事情越来越糟。”

    还以为陆采盈是有什么发现的谢易安:……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陆采盈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昂。”陆采盈理所当然地道,“面相也是可以看出很多事的。”

    谢易安想要扶额,他果然不能对陆采盈抱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