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彝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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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那为首之人心惊,暗自疑惑,明明场间所有人都饮了那下了迷药的酒。“还有人在,点火抓人!”他当立断下达命令。

    几束火光亮起,谢禹通过案下的缝隙看到一人俯下身子正拎着他的玉佩摩挲。

    “大人,人跑了。”那人回复。“黑鸦肆死了。”

    “屁,就是日行百里来了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跑出这偌大一室。”一人夺过谢禹的两串白玉。“数人。”

    一堆人来来回回,谢禹心中默数。

    居然有十一个!

    “大人,场间人数俱齐。”清点人数的人。“要不要检查这些昏迷之人?”

    “真是见鬼了。”为首之人:“还检查个屁,一群无缚鸡的纨绔,喝酒都容易醉,况且这‘迷窍’?跑了就跑了,带人快走。”那为首之人完,一众黑衣人便开始背负场间众人离开此地。

    谢禹默然,瞥了一眼剑锋上并无血迹,便悄无声息地将剑收入鞘中。以一敌十一个不知底细的对,他自问还没有这个能耐。

    很快有黑衣人负责开始搬动他了。他被那人收了佩剑,抗在肩上。

    随着黑衣人飞檐走壁,谢禹很快便被带离了鹿鸣馆。

    他出门后看见黑衣人首领正在鹿鸣馆周围布局,看样子是想守株待兔。

    可惜他是守不到了。

    谢禹也不确定过了多久,可能是半个时辰?也可能是一个时辰,那黑衣人驮着他走进了一个杂草丛生,荒凉寂寥的神庙。二人穿过大庙正院来到那庙堂之中,不出所料,这里供奉着大彝神,而黑衣人也在此放下了谢禹,向身前供奉的大彝神虔诚的合拜谒。谢禹本想动,但却担心出之后黑衣人的同伴赶到,所以抱着既然此时也无法确定公输木玖的位置,那就再看黑衣人们到底有什么阴谋的心态。谢禹又看了一眼大彝神像,开始反过来想这大彝神与黑衣人之间的关系。

    大彝神在七国之中通常是以战神的形式来供奉,可这里的大彝却不似战神法身一般弯弓而立,下御驳、睚眦、狴犴、白虎。反而是左执兵戈,右提金乌首。战车下的穷奇、朱厌、祸斗、梼杌俱张牙舞爪,正啃噬着座下骸骨。

    这是大彝神的破坏神法身,谢禹曾看过故宋国一位学者修订的诸国淫祀野记记载过这两种本大彝神的不同与由来。

    诸国淫祀野记中对于大彝神的崇拜起源于不周人。前夏时期他们被称作太古人,其人肤色须发皆白,瞳孔为碧蓝色,崇尚月神鸳娥,认为世间万物皆有灵气,灵气则孕育精灵,精灵会给人带来美好,所以人与自然应该和谐相处。他们性情温和,恬静,与世无争,致力于钻研与万物的沟通方式。太古人习惯穿着衣饰华丽,花纹繁杂都衣服,上至日月星辰下至走兽皆在其内。太古人中负责与精灵们对话的便称为巫觋。当时太古巫觋的地位在整个九州都十分崇高。后因大觋‘鲧’预言“玄鸟落周”而被灭族。神农下诏,将幸存下来的太古人全部降为奴隶,并以‘不周’更其族名来进行羞辱。夏朝自命金乌之后,大彝射杀金乌,遂被不周人所敬仰。

    谢禹仔细想了想便对这群黑衣人的身份有了基本的判断。

    黑衣人越过残破不堪的大彝神像来到其后方,用在其裙角稍稍按下,便将其中关触发神像下方长方形神台被打开,赫然是一个暗格。随后扛起躺在地下的谢禹并将他带入神庙的隐蔽之所这是一座巨大的地牢。

    地牢十分的复杂。它由大多处通道,沟壑,牢室结合构成。每间牢室只有一扇铁门,门上开个口,用作递食与沟通,谢禹仔细地记下每一条走过的路线。

    每走过一间牢室,都有清晰的嘶吼声和撞击铁门的声音。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一间开着的牢室门前,谢禹看清牢室内部模样那里面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如果被关进去的话只能与冰冷的泥墙铁门作伴了。

    黑衣人正要将谢禹从肩上卸下扔进这牢室。

    谢禹没有办法,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啊。所以原本还想继续观望的他如今只能出了。他双成指,分别按下黑衣人的哑门和风池两穴。

    突然背部吃痛,黑衣人便伸要去抓后背二穴,这下意识的动作使得钳制谢禹行动的双松开。谢禹借发力从汉子肩上跳下,平稳地落在地面。

    那黑衣人有些惊讶。

    “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就算是醒了装晕不也就完了吗?嫌自己命太长啦?”那黑衣人并没有立刻拿下谢禹,而是蹲在地上按揉哑门风池两穴,沉声讥笑,声音沙哑低沉,难听地像一只年迈的乌鸦。

    “平生最想杀杀你们这种草菅人命的贵胄,大人不许我等伤了你们性命。”黑衣人把从谢禹缴下的佩剑扔到一旁:“如今你醒了倒也正好。看到了我的容貌,就取你一双眼罢。”完,他便五指成爪地朝谢禹双眸扎过去。

    谢禹双眉微微一皱,左迅速成掌锁下黑衣人递来的爪,而右呈拳重重地打在了黑衣人的左脸颊上。新鲜的血液混着唾沫星子横飞出去,其人犬齿被打断了一节,脸颊骨也向内凹陷。

    黑衣人不由得捂住脸吃痛,下意识地挥拳想反击,却被谢禹非常轻松地躲过。

    谢禹顺势低腰蹲腿,松开钳住汉子的左,一记重拳打在黑衣人的腹部。

    黑衣人顿时只觉头晕目眩,胃中一股酸意冲上脑门,肠部剧痛,不由得蹲下身子

    抱着腹部。嘴里呕吐物混着大量殷红的鲜血哇哇地从嘴中洒出来。

    “其他人都去哪了?”谢禹兀自俯身拾起被黑衣人随扔下的佩剑,轻轻地拂去上面刚沾的灰尘,然后冷冷看了他一眼。

    “杀掉黑鸦肆的就是你吧?”黑衣人强挺住呕吐,抬起头冲谢禹讥笑,血液将他的口齿俱染成黑红,嘴角也不争气地淌出一串血流。“你这纨绔有点本事,今天要栽了。”

    “其他人在哪?”谢禹又重复刚刚的话,心中有点焦急,被带敌人老巢已经是下下之策,他又是第一个被带出来的,所以如今并不知道其他人被带到了哪去。他只想找回公输木玖,不叫公输夫人担心才好。

    “没什么好的。”那黑衣人突然纵身朝谢禹而来,怀中短刀锋芒毕露。

    谢禹默不作声,然后抽剑、收剑。

    黑衣人应声而倒,身首异处。

    谢禹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一阵,获得了一个腰牌和一串钥匙。

    他先黑衣人交换衣物并将其人拖进牢室黑暗的角落,随后把他的脑袋勉强地立在其颈项之上,出门比对好了了光线,确定看不见其人的面庞和诡异的姿势之后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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