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师父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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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姨坐过来,绘声绘色道:“昨晚你们幸亏没来吃饭,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停电了,一阵风吹进来,这锅碗瓢盆全掉地上了,那家伙,厨房是叮当乱响。”

    “这还不算,我们被困在这两个多时,怎么也打不开这门了,都没有信号,你们邪不邪乎,这食材准是让鬼吸走了气味,那能不腐败嘛!”

    话间,乔大姐端着餐盘走了过来,上面果真只有五碗素面,连葱花香菜都没有一根。

    乔大姐特意给了我一碗过凉水的面条:“你们慢慢吃,我在去煮,好在这挂面是干的,没滋没味的鬼也不吃,要不还真吃不上。”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乔大姐完就去煮面了,都知道阮威自己就得五碗面打底。

    “我和哥哥在便利店已经吃饱了,留着你们吃吧,”也难为雷巧了,她这么一个话痨,憋了这么半天,才开口话。

    师父嫌挂面口感不好,要等包子,也就没动筷子。

    尚天堂又瘦又挑食,没卤又不是炝汤,他啥也不吃,四碗面整整齐齐都匀给了阮威。

    阮威一边吃,还一边自嘲:“得!鬼都不吃,你们也不吃,我就是垃圾桶啊!乔大姐,不用煮了,够了!”

    阮威秃噜了几口面条,斜眼看着雷巧:“你要不饿就先打车走吧,老迟头你也送到地方了,我们的工作了。”

    阮威话糙理不糙,雷巧护理师父也有些日子了,也该让她好好歇歇了。

    我正要准备给雷巧叫车,她一把抢走我的,白了阮威一眼:“想撵我走?想得美!我得留下来监视你!”

    雷巧指着尚天堂道:“一个屁孩都能来这上班,我也能!”

    阮威看雷巧要打电话给孙铎,他在旁冷哼道:“我当你多能耐呢,还不是要利用铎跟老弟的关系,又一个关系户!”

    阮威是给尚天堂听的,可师父不乐意了:“咱几个哪个不是关系户?不都是托我师兄的关系进来的!聚贤不避亲!”

    阮威被师父怼得没了脾气,想想第一次师父带我去见阮威,那时候师父是客客气气,低三下四。

    可十天河东十天河西,师父现在腰杆子是直了。

    那时候我是个新人,加上师父有腿疾,很多事还需要阮威帮忙,师父是有求于人,所以不得不低头。

    命运无常,现在又都调转了,阮威不仅有求于我,还要顾及孙铎,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人能被利用明还有价值,一旦没了利用价值,连底气都不足了。

    “谁我要打给孙铎了!”

    雷巧开了免提,接通电话我们才知道,她是打给了老板:“我想应聘入殓师,我不要工钱,只要能和张复生在一起就行好!爽快!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

    “你疯了?”

    雷巧可是我见过除了老板之外,第二个见钱不要命的主,她竟然不要工钱白干活,是不是脑残啊!

    “这就不懂了吧,哥哥,”雷巧哈哈笑道,“这里管吃管住,我得省多少钱呀,工资才多点儿,哪有白包多呀!是不是呀师父?”

    师父立刻低头,不语,只顾着在那掐指头。

    我从心里不想天天见到雷巧,她话太密,能从早上一直到晚上,我觉得讲师或者销售的工作比较适合她。

    我转述了艳艳的话:“白包你也敢要?心你三百年投不了胎!”

    “切!我不浪费就好啦,都是我服务赚来的,我才不怕呢!哥哥你要是怕的话,可以把赚来的白包给我花,我不怕的!”

    她总是有她的道理,我也不过她,就随她吧!

    反正像她这样,整天嘻嘻哈哈的,根本也干不长,在这工作可是不能笑的,估计她干几天就得抑郁了!

    包子还得一个多时才能出来,师父也不等了,阮威吃完我们就回了宿舍。

    阮威去了他专属的宿舍,我跟师父回了“百无禁忌”,女生宿舍是空着的,可雷巧非要跟我们去男生宿舍,我不方便,可她听了更来劲儿了,幸好有师父镇着她,才把她赶去了“遇凤呈祥”。

    “还真闹鬼了,”雷巧走后,师父瞥了我一眼,“是个老熟鬼啊!你的劫,自己了结吧!”

    我以为今天的劫过去了,不可能是艳艳,那能是谁啊?

    “我照片呢?你收起来了?”

    师父翻着书,里面原本夹着的那张合影不见了。

    我摇了摇头,但我记得很清楚,那张合影我的的确确是放回了原位。

    难道被人偷了?

    “这是谁啊!要我命啊!一个亿啊!弄不好两个亿都得没!”

    师父掐算着指头,然后一脸死灰地看向我,道:“是这屋里人干的!东西已经换地方,找不回来了!”

    又是贾齐!

    师父拉上窗帘:“找吧,这兔崽子在屋里藏摄像头了!”

    我掏出,将屋里彻底检查了一遍,果然让师父猜对了,一共找出来了三个摄像头。

    一个在电扇上,可以随着电扇环视全屋;一个在打火里,正对师父的床;还有一个在插线板上,对着爷爷的床。

    师父他这些书,放床头已经不是七年八年了,可贾齐一直没去翻动,偏巧我翻出了合影,这合影就丢了。

    所以师父推测,贾齐一定是在屋里安装针孔摄像头了。

    “幸好他不是变态!”我宽慰着师父。如果他在卫生间和盥洗室安装摄像头,那才是最恶心的。

    师父就像霜打的茄子,长吁短叹道:“你不知道,今早上你堂哥来了,我把你找到的那张照片给他了。”

    “他也转了我两个亿,我这才急着回来拿这张照片,可你这可咋整!少一张也凑不齐藏宝图啊!这不鸡飞蛋打啦!唉”

    师父到底是把照片卖了,这下一步就是拆爷爷的老房子了!

    真是无语以为师父只是嘴上,没想到还真给卖了!

    “还能咋办,最多退一亿呗,”我揶揄道,“那您现在也是亿万富翁,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放屁!以你大爷爷的尿性,他要凑不齐地图,那就得退照片退钱!”

    师父从床底下掏出了一把水果刀,一刀劈在了贾齐的枕头上,然后一刀又一刀砍在了被褥上。

    “你个王八蛋,坑老子钱!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不要了!”师父的样子就好像疯了一样,怎么拦都拦不住。

    “师父您别冲动!”

    我刚要去抢刀,迎面就吹来一阵阴风。

    我转身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是你?”