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女装 女子的上襦穿在他身上紧绷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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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忍了这么长时间, 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异样,还跟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话,还有空问自己他跟谢子谦谁更俊逸。

    她都快无语了。

    “不行, 王爷,你烧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还是去找太医吧。”

    陆采盈拉着谢易安, 谢易安身子不适,居然被她拉着走了几步。

    只不过,他知道朝阳殿单单处于一个独立的山峰,与其他大殿相距甚远, 此时如果出去的话,估计也是找不到人。

    他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次受寒远远超出他的想象,来势汹汹, 如果现在出去路上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如果再遇到刚刚那个僧人, 或者什么野兽,他怕难以护住陆采盈。

    “不去, 我真没事。”

    陆采盈也不知道他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倔:“王爷你这是真的不能拖呀,除了那罐药膏, 我什么都没带。”

    她就几句话的功夫,谢易安耳朵都红了。

    陆采盈摸一下他的额头, 烫的惊人。

    陆采盈怀疑再这么烧下去, 谢易安怕是要烧成一个傻子。

    虽然他是男主,最后肯定会没事,可她也不能这么干等着。

    谢易安执意不走,陆采盈没有办法, 只好道:“王爷你先去里面躺一躺,等雨停了我们立刻就走。”

    谢易安点点头,摸到里面的雕花木床上躺好。

    陆采盈用力撕下一块帘子布,然后又找了一个木盆,接了雨水来给谢易安擦额头,希望这温度能够降下一些。

    她心里实在是着急,她时不时摸上一摸,这温度一直退不下去。

    可能烧得太厉害,谢易安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简直乖的不可思议,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因为生病他嘴唇微微张开,呼出的气息灼人,脸上通红如染烟霞,病弱无依,绮丽无比,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不过陆采盈哪里能去欺负他,她来来回回,水都不知道换了几盆,来来回回擦拭额头,可是谢易安的烧一直退不下去。

    她很着急,再次给他摸额头的时候,他突然抱紧自己嘴里喃喃道:“冷。”

    冷?

    陆采盈摸了摸他的手,他手很冰,可是额头依旧很热。

    不好,这是等下温度急剧上升的征兆,谢易安现在必须要保暖。

    幸好床上有一薄被,按平时应该会有多余的被子,可今天是天贶节,所有的衣服被褥都拿去晒了。

    这雨下的突然那,估计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陆采盈刚想给他盖上,可是要见他身上还穿着湿衣服,虽然被他的体温烘得半干,可是湿衣服穿在身上绝对难受。

    不行,不能一直穿着湿衣服睡下去,会加重他的病情的。

    谢易安身体已然开始发抖,陆采盈也没有多犹豫,反正她以前在电视上不知道看过多少男模特的半果身体。

    脱衣服而已,场面。

    她给自己气,然后伸手解开谢易安腰间的革带的搭扣。

    谢易安一动不动,陆采盈顺利除去革带,她松开起,然后又把他的冰蓝色的外衫脱掉。

    谢易安突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眼神迷茫,不复平日的清明。

    被人摆弄很不舒服,虽然他知道面前这人是陆采盈。

    “你在做什么?”

    “王爷你先别话,,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现在必须要脱掉,不然等会儿太医还没来,你就要挂了。”

    陆采盈着又脱掉了他的中衣,谢易安本来用手挡,可是抵不住未陆采盈动作麻利,一鼓作气扒了他的雪白里衣,他劲瘦的腰背露出来,整个上半身都曝光在她眼前。

    陆采盈只看一眼,又准备赶紧脱掉他的裤子。

    谢易安迷迷糊糊的抓住自己的裤子,陆采盈扯了一下,谢易安抓得刚紧了。

    他看陆采盈的眼神,似乎她是登徒子,意图不轨,而他则在努力捍卫自己的清白,抵死不从。

    陆采盈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她道:“王爷,裤子脱掉好休息。”

    谢易安根本不听,陆采盈没有办法,只好道:“行行行,我不动你,你闭上眼睛吧。”

    她给谢易安盖上被子,怕不够保暖,又把刚刚那一套僧衣拿来,盖到被子上。

    谢易安之前抖的厉害,这会儿暖和了啊,他慢慢平静下来。

    只不过这仍然不能让陆采盈放心,她知道谢易安的温度会再度升高,十分危险。

    她只等了一会儿,谢易安的手慢慢有了暖意,她来不及放松,因为很快谢易安手心的温度太高,整个人像熟透的虾子。

    本来他还安静的躺着,这会儿也忍不住呻吟,甚至嘴里开始起了胡话。

    陆采盈再次为他试体温,她的手猛然被谢易安抓住,然后她就见谢易安像一只狗狗一样,居然贴着她的手蹭了蹭。

    可能是陆采盈的手凉凉的,他热,循着本能去追逐凉意。

    他喃喃道:“乳娘。”

    乳娘?

    都胡话了,是不是很危险?

    陆采盈皱眉,她拿开手,洗了布给谢易安擦额头、脖子和腋下,希望物理降温,能够让他尽快苏醒过来。

    可能这样折腾不舒服,他嘀咕了一句,翻身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乳娘,我还要再睡一会儿,睡醒了我要吃你做的桂花乳糕。”

    桂花乳糕,看来他是真喜欢吃啊,梦里也不忘记要吃的。

    她记起来,谢易安的日记里面就写到他惦记着某个乳娘做的桂花乳糕,只不过陆采盈想了想,她并没有在王府里面见到谢易安的乳娘。

    按哺育皇子王孙的乳娘,即使他们长大了也会待在他们的身边,而且地位都很高。

    那这位乳娘去了哪里?陆采盈有些好奇。

    谢易安突然眉头紧皱,眉头紧皱,牙关紧咬,似乎极为恐惧。

    陆采盈忙道:“王爷,王爷?”

    她试图叫醒谢易安,却被谢易安一把抱住,他声音惊惧:“火,好大的火。”

    “乳娘不要去,有狼。”

    他语无伦次,陆采盈猜测可能谢易安正在做噩梦。

    梦中回到了十年前,再次遭遇火海,刺杀。

    虽然他平日里看着桀骜,丝毫没有时候的阴影,可是现在陆采盈却感受到了他的恐惧,他抱得那么紧,满头大汗,身体不知道是因为高热还是噩梦,微微发颤。

    陆采盈忍不住伸出手抚在他的背上,就像大人哄儿一样,她想起谢易安的名,一遍遍地模仿秦王妃的语气叫:“宁儿不要怕,那是梦,快醒来,宁儿,宁儿,乳娘没有去。”

    谢易安本来要平静下来,可突然听到乳娘二字,他像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神情极为不安:“乳娘,不要去水里,水里有鱼。”

    鱼,鱼怎么了?

    眼见谢易安再次躁动,陆采盈赶紧继续喊他的名字,也不敢再乳娘的事。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雨渐渐停歇,陆采盈十分高兴,她终于可以带着谢易安出去了。

    谢易安的烧似乎也退了一点,事不宜迟,她不能一直干等着。

    她本来想自己先跑去找人,可是又怕人进来,谢易安烧的这么厉害,再被人给伤了。

    她想好,带着谢易安一起走。

    他的衣衫还没干,如果给他穿僧衣,又怕他不愿意。

    总不能让谢易安光着身子出去,她摸摸自己之前脱下的衣服已经干了。

    有了。

    谢易安还没醒,她立马把自己鹅黄的裙衫给谢易安穿上,外面有风,怕谢易安不舒服,她又把那套僧衣给他套上,即使待会儿谢易安发现一定要脱下僧衣,里面还有衣衫也不怕。

    她穿好之后,发现谢易安穿僧衣也好看,像话本里妖精也垂涎的和尚。

    她笑了一下,然后拉起谢易安,准备架着他往外走。

    谢易安顺着陆采盈的力道起身,睁开了眼睛。

    他醒过来了。

    陆采盈高兴道:“王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谢易安头依然很疼,不过可能是睡了一觉,他精神好了一些。

    他问道:“我睡着了?睡了多久?”

    “大概是半个时辰吧。”

    半个时辰,谢易安看了一下嗯床边的木盆和一看就是从床幔上撕下的布块,他道:“你一直在照顾我?”

    陆采盈赶紧道:“王爷生病了,我肯定是要照顾你的。你烧得特别的厉害,还一直胡话,我用冷水给你冰敷额头,给你擦身,守着王爷。这里不是没有太医吗?我怕王爷再出什么事。”

    我这么多,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好,别到最后恩将仇报。

    陆采盈殷殷看着他。

    谢易安倒也不是全无意识,他迷迷糊糊的,他记得自己梦见了乳娘,她叫自己起床,他吃到了香甜的桂花乳糕,他们一道来云岭寺为皇爷爷祈福,后来便是那熟悉的噩梦,云岭寺变成了火海,乳娘为了救他,最后惨死在自己的面前。

    这噩梦数十年如一日折磨他,他常常从噩梦中大汗淋漓地醒来,醒来之后脾气暴躁,看什么都像刺客,冤魂。

    他的枕边常年备着一把匕首,醒来握住匕首,他才感觉安全。

    因此他睡觉的时候一向不喜欢有人待在自己的面前,尤其是上一次一个丫鬟故意想要献媚故意晚上爬上他的床。

    彼时他刚从噩梦中醒来,猝不及防看到一个黑影,惊惧之下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挥刀出去那丫鬟当场毙命。

    血喷溅在脸上,他茫然之后才知道自己杀了人。

    后来王府着人葬了丫鬟,又给了她家人补偿。

    谢易安从那之后更加严厉禁止任何人夜里进入他的房间半步,其他人只以为他是厌恶女子的接近才会杀了丫鬟,其实除了父母和知情几人,没人知道他为何如此。

    见陆采盈提及他梦话,他反应过来陆采盈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全程在自己身边。

    他皱眉道:“你没事吧?我有没有伤到你?我……了什么?”

    陆采盈奇怪道:“王爷睡觉老实,怎么会伤到我?”

    怕谢易安有什么秘密不想让自己知道,她又道:“王爷,虽然你胡话,可是断断续续的,我根本听不懂,也听不清。”

    谢易安半信半疑,但没有伤到她就好。

    他才发现外面雨好像要停了,陆采盈道:“王爷,我们快回去。”

    现在的确可以尝试离开,谢易安点点头。

    他准备起身下床,低头发现不对劲。

    他身上不知何时套了讨厌的僧衣,他看向陆采盈。

    陆采盈解释道:“王爷,你刚刚衣服湿透了,我怕你病情加重,只好帮你脱了衣衫。”

    谢易安看到床上的外衫和里衣,脸色微微一变:“你脱了我的衣衫?”

    陆采盈见他面色不虞,又想起刚刚他病中还死扯着垮裤不让脱的模样,该不会他以为自己把他看光了吧。

    她道:“王爷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再你是男子,干嘛这么害羞,上次你沐浴的时候,我不是也在场吗?”

    起上次沐浴,谢易安脸色更不好:“你不是你什么都没看到。”

    害,漏嘴了。

    陆采盈找补:“是没看到,我可是读过书跟王爷学过非礼勿视的。”

    好一个非礼勿视,上一次出现在他的房间里撕坏他的垮裤,这次又直接扒光他的衣衫,这是读过圣贤书?

    “你一女子怎么好生几次三番做次行为?”谢易安不悦,“今是我,如果换成别人,你主动靠近,焉知会发生什么不可测的事?”

    当时她着急,哪里想那么多,再者,她可是预知剧情,知道谢易安他对着其他人那必须是柳下惠。

    她笑着道:“我不是想让王爷快点好嘛。”

    她的确照顾自己辛苦了,谢易安知道这个,也不算在这个问题上苛责她。

    只不过他实在厌恶身上的僧衣,他一把扯过扔在地上,这次发现里面穿着一套女装。

    这鹅黄的裙衫如此熟悉,女子的上襦穿在他身上紧绷绷的,他脸色一黑,咬牙道:“陆采盈,这又是怎么回事?”

    陆采盈也看到谢易安的窘状,谢易安比她身量高,她的衣衫穿在他身上肯定了。

    不过,别,谢易安的鬓发因为刚刚躺在床上已经散乱,几缕垂下来,配合他这身女子衣衫,居然该死的好看。

    他表情不爽,看上去就像眼高于顶的长公主,蛮横任性,却又国色天香,满室生辉。

    陆采盈不自觉笑了,谢易安狠狠瞪她一眼,她忍笑解释:“王爷你的外衫还没干,你又不喜欢僧衣,我只好给你换上我的衣裳。王爷别担心,你穿这件也是顶顶好看的。”

    她又不怕死的加一句:“比三皇子还好看。”

    谢易安穿着女装不愿听这样的话,他直接道:“快点拿我的衣衫。”

    那衣衫还湿着,谢易安又要换上。

    他态度坚决,陆采盈不是很情意,磨磨蹭蹭不愿去拿。

    这个人正在争执呢,门口突然有亮光,同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谢易安第一时间发现,他下意识地将陆采盈拉到自己的身后,警惕的望着外面的火把。

    只听似乎十几个人进到殿内,一人喊道:“有人吗?王爷?”

    陆采盈一听是郭青的声音,她赶紧道:“郭侍卫,我们在这儿。”

    “是陆姑娘的声音,王爷。”

    郭青和李达激动地喊着,赶紧进到里面。

    陆采盈高兴地要出去,就见谢易安突然捡起地上的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同时将被子盖在他湿掉的衣衫上。

    而她自己却又被谢易安双手一掐腰放在地上去。

    她刚站稳,郭青跟李达已经进来。

    他们看到自家主子坐在床上,脸色潮红,鬓发散乱,喘息加快,看着不是很好。

    陆采盈则站在一旁,眼神茫然。

    而他们两个身上都穿着僧衣,陆采盈穿僧衣,他们只是疑惑,可谢易安披着麻灰的衣衫则让他们大吃一惊:王爷非常讨厌僧衣,怎么现在穿上了。

    陆采盈跟他们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当着李达跟郭青的面,她也没法问。

    还是谢易安反应快,他道:“刚刚大雨衣衫尽湿,所以披了僧衣。”

    简单一句,算是解释。

    李达与郭青对视一眼,然后下跪道:“属下来迟,让主子受罪,请主子责罚。”

    谢易安扫他们一眼道:“为何会如此慢?按照你们平日的速度,两刻钟最多该来了。”

    两人头低得更厉害,谢易安道:“这次就算了,回府自去领罚。”

    二人松口气,然后道:“谢主子。”

    陆采盈见这都火烧屁股,谢易安居然还在跟他们两个这个,她急道:“王爷,你受伤还发烧呢,先去找太医吧。”

    两人大惊失色:“主子受伤了?怎么受的伤,伤在哪里?”

    “伤在了手臂上,我们碰到了刺客,王爷跟他交手,让他跑了,之后王爷发烧,现在烧还没退。”陆采盈简单了一下。

    两人更加自责,带着王爷与陆采盈离开。

    走在路上,陆采盈才知道他们没有及时过来的原因,原来山上许多树都倒了,一路上都是断树大坑,还有散落的树叶树枝,再加上大雨浇透了地,他们一走就是一个泥坑,简直叫涉泥而行。

    终于到了秦王厢房,秦王妃一直等在门口,她看到谢易安忙跑过来,她又急又气,上来就锤了谢易安一掌,谢易安眉头紧皱没出声。

    陆采盈忙道:“王妃,王妃,王爷受伤了还病着呢。”

    秦王妃刚刚还很生气,一听谢易安受伤,她忙道:“怎么受伤了?”

    陆采盈将刚刚的事解释一下,谢易安怕秦王妃担忧便道:“母亲没事,我是伤。”

    秦王妃才不信,她想撸起谢易安的袖子看看伤口,谢易安怕里面的衣衫被看见,赶紧制止。

    他越不让看,秦王妃就越怀疑他伤的重,她上手摸了谢易安的额头,烫得她脸色都变了。

    倒是谢易安这么大了还被亲妈摸额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咳嗽了一声道:“真的没事。”

    “什么没事,快去请太医。”秦王妃让侍卫去。

    谢易安趁机去了里面,让人出去,他要换衣衫。

    陆采盈也换下了僧衣,好在此次出门,禾也另拿了一套夏衫。

    她换好出来之后,就见郭青领着太医进来。

    跟在太医身后的是侍卫统领烈同寒。

    陆采盈不太喜欢他,见他要过来,她算先他一步进去找谢易安。

    没想到烈同寒叫住了她:“陆姑娘请留步。”

    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身边站了几个侍卫,陆采盈没法进去,她站在原地,看向烈同寒:“不知道大人找我做什么?”

    “听陆姑娘与王爷在朝阳殿遇到刺客,此番来此是想同姑娘了解一下那刺客是何模样,当时的情况又是如何。”烈同寒道。

    原来是调查刺客的。

    陆采盈松口气,她将当时的情形跟烈同寒了,并且着重点明那刺客是个太监,而且被谢易安伤的手臂,如果烈同寒要去抓人的话,可以按照这个点去追,只有那人还在寺中,应该可以抓到。

    烈同寒又问了些事,陆采盈一一应答,最后烈同寒点了点头。

    陆采盈觉得问话结束,便略福了福,算离开。

    烈同寒却突然道:“陆姑娘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陆采盈不解。

    烈同寒道:“他们以前在京都,后来离开,那个姑娘走的时候没多大,她的眼尾也有一个红色的泪痣。而且她还有一个哥哥,不知道陆姑娘有没有哥哥?”

    原主有没有哥哥,她哪里知道?

    陆采盈迟疑地摇摇头:“我应该不是大人要找的人,你的这些我统统没有印象。再长得相似的人如此之多,许多人还我跟温家姐长得像呢。”

    烈同寒微一挑眉:“是吗?可温家姐没有你眼尾的那颗痣。陆姑娘不是京都人?你家乡哪里的?”

    呃,陆采盈不知道。

    对她这个炮灰身世描述的并不多,只知道是谢易安救回来的一个替身,她也没有原来的记忆啊。

    陆采盈摇头:“是王爷救了我,我之前好像摔到脑袋,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吗?”烈同寒问道。

    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陆采盈只觉得他这句‘是吗’没有同情,充满质疑,他的眼神阴冷像暗处的蛇,一直在审视自己和她的每一句话。

    她不喜欢他的眼神,更不喜欢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