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0 比起那里,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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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锦城各大娱乐头条又花落盛家,各大报纸醒目位置都在评论这次绑架案的受害者----盛世总裁盛阳有勇有谋,险些在火海中丧生,身受重伤还能协助警察抓捕犯人落。

    无人察觉报纸的角落有一则不起眼的寻人启事----一名叫郭铁的二十八岁男子失踪数日,附上的免冠照也是面目模糊的,自然也不会有人去关注。

    此时新闻的主人公却躺在重症病房里,虚弱的平缓呼吸着,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依然让人心动,却多了几分憔悴。

    病房外。

    “老盛你倒是句话啊,你不是没问题的吗?”方瑜用力推搡了丈夫肩膀一把,还没问完就默默垂泪。

    盛俊霖埋头不语,只是眉头紧皱,脸色阴沉。

    白宜君伸拍了拍方瑜的肩膀,魂不守舍的看了一眼病房门,转头安慰道:“伯母,医生阿阳已经脱离危险了,人没事是最重要的,犯人也已经捉到了,具体始末等阿阳醒过来您好好问问他。”

    “阿阳这是犯了什么太岁,那会跟着老爷子回乡下就差点中枪,这次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的脑袋本来就因为车祸受过伤,这次这要有个什么万一,我也不能活了。”

    “医生都没事了。你这不是不盼着好吗?”盛俊霖难得严肃的瞪了妻子一眼,方瑜一怔又呜呜的哭泣起来。

    白宜君第一次听这种事,眼神一黯,也不知道该什么。

    走廊尽头突然飞奔过来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孩子,她的妆底全都花开了,好不狼狈。

    然而她却毫不在意,随便抓住护士就问,状若疯魔。

    “盛哥哥在哪里?”

    “盛阳在哪个病房?”

    等她走近,白宜君这才发现这个狼狈的女孩竟是程晓灵,惊讶的叫了一声:“晓灵,你这是----”

    程晓灵转头一看,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冲过来捉住白宜君双,力道大的让她吃痛,声音模糊又颤抖,“宜君姐,你告诉我盛哥哥没事吧?一定没事吧?”

    白宜君惊异的解释:“头部受到重击,胸口被刺中导致失血过多,再加上右腿骨折,暂时是脱离危险了,医生还要观察一段时间。晓灵,你先别急,到这里先坐下再慢慢等阿阳醒过来吧。”

    程晓灵喃喃低语:“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明明是我该去死的。”

    方瑜就在旁边听到了这样的话,立刻冲她大声道:“晓灵你什么?阿阳受伤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程晓灵抬头看到她,顿时跪着几步爬到方瑜腿边,趴在她膝盖上哭的涕泪横流:“是我错了,盛妈妈,如果我没有为了一时之气绑架了尤明月,盛哥哥也就不会来,也就不会中了别人的计被打晕抓走,差点卷入火灾。”

    “这与明月何干?她不是回老家了?”方瑜扶起她,着急的追问,“那她现在人在哪儿?”

    程晓灵快要哭断气了,战战兢兢的摇着头,断断续续的描述经过。

    “我的人她突然提前回来了,应该是她救的那个孩失踪了,然后我就派人绑架了她,只只是想给她个教训,没、没想到盛哥哥那么快就来了,本来他们就要走了,突然一个保镖从背后敲晕了盛哥哥,然后其他人把我绑起来关在一个房间,后面的事我都是看到新闻才知道的我害怕极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这下子不光是在场其他三人,连正好赶过来的李扬辉一行也全都听了进去,白宜君惊的后退一步,李扬辉深叹一口气。

    幸亏莹莹那妮子还没赶回来,否则这俩这么多年的关系肯定要产生裂痕,晓灵这丫头是钻了牛角尖了,对尤明月的憎恶有增无减,就跟走火入魔似的。

    这群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摇了摇头,也就只有他还能保持冷静了,他可不想沾上爱情这种如同毒品般的东西,失了理智相当于背后空出来让给敌人,这是十分愚蠢的行为,不值得推崇。

    方瑜差点失了仪度,她只能缓缓把程晓灵推开,站了起来,站到病房门口,再次垂泪。

    盛俊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等荒唐事,点了根烟起身去了洗间。

    周围的人都还在震惊中,程晓灵见没有人愿意理她,哭着抹了抹脸就要往不远处的柱子上撞,只有李扬辉发现不对及时拦住了她。

    “你还嫌情况不够乱?”他忍不住想骂醒这个没脑子的公主病。

    程晓灵扑倒他怀里,胡乱的大哭:“要是盛哥哥醒不过来,我也不活了,我和他一起死。”

    白宜君站在一旁有一瞬间的晕眩,她自然是担忧盛阳的安危,脑子里却不由得回响着刚刚听到的事实,盛阳那样冷静无情的人,那种情况下居然会只身前去,这不像他的作风。

    还是,因为对象是尤明月,所以他忘记了一切的考虑,全然想着去救她出来。

    尤明月又去了哪里,是否安好,脑海里浮现出盛阳刚被送进医院时的无神状态,她心底不由得一沉。

    若是她有什么不测,盛阳他恐怕

    “会没事的。”一个男声在她耳边响起,不知何时厉自临站到了她身边,低声了一句。

    白宜君有些冷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话。

    “你要和我一辈子都不话吗?”厉自临扶了扶眼镜,眉心紧皱,语气里满是自嘲,“也是,盛阳哥都离婚了,你也能和他这本来就是我们好的。”

    白宜君闻言忍不住冷冷道:“不可能了,你以为我们的事他不知情?”

    厉自临瞪大了眼睛:“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辉子是自己看出来的,但你也知道他不会出去的。”

    “他怎么知道的我不关心。”白宜君打断他的解释,面无表情,“在盛阳心里,你和我就是奸夫淫妇,你还不知道吗,他最厌恶的是什么。”

    她看着比自己几岁的清俊青年,毫不留情的道:“所以,我和他结束了,这也意味着,我和你也彻底完蛋了。”

    “我就不行吗?既然你都放弃他了,那我们----”

    “我不爱你,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你。”白宜君在他面前没有带上一直以来的老好人面具,她的面容甚至像是敷了一层寒霜,语气僵硬的可怕。“结束代表着可以重新开始,栗子,我不希望你

    再来打搅我。”

    沉默半晌,厉自临痛苦的抬起头,低声问道:“如果盛阳哥再也不接受你呢?”

    “我有我的筹码,盛阳他不可能完全放下我。”白宜君脸色不自然的抽动几下,恢复了原来的温和,微微一笑,有种胜券在握的底气。

    那边程晓灵哭累了,李扬辉叹了一口气和后面的两个朋友了几声,他们就把程晓灵接过去,先送回家去了。

    程家就这么一个女孩子。实在是把她宠坏了,对比一下盛莹,对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公主,但再厌恶一个人也不会使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什么事都有一个分寸在。

    一个无度,一个有度,家庭教育素质立下高见,希望经过这次教训,程家长辈也可以好好反思一通。

    李扬辉又叹声气,不过盛程两家,这次恐怕是很难了了,只希望不会牵动太多关系,否则伤筋动骨,对他自己也是个负担。

    ***

    盛阳一直在做梦,梦中都是同一个场景。

    几乎要通天的大火弥漫,他在外,有人在内,他跪在地面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苗渐渐吞噬了对方,火光中痛哭流泪的女孩甚至有些稚嫩,他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青白相间的校服群,高高扎起的马尾,微微仰头露出明黄色的头绳,渐渐从下到上消失在他面前。

    最后消失的瞬间。女孩回头看他,整张脸这才终于清晰了一瞬,他双目大睁,痛苦嘶吼了一声:“尤明月!”

    比自己熟悉的尤明月更年轻一点,而且他还似乎记起了那个头绳的既视感,似乎是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他和尤明月以前又不认识。

    这个梦太长了,长到让自己混淆了记忆,他得拼命让自己的醒过来。

    他还赶着去救尤明月,她肯定还没死,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他不能就此放弃!

    “太好了!医生他这是醒了吧?”视野开始出现一点亮色,他就听到母亲焦急不安的叫声。他想张嘴却发现全身每个部位都无比沉重,他只能用力用鼻腔发出一点声音。

    有人在他眼皮嘴角触碰了半天,这才道:“暂时不能有大幅度动作,再观察一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阿阳,儿子,你能听到妈妈话吗?”方瑜激动的哭着,回头喊道,“老盛你也过来啊,你叫叫儿子呀。”

    盛俊霖眼眶有些红,他勉强颤抖开口:“盛阳,你要是能看见听见就眨眨眼。”

    一直眯着眼痛苦呻吟的男人,依言缓缓眨了眨晦涩的眼皮。

    门口的白宜君忍不住泪眼朦胧。其他人则是面露喜色。

    早已哭的嘶声力竭的盛莹立刻扑在了哥哥身前,抱着他的被子语带泣音:“哥、哥?你终于醒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你整整昏睡了三天!”

    三天?那尤明月会怎么样?

    他发出一声沙哑的低语,盛莹凑近去听,“尤明月”

    周围的人都放轻了呼吸,暂时不敢出声。

    “救她,救她,她还在工厂里。”他痛苦的低吟道,四肢开始不受控制的挣扎起来。

    盛莹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呆呆地看着自己几乎无所不能的哥哥如此虚弱的样子。

    李扬辉反应过来上前把他按住,冲着其他人大喊:“快去叫医生!”

    没过一分钟,走廊那边就跑过来好几个医生护士,接着一针镇定剂下去,盛阳这才停止了挣扎,又一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沉默的空间里,盛莹带着满腹迷惑开口。

    “尤明月是怎么回事?”被刻意瞒着的她抬头看向爸妈,却没有人回答她。

    盛阳的话证实了尤明月也在那个工厂里,这是最糟糕的失态,若是她没有逃出来,恐怕她凶多吉少。

    那个作为绑架地点的废弃工厂已经坍塌了,里面几乎都被烧成灰烬了。

    虽然警方派人进去查看过了,但没有找到幸存者,只有一些破碎的西装布料。他们其他人都不知道尤明月会出现在那里,已经过了三天,最佳救援时就这么错过了。

    就算是烧成灰烬,也不一定能找的见骨灰。

    盛俊霖表情十分郑重的出去打电话去了,方瑜颤抖着,越想越害怕,忍不住看了丈夫一眼。

    她比谁都清楚尤明月对自己儿子的重要性,这时候她作为一个母亲只能自私一点了,祈求老天保佑让盛阳不要受到任何影响,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否则,她会被自己唯一的儿子憎恨。

    她最害怕的是这点,想到这她看了一眼白宜君,对方也似乎有所察觉,冲着方瑜默默一点头。

    ***

    盛俊霖联合警方派出去的人几番来回都没有任何收获,如果是找残骸还有可能性,但要从满是废墟尘土堆积的地方寻找死人的骨灰,是很困难的。

    医院里。

    匆忙的脚步声中隐约能听见有人在:“高级病房的那个病人跑出来了。”

    白宜君与盛莹正好来送饭,盛莹从程晓灵那里回来就有些心思不属,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穿着病号服的盛阳瘸着右腿拼命的跑了过来,腿伤却又让他跑几步就跌倒在地,他还要拼着一股力气站起来。

    两人回神赶忙伸扶着他,他还在使劲挣扎,向来稳重潇洒的气派已经完全消失,他的头发被自己挠的凌乱不堪,双抱着右腿忍受着剧痛躺在地板上,声音已经带上了低沉的哭腔。一遍一遍地喊着一个名字。

    他挣扎得太过厉害,腿上的绷带全部蹦开,胸前的伤口开裂,血立刻就染红了衣襟。

    这边的响动太大,早有医生护士跑了过来。盛阳完全不配合,眸底一片血红,还在挣着要往前走,其他人不敢硬拦,没办法只能把他压在轮椅上,让医生过来给他打镇静剂。

    他被压制着,却还紧紧地盯着前方,眼泪从他脸上落下来。声音哀痛嘶哑,几乎让人不忍直听。

    等他彻底安静下来,护士才把他带回去重新缝针。

    白宜君背上的汗已经湿透了衣服,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心里一阵阵酸涩的闷痛,自己从来没见过盛阳流泪的样子,哪怕是她们当初分的时刻。

    而盛莹则是快吓傻了,自记事起就没有见过哥哥这幅狂乱的样子,更别

    是他还那么毫无形象的流泪,想起来一阵莫名的后怕。

    如果尤明月活不成了,盛阳会怎么样,两人各怀心思。却都不敢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

    ***

    尤明月最先是味觉开始苏醒里的,她闻到一股米粥的香味,是那种炖的烂烂软软的、很令人怀念的味道。

    她睁开了眼,无不例外的感觉全身都在刺骨的发疼。

    她有些疑惑的歪着头思考了一下,自己也没有这样的体验,怎么就毫无例外了呢?

    扫了一眼远处,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十分狭窄的房间,地上堆着些废旧的易拉罐,离自己不远处一个姑娘正低着头收拾些什么,粗黑的纤细指,指甲盖有些发白。

    她心里有太多惶恐与迷惑,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一动后脑传来剧烈的痛,不禁闷哼出声。

    姑娘听到响声,扭头看着尤明月,随后猛地扑到床前,兴奋的:“阿姨你醒了啊?”

    尤明月被她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

    姑娘比较敏感,察觉到了尤明月的本能反应,扁着嘴露出委屈的样子,尤明月莫名的足无措起来,想点什么,发现脑袋里发蒙,完全组织不出语言。

    姑娘不等她开口。就蹬蹬蹬掀开门帘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一个俊俏白嫩的男孩走了进来,刘海遮掩住了他的眼睛,她歪头看了他一眼,对方讶异的问道:“姐姐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头还疼吗?”

    “我这是被人揍了?”她动了动肩膀,吸着气道,“怎么全身都疼!”

    “”江孟觉得姐姐有点奇怪,心翼翼的靠近她,“你不记得了?”

    “是江哥哥把你和爸爸救出来的,他很厉害。”姑娘从男孩背后冒出一颗头,怯怯的道,眼里满是崇拜。

    “真的?”尤明月怀疑的看了一眼瘦身板的男孩。撇了撇嘴,“那我到底怎么了嘛?”

    “阿姨,那天可把我吓坏了----”

    姑娘摇头晃脑的夸张吸气,正要给她“演绎”一番当天的情形,就被尤明月不高兴的打断:“虽然我好像什么记忆也没有,不过我感觉自己应该没比你大个几岁吧,怎么一口一个阿姨,你是故意气我吗?”

    江孟身子一震,猛地凑上来着急道:“姐姐你都不记得了?那我呢?”

    “你长得真好看。”尤明月近距离正视到了他的眼睛,被惊艳了一瞬,不顾男孩立刻石化的表情,摸着下巴笑眯眯,“尤其眼睛,像宝石一般漂亮。”

    江孟一时间有些不出话来,门帘又开了,在外面听了半天的高壮男人终于忍不住了,急急的进来,“尤姐,你还记得我吗?”

    尤明月瞬间颤抖了一下,有些害怕的瑟缩在江孟身后,偷偷摸摸问他,“这谁啊,长得好可怕。”

    看来不止是记忆,连性格都有变化,明显变得幼龄化了一些,也许是十几岁的样子。

    郭铁讪讪的摸了摸头顶,实在不适应画风巨变的尤明月,尴尬一笑,对江孟道:“是不是那天被天花板落石砸中,记忆出了点问题啊?”

    江孟在其他人面前都是冷冷的样子:“她是为了拉你一把。”

    他无数次后悔那天行动太过着急,没搞清楚人的数量与顺序,挑了一个最糟糕的时间引了火,幸亏千钧一发之际伟哥带他们奋力搬开油桶,砸开被封闭的侧面的门尽快离开,他们几个都将死在爆炸中。

    当然,他只在乎姐姐,这两个渣滓死在那里也无妨的,可惜自己还是太年幼,而且无处可依。

    所幸这个叫郭铁的男人还不算坏到家,不过没有利益驱使,这男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去。

    他永远不会原谅这个男人,因为他绑架过姐姐。

    就算他有再多令人同情的隐情,又与他何干,必要时候他不介意“帮”他一把,反正自己的心早就是黑的。

    但为了让所有人放松警惕,他还是得继续扮演一个“稍微有点早熟”的男孩。

    “我的家在哪?”身后的尤明月突然摸了摸他的头,认真的问道,他看出她眼里的惶惑。

    “家里有电话。要不你给家人通个信。让他们来接你?”郭铁给了建议,完就一拍脑门,“我忘了,尤姐不记得了,这可怎么办?”

    虽然很无耻,但他还等着对方兑现自己的诺言,不然这个家他也快撑不下去了。

    江孟浑身一僵,随后轻描淡写的思考了一下:“还是我送她回去吧,顺便打探一下口风,你的身份有嫌疑,万一盛家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真是谢谢你们了,打扰了这么久很不好意思。”

    尤明月一醒来就对江孟有种天然的信任,听见要走立马起身,脑袋晕眩了一下,江孟立刻扶住她,“心点,慢慢来。”

    尤明月顺势拉住他的,笑着举起来翻了翻,“你几岁了,怎么个子这么矮啊。”

    江孟好笑的咳了一声,一个一米六六的“十五岁”,当然比自己高了。

    但他还是挺直胸膛回了一句:“我很快就会超过你的。”

    然后,就能保护你。

    只是她终究还是会回去,如果她能就这么

    明知道她现在的状况需要得到治疗,也知道有人等着她回去,比如宋叔叔,再比如,那个和自己有着相似眼神的冷漠男人。

    江孟心里却控制不住的冒出一个暗黑的想法,他拼命压制着,没多久两只就汗湿了。

    “你很累吗?”尤明月蹲下身看着他,眼里有着担忧。

    “你回去我还能去看你吗?”江孟听见自己的声音低的可怜。

    尤明月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那有什么不可以,我也会来看你的。”

    随后她皱了皱眉,嘀咕道:“可是我对家没有任何印象,我害怕。”

    “害怕什么?”

    “那里要是没有‘家’的味道,就不是我的家了。”尤明月扬了扬脑袋,似乎有些怅惘。也不是她为什么这么。

    江孟问她:“家也有味道?”

    尤明月原本沉静的五官因为记忆的暂时缺失而变得十分鲜活可爱,她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没错,是一股奶香味,就好像你身上的味道。”

    江孟放开她的,指了指远处的一座高楼,低声道:“你过去吧,进去二号楼顶层就是。”

    尤明月向前几步,疑惑的看着陌生无比的庞然大物,怯怯的回头看他:“你不来吗?”

    江孟一狠心点点头,眼眶已经变红了:“我不是你家人,不能去,你快走吧。”完就转头跑开。

    尤明月迷茫的看着远处的繁华场景,车水马龙的街道,迟迟迈不出步,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让自己的孩已经看不到背影了,她低下头,没一会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

    她索性蹲在地上,抱着双臂无声哭泣起来。

    大概过了五分钟,身后传来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她抹了抹眼泪迅速回头,明明已经不见的孩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站在她面前猛喘气。

    开口的语气甚至是有些恶狠狠的:“你就这么不想回去?”

    尤明月迟疑的点点头,低声嘟囔:“那里很冰冷,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我就是知道不是我的家。”

    “你的像话吗?”江孟的语气像是在教训不懂事的孩子。

    “我还知道,比起那里,我更想和你在一起。”尤明月委屈的嘟了嘟嘴,像个女孩一样弯腰拽起江孟的,撒娇似的摇了摇。

    江孟觉得自己已经坚硬无比的心脏某处“喀啦”一声,掉下来一块泛着黑青的铁皮,让他紧绷许久的情绪放空了一瞬。

    他犹在稚嫩的少年音一字一句咬的死死的:“这可是你的,我不许你后悔。”

    ***

    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锦城上下寻找的“前”盛太太在人声喧嚣的市中心街道,坚定的牵着一个男孩的,含着开心的眼泪,离开了这座充满回忆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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